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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你被分到哪个军营了?”在来的路上,沈从善就已经知道,维和部队是被随机分派到各个任务区的,来自同一个国家的人员不一定会分在一起。
“米比亚军营,距离这里大概九十公里。”路嘉仪又问道,“你呢?”
“这么巧,我也是那。”沈从善惊喜地说道。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就能相互照应了。”路嘉仪的反应更是激烈,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她们的身边人来人往,两个漂亮的东方女孩兴高采烈地聊天,让不少人的目光都移了过来。
“两位小姐好,请问你们也是米比亚军营的吗?”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忽然走了过来,笑着用英语问道。
“是的。”两人异口同声。
“我也是被分到那里。”外国帅哥伸出手,自我介绍道,“你们好,我叫西蒙斯,来自比利时。”
“你好,我叫路嘉仪,来自中国。”路嘉仪礼貌地与他握手。
“你好,我叫沈从善,来自中国…。”沈从善刚伸出手,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
“站在这里干什么,想让所有车辆都等你们吗?”
沈从善下意识地就转头望去,赫然只见一名高大英挺的男子走了过来,而这人竟然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韩熠昊。
“长官好!”看见韩熠昊,路嘉仪立即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沈从善一时间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里不是集训地了啊,怎么还会看到这个“瘟神”。
韩熠昊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迎上她诧异又有些困惑的眼神,他沉声下令道:“迅速领完要领的东西,上车,去军营报道。”
沈从善刚想说,你凭什么命令我,然而路嘉仪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提醒道:“韩长官是米比亚军营的指挥官,也是中国维和部队的最高总指挥。”
脸色刷的一下变了,沈从善听到的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本以为彻底摆脱了这个混蛋,这下倒好,她竟然当真成了他手下的兵。
“话说完了吗?二十分钟内上车,否则后果自负。”冷冰冰地丢下这一句话,韩熠昊的视线在沈从善和路嘉仪的脸上威胁地定了定,然后大步走开。
沈从善怒视着他的背影,真想踢他两脚。
“快走了。”路嘉仪慌张地拉着她,对比利时帅哥挥了挥手,就急急忙忙朝韩熠昊的方向走去。
出了维和警署,映入眼里的是一长溜沙漠i彩涂装的武装悍马和轮式步兵战车,以及底盘厚实连车窗玻璃都是防弹的奔驰大巴。
各个国家、各色皮肤的维和军人们正真枪荷弹地穿梭在这些庞然大物中间,看上去颇有些战时的紧张感。
“我们的营地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而萨莫斯的内战又刚结束,局势很不稳定。所以如你所见,运送物资什么的都得有军队护送,我听说,前几天南非的维和部队就遭到了突袭,被反政府武装抢走了不少食品和武器。”一边走,路嘉仪一边为沈从善解说道。
“行啊你,没来几天,对局势还了解不少了。”沈从善点点头,笑道。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是来玩的啊,不做好功课,怎么去接近我的偶像啊。”路嘉仪自豪地挺起胸膛,笑得灿烂。
沈从善闻言,不由自主地皱起了修长的眉,她问道:“你当真是为了韩熠昊来的?”
“废话,不然我干嘛要跑到这种鬼地方来受罪。”非洲的天气和国内根本没法比,尽管已经十一月了,太阳仍毒辣辣地挂在天上,走了一阵,两人的脸上都渗出了不少汗水。路嘉仪用手掌扇了扇,有些烦躁地说道。
“他上次对你那种态度,你都不死心?”虽然早知道路嘉仪对韩熠昊有意思,但沈从善以为经过了上次不友好的“偶然相遇”,以路嘉仪心高气傲的性格,肯定不会再对他抱有好感。
然而,路嘉仪却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毫不介意地说道:“像他这种长得帅又年轻有为的优质男,有点脾气也很正常,再说他是军人,又出生在将门世家,性格肯定不能以普通人来衡量啊。”
“我看你是傻了。”沈从善无法理解,“你究竟看上他哪点了?长相还是军衔?以你路大小姐的身家背景,不难找个高富帅吧,何必对这种人执着,都追到非洲来了。”
“我有那么肤浅吗?”路嘉仪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开口说道,“他是很帅,但这不是我喜欢他的真正原因,我喜欢他是因为…。”
“嘟嘟嘟!”这时,奔驰大巴发出了催促的声音。
“赶快上车吧。”路嘉仪边说边朝大巴跑去。
沈从善也正准备跟上,突然,一道响亮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沈从善,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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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意见不合
她循声望去,看见韩熠昊正站在一辆武装悍马的旁边,对着她发号施令。
她真想装作没听到没看到,然而他的海拔要想忽略还真是有点困难,更别说车的四周还站着其他人,都随着他的话望着她,明显是在等她。
“从善,韩长官叫你,你快过去啊。到了军营我再来找你啊,先走了。”路嘉仪转身望着好友,见她丝毫没行动的迹象,急忙提醒道,说完,自己迅速跑开了。
没办法只好来到车辆旁边,沈从善不情愿地行了个礼:“长官!”
韩熠昊盯着她,面色不善:“下次动作再这么慢,你就给我跑步到军营。”
一看见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但想到他现在是整个中国维和部队的指挥官,也就是她的上级,沈从善只能憋着一肚子火,大声回答道:“是,长官!”
“上车,由你开车。”扔下简短的命令,韩熠昊率先坐上了副驾驶,其他人也纷纷坐上了车。
“报告长官,路况我不太熟悉。”她才刚来,连路都不认识,这家伙是不是存心整她。
“没看到车上有导航仪吗?作为维和警察,驾车巡逻是最基本的工作,连这点事情都有难度,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韩熠昊毫不留情地斥责道。
沈从善咬了咬下唇,她其实是想说自己刚从飞机上下来,身体很疲惫,而且时差都还没调整过来,就要开这么长一段距离,要是中途发生什么意外,整个车上的人都会有危险。
然而他的态度,却让她咽回了嘴边的话。
倔强的她迅速坐上了驾驶座,利落地扣上安全带,就起程出发了。
出了首都,沿途的景色让沈从善心情越发沉重。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国家的基本情况,但当真正置身于被炮火洗礼过的废墟时,这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还是相当复杂的。
一路上,焦土黑烟、断壁残垣,大片大片的房屋农田被摧毁,动物尸体遍布,引来大群苍蝇盘旋。
不时有衣裳褴褛的难民们跪在路边乞讨,骨瘦如柴,凄呛呼叫。
离首都越远,这些情形越发糟糕。
沈从善忍不住在心里嗟叹,战争果然是最罪恶的屠刀,死者已逝,生者却仍受煎熬。
由于对路况不熟,没过多久,沈从善驾驶的车辆就被车队远远抛在了后面。
突然,一个瘦小的身影冲了过来。
沈从善一惊,立即刹车。
急刹带来的惯性让她差点扑在了方向盘上,而车上的人也都紧急抓住了扶手。
“怎么回事?”后面有人问道。
抬头望去,沈从善看到原来是一个黑人少年,他冲到马路中间,对着她所乘坐的车辆就跪了下来,“咚咚”磕着响头。
“没事,我下去看看。”沈从善刚想打开车门,韩熠昊却制止住了她。
“不能开车门。”
“你没看到马路上有人吗?我下去问问是怎么回事。”沈从善不悦地瞪着抓住她手臂的大掌,开口说道。
“不过是个难民,不用理会,继续开车,他自己会让开的。”他淡淡说道。
听到这么冷酷无情的话,沈从善简直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睛,气愤地看着他,提高了音量:“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难民就不是人吗?如果他不让开,你是不是要我撞死他?”
“这种事情在这里司空见惯,我说继续开就继续开。”韩熠昊命令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放手!我要下去察看!”沈从善的脾气也上来了,她坚持道。
然而手腕上的力道却陡然增大。
“这不是商量,这是命令。你敢打开车门,就是违令!”韩熠昊铁青着脸色说道。
“随便你想怎么处置。”沈从善冷冷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惧怕他的威胁。
她想用另一只手打开车门,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摁住了。
“我再告诉你一次,不准开车门!你要再不听从指挥,我会把你像那些物资一样绑起来,扔到后面去。”韩熠昊眉峰拢起,薄刃般的唇阴冷地吐出警告。
“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你看不到有人跪在马路中间,看不到他在向你磕头吗?”沈从善忍不住了朝他大吼大叫,使劲想甩开他的钳制。
然而她的力气却丝毫撼动不了他,韩熠昊被她的挣扎惹怒,他将她的双手反压在身后,也大声吼道:“你怎么知道前面的人一定是难民?如果他是反政府武装的人,等你一打开车门,他们的人就会冲上来,将这辆车包围,到时候,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
听到他的话,沈从善稍微冷静了一些,但当她的视线落在那个仍在不断磕头的少年身上时,心脏猛地被刺痛了,她反问道:“如果他不是呢?”
“不管他是不是,你都不准打开车门冒这个险。”他声如磐石,眸光生冷似铁。
“那好。”沈从善妥协了,“我看他的样子,应该也只是想要点吃的,我们扔点食物下去,他应该就会走开。”
“不行。”他断然拒绝。
“为什么?”她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连这个请求他都不答应。
“你看到周围有多少难民了吗?你扔食物出去,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所有难民都会围上来,到时你怎么从层层难民中开车出去?”他的理由合情合理。
然而,沈从善还是接受不了,“那你的意思是,就不顾他们死活了?”
“是。”他毫不迟疑地说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地同他理论,“我们可以将食物扔远一点,这样就不会造成难民堵塞道路了。”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缓缓开口说道:“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蔬菜和食物都是由联合国根据每人每天大约消耗多少热量来计算分配,军营的物资已经很匮乏了,没有多余的东西能分给难民。”
“那你又知不知道,也许一袋粮食就可以让这里所有的人活命?”她据理力争,不肯退让。
“你能保障他们多活几天?几天之后,他们一样会饿死。”他残忍地说道。
“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