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漾……对吧?我记得是这个名字的。”
“你知道我是谁?!”林漾惊喜地抬头,简直不敢相信。他──宋晴──不仅知道她是谁,而且连她的名字也记得!脸颊因此而兴奋泛红。
“当然。”何澄空在他耳边怕不念了几十回,他要不记住也挺难的。“你跟澄空是室友,对吧?”却不知道后来的瓜葛。
“……欸……”林漾含糊地应一声。仰起头,红着脸说:“宋晴学长,没想到能这样跟你面对面说话。其实我一直想当面跟你道谢的。”
“什么?”宋晴一头雾水。
“你不记得了,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在旧体育馆,我被人欺负关起来,是你帮了我的,还把你的外套借给我……”林漾眼眸朦胧起来,像掩了一层雾。“从来没有人那样关心过我,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你。很不好意思,外套借了很久了,一直没有还你,也没有正式跟你道谢。”
“啊!那没什么,没关系,你不必在意。”原来是那回事,宋晴总算想起来。不过,他根本不记得那个林漾长得是圆是扁,根本没印象。“不过,其实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只是碰巧在那里而已。帮你的人其实是澄空。”
嘎?
有霎时,林漾听不懂宋晴在说什么,认知与反应无法接连上。慢慢地,头脑开始作用,脸色充血胀得通红。
“你在骗我吧?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会是何澄空?不可能的!
“是真的。不止是我,海深也看到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对澄空感到好奇,也才会害她惹了那么多麻烦──算了,都过去了。”他重重挥个手,像想挥掉那段不愉快的插曲。“事情就是那样。你不必谢我,应该谢澄空。好了,我该走了,不打扰了。澄空回来时,请你告诉她,我有事情找她。”
怎么会是何澄空?!这么久以来,她心中一直对她有疙瘩。可是……怎么会这样?!
“宋晴学长!”她蓦然大叫,奋力跑上去,语无伦次,着急叫说:“快!来不及了!你快跟我去!”
“什么事?”宋晴简直莫名其妙。
林漾扯住他手臂,脸色煞白。“是澄空!是我!我害了她!她现在很危险!我们得快去救她!”
“澄空怎么了?!”宋晴大惊,反抓住她。
“我──她──她人在‘席镇’那里──”
“她怎么会在那里?!”
“是我──快点!再迟就来不及了,她被人下药──”
“什么?!”宋晴气急败坏起来。也没时间追问详情,急匆匆说:“我马上去找人──”
丢下林漾,急急转身跑开,“碰”地却碰到一堵人墙。
“宋晴!”那人皱眉揉下肩膀。“你干什么这么匆匆忙忙,连路都不看?”
“海深?!”居然是江海深,宋晴狂叫一声,拉住他就跑。“太好了!你回来得正好!快跟我来!澄空人现在‘席镇’,很危险!”
“怎么回事?”江海深脸色大变。
他父亲特地召他回去参加一个世伯的生日寿宴,安排他与其他权力层的第一一代交流。好不容易摆脱掉那些无聊的宴会,他立刻赶回来,一到就直接找何澄空,却不料碰上这种事。
“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她现在人在那里,情况很危险,很有可能被下药了──”
江海深猛然煞停,双眼激暴射出凶光。一句话也不再多说,像豹子一样猛然爆发冲了出去。
“海深!”宋晴边叫出去。
但他追出去时,江海深人已跨坐在重型机车上,引擎声怒吼,连人带车像子弹一样爆射出去。
金属性音乐声咚咚的,刺得何澄空耳膜非常不舒服,耳边全是不愉快的噪音。
林漾去了洗手间久久不回来,她开始觉得不对劲。想相信林漾是一回事,但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另一回事。
她警觉站起来,使劲拨开像乩童发乩乱抖乱跳颠颠倒倒的人群想钻出去,三个戴了皮眼罩的男子往她逼过去,将她围堵起来。
她第一时间大叫起来,同时叫林漾的名字。但音乐实在太吵太闹,没人理会她的嘶叫。那三人一把拖住她,当众一路将她拖进吧台旁的一个小房间,用力将她甩了进去。
“老大,人带来了。”小房间里灯光幽暗,当中坐了一个也是戴着皮眼罩的男人。
眼罩里那双眼睛阴光森森,充斥淫猥的欲望,露骨地盯着何澄空。
“你们是谁?放开我!”何澄空不断挣扎。刚刚她一直挣扎蹬抗,两脚都蹬得痛了,但抵不过三个人,完全无望地被拖进来,任人宰割。
这时候她已无法冷静地思考,但隐约觉得林漾或许脱不了关系,她被林漾骗了。
“我不管你们是谁,快放我出去!我有朋友,她看不到我一定会去报警的。”
“朋友?报警?”几个人哈哈笑起来,像听了什么笑话。
这笑声证实了何澄空隐约的猜疑。她是被设计了。林漾或许就是引她入壳的那个引子。
灯光幽暗,又戴了皮眼罩遮去上半的脸,荆泽元不怕何澄空会认出他,走上前,淫笑说:“你要我们放了你!好啊,没问题。不过,恐怕没多久,你就要倒回来求我们绑住你呢!”
何澄空对荆泽元总是能避就避,不认得他的声音。这时只觉得无比恶心,挣扎又挣扎。
“给我安份一点!”挟持她的其中一个人掏出把刀子抵住她脖子。“等一下有你爽的,你要扭尽管扭。”
“嘿嘿,老大,这妞带劲,等会一定够浪的。”另一个吞了口口水,嘿嘿浪笑两声。
“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都好了。”另外一个架上摄影机。
何澄空心一凉,狂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奋力挣扎,抵住脖子的刀子因此划伤她脖颈。
“你尽管叫,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过来的。”从小房间里,还可以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金属乐声,里头怎么喊叫,外头都听不见。
何澄空真的绝望了,在心里做最坏的打算。
“放开我,反正我怎么也逃不掉了是不是?”她不抱希望地又挣扎一下。
出乎她意料,荆泽元竟让人放开她,很有把握似。他估计她体内的药效也该发作了,不相信她还能跑到哪里。
他也不急,只是好整以暇站在那里。
何澄空正觉得奇怪,猛不防体内突然窜起一股躁热,全身发烫发热起来。
她心中大慌,不可自抑的,呼吸也慢慢急促起来。
为什么?她震退一下。脸庞不受控制地如喝醉酒般烧红热烫。
“呵呵,发作了吗?”荆泽元得意笑起来。“你是不是觉得身体很热,热得受不了?为了好好伺候你,我可是用足了量,选了最贵、效果最好的哦!”
“你──”她被下药了?何澄空脸色大变。
“本来是想让你能多安静一点的。但想,你要是睡过去了,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这种粉末好多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兴奋?”
这药不会让人昏迷过去,但意识会慢慢模糊,无法集中,而且还掺有兴奋剂,让人起幻觉快感,身体发热引起性冲动。
“是那杯可乐……”心中恍恍被什么揪住。难怪那时林漾表情那么古怪。
幸好林漾中途把她的可乐抢走,她喝下的不多,要不然可能会更不堪设想。
她努力深呼吸,保持冷静,那药药效极强,挥发也快,她开始觉得目光焦距无法对准。
但她拼命撑持,荆泽元不耐烦了,伸手一扯,撕破她的上衣,捏住她胸部用力搓揉。
摄影机对准了何澄空。她使尽力气拼命挣抗,拼命保持头脑清醒,眼前却不断出现五彩霓虹,光影模糊交错,愈来愈无力抵抗。
“把她放到那里。”荆泽元下巴一扬,指向角落一张床。
上前架持她的那人手上还拿着刀子,不小心划过她手臂,她吃痛,猛然惊醒,没多犹豫,对着刀伸手就抢,倒握着利刃那头将刀子抢过去。
刀子划开她掌心,尖锐剧烈的刺痛让她更加清醒。对方楞住,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反转刀子刺进他大腿,用力推开他,顾不得上身被撕得破碎,夺开门没头没脑跑了出去。
那人惨叫一声,被何澄空推得一倒,阻去另两人的追路,荆泽元跺脚咆哮,大吼:“还楞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我追!”
何澄空只管没头没脑没命地跑,颈子手臂和手掌流得全是血。她不断撞到人,身子东倒西歪的,好几次差点趺倒。所幸的是,那些人见怪不怪,并没有拦阻她。
好不容易,穿逃出重重层层的人墙,她踉跄地跌出大门外。夜深人静,这地方她全然辨不清方向,只能盲目捡个地方躲藏起来再说。
户户门窗紧闭,根本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她心思快速转着,忽然一转,掉头回刚逃出的地方,闪进它一旁的小巷子里,藏掩在成堆的垃圾中。
这举动很冒险,但也有很强的心理利点。巷子暗,根本没有光,且又是死巷,没有躲藏的遮蔽点,加上就近在隔处,没有人会想躲在这种地方。逃躲的人,下意识都只会想逃得远、离现场愈远愈好;同样地,追索的人,也下意识会一迳地往外追,忽略最近、最不可能的地方。
她只能赌一赌。
不到四十秒钟,荆泽元和他的手下追了出来。比原先三个还多了四五名喽啰。荆泽元指比一下,那些人分作两队,分往两边不同方向追过去。
拉圾堆里何澄空屏住气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脖子和手臂的伤她已经没感觉,手掌却痛得火辣辣,整只手像被烙烧,疼痛延布到全身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已经痛麻了。腐烂腥臭的味道开始攻击,她不敢大力呼吸,但呼吸进那腥臭恶腐的味道,本能的恶心反胃,差点呕吐出来。
她拼命忍住,一忍再忍。渐渐,知觉麻痹了,意识慢慢模糊起来。
“澄空!”
江海深满脸煞气,像一头受伤的凶猛野兽,踹开那扇黑门,直接冲到吧台前,揪住酒保的衣领,凶狠说:“人呢?”
“谁?”酒保反问。
江海深不出一声,“碰”地就赏他的脸一拳,揍得酒保鼻血直流。
“少跟我装蒜!人呢?”这种地方,要干什么勾当,酒保不知情,就没有人知道了。
“你疯了!随便就打人!”酒保哇哇鬼叫。
江海深又是一拳,下手毫无留情。
吧台附近的人骚动起来,纷纷走避,随口惊慌乱叫几声。
“人呢?”江海深脸色阴得,浮起一层戾气。
“我不知道你找的是谁!”酒保哀叫赶紧说:“如果是一个短发性感漂亮的女孩,她被人带进那里。”手指比向吧台旁不远的那小房间。
江海深摔开他,冲到那门前,一脚踹开门。
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只见地上几滴凝了的血和撕破的衣服碎片。
认出是何澄空的衣服,他的心猛然一阵绞痛,怒火冲上脑门,再无法冷静下来。
“澄空!”他狂叫一声,掉头猛冲出去。
从一听到何澄空有危险,他的心就悬吊着,一路飞车到这里。待看到这光景,心里的紧张、担忧、不安、痛苦,以及心疼全爆发出来,让他彻底明白,原来何澄空在他心里是那么重要;原来他是那样在意她;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时,对对方的关心、忐忑,且事事揪心的感受。
他狂爆冲了出去,仰天大叫:“澄空!”
几乎是盲窜地四处狂奔一阵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慢慢跪下去,心中乱,整个人仿佛要爆炸。
忽地,他目光一直,跳起来。那是──他伸手去触摸,风干了不明显的血迹。他霎时振奋不已,头一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