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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一边给燕北斋的秘书打电话。
燕北斋正在开会,会议上的记录什么是燕北斋的商务助理,没秘书什么事情。秘书接了电话之后,首先通知燕北斋身边的那六名保镖,两名保镖迅速离开大楼,开车向学校方面赶去。
随后是学校,秘书将电话打到了燕映雪的班主任的手机上,让她在返校结束之后,留下燕映雪,直到有人来接。
再之后,则是将事情告知了一直和燕北斋的关系非常不错的市委某个领导,也基本等同于向公安部门报备。还有,就是通知金晓华的家人。
而小于,则在车上继续拨通了左林的电话。
左林正被一道数学题卡得难受,倒是很乐于转换一下心情。
心情的确转变了。“什么?”听到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左林的眉头立刻绞结在了一起。“好的,我马上去学校。”
“怎么了?”张聆奇怪道。
“出了点事情,雪雪的保镖受伤了。我要去学校接雪雪,今天补课大概就只能到这里吧。实在对不起……”左林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事情告诉张聆。张聆是个普通的大学生,这种事情应该和她没什么关系。
“没事,那你快去吧。需要我帮忙吗?”张聆问道。
“嗯,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之前不要离开。”左林说。
左林赶到学校的时候,燕北斋的两名保镖已经到了。可燕映雪似乎还是觉得左林比较有安全感,看到了左林蹭蹭地就跑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左林大哥,晓华姐姐怎么了?”
左林无言以对。一直到了医院,这个问题才有了答案。金晓华身中两弹,由于伤及内脏,现在的情况非常危险。医生说,现在让金晓华脱离危险的机会只有一半不到。
“雪雪,不要哭,晓华姐姐在里面抢救。医生说了,晓华姐姐会没事的。”小于努力安抚着哭个不停的燕映雪。
“骗人!”燕映雪大声说:“我都听到医生说了的。”
轻轻搂着燕映雪,左林也很难过。虽然从认识金晓华以来,和她的交流并不多,但对于这个尽职的保镖,左林还是很有些好感的。在家里没有大人的时候,金晓华一直将燕映雪照顾得很好,和燕映雪的感情也远不是一般的保镖和雇主可以比拟的。燕映雪会为了金晓华的受伤那么难过,也是意料之中。
“有人向我示威呢。”燕北斋一直到开完了会之后才得知消息,他也赶来了医院,对于这个事情,他看的很清楚。“虽然对我不满意,不过也没什么人敢对付我或者我的家人,一旦伤了亲人,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伤了晓华,表示了他们有能力伤害到雪雪,甚至是我。打得好算盘啊。”
燕北斋怒气冲天。他笔直地站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的长廊里,铁青着脸,保镖们站开了一些,分布在周围。由于发生了枪击事件,医院方面已经通知了警方,来询问情况的警察到了许久,可是看着这些人占据了手术室门口,居然不敢靠近。
“燕老,知道是谁做的?”哭了一个多小时,燕映雪也累极了,左林让燕映雪闻了一点晴竹香之后,燕映雪很快就睡着了。左林觉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居然用这种方法来警告和威吓,很有些草菅人命的嫌疑,让他有些不愉快了。
“这种事情用的起狙击手,上海还真没几个。”燕北斋本来不想将左林扯进这种事情,但是这种事情却自己找了上来。“我找人去验子弹了,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清和公司的宋陶指使的。”
燕北斋索性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包括买狩猎指标,断了对日的副食品出口和地下赌球几个头脑的异动都说了出来。这些事情,和以前燕北斋在他面前所说的关于国内的情况可完全不一样。的确,现在经济发展了,治安也的确比以前好,可私底下的波涛汹涌,只会随着利益的扩张而不断激烈。宋陶,不把自己当作黑社会,而自诩为民间金融家。现在就是他在运作国内的地下赌球市场,然后再帮助参与组建这个市场的人将获利洗白。燕北斋说要保左林,他可是非常不满意,几乎是和燕北斋通电话的当场就翻脸了。
燕北斋买断了所有的狩猎许可证,只不过让一些无聊的人非常懊丧而已,毕竟燕北斋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是他们做不到的。虽然很没面子,却怨不了别人。
断了对日的副食品出口,受损最大的是日本方面的人,这种商业上的事情,也唯有通过正常渠道解决。想必即使日本方面有人不满,也不至于作出这种威吓的事情来。
而干预地下赌球,则是燕北斋十年里第一次主动接触上海的黑道组织。对于燕北斋表现出来的这种强势,引起些反弹也算是情理之中。左林的出现,已经极大影响了整个地下赌球盘口的盈利率,由于冷门减少,甚至很多人的参与热情都低了。是不是要除掉左林,还是个商榷中的问题,但这却不是一个可以由外人来掺合的问题。正是因为这样,宋陶出手了。
听到事情和自己有关,左林想了想,说:“燕老,你知道宋陶在哪里吗?”左林的声音很清晰,清晰得那个在边上战战兢兢不敢过于靠近得警察听得一清二楚。
“让小于带你去。”燕北斋看了看左林,他看出了左林的决心。燕北斋无意于黑道,他3、40年代在上海好勇斗狠,早就将这一行看透了。现在的这种那么“文明”的黑道,提不起他的兴趣。可是,他毕竟是老前辈了。一代一代的老大在他的眼皮地下成长起来又衰落下去,对他都相当尊重。当燕北斋难得表示一下自己对于某些事情的态度,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表示一下,那以后的事情就没办法说了。
左林只要出手,断然没有宋陶讨便宜的可能。即使宋陶仗着自己有钱,身边有极为精锐的防卫力量。
“嗯。”左林的态度,就像是要去见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司职员一样,他不害怕,也不紧张,有的只是很不起眼的愤怒而已。“我去去就来。对了,让人把我放在宿舍的那个帆布背包拿来,说不定有用。金晓华的伤势有什么变化,随时告诉我。”
“这个……这个事情能不能交给警方来处理?”边上那个警察紧张地跟了上去,一边手忙脚乱地拿起手里的通讯器跟上司联系。
21.耀眼的手段
“你就在这里等我。”看着小于检查手枪,一副准备跟着去拼命的样子,左林左手压着小于的肩膀,“就我一个人。”
小于一愣,说:“他们,他们有20多个……”
“足够了。给我20分钟。”
宋陶原来也不算是黑道的人,他是搞投资和金融起家的。后来在一次帮助客户理财的生意里认识了一个退休了的老大,并且逐渐开始管理那位老大的高利贷业务。有丰富的金融知识和良好的投资眼光的宋陶将高利贷业务变成了多渠道多层次的民间信贷。那位老大死后,宋陶就凭着那些年积累起来的人脉,正式进入了黑道,他不要地盘也不要什么常规业务,仅仅凭着自己的高利贷业务闯了出来。喜欢将资金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宋陶发现黑道的金融比起正规的金融领域有趣的多,呆帐坏帐也少的多,至于投资工具更是千奇百怪无穷无尽。从几年前开始设立赌球的盘口之后,逐渐他就成为了这个行当的佼佼者。赌球的盘口也成为这些年他的最大收入项目。不过,宋陶的黑道生涯先天不足,其他老大们一直紧紧压制着他的实力。有钱,但缺少人手,成为宋陶最大的缺失。
宋陶所谓的公司,就在近郊的一个别墅里。公司的职员里,没有一个和公司名义上从事的工作有关系,而是各种各样的打手和杀手。他没办法招募到太多的人,所以除了高薪豢养的精锐保镖部队之外,几乎所有的其他事情都是通过雇佣兵来解决,这一次的“警告”行动就是这样处理的。一方面在积累越来越大的财富,一方面被那些比他穷困许多,但有着地盘和众多手下的老大们压制,早就让他对于滚动着的数字有了更超乎寻常的热情。他的心理有些失衡,任何妨碍他挣钱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当保镖告诉宋陶说左林一个人正在朝着别墅这里走过来,送左林来的那辆车停在那里没有动的时候,宋陶心里一阵狂喜。真的对付燕北斋,他还真的不敢,派人去动燕北斋的保镖他现在都后悔了。一时冲动啊,当他叫嚣着给其他几个老大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几个平时很嚣张的家伙对燕北斋噤若寒蝉,就发现了事情不对。他在黑道圈子里时间太短,资历也太浅,自然不可能明白燕北斋这种老的不能再老的江湖有什么样的地位。
现在,左林自己送上门来了。或许左林很能打,但左林一个人能比20个能打?按照规矩,既然对方送上门来了,如果被他打残了,也只能怨自己。打断左林两只手,整个球市盘口的问题就都解决了。
左林既然敢单枪匹马地来到宋陶的地界,自然不会担心这里有什么人能够伤害到自己。现在的他或许仍然不足以应付因苏拉这样级别的家伙的全力出手,但普通人,哪怕再强,要对他造成威胁也很难。枪械?的确,在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明显的咒术这一前提下,面对子弹等等东西,左林缺少保护自己的手段。可是,子弹要打到自己也得拿枪的人能在自己放倒他之前对着正确的方向开枪才行。
施施然地走进别墅的20米范围的那一刻,持枪的家伙们再也无法在这个距离威胁到左林了。
“我代表燕北斋燕老来说话。”左林对着门口的保镖说。保镖带着耳机,能够直接接受宋陶的指示。
“放进来之后狠狠打。”宋陶只说了那么一句就关上了对讲机。他虽然喜欢使用暴力,却不喜欢看到或者听到使用暴力。
门卫引着左林走进了别墅一楼的客厅。9个打手已经在这里等着了。而一路礼貌地为左林开门引路地门卫,则是第一个动手地。
左林没费什么力气就闪开了劈向他后脑的手刀。他双手一挥,握着拳的双手指间出现了六支翡翠绿的长刃。今天,左林特地挑选了一些竹叶,细长、边缘顺滑的竹叶变成长刃之后很适合用来切开肌肉和血管,薄薄的刃部带来的疼痛很少,伤害却很大。左手长刃在门卫大腿上滑过的同时,右手的长刃已经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打手刺了过去。
打手们有些慌神,刚才两手空空的左林忽然之间就变出了6支可怕的长刃,而他们甚至都没注意到他有什么动作。
长刃刺穿了打手的肩,左林手一振,打手立刻惨叫着飞了出去。左边扑过来的一个络腮胡子正好迎上了左林左手上撩的3支长刃,如果不是左林手下留情转了下手腕提高了一下长刃和络腮胡子接触的地方,恐怕络腮胡子要被生生阉了,从小腹一直到脖子一下,三道长长的切口喷出了大量鲜血,络腮胡子直接吓晕了过去。
摆平门卫加上厅里的9个打手,用去了左林还不到1分钟。本来,今天左林就是来立威的,没必要考虑手段是不是慈悲,可他也不想杀人,这种地方杀人和缅甸的深山老林里不一样,麻烦事情太多了。于是,他选择了不杀人,不给任何人造成永久性伤残的,但有着强烈震撼力的方法——放血。凡是落刀,必定要伤及对方动脉,造成大量出血,必定要让伤口大小适中,伤口大了容易让流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