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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反抗的余地。
严素身子腾空的刹那,鼓动的心跳竟生出诡异的松快。
她怔怔看着将自己抱起的男人,原本整齐的短发已经被江风吹得凌乱,干净的丹凤眼染上执着的欲色,漂亮的薄唇勾翘,藏在幽幽夜色中,是如愿以偿和兴奋的隐晦狂喜。
严素脑子开始浑浊,鼻腔的呼吸有些热。
她猛然生出“还是”的念头。
但“还是”什么,又想不清楚。
严素觉得自己醉了,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说话不经大脑,想到什么说什么,只有醉了的人才会做事诡异,做出平时绝不会做的行为,也只有醉了的人才会浑身无力,想依靠。
她脑袋空空的,倦懒地合上眼,松了揪紧他肩头衬衣的手,缓缓靠上眼前的胸膛。
…
他胸膛很热,蒸得严素浑身颤抖泛着红。
身下是柔软的空调被,室内昏暗而空旷。
她迷糊中记得,这好像是枫华酒店顶层。
她上次来过。
走的时候完好无缺。
而这一次……
“怕我吗?”
严素紧紧闭上了眼,没有给他回应。
伏她耳畔,梁政隐忍地轻笑了一声。
“别怕。”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脸颊,安抚地亲吻着她雪腮细项,力道由轻到重,声音哑得越发不堪入耳,却也实在性感。
转瞬,又是不容反抗的强横,吻上她的唇角,压住她想抵挡的双手,将人完全禁锢身下,戏谑而阴鸷地强调。
“怕也没用,我说过的,你没机会了,严素。”
隔着窗帘的高空下,城市霓虹次第湮灭。
白天车水马龙的鎏金大道,已陷入幽谧。
…
一直到天际蒙蒙亮,一切止息,她已困得晨晨睡去,对外界无知无觉。
梁政坐在床头,将严素整个裹在被子里,从她身后拥着她,用毛巾轻柔地给她擦干湿发。
下眼睑飞红还没消退,干净的丹凤眼残留浊色,余光瞥见她露出被子的肩颈上,密密麻麻的红印,瞧上去极可怜,就忍不住眸光一暗,忍了会儿,又忽的满足笑开。
双手隔被环住她腰,渐渐收紧。
他低头,薄唇温柔地覆上,或轻或重的吻相续落下。
直到怀里昏睡的人,轻微一颤。
他才隐忍住,不舍地抿唇撤离,抬眸望见她双颊潮红,稍蹙的眉心舒开,浅浅呼吸的小模样,也让人看得血液沸腾。
真他么禽兽!
他头一次想要肆无忌惮地承认。
他特么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兽。
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强占她。
这样,他就可以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没人知道。
就算是苏未眠或者杜若都不会知道。
他曾有一瞬强烈渴望像攸宁当年对清和做的那样,囚禁严素,将她关在他安保最严密的一栋别墅里面,只要想见就能见,想抱就能抱,想吻就能吻。
再也不用害怕这个女人莫名其妙消失,再也不用担心她会爱上别人。
可他不敢。
他不是攸宁,他还有理智,他还在意法律与道德。
而严素也不是清和,会像包容攸宁那样,包容他。
他为有过那样的念头不耻。
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常常因此兴奋而跃跃欲试。
不过幸好,幸好在他彻底沦落前,终于拥有了她。
哪怕,他清楚,他这是趁人之危,手段堪称卑鄙。
不是不知道她今晚有心事,因为烦闷痛苦,所以才渴望做出格的事,来逃避纾解。
如果是正人君子,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诱惑占有她,而是应该绅士地开解,然后,安全将她送回家。
……麻痹!
屁用正人君子。
屁用绅士。
好不容易到手的人再送回去?
呵……不仅门,窗都锁死了!
休想!
梁政双眼忽然阴沉,掐住她下巴,薄唇覆盖住她的小嘴,掐住她腰,强迫睡梦中的人承受他突如其来的怨怒。
强横破开她唇齿,搅碎那些来不及脱口的可怜嘤咛,不知足地缠上她含吮,心里又急燥又心疼。
明知道她难受了,他应该放开,可又莫名不甘心,只想一遍又一遍狠狠欺负她,在她身上留下洗也洗不掉的属于他的烙印。
直到将怀里人欺负惨了,疲倦地睁不开眼,又断断续续落泪,梁政才依依不舍放开她。
看着她轻颤睫尾挂着泪痕,难受又累得实在醒不过来,皱着眉心,微张着嘴小口喘息。
梁政心疼地将人抱紧,温柔地轻拍着她背,啄吻她红肿的唇,抑制住冲动,轻声细语地哄:“好了好了,不闹你了好不好?”
“宝贝乖,不哭,不欺负宝贝了,好好睡。”
“我的错我的错,都是我,总是欺负阿素。”
“阿素乖乖睡觉,明天睡醒了,再罚我嗯?”
“不过你明天醒了,可千万别给我干什么睡完不认人的事哈。”
哄着哄着,轻声细语又变成恶狠狠的威胁,咬牙切齿,像暗戳戳磨爪的狼。
俯身,唇贴着她耳郭,他压低声严重声明:“你要敢睡了不认账,明天让你累死在这张床上!”
被鼻尖戳弄着脸颊,热气钻入耳朵里,又痒又难受,像是有蚊子在耳边不停叫,昏昏呼呼的,沉睡中的严素烦得一巴掌甩了过去。
女人的手纤细柔软,一巴掌糊脸上,又没什么力气,半点不疼。
梁政“啧”了声,将她手捉下来,握在手里捏揉把玩,终于收敛了,从她耳畔撤开脑袋,抱着人挪上床躺下。
反手拍熄了灯,回身将裹在严素身上的被子扯开,改成盖住两个人。
纤背与炙热胸膛严丝合缝,他将女人牢牢箍在怀里,双手越收越紧。
严素不适地挣动,又被梁政在被下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咬了口她雪嫩的肩,瓮声瓮气,委屈地威胁:“再动弄死你!”
光知道点火,又不见主动灭火。
每次撩完就跑!
被箍得有些难受的严素不动了。
她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被个神经病给绑架了。
那神经病对她貌似还挺好,三餐丰富,也从没发疯施暴。
但每次她说想走的时候,神经病就会恶声恶气地威胁她。
刚开始她还会怕,可后来有次她爆发了,打了他一巴掌,对方却不仅没发怒,还委屈巴巴得双眼含泪,求她别走,陪他玩,他会对她好的,一改前面凶恶模样。
弄得严素一阵无语。
果然是神经病,思维方式,行为逻辑,完全与常人迥异。
但她知道这是梦。
对,她知道是梦。
所以在梦里,她点头同意了,任由那个神经病拉她去花园。
在光线诡异的天空下蹲下,神经病手把手教她玩……泥巴。
“阿素,赶紧玩啊。”
温温柔柔的语气。
“可好玩了阿素,再不跟我玩,就弄死你哦。”
跟撒娇一样发狠。
严素:“……”
想立马睡醒过来。
不想跟神经病玩了!
第27章
深灰色窗帘的遮光效果极强。
严素睁开眼睛的时候; 没有任何不适。
然而,沉眠初醒的舒适还没能维持多久; 浑身仿佛被卡车碾压过的酸痛感,就一点点从骨头里渗了出来。
严素抽了抽眉头; 因为没戴眼镜; 眼前一片朦胧,肩膀动了动; 想抬一下胳膊,却发现腰间一条长臂; 将她揽在怀里,手还同时与她的手十指相扣。
微颦眉心扭头,她看见男人菲薄的唇,朱色。诱人; 微微抿着; 高挺俊美的鼻,温热鼻息扑在她半裸被外的肩头上,引起肌肤一阵阵酥麻。
密长睫毛像两把玲珑的扇子,在白皙泛着浅红的脸颊上; 落下两道深色阴影。
很漂亮的男人。
用漂亮来形容男人,或许会显得女气。
可她一时间的确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张好看的脸。
乌黑长睫颤了颤; 梁政从睡梦中苏醒,刚掀开点眼帘缝,就对上一双认真望着他的杏眼; 清澈如泉,没有一丝杂质,跟水晶一样纯粹。
昨夜一晚的餍足跟现在怀里的温暖,让平时有点起床气的人,心情好到了极点,暖暖的,像是有温水在胸腔内流淌。
他迷迷瞪瞪,眼睛都没能全睁开,稍起身在那柔软的唇上印了下,被下纠缠的手,长指紧了紧,指缝完美错合,纠缠得更牢。
“早安。”
带点金属质感的低音炮,浑然天成。
喜悦渗透在清晨的问好中,温柔敲入耳朵里,红润悄然飞上双颊。
严素转回头,缩了缩脖子,动作轻细地挣了下胳膊,纤背挺直,用尽可能不惊扰身后人的微动作,与他那炙热得让人心慌的胸膛,拉开些距离。
可还没等她脱离肌肤贴合,搭她腰上的长臂就一紧,被下一条长腿也缠了上来,将她双腿箍着,完全动弹不得。
沙哑性感的低音炮,有些不满,贴她耳畔囫囵地问:“想做什么?”
默了半晌,严素才讷讷吐出两个字,也有一点干哑:“起床……”
梁政歪着脑袋,脸贴在她颈后,阖着眼,听见她的回答,眉心抽了下,就没了动静,也不知道听没听清楚话。
严素双颊越发红热,感觉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见身后人半天没反应,有点焦急,她想了想,又补充说:“我,有点饿了……”
又静了片刻,忽然一声低沉的轻笑,温热鼻息扑在她蝴蝶骨上,激得人不禁一哆嗦。
梁政笑完,在她颈后亲昵蹭了蹭。
柔软的短发磨蹭得严素肌肤阵阵酥麻,骨头都开始发痒。
半撑起上身,梁政用下嘴唇摩挲严素透白小巧的耳屏,漂亮的丹凤眼似睁非睁,低语声狎昵轻佻。
“我也饿了。”
微烫气息又袭上耳郭,卷进耳道里,刹那让人浑身一紧,严素只能狠狠咬住牙,才抑制住险些脱口的暧昧嘤咛。
可仅是那点轻微的鼻音,也足够人心猿意马,难以忍耐。
又是半声蛊惑人的轻笑,梁政薄唇贴着她脸颊轻啄下去,最后鼻尖蹭弄着她耳垂,唇在她下颌骨上徘徊吮吻着。
严素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指尖一紧,与他交缠的手挠了下他手背,空着的手揪皱了床单。
“那——”
才发出一个字音,话又被轻易打断。
梁政喉音干涩,透着某种饥饿渴望:“就近原则,先喂饱我。”
……什么意思?
严素脑中闪过四个字。
没来及想明白,眼前压来一片阴霾,柔软的薄唇封上来,严素心跳如鼓,立即闭上眼睛,刚清醒没多久的意识,又在男人的强势下,逐渐土崩瓦解,沦为混沌。
一场晨间欢好后,严素累得又陷入昏睡,再次醒来,枕畔人已经不在,听见浴室的方向传来泠泠水声,而她身上没有半点黏腻感觉,清爽舒适,还套了件睡裙。
她缓慢从床上起身,下地时甚至有些腿软,这让她又忍不住一阵脸红。
卧室宽敞却太暗,她赤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缓慢走到窗前,掀开一角窗帘,眺望出去,是整个繁华都市,俯瞰视角相当震撼人心。
严素想将窗帘全部拉开,然而试了好几下,却发现不能拉动。
正当她准备放弃的时候,顽固不动的深灰色帘子,忽然从中间自动分开。
倏然一下,微微惊了她,双目怔忪,呆立在豁然开朗的大片落地窗前,恢弘的城市俯瞰日景,猝不及防闯入了眼中。
一双长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