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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快走几步一把拉住邵妍,不由分说将她拽进车里,关上了车门,又将她的行李重新装进后备箱,邵妍趁这个空挡又从车里出来,企图阻止他的行动。顾川趁势将她搂过来,让她靠着车窗,接着低头狠狠的吻住她,不留任何反击的余地,带着一种愤怒和无奈。邵妍使劲去挣扎,结果却使得这样的距离越来越近,吻越来越深入,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来,她努力的抓扯想挣脱,却还是无济于事。顾川铁了心不再放开她,任她推打抓扯。邵妍捶打的力气越来越小,最后竟然发出呜咽的声音,身子颤动着,手垂在身体两侧,终于放弃反抗。
顾川见邵妍竟然哭了,放开了她,伸出手帮她把眼泪擦掉:“你怎么了?我手重了?把你弄疼了?”
邵妍不再回答,只是哭的越来越伤心,本来靠着车窗站着,已经滑了下去,直至蹲在地上,无力的抽泣。顾川也赶紧蹲了下来,有种心慌失措,她原本很少见过邵妍哭,可最近却很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更伤心,他有些害怕了,握住邵妍的一只手,紧紧的:“我特别怕你说我小,说我是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证明我不是,你每次这么说,我都觉得很挫败。我让你很没有安全感吗?是因为你觉得我不能跟你一起承担你家里吗?如果是这样,我已经想好了,你们村里人托我办的事,我都已经记下了,回去我一件一件办……你们家盖房子的事,你别再愁了,我早晨已经取了钱……”
邵妍慢慢止住了哭声,抬头望着顾川,只是越来越惊谔,他竟然以为她要分手是因为怕他不能跟她一起承担家里,泪眼睁的大大的,直盯着顾川此刻象在检讨一样的表情。忽然顾川站起来,从车里拿出几张村里人托他办事的单子,重新蹲下来跟邵妍慢慢细数起来。
“刷!”邵妍一把抢过来,揉成一团扔到路边,瞪着眼睛把顾川拉了起来,拽着他的前襟,虽然比他矮许多,依然倔强的吼着,“你这个白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不让他们欺负你,折腾你!我不让!”邵妍喊着,忽然紧紧的抱住顾川,脸埋在他胸前,呜咽声闷闷的传了出来。
顾川怔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慢慢露出一丝微笑,回应的抱着邵妍。两人就这样搂着站在路边,站了好久,顾川忽然开口:“既然是这样,那你更应该来保护我,更不能跟我分手了,有你在他们才不能欺负我,折腾我。我想过了,如果你坚决跟我分手,我就去求你爹认我当干儿子,到时候你家的事还是我的事,反正我和你注定是一家人,你自己选吧。”
邵妍抬起头看着他,又好气又好笑,伸手使劲捶着他厚实的前胸,顾川抓住他两只手腕,眼里盛着满满的笑意:“别捶了,别捶了,很疼的。”
邵妍红着脸跟他面对面站着,顾川揽着她上了车,将她的东西放好,坐进车里,把着方向盘:“现在去哪?我听你的。”
邵妍看着他的样子,终于笑了出来,顾川在她脸上了抹了一把,怪声怪气的说:“终于不哭了?你早晨没洗脸没化妆吧?再哭一场,真的很难看。”
邵妍瞪了他一眼,捂着脸靠在靠背上:“还不是被你闹腾的!回省城吧,我的假期都快结束了,马上又要上班了。”
开到下一个县城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找了一家还算干净的旅馆住了下来,洗了个澡,整个人清爽了许多,邵妍靠着顾川的肩膀,已经觉得昏昏欲睡,手里的遥控器换来换去,却找不到真正好看的节目,打了个哈欠,邵妍爬上床去躺着,顾川躺在另一张床上,两人隔着窄窄的走道。
邵妍两只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慢慢沉入睡眠,骤然间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又是那段自己又说又笑的录音。邵妍皱了皱眉头,迷迷糊糊的抱怨着:“顾川,你赶紧把这铃声改了,被别人听到我没脸见人了……”
顾川咯咯的笑了起来,拿起手机,按下接听见:“喂?韩啸。什么事啊?……恩,我在县里还没回去呢,对,和她一起……滚,你小子别胡说……恩,恩,什么?电视台的女人都喜欢什么?当然是喜欢象我这样的男的了……哈哈……”顾川笑的前仰后合,邵妍听见话筒里有人大声笑着骂他的声音。
邵妍也迷糊当中笑了起来:“你也有点廉耻,别被人笑话。”
顾川瞪了邵妍一眼,随后对电话里说:“行行,我帮你问问,你别那么猴急。”顾川离开了话筒,喊了邵妍一声,“干你们这行的女的都喜欢什么啊?”
邵妍眼睛只睁了一条缝,皱着眉想了想,抓了抓长长的头发:“喜欢什么?……别人送礼!别人一送礼我们就都很高兴……上回一个赞助商送我们每人一张专卖店的购物券,我们开心了好几天……”
顾川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对着话筒说:“噢,我问了,据说电视台的女士都特喜欢收礼,一份礼物能高兴好久,真的真的,经验之谈,绝没有骗你!……什么?喜欢收什么礼?”顾川再次离开话筒,“邵妍,先别睡,我这哥儿们想问喜欢收什么礼。”
邵妍困的直打哈欠,翻了个身:“还用说,肯定是大礼……收礼当然是喜欢收大礼……”
“噢,噢,韩啸,听见没,业内人士说了,收礼当然是收大礼!对,越大的礼越好!女孩子喜欢大张旗鼓的!……什么?你那位不是那样的人?你错了吧,是女的没有不喜欢这一套的,你听我的没错,业内人士刚才不也跟你分析了吗,送大礼绝对没错!对对!”顾川高兴的张牙舞爪的跟电话里说着,不时哈哈大笑几声,直到邵妍拿枕头砸了过去提醒他放低声音,赶紧睡觉的时候,他才憋着笑将电话挂了。
邵妍早已早另一张床上睡着了,顾川躺在自己床上还在跟她说话:“呵!我这个哥儿们现在真的变了,以前没见他对哪个女孩子这么上心,这趟回国以后本来在北京呆了一段日子,前段时间莫名奇妙的回家乡来,还嘴硬说是象他这样的人才要支援家乡建设,其实我看他是为了那个女的,你们单位的女士水准都挺高的么,把他这只到处跑的野狗也能栓住,呵呵……喂,你听到没?”顾川自己说了一段,才发现邵妍已经去会周公了。败兴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今天晚上神经异常的好,仰面躺着望着天花板,一点睡意都没有。
第十五章
半夜里,邵妍醒来,懒懒的翻了个身,发现旁边的床上空空的,被子散着放在一边,赶忙坐了起来,下床穿上拖鞋,从客厅到卫生间找了好半天,最后发现顾川正坐在阳台的躺倚上,叼着一根香烟,望着旅馆外面的街道。邵妍轻轻的坐在旁边,伸手去抓住顾川的手,他转过头来,望着一身睡衣披散着头发的邵妍:“你醒了?”
“你怎么到现在都不睡?”邵妍奇怪的询问着,将他手里的烟拿过来掐掉,“别抽了,不喜欢抽烟的你。”
顾川呵呵的笑了起来,抚了一把邵妍蓬乱的头发:“你的要求还不少。今天怎么也睡不着,一点都睡不着。”
邵妍望着外面街上,一些早点摊子已经有人起来忙碌,昏黄的街灯照着整个县城的街道,困也醒了不少:“我陪你说说话吧。”
顾川觉得掌心里那只手紧了紧,嘴角扬了扬,将她朝身边揽了揽:“邵妍,我那天就想问你,你妈妈呢?我在你家里见到你爹和你弟弟,但是没见到你妈妈。”
提到妈妈两个字,邵妍忽然觉得很遥远,眼神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张了张口,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很多年前就跟我爹离婚了,那时候我和小伟都很小,村里还很保守,当时离婚的人很少,可我妈却坚决的要跟我爹离婚。她本来要把我和小伟都带走,可我爹一家人怎么都不同意,后来她退了一步,要把我带走,我爹还是不同意。最后她自己走了,她说我爹没出息,没本事。那个时候,村里有很多人到城里去做生意,可爹不敢去,他怕冒险,于是我妈很失望,她说不想一辈子呆在穷山沟里,所以她走了,走的很坚决。”
顾川将邵妍搂到怀里,认真的听她说,邵妍想起这些来,心里带有一种朦胧的惆怅:“她走以后,开始的一段时间,经常寄来东西给我们,我爹每次都生气的连包装都不拆就直接扔掉,有一次,我偷偷的看了盒子上的地址,是从省城寄来的,所以后来高考的时候,我填了省城的学校,希望还能见到她,不过始终再也没见过。我妈走了以后,我爹伤心了好长时间,我想他是爱我妈的,只是留不住她。我妈从来都很有想法,有自己的主见,她刚走的时候,我曾经也恨过她,恨她丢下我们,可后来我明白,会飞的心总是在高处,她想到更宽广的天地去,谁都留不住她。”顾川没想到她家里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低头看着怀里人怅惘的神情,随即将她的手抓紧:“看来我不该问这个。”
邵妍摇了摇头,抬眼望着他:“没有什么不该问,都过去了。只是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看着顾川疑惑的表情,邵妍才终于开口,“为什么和你爸关系这么差?他有什么地方让你接受不了?”
顾川愣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这么问。其实原本我和他关系还算过的去,只是他比较严肃,对我的管教比较严,让我有些抵触,我一直跟我妈的感情好。五年前,我妈忽然肾出了毛病,开始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因为症状不明显,后来检查出属于肾衰竭,需要换肾,一家人才慌了起来,那段时间,他确实操劳很多,换肾需要很多钱,而且肾源很难等,那个时候他升任副市长时间不久,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我妈才得以插队赶上恰当的时候换肾。那时候我们一家象经过了一场劫后重生,每个人都那么高兴。可是好景不长,一段日子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开始频繁的吵架,我妈那时候还没有完全恢复,可情绪却很波动,甚至用愤恨的表情看着他。有一次,我妈抱着我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肯定是我爸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生气的事。”
邵妍下意识的抱紧顾川,想给他一些安慰,听他继续下去:“后来我妈手术后的排斥反应很大,每天要吃大量的抗排斥的药,那种药每一瓶价格都很贵,我妈象发疯一样砸那些药,甚至吼着要跟我爸离婚。我妈平时是个柔弱的女人,她很少跟任何人翻脸,可那段时间,我爸一出现,她情绪就开始不对。我爸便很少再去,我那个时候,就开始有些恨他,他肯定是做了什么让我妈不能容忍的事,否则我妈绝对不会那样!一段时间以后,我妈晕倒又被送进医院,检查结果说,她的肾脏负荷过重,另一边的肾也开始有衰竭迹象。那以后,我妈平静了,她拒绝任何治疗,直到死去……邵妍,难为你这么尊重我爸,但是我永远不会原谅他,如果不是他,我妈也许会一直活下去,他一定是厌倦了再背负我妈这样的重病的妻子,所以我妈对他失望了,不想拖累他,才选择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他是个没责任心的人!他害死了我妈!”
邵妍害怕了,看着顾川愤怒伤心的眼睛,象抱着个孩子一般将他搂进自己怀里,紧皱着眉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更不敢相信顾副市长会是这样。或者人真的背负太多的时候,就总会有厌倦的时候,邵妍弄不清这些,脑中太多东西混杂,唯一能做的只是抱紧这个男人,用尽全力。
第二天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