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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衬衣湿了水,几乎透明地黏在身上,紧实的胸膛隐隐绰绰,颈线修长,肌肤莹白,双臂朝前拨水,像条优美的人鱼。
被抱住的那一刻,严素使劲缠上他脖子和肩背,完全出于本能,像是揪住了救命稻草,仿佛即使要沉也要拖着他一起沉。
梁政迅速将人拖出水面,从足有五米深的区域,一直游到浅水区,才停下。
掐拖着她腰,让她背靠住池壁,他知道,她这会儿估计还有些腿软,站不稳。
喘息着,有些粗鲁地抹去她脸上的水,将她的长发往后拨。
不顾自己脸上的水珠淌下,滑过眼睛生疼,梁政掐着她脸,正对自己,笑了声。
“想潜水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五米怎么够深?好歹也要四十米深潜才够刺激。”
尾音戏谑上扬,他话有些凌厉,似乎带了怒气。
那双昳丽的丹凤眼,忽而锐利,让人不敢直视。
而严素垂着眼,目光有些涣散,本来便没从惊吓中回神,自然也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
梁政自己气了会儿,见她惨白的脸,又舍不得,将人往怀里一搂,抱着她,便要上岸。
“梁先生,阿素她怎么样?还好吗?都怪我们,刚明明就在岸边,却没能及时拉住她。”
岸上一女人,弯下腰,乳白色的三点式泳衣,托不住胸,也遮不住腿,白花花的身子,漂亮得泛着光晕。
女人卷发披在背后,落几缕虚掩胸前,紧着眉头,一副极其紧张的样子,双眸水亮,仿佛盛了两池秋波。
“阿素?”将人抱上岸,梁政眯眼打量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女人,“你是谁?”
“我叫陈怜伊,梁先生贵人多忘事,上次在宛山山顶别墅的酒宴,家父曾带我跟您打过招呼的。只不过上次梁先生离开得早,我们也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vx公号:anantw66
陈怜伊立在梁政面前,眸光楚楚,微曲了一条腿,面带羞怯,低眉顺眼。
“是吗?”接过菲佣递来的毛巾,将严素包裹住,梁政漫不经心地又问,“你刚才说,她掉水的时候,你们都在她旁边?”
鲜花一样娇艳的脸微一僵,半秒又恢复过来,陈怜伊挽了挽耳边的散发,颦紧眉,担忧的模样。
“是我们不好,因为想跟阿素认识,所以带她过去聊天。就是没想到,她会忽然掉进泳池。我们也没人知道她不会游泳,以为她迟迟不起来,是想自己在泳池里玩一会儿……”
——“她没必要认识你们。”
冷漠的声音响起,男人沾水薄唇嫣红,勾起唇角,笑不达眼底。
——“她也不会玩。”
他温柔地为怀里人擦拭湿发,目光散漫转过去,逐渐封霜结冰。
“不过我倒是会玩。”
“美人落水听过吗?”
“今天换一种玩法。”
抬手一声响指,一瞬间,所有目光都汇聚过来。
“今晚谁能让这位陈小姐落一次水,我个人输他一百万,上不封顶。”
严素身子一僵,蓦然抬眸望他,下一秒,又被捂住了眼,他的唇贴上她耳朵,声音轻轻扫过,“听话,我来处理……”
第44章
陈怜伊蓦然从震惊中回神; 背脊僵直,指尖发颤; 勉强笑着说:“梁总可真会说笑……”
她的话显得格外牵强且多余,像一粒沙落进海里; 激不起丝毫波澜。
而梁政看也不再看她; 弯腰将严素打横抱起,直接走入别墅; 旁若无人地穿过敞亮客厅,拾阶上了楼去。
室外泳池一圈; 三五成群的人,目光或虚或实,都落在陈怜伊身上。
她自觉如芒在背,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 深吸口气; 转身稍稍低头,脚步僵硬,快速朝朋友走去。
然而,高脚桌周边一圈; 或斜依或轻撑桌面的女人们,见她过来,都默契地无声走开; 没人愿与她搭话。
梁总刚刚的行为,态度已经非常明白。
朋友哪里找不到,又何必找一个树了大敌的; 平白给家里招惹祸事。
空空的一张高脚桌,只陈怜伊静静立边上,四肢走遍冰冷,从未这么狼狈过。
有脚步声靠近,是个年轻男士,微笑跟她搭话,她又强撑起笑脸,温顺又从容地一一回话,相谈几句甚欢,年轻男士邀请她去另一桌聊,她欣然同意。
不久前的尴尬与愤然终于放下了点,果然能出现在这的都非富即贵,谁会为了区区一百万,干出欺负女人的卑劣事情。
她心下放宽,浑身气质楚楚,继续与人结识,可忽然的,旁边年轻男士低呼了声“小心”,抓住她胳膊,不等她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股力便将她往泳池的方向一推。
惊叫一声,落入水中之前,她还听见那男的讪讪笑了声,“啊抱歉,光线暗,我看错了,还以为有石头,陈小姐会游泳的吧?我也是一时失手,你别怪我。”
有人嬉笑怒骂,说,“澔子,你还能编得更离谱点吗?这里哪会有什么石头。人家陈小姐,好歹跟你同姓,你怎么还真下得去手啊你,有没有点人性了?!”
“哎我都说是一时失手了,别乱冤枉我啊!唔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位美女竟然跟我同姓,难怪我说看着这么亲切,跟自家亲妹妹一样。”
“你得了吧,又一亲妹妹,你说你在我家那会所都认几个亲妹妹了?”
“去!你们特么能闭嘴吗?狗嘴里尽吐不出象牙。”见人从池面冒出来头,“唉妹妹出水了?还以为妹妹想自己再玩会儿,我正犹豫要不要下水救妹妹呢。来,伸只手给哥哥,哥哥拉你上来。”
泳池一圈嬉闹,池底射灯将池水照得通透,周边灯也通通大亮,闹哄哄一片,消停不了。
对着泳池的室内玻璃门,侧面光线顾不及的地方,一人身材极其高挑,天生衣架子的销魂身段,玫红色胸衣,腰上缠一红纱,红纱遮不住的一双腿,长得没边了。
她端一杯红酒,一手环着自己的腰,懒散依着玻璃门,曲了腿,脚下松松趿着双沙滩鞋,狭长的眼望向泳池哄闹的那一片。
旁边个子矮些的好友,也看着那边的热闹,有些为她惋惜地说:“梁总宠起一个女人来,可真是不惜代价了。总说他风流,可这么多年,能跟他沾上边的女人就没几个。比起那些成天花丛里打转的男人,不知要好多少。”
“你当年如果不那么要强该多好?今天被这么护着的人,就是你了,哪里还轮得到那个普普通通的什么阿素?”
“何况依梁总的性格,也不一定会限制你工作啊,国内的模特行业,虽然不如国外,但能换得梁总帮衬着你,你还愁以后没好机会?”
自己说了一堆,不见好友回应,女人扭头喊了声:“Doris?”
一声轻叹,带着叫人读不懂的怅然感,极其高挑的女人笑了笑,说了句,“你们都不懂……”
一句让人费解的话。
但她并不多做解释,只端起酒杯抵上红唇,微扬修长的项,将杯中酒饮尽。
…
一月中旬,期末考试结束,学生都被放回家,等着周一回来公布成绩,安排家长会时间。
严素有一堆的卷子,得趁着周末改出来,日常工作也没少,还得顾着学生放寒假的相关事宜,回家实在耽误时间,给严芳月去了个电话,得了一通叮咛嘱咐,挂了电话,跟冯一恬加班改卷子,天黑了便一起回宿舍,第二天再来。
周六,梁不欢打了一晚游戏,到了早上,上桌吃早餐,哈欠连连。
梁政最近没出国,作息规律,经常跟梁不欢一起用餐,见他这样,端起水杯喝了口,问:“你昨晚几点睡的?”
“……啊?”被忽然问话,梁不欢愣了愣,连忙闭上打哈欠的嘴,支支吾吾找借口,“十点半左右吧……主要是潘达兴那小子期末考试没考好,被他妈妈骂哭了,昨晚给我打电话诉苦呢,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也没注意几点钟。”
梁政慢条斯理地给面包片涂酱,眼都没抬下,“考试成绩不是周一才出来吗?你们上周刚考完,连成绩都没公布,潘兴达怎么知道自己成绩的?”哼笑一声,极其嘲讽,“还会主动告诉家长?”
梁不欢:“……”
哇靠,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学习生活了?!
竟然还知道他什么时候考试,成绩出没出来?!
小嘴里叼着角面包,大眼睛咕噜咕噜转悠,心里算盘啪啪响,正费劲思考应对策略。
然而,还没等他想出来,就见老大不紧不慢吃完了早餐,抽张纸巾,擦了擦嘴,再擦干净手上的面包屑,优雅一抬头,望着他,笑得格外和蔼。
梁不欢背上猛一激灵,生出大事不妙的预感。
薄唇勾翘,梁政将视线挪开,端起水杯喝了口,曼声说:“别紧张,不过是晚上熬夜打游戏而已,舅舅能对你怎么样?年纪小,谁还没干过点幼稚的事情。”
小肩膀一缩,眉毛耷拉,双眼汪汪成小狗崽子,梁不欢声音黏糊糊:“舅舅,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熬夜打游戏了……”
“都说了,舅舅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怎么还这副样子?”梁政笑,“让你外公外婆看见,还以为我平时总虐待你呢。”
“……”
还不是怕您老阴我?!
哪次他犯事,老大表面不都和和气气的,结果一转身什么阴损招都使得出来!
精神虐待也是虐待好不好?!
他可不想再经历被公主裙、卷金毛支配的恐惧!
梁不欢敢怒不敢言,嘴瘪得能挂壶,小下巴垫在桌上,可怜巴巴地望着梁政。
梁政向后一靠,一点也不受可怜攻势影响,食指轻敲桌面,漫不经心给他下了裁决:“专门照顾你的许姨家里出了点事,已经跟管家请了假,明天就要回老家一趟。下周末我估计要飞一趟非洲,回来的时间不一定,可能是你开学,也可能在你寒假结束前。总之,留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等下我让尚诺给你定张机票,寒假就去陪你外公外婆吧,估计他们也怪想你的。”
可怜小表情一收,梁不欢垂下眼睫,鼓腮努嘴,他也不是不想外公外婆,但是去了新西兰,他就只能跟蓝天白云小绵羊拥抱,没有小伙伴跟他激情打本,没有辣条小鱼干,没有新鲜出炉的八卦,几人凑堆热情讨论……
毫无热血刺激的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小脑袋一歪,倒在桌面上,有点郁郁寡欢。
梁政好笑地觑着小家伙,扔了手里的纸巾,就准备起身,离开餐桌,让他一个人慢慢吃,好好思考下人生。
可还没等他走远,忽然,就听见小家伙唉了声,回头,看见梁不欢双眼放光,炯炯有神望着他,充满希望。
梁政一颦眉,没能第一时间猜透小混蛋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就听小奶音,极其谄媚地提议:“舅舅!为了你的终身幸福,寒假与其送我去外公外婆那里,不如让我为你做一次间谍吧!你放心,我会好好打入对方内部,绝对不让任何可疑人物趁虚而入!”
梁政:“……”
让他去陪一下外公外婆而已,打击这么大的吗?
这就疯了?
从椅子上跳下来,蹭蹭跑到梁政腿边,梁不欢一把抱住大长腿,仰头继续说:“舅舅你想想,你一去国外出差就是几个月,异地恋很危险的,万一哪个不长眼的,趁你不在就骚扰未来舅妈呢?如果你把我寄养在未来舅妈那里,那我不就可以时时刻刻帮你盯着,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