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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丽脸颊微红:“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怀疑我?”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紧张你好不好。”裴瑾顺手把手机摸过来,“说起这个,看看日子,该把日子定下来了。”
裴瑾圈出来的黄道吉日有三个,分别在12月、1月、3月。
鱼丽想了半天,说:“1月吧,正好要放寒假了,12月要准备期末考,我不能分心,3月就要开学了。”
“听你的。”裴瑾在日子上画了个圈,“嫁衣大概这个月月底就能做好了,你去试试,我就不去了。”
他还是要等到迎亲那天再看到她凤冠霞帔的样子比较好。
鱼丽点点头,好奇地问:“你给我做了嫁衣,难道还打算八抬大轿迎我过门?”
“咳,没有。”裴瑾清了清嗓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噢,对了,拜堂成亲的事只有你和我知道真相,我告诉其他人我们是去订婚的,等到两年后结婚再宴请宾客。”
鱼丽倒吸一口冷气:“……我还要再嫁一次?”
“你嫌麻烦也可以不办,反正以后换身份结婚随时都可以。”裴瑾对此无所谓,他和鱼丽有执念的是这一次的婚礼,以后不知道会办多少次,或许可以把世界各地的婚俗都体会一遍,“但是,这次结婚,是你和我的事。”
鱼丽也觉得有道理,她某天放学回来的时候见过一对结婚的新人,新娘居然穿了一身白,虽然裴瑾说这是现代的习俗,白色婚纱代表纯洁,但她还是觉得有点吃不消。
不过,考虑到现在情况大有不同,她穿凤冠霞帔,说不定也会吓到别人,就他们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还有2个多月。”裴瑾算算日子,“我已经开始紧张了。”
鱼丽:“……”
然而,在他们结婚之前,发生了另一件事。
周世文重伤住院。
这个消息还是徐贞打电话来和裴瑾说的,一开始还绷得住,只是说:“裴教授,我和你说一声,那个入室抢劫的犯人抓到了。”
那会儿都快十二点了,裴瑾原本已经打算睡觉,听见这个也没什么稀奇的,这个案子他一开始出过点力,以徐贞的尿性,案子一破就会给他打电话报喜,也不管是半夜还是清早,他都习惯了。
所以,那时裴瑾就只是随口应了声:“那就好。”刚想挂电话,就听见那边的背景音不大对,听起来像是在医院,顺口就问了句,“你在医院,受伤了?”
然后徐贞就绷不住哭了,撕心裂肺:“不是我,是师父,他为了救我……”
裴瑾的心提了起来,心想,该不是殉职了吧?那头徐贞就继续哭,“受了伤,现在还在手术室呢。”
裴瑾:“……”他想了想,周世文怎么也算是他在常青市的朋友了,理应去看看,就说,“别哭了,我过来看看,哪个医院?”
徐贞就报了地址。
“我马上来。”裴瑾挂了电话,伸手把鱼丽的耳机拽了下来,“周世文受伤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先睡吧。”
鱼丽正在练习英语听力,茫然了一瞬才反应过了:“噢,还回来吗?”
“看情况吧。”裴瑾起身重新去换衣服,“你早点睡,不许玩手机,明天还要上课呢。”
“知道了,我听完这个单元的课文就睡。”鱼丽十分怀疑自己能不能坚持到听完,英语听力真的太催眠了。
裴瑾出了门,夜里车辆少,他把速度飙到临界点,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然而,当他走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正好目睹了一出闹剧。
原本,徐贞和同事老李一起在门口等着,她神思恍惚,也就没看见一对中年夫妇疾奔而来,倒是老李认识,赶紧迎了上去:“叔、婶,你们来了。”
“世文,世文怎么样了?”周母急切地问,“没事吧?”
老李说:“还在动手术。”
周父倒还冷静一点,儿子当警察,他有这个心理准备,只是问:“怎么回事,很凶险吗?”
“是、是我……”徐贞的眼泪哗一下就下来了,“是为了救我才……”
周母原本以为是抓犯人才受的伤,儿子选择这份工作,她再不满意,也无可奈何,谁知徐贞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顿时让心疼儿子的周母怒火中烧,尤其徐贞今天是便衣,更是想不到她会是个警察,因此,情急之下,她扬起手,啪一下甩了徐贞一个耳光:“哪里来的狐狸精,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徐贞彻底懵逼。
倒是老李反应快,赶紧解释:“婶子误会了,这不是……哎,这是我们局里的小徐,世文带的徒弟,是同事,同事。”
周母闻言,心里略有后悔,可嘴上不肯承认,还要数落说:“女孩子家家,当什么警察?要我儿子护着你,你这警察,就是当来拖后腿的?”
这话说得就很难听了,徐贞眼圈更红了,可周世文的确是为着她才受的伤,她也不能辩解,只能默默听着。
幸亏周父拉了一把妻子,才让她闭嘴。
眼看气氛要尴尬,裴瑾清了清嗓子:“徐贞?”
“裴教授。”徐贞立刻擦了擦脸,挤出一个笑容,“你来了,师父还没出来。”
裴瑾和周家夫妇略略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这才问:“伤得重吗?”
徐贞难过地点了点头:“两处枪伤,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腹部,我们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自制了土枪。”
“不会有事的。”裴瑾安慰她。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就熄了。
医生出来公布了消息,虽然伤势挺严重,但经过抢救,性命算是保下了。徐贞顿时破涕为笑,刚想跟过去,周母狠狠瞪了她一眼,徐贞就站住了。
裴瑾见了,心里叹了口气,对她说:“来,和我说说,怎么好端端的受伤了。”
他递了台阶,徐贞也就顺势在外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喃喃道:“昨天下午,我们就接到线报,找到了嫌疑人的踪迹……”
说起来,这不是什么惊天大案,反正是上不了什么全国几大凶案的,这毕竟是少数,然而,就算是普通的命案也绝不能小觑。
这是一起入室抢劫的案子,瞄准的是一位独居的女白领,也不知道是故意趁着她在家还是怎么样,反正不仅抢劫了财物,还先奸后杀,场面十分血腥。
更可怕的是,根据事后的调查,发现这名嫌疑人曾经屡次跟踪受害者。
徐贞轻轻道:“裴教授,你都不敢想,那个人不止一次跟在她后面了,好几次跟着她一起进了电梯,两个人还在小区门口打过照面。”
顿了顿,她才说,“你更想不到的是,那个人,是她前男友的表弟。”
那个女白领交过一个男朋友,两个人在大学里认识的,毕业后就同居了一段日子,大约小半年前,前男友的表弟过来城里,她还张罗着招待了人家。
当时还没有什么,可过了几个月,等那表弟缺钱的时候,就突然想到了她。
“你看他的人人,晒新球鞋,晒iPhone,谁能想得到他缺钱?可实际上,这些钱他都是从贷款软件上借的,全都借遍了,拆了西墙补东墙,债台高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杀人劫财,噢,不,”徐贞嘲讽道,“还劫了个色,裴教授你不知道吧,外面都传是先奸后杀,其实不是,是奸尸。”
裴瑾:“……”
第73章 偏心
“就这么个人; 还学人自制土枪。”徐贞说起来都牙痒痒; “还他妈给他做成了,要是我师父有个好歹……哼; 算他死得痛快!”
今天下午他们得到嫌疑人的踪迹后并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准备观察一下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实施抓捕。
然而,这小子能靠着网上查来的资料做成土枪,可见还是有几分聪明的,他一发现不对,先沉住气没有妄动; 进了一家小超市,直接从后门跑了。
正巧,那个时候进超市盯着的是徐贞; 比起几个胡子邋遢体格健壮的男人; 她暴露得可能性小了很多,也是徐贞机灵; 一早就发现不对,他一跑; 徐贞就追了上去。
她虽然是女流,可到底是警校里摔打出来的; 没过多久,嫌疑人就被她堵在了一个死胡同了。
“把手举起来; 靠墙站好。”徐贞拿枪指着他。
嫌疑人慢慢侧过身,把手放在了墙上,这个举动迷惑了徐贞; 她把枪塞回枪套里,正要拿手铐把人铐住,嫌疑人就从衣袋里掏出了枪。
幸亏周世文就在她后面,眼看不对劲,立刻把徐贞往旁边一扑,徐贞人没事,他被打中了两枪。
虽然距离很近,可好在土枪没准头,周世文才逃过一劫。
当然了,嫌疑人被反应过来的徐贞一枪打死了。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照理说,应该会有强烈的不适,就算知道这是形势所逼,也会有心理问题,可徐贞一看见周世文受伤,哪里还顾得了这些。
只恨对方死得太痛快!
“如果师父有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徐贞说着说着,眼眶里又全是眼泪了。
裴瑾琢磨了一下刚才那周家夫妻的态度,还是没问徐贞对周世文是个什么想法,毕竟刚才这一出也算不上是多愉快,他干脆也不提:“这样,今天也很晚了,我先送你回家,你今天一天也够呛的。”
徐贞一口否决:“不,我要留下来。”
“你留下来干嘛?”裴瑾无情地戳碎了她的想法,“周世文有他爸妈呢。”
徐贞一愣,裴瑾拍拍她的头:“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他。”
徐贞这才默不作声地跟着裴瑾上了车。
过了好一会儿,她迟钝的神经终于反应过来了:“啊,那么晚了,你出来不要紧吗?”
“你是问鱼丽会不会生气?”裴瑾笑了笑,“不会。”
他们俩感情好归好,可却没有时时刻刻要黏在一起的想法,未来太长太长,都看不到尽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因此,也就不必计较这些时光。
毕竟,其他人是会死,会老的。
换做另一个人,男友深更半夜突然出门,指不定心里会不开心,可鱼丽不会,正如他也不会介意鱼丽一到周末就跑出去和同学玩儿一样。
总是黏在一起,未必会如胶似漆,适当保持独立,维持新鲜感,或许是长久之道。
徐贞听他说得那么笃定,慢慢放了心,思绪又转回周世文那里去了。
裴瑾见了,也不好说什么,把她送回家叮嘱她好好休息就打道回府了。
鱼丽已经睡熟了,耳朵里还塞着耳机,看来是没有听完课文就睡着了,裴瑾把耳机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略略洗漱才上床。
躺进被窝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鱼丽搂到怀里,他不在,她就恢复到以前蜷缩的睡姿,看起来小小一团,特别没有安全感。
他要把人掰直揽到胸前,抱得很紧,才能让她慢慢放松下来。
裴瑾以前从没有抱着人睡觉的习惯,往好里说,大家都是独立的人了,彼此之间维持点距离没什么不好的,往渣里说,有点提上裤子不认人的薄情。
但是……但是谁让鱼丽的情况比较特殊呢。
刚开始的时候,他有一天就松松抱着她,手揽着她的腰,结果半夜里,鱼丽做噩梦直接吓醒了。
从今往后,睡觉只能紧紧抱着,她才能睡得安稳。
裴瑾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件事,因为抱着唯一爱护的人,连他的睡眠质量也变好了。
这么想想,有些事不是做不到,而是对着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