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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或会巴结交好,背过身便是谣言与编排。
钱南依似信非信,等察觉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后,又是一阵恼怒,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徐年昊用力拽了下胳膊。
“好好走路,总回头看什么?”
徐年昊压低声音,皱紧眉。
旁边有同事笑了:“南依,你看年昊多关心你。”
“简直拿你当小姑娘宠了,连走路都会不放心。”
“真不愧是我们单位有名的金童玉女。”
连前面的小领导都回头和蔼地笑了笑。
钱南依骑虎难下,挂起笑脸,转回了头,也没再说什么。
走在后面的严素,见自己的话题过去了,悄悄吐了口气。
再抬头,望了眼钱南依跟徐年昊的背影,心里略有些不自在。
看来很多事,的确不是她认为过去了,便过去了的,以后只要可以,还是再多避着点这两位大学同窗吧。
严素垂眸,心中一叹,忽然被旁边的女同事推了推肩膀。
“严素你看那边,现在的小年轻颜值也都太高了吧。”
大家已经走出了饭店,站在路边,严素听见同事的话,回头就看见一对穿着情侣装、十指紧扣的情侣,站在不远处。
天幕已经黑了,街灯制造流光。
女生长长的卷发扎成马尾,穿着下摆蓬松的玫瑰粉色小礼裙,双腿修长又白皙,一颦一笑都散发着可爱乖巧气息。
男生面容净白,气质也十分乖,头戴式红色耳机挂修长的脖子上,生了双桃花眼,左眼下还有滴标致漂亮的泪痣。
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是高中生?
在严素回头看去的时候,对方也看了过来,小男生还礼貌地冲她点头笑了笑。
偷窥行为被发现,严素一囧,忙颔了颔首,回一个微笑,随即便将目光收回。
没一会儿,严素的同事将车开了过来,载上他们,顺路的送回去,不顺路的就送去最近的地铁站,各自回家。
几辆车开走,严素随着同事和领导离开后。
不远处,被看成高中小情侣,莫名小了十岁有余的两人,开始交头接耳。
童婳趴在苏未眠胸前,悄悄声问:“刚刚那位就是让阿政牵肠挂肚这么多年的小姐姐?”
“什么阿政?其他男人,你叫那么亲密干嘛?!叫梁政,或者梁不正!”
掐了掐童婳纤细的手指,也没舍得用多少力气,苏未眠一边醋味十足地纠正,一边单手操作手机,也不知道在摆弄什么。
童婳抻长脖子想要看:“你在做什么?”
“毕竟兄弟这么多年,给老梁报个信。”
消息发送完毕,自家的车就正好停在了面前,司机从前面下来,正要过来开车门,就见少爷挥了挥手,表示不用。
苏未眠为童婳打开车门,一手护着她小脑袋,一手戳了戳她鼓起的白嫩腮帮,催她赶紧上车,不准去想别的男人。
他兄弟也不能!
世界的另一角。
爱尔兰下午两点,跟合作方刚结束短暂的午餐没多久,午后的第一场会议才开始十几分钟,梁政的手机就收到了苏未眠的私人消息。
条件反射地准备撇开眼滤掉,但入目某两个字让他又顿住,立即将手机拿起查看,极薄极净的镜片后,丹凤眼微眯,眸色深了些许。
他看见向来不干正事的苏痞子,给他发了这么条消息——
苏未眠:没误会的话,你家阿素刚才好像被调戏了哦~
第32章
学校下课铃已经响过很久了; 严素背脊笔直,仍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 窗外天色昏黄,像是用旧的白炽灯; 光影中透着些许杂色; 有浮物。
忽然一声很慢很慢的叩门声。
咚——
没生出任何惊扰,反是当人缓缓反应过来时感受到体贴; 忍不住心生好感。
严素徐徐从学生的作业以及各种文件中抬起头,嘴刚张了一点; 瞧清敲门的人,要说的话就全给忘了,神色怔怔,目光落在办公室门口的男人身上; 好半天做不出丝毫反应。
梁政一身入时的休闲西装; 得体又优雅,总是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这会儿不见了踪影,白瓷色肌肤很是惹眼; 深邃精致的五官蒙着外头霞色,一瞬清晰立体。
尤其是那双干净漂亮的丹凤眼,藏在浓睫下; 乌黑短发乖顺地垂掩在耳侧,薄唇勾出细致翘弧,温柔的笑; 隐晦又专注。
他脑袋靠着门框,双手插兜里,仅相隔数步,却偏不上前,像是故意要这么热烈又安静地望着她,企图望进她眼里,搅乱平静的心湖。
严素背脊一挺,莫名有些慌张:“你……你怎么来了?”
“嗯……”
钩子似的尾音应了声,他灼热的视线仍一瞬不瞬落她身上,似乎这样看着她,比回答她问题,更加重要。
严素捏着手里的钢笔,被他这样看得忽然有些坐立不安,动了动,一时不知该起身还是该接着坐。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想她或许还是该站起来的,桌下双腿并拢,足尖紧了紧,正准备起身,门口的人却先有了动作。
如玉长身离开门框,直起身,慢悠悠地朝她走过来,拉开严素对面的座椅,梁政慵懒坐下,脚下一用力,座椅又朝桌沿滑近。
懒洋洋弯下腰背,他将双手叠在桌面上,垫着下巴,热烈的目光由下而上地望着她。
“中午。”他嗡声回答,浑身都透着股懒劲,“下了飞机,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过来了。”
不说不觉得,这么一说完,便觉得身体的确挺累的,连着几天数个国家连轴转,开不完的会,谈不完的合作,多方博弈,彼此压价或抬价,别说身体,脑子也挺累的了。
毕竟要时刻保持,高度的专注以及冷静的思维。但常年如此,他多少也是习惯了的。
然而神奇的是,刚才站在门口,看见她的那刻,疲惫的身体像是忽然浸入温泉里,时刻紧绷的神经倏尔放松,舒服得仿佛整个人被天鹅绒温柔包裹,直想喟叹。
听出他声音里的懒倦,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他上次来她办公室,发烧晕倒的那一幕,严素立即放下钢笔,伸手去摸他额头。
她担忧的神色显而易见,让梁政看得心一软,将她手拉下来,凑到嘴唇边,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一亲再亲。
“——你做什么!”
纵使已经有过更亲密的身体接触,但现在是在她办公室,再则他们的关系还十分……十分模糊,难以界定,他这忽然的亲近,着实让严素吓了一吓,脸颊霎时嫣红,忙想将手抽回来。
却让梁政抢先一步,捉紧了她又软又纤细的手,听他声音倦懒地说:“陪我去吃饭,肚子饿了。”
梁政眯着眼,一八五上下徘徊的成年男子,肌肤白皙,乌黑碎发半遮眉眼,像只讨不尽宠爱的小奶犬,需要主人时时刻刻的宠爱。
严素心跳如雷,双颊越发滚烫,连带着嗓子都像是要被烧干了,呢呢喏喏,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嗯?”许久没得到回应,梁政缓慢掀开薄薄的眼皮子,朝对面觑过去,手里还捉着她手,勾起一点堪称溺爱的笑,轻声问,“都快天黑了,你都不饿吗?”
半开半阖的丹凤眼,无辜又幽邃,像无声的塞壬之歌,诱惑行过的水手自甘堕落。
咬紧的牙不慎磕到唇肉,刺痛唤出些许冷静,严素才忙将眼睫垂下,又挣了挣手。
声音低又哑,她说:“你先放手,我……我收拾一下东西。”
“嗯……”
极缓的一声,倦倦地从鼻腔里发出,让人听出点不乐意的味道。
梁政垂眸,唇角都跟着耷拉下去,最后带着怨气地咬了口她食指指尖,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她手给放了,末了还催一声,“你快点收……”
没好气地抬眸瞪了他眼,却又心里怂,不敢跟他目光正面交锋,瞪完便立即垂眸,认命地迅速将文件作业归类放好,三两下收拾好包,起身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呢子外套,再转头示意他,好了。
然而,梁政却又一手托下巴,一手搁桌上,指尖轻敲桌面,坐着不动弹了。
“不是说饿了吗?”严素问,“不走吗?”
“要走的……”说要走的人,却仍安然坐着,没动分毫,梁政仰头瞧着她,目光缱绻幽深,忽的一蹙眉,颇为懊恼模样,“但我忘了件事。”
“什么?”严素问。
梁政冲她招招手:“你过来。”
见他没有笑容,神色也认真,严素不疑有他,一手拿包,一手抓着呢子外套,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就见他慵懒地翘腿坐,转动椅子面对她。
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开灯,室内光线越发的昏暗,很难容易瞧清楚别人的表情。
严素不由自主弯下腰,方便看清他神情,轻声又问:“怎么了?你忘——啊!”
好好的一句话都未问完,胳膊忽然被抓住朝前一扯,身形骤晃,朝懒坐的人身上跌去,一条长臂恰时环住她腰,叫她险险在他身上坐稳,没直接摔地上去,薄唇顺势吻来,封住了余下所有的惊呼。
那抱住她的手收紧,勒得她骨头都疼,呼吸开始困难,四肢发软,大脑空白。
沉重的两声扑簌,女士皮包和呢子外套,先后掉在地上。
室内光线昏暗,男人慵懒又霸道地拥着她,忽然表现出的强烈占有欲,吓得人心尖颤抖,连肌骨都在隐隐战栗不止,叫人想反抗,也根本无力反抗。
不知不过多久,室外的天越发暗了,严素伏在梁政肩上,意识正在渐渐回笼,等到呼吸平复,脑子也彻底清醒了,顿时一股怒气涌上,脸颊滚烫,恨恨地咬牙在他肩上一捶打。
她虚软的四肢还没什么力气,这一捶在梁政看来跟被棉花拍了下没什么区别,反倒是她娇嗔的模样瞧得人心发痒,觉得可爱极了,配合着发出声闷哼,又憋不住笑,噗了一声。
他这声轻笑,听进严素耳朵里,跟嘲笑没什么不同,霎时更加恼羞成怒,用力在他胳膊上一掐。
瞧得梁政嘶一声,弯腰缩脖子,赶紧讨饶,等稍微平息了严素怒意,他才亲了亲她侧脸,声音沙哑又温柔地哄:“吓着你了吗?”
严素没应声,实际上是又羞又怒,反应也罕见的迟缓。
“别怕,别怕……”
似乎也没其他的话能哄了,耳畔那声音只一遍又一遍温柔地重复。
氧气顺着呼吸道,供给上脑,严素四肢渐渐恢复了力气,大脑也活络了起来。
她抵着梁政的肩要起身,无奈腰后的手顽固不松:“放、放开……”
勉力沉着的声音,柔哑羞涩,毫无威慑力,除了惹得耳畔响起一声轻笑,没再得到任何多余回馈。
“再坐一会儿,再让我抱一会儿。”温柔商量的语气,偏偏他固执抱住严素腰的手,没半点商量的余地,脑袋又蹭蹭严素鬓角,声音再暗沉了一度,“你好了,我还没缓过来呢……”
混着浓郁鼻音,似委屈极了的嗔怪。
严素默了半秒,正不明所以,便被他扣着腰忽然一摁,吓得严素陡然撑起上身躲闪,又被梁政掐着腰给抱了回来。
她双颊爆红,气得捏紧拳头使劲捶他肩头,咬牙叱问:“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啊……”情话张口就来,男人委屈地从她肩窝里抬眼,干净幽深的丹凤眼,湿润润的,似乎还染了抹红,嗓音低哑似嘟囔,“我这么乖,整天就只想着你了,要不要奖励一下?”
那乖顺的话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