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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死的人翻了一倍,那些坚决反对遵从国际公约停止捕捞鲸鱼的国会议员成片地倒下了。无论他们是本身对捕捞鲸鱼不以为然还是因为收受了贿赂或者因为某种可笑的原因,既然他们提出了自己的观点,那这就是他们付出的代价。得到左林充分许可的古斯塔夫并没有在乎杀那么多人却拿不到一分钱酬劳是件很郁闷的事情。他秉承着有杀错没放过的原则,正在绞尽脑汁地谋划第三批名单……
恐怖袭击还是天谴?这是这些天日本媒体热炒的话题。古斯塔夫杀人杀得是那样精致和仔细,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而那些接连出现的“幽灵船”,同样是一般人无法想象和解释的。当“幽灵船”的情况和大量照片公布,在日本国内引起了极大的恐慌。
可是,无论日本自卫队方面,情报组织方面还是那些各有神通的记者们怎么调查,也无论那些捕鲸船如何小心翼翼地回到母港,对于捕鲸业的打击还在不断持续着。由于大量媒体的介入,现在已经不方便登船去把人带走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敢于呆在捕鲸船上,但记者们拍摄到的海草从海底升起将整艘捕鲸船缠绕着拖入水底的景象似乎更能刺激人们的心绪。恐慌在蔓延着,各种各样的流言也在蔓延着。
由于目标有些分散,古斯塔夫没有办法再进行那种一天杀多少人的游戏。但是那些手上染过鲸鱼的血的人,还是一天天在减少,接连出现的无法解释的“密室谋杀案”让那些最醉心于推理的人们也开始胆战心惊,可警方没办法给出解释,勉强给出的用来搪塞公众的说法却被古斯塔夫用翻新着的花样不断推翻着。
在一周时间里,赤道以北已经再也没有一艘捕鲸船了。日本这样有规模的捕鲸业遭到如此打击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
而在赤道以南,在德鲁伊们还没来得及管到的地方,守望者们代劳了。相比于左林为首的这拨人装神弄鬼的举动,守望者们的方法简单直接,却血腥得多。停留在港口里捕鲸船上骤然出现海量昆虫,将所有的船员吃成骷髅后分泌出各种有强烈腐蚀性的体液,将整艘船活生生溶解在港口里。而那些还停在海面上的,则遇到了一大批守望者们登舰袭击,守望者们雪亮的刀将这些双手浸满鲸鱼血泪的家伙们绞成一团团碎末。但每一艘被大肆破坏的捕鲸船都被送回了港,带着满船的鲜血和大量的渗水的裂缝。堪堪抵达港口的捕鲸船毫无例外地在成为了某种警示之后沉在港口的航道中间……
守望者们很高兴,那么多年来他们终于在一件事情上可以和德鲁伊议会有着默契了。他们甚至发去了传真邀请伯纳德等人和守望者议会现在的首脑们碰个头,以便于在将来继续合作,甚至于在合适的时间重新凝合成一个团体。既然大家的立场和做法开始接近,那么继续对峙就成为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伯纳德很有成就感。或许左林他们采取如此激烈和断然的行动并不符合他希望持续推进环保事业,用相对比较长的时间来影响人类社会对于自然的态度的想法,但却是扎扎实实能够起到效果的。尤其是左林他们扬起了刀子,落在日本人身上,让现在整个德鲁伊议会上下都很解气。索福克勒斯已经醒来了,他醒来后看到了伯纳德看到了孙棣桂之后吐露的消息让大家抱着很大的希望。而守望者们发来的会谈要约,更是让伯纳德和孙棣桂这样几乎目睹着守望者们分离出议会的人生出了希望。这些可都是好消息。
“看来你真的收了个好弟子啊。”教育了那么多德鲁伊出来的伯纳德很是感慨,左林掌管着行动处,还真是敢下决心。而行动组织虽然大家开诚布公地讨论细节,丰富内容,但作为领导最后决定方案仍然是需要勇气和智慧的,在这不长的时间里全方位打击了日本捕鲸业,让一个国家的一个行业基本上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无法复苏,这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别开玩笑了。你们都准备去日本折腾了,现在我怎么办?”索福克勒斯是醒来了,比预料中更强大,但孙棣桂此刻却只有全盛时期的大概不到五分之一的力量。更生术的消耗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眼看着除了已经在折腾日本的行动处之外,其他议会成员也在纷纷准备日本之行或者索性已经去了日本开始潜伏,孙棣桂五味杂陈,现在的他战斗力可真是够戗,伯纳德都劝他不要去了,留守议会总部。“和那些捕鲸船什么打交道是没什么,眼看着要和神道教那帮畜生对上了,怎么能少了我?可我现在,连个像样的咒术都弄不出来啊。”
伯纳德有些无语。正在调养身体想方设法要回复到最佳状态的索福克勒斯也翻了翻白眼。对于咒术是不是像样的标准,大家似乎不是很一样。孙棣桂所谓的那些像样的咒术,几乎每一种都可以称得上是秘密武器。隐居的多年孙棣桂开发出了好多种新型咒术,而现在,这些咒术正在被教给索福克勒斯,让这个有史以来最为强劲的咒术德鲁伊有了更让人惊艳也更附合身份的有力武器。
141.爱弥尔…150.速度
146.应对
“你算过没有?这么折腾一回日本人,他们该损失多少?”晚餐之后,喝着咖啡,左林很是有些好奇地问。
塞壬号基本上圆满完成了整个行动,停泊在外海。借着船上那套效率不算很高的淡水净化装置,只要油料和食物充足,基本上他们可以在海上停留很久。在离开了日本沿海,一路向南到了赤道附近,他们也就解除了无线电静默和躲避任何侦查手段的严密戒备状态,打开了卫星天线,一边收录着日本方面的相关报道,一边让大家上网。和德鲁伊议会总部也重新联系上了,当得知守望者协会有意和德鲁伊议会谈论关于重回议会的事情,大家都很高兴。索福克勒斯正在重新申请身份证件,几天后包括索福克勒斯、孙棣桂、伯纳德在内的9名老牌德鲁伊就将从苏格兰启程前往日本。自然,到时候塞壬号上的那么多人会找个地方和他们先碰头。初步定下的地点是在菲律宾,孙棣桂还正好去看看种植园。
但在等待的这几天里,他们毕竟不能真的去渡假吧。躲在船上钓鱼,偶尔开着潜艇到海底走一圈,在船上讨论大家关心的话题,打牌打游戏机反正做什么的都有。还真是摆出了一副渡假的样子,虽然用一艘价值8000万的装备精良的科学考察船来当渡假的游艇有些奢侈,但诸多设备也为大家提供了诸多乐趣。至于食物……海里不都是海鲜吗?
左林的问题提了出来,让大家一阵遐想。日本方面的损失到底应该怎么计算?还是一个有过当渔船船主经历的侍从写写算算半天,报出了一个让人倒抽一口凉气的数字:可以看到的损失在16到18亿美金之间,这之间包括了被弄沉弄废的那些船只和由此产生的保险赔付。包括死亡的那些船员船长的抚恤,包括被他们顺手破坏了的几个二线到三线港口的修缮费用,包括依赖于鲸鱼的整条奢侈品产业链的破产。
而于此同时,在日本东京市的首相官邸,几位专家呈给首相的报告上的数字却是55到65亿美金。由一帮财务与金融专家分析出来的数字让首相一阵晕眩。55亿美金可以做多少事情大家心里多少都有数,而现在忽然之间就变成了海上的一朵泡沫。
在专家们的分析里不仅有大家能够想到的直接损失,还有大量的衍生的费用,比如肯定会发生的无意义的诉讼和调查,那些靠着捕鲸过活而现在失业的家伙虽然未必被看得起,但为了安定还是必须由政府出面解决一部分人的就业安置问题。不管怎么说,捕鲸也算是个高度技术化专业化的工作,现在是众所瞩目。日本政府是众矢之的,断然没有在这个关口做出立即重建捕鲸业的勇气,但这些专业人员则必须先养起来,控制起来,无论重建捕鲸业的决定会不会到来或者什么时候到来。和捕鲸有关的相关产业链也被打成了一团稀泥,一部分是利用鲸鱼做奢侈品的企业和销售网络。而另一部分则是小部分工业原料,还有比如抹香鲸之类能够产生巨额利润的产品,更是无法具体估价。如果说左林得到的数字只是计算着表面上的损失,那么,首相手里拿到的报告则是在建立了一个以捕鲸为源头的产业经济模型之后进行详细调研分析的产物。这55到65亿美金的损失,对于日本经济来说,可算得上是一条不小的伤口了。
作为一个政客,首相早就磨练出了宠辱不惊的本领,他仔细地看完了只有6页的报告,淡淡地对正在一边恭敬而惶恐地等候着的专家说了—声:“辛苦诸位了。”就转身走出了客厅,让司机开车送他到了东京近郊的一个庭院里。
这个名为冢心寺的地方现在已经不是寺院了。实际上,从最早开始,这里就从来不是一个正规意义上的寺院,最多也就是打着寺院的名号而已。但这里的主人,却有些不亚于日本国内最大几个寺院住持的影响力,而且,这种影响力不仅仅限于信徒。
龟仓雄策并没有因为首相的到来而有任何荣幸或者热情的表示,他甚至懒得前往正门迎接一下首相。而是一如既往地穿着深蓝色的宽松的传统服装,坐在后院里一边喝茶一边欣赏池子里的那几条鲤鱼。
首相并没有因为龟仓雄策如此托大而有什么不满,反而首先感谢了龟仓雄策愿意在百忙之中接见他。听起来有些像是骂人。龟仓雄策虽然是目前日本国内一流的异能与术法双修的大师,但却一点都不忙。至于接见……这种明显分了上下品级的词汇似乎也不是很恰当。
“龟仓先生,这是这些天来,一些专家对于捕鲸船被弄沉之后会造成的损失的评估。请您过目。”首相将文件夹双手推到了龟仓雄策面前。
“阁下,您知道我并不过问太多事情。这些损失,我也并不是很关心。我想知道的是,阁下到底是希望鄙人做些什么?”龟仓雄策没有去和那个文件夹,他能大致猜到首相的来意。整个太平洋上几十条捕鲸船,在不到一周时间里损失殆尽,引起了新闻媒体和国民的极大恐慌,甚至于一些装神弄鬼的家伙和邪教教派都有些蠢蠢欲动的态势。虽然警方和海上自卫队,情报部门全力调查,但对于千奇百怪的沉船原因却始终无法给出一个解答:到底是怎么造成的?到底是自然现象,生物还是人造成的?如果是人为的,那是什么人干的?是恐怖组织还是其他什么团体?
当各种调查结果汇总到首相这里的时候,他其实已经知道,这必然是另一个领域的力量在作祟了。而这种力量,哪怕他是日本首相,也无法掌控和驾驭。在日本,修行者派系林立,多数都是有着深厚历史的世家和门派,手里都有不菲地资产来供给自身所需,或者是由大家族奉养,也派出一些子弟为那些大家族效力。他虽然接触过一些这类人。知道的却很少。但要想通过那些大家族去调动这方面的力量,无疑是与虎谋皮。日本也想学习其他一些国家,组织专门的异能部门,却因为大家族的阻挠而不得不作罢。如果不是还有一支驻扎在明治神宫的“菊”纹字队,几乎没有任何掌握得住的修行者力量。而菊纹字队修行虽然刻苦,但只适合打架。对于繁复的调查工作和情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