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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素“嗯”了声,有些没回过神。
梁政却以为她真还在想,便笑着解释了:“会说话和阿谀奉承是两码子事,会说话是加分能力,阿谀奉承却大概率代表那人很少去做实事。在我手下做事的人,应该会说话,但不能把攀附阿谀当成上升的捷径。”
“那个人一早过来,着装得体,没有半点风尘仆仆的样子,可以理解为他尊敬领导,也可以理解为他极力给我留个好印象,想试试看,我这条捷径能不能走。”
“送个东西这么简单的事,一两句话就可以概括完,放了东西就可以走,他却偏要在我面前找存在感。都已经是一个酒店的总经理,却不急着回去处理工作,而急于在我面前博眼球。”
“这种人,根本不会做事情。我冷待他,就是想让他清醒清醒,别一天瞎幻想,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严素听出了点深意,转头问他:“那你会炒了他?”
挑了下眉,再一次觉得他家阿素真是单纯得可爱,转眸对她一笑,梁政说,“不会。”回头继续注意路况,“他该不该被人取代,是他管理的那家酒店年终上交的报表决定,不是他在我面前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决定。”
严素点点头,若有所获般,看向了前路。
过了会儿,越野车出了翠竹林,驶上大马路。
她还是忍不住,又回头:“你……你……”
梁政蹙眉,匆匆看她一眼,伸手过去摸摸她脸颊:“你什么?想问什么就问,这么支支吾吾的,怕我又让你亲我?”
那轻佻的尾音,惹得严素脸红,一下拍开他作乱的手。
抿了抿唇,瞧着他如玉侧脸,一沉了心,她问说:“你、你是怎么让她同意我们的?”
“她?”
“……我妈妈。”
“哦,原来你平时都是这么称呼岳母的,我要回去告状!”
“说什么呢,跟你说正经的!你究竟是怎么让我妈同意的?”
严芳月有多固执多不愿听劝,她是最知道的,她实在想不出,梁政究竟是怎么让严芳月妥协的。
忽的,脑中灵光一闪,严素惊讶地望着他:“你不会是拿我的工作去威胁她的吧?”
“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拿你的工——”
梁政话到一半,忽然卡壳了。
等下,好像不太对。
他好像真的拿严素的工作威胁过她妈妈……
第75章
想起之前为了让严素她妈妈老实待在医院接受治疗和照顾; 他还的确曾用严素的工作威胁过,不过那也就是虚张声势; 要是她妈妈硬气点,连女儿工作也不管; 非要出院; 他基本也是没辙的。
总不能真为了让严芳月老实待在医院里,他就去弄得严素丢了工作吧?
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由此可见; 严素和她妈妈的确是俩儿母女,同款的单纯好骗。
梁政心虚地咳了咳; 死不承认:“我怎么可能拿你的工作去威胁你妈妈?本来我就不被她待见了,再这么做,我不是自寻死路吗?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么又坏又蠢?!”
脸不红心不跳,撒得一手好谎。
严素没听出他的心虚; 还觉得自己冤枉了他; 有些自责地低下头。
“对不起,只是你之前……”声音忽然小小的,“这样威胁过我,我就想岔了……”
心口疼; 梁政觉得再看严素这自责的小模样,他会装不下去,立即明智地转移话题。
“咳……中午有什么想吃的?这附近我还没逛过; 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前面有条古街的米粉还不错,你想试试吗?其实这个小镇挺小的,很多地方步行就好了; 不需要开车的。”
“那我等下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今天就跟着你走?”
“好!”
两人愉快地决定了今日的行程。
过了会儿,严素忽然想起什么,又一扭头,颦起了眉心,沉下声说:“你还没说你是怎么让我妈同意我们的。”
责怪他转移话题的表情,有点孩子气,梁政余光瞥见了,忍不住发笑,还从没见过这么执着,非要问出答案的严素,莫名的觉得挺可爱。
抿唇笑了会儿,梁政故意逗她,摆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样:“可能……可能因为我会削苹果?”
严素嘴角一抽,愣了半晌,才找回声音:“这是什么理由?!”
蹙起眉,梁政似乎很为难:“那……是因为我苹果削得好看?”
严素:“……”
不想跟他说话,太恶劣了!
瞧见严素扭过了脑袋,不想理睬他的样子,梁政心里顿时痒痒的,像是被羽毛搔挠,忍不住就伸手过去,一会儿摸摸她脸颊,一会儿又逗逗她下巴。
弄得严素烦死了,跟拍吵人的苍蝇一样,盯着梁政的手拍,白嫩脸蛋不知不觉气红了,敛着下巴,小嘴都微微噘了起来。
实在克制不住,朗声笑了几下,伸过去的手不再骚扰她脸蛋和下巴,忽然改了路径,直接伸到她发顶,揉了揉,哄道:“好了,不逗你了。”
“你就不想想看,我怎么会有机会给你妈妈削苹果?”
满面温柔的笑,梁政左右张望,寻找能停车的位置。
严素被他这么一问,愣了下,再一思考,觉得这个问题的确值得深思。
“那你怎么会去给我妈妈削苹果的?”顺着思路就问了,严素猜测,“你去我家了?”
“没有。”梁政摇摇头。
本来是不想让严素担心,所以他也一直没有主动坦白,但严素都问了,他也不可能再隐瞒。
“之前你妈妈在路上扭了脚,我正好经过,就送她去了医院,隔三差五去医院看望她,作为晚辈,偶尔就削个水果孝敬长辈了。”
“不过你放心,我过来的时候,她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能去上班。”
一听严芳月在路上扭了脚,严素就忍不住多想,有些心急地问:“她怎么会在路上扭了脚?在医院有多做些检查吗?算了,我还是订明天的机票,早点回去……”
说着话,她便拿出了手机准备订票,却被梁政一只大手罩住了手机屏幕。
严素凝眉抬头,还没出声,梁政停好了车,解开安全带,就倾身过来了。
“你妈妈受伤的时候都没主动告诉你,可想而知她并不希望自己的意外受伤,打搅你旅游的心情,她现在都好了,你再赶回去,除了加重她的心理负担,也没其他能做的。”
“而且啊……”沉肃的表情一改,恢复点玩世不恭,梁政挑了挑眉梢,似有点委屈,“要是让她老人家知道是我通风报信,害你没玩够就赶着回家了,那我刚在她那里积攒的一点好印象,不是又要土崩瓦解?”
“你不能这么糟蹋我为了跟你在一起做出的努力啊,阿素……”
严素抿紧唇,有些为难地望着梁政,柔光晃动的眸中,有担忧有愧疚,摇摆不定。
勾唇一笑,轻巧地抽走了她手机,梁政伏在她身上,唇贴上她耳畔,压低的嗓音极有磁性,含笑,悦耳极了。
“觉得为难就听我的,手机我帮你揣着,晚上回去直接跟岳母视频,如果岳母也同意你回去,我保证能帮你订到明天的票,别急,乖。”
话毕,顺势在她耳畔落下一吻,很轻。
安全带解开一声响,严素回神,瞧见他为她解开了安全带,撤回身子,又将从她手中夺走的手机放进了兜里,打开车门,长腿迈了下去。
严素呼了口气,觉得梁政说的也有道理,随即跟着下了车。
古镇的街道窄,青石板路古色古香,一家家店铺透着质朴,屋舍房梁高,内里却深,小镇的人悠闲惯了,有客人上门,也都是秉着随意的态度,拿着把蒲扇,坐门口纳凉。
严素带着梁政,走到那家米粉店,结果发现来晚了,米粉一早就买完了。
虽有些遗憾,但现在都已经中午了,肚子饿,两人便在附近找了家小炒,坐下点了几个菜,不一会儿上桌,面对面吃得欢。
梁政笑,说她吃东西的样子像仓鼠,腮帮一动一动的,看得人想揉她脑袋。严素被说得脸红,侧了侧身子,躲着他吃。这样一来,梁政就不敢再笑了,只有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夹菜喂她,逗得她脸更红,嗔他,才心满意足吃自己的。
吃完午饭,两人在小镇里慢慢地逛,一家一家店进去瞧,看里面卖的什么,瞧见新奇的便买下,不知不觉就近了黄昏。
梁政将严素拉进一家瞧着不错的酒吧,临河畔,边上的位置,往窗外一眺,便能看见河边的水草,停泊晃动的小船只。
两人靠窗坐下,服务员上来递菜单。
梁政问严素想吃什么。
严素表示他选就好,她没意见,不挑食。
梁政笑了下,觉得她这句不挑食,仿佛在向他暗示她很好养的意思,忍不住摇头,觉得自己脑洞太大了点,得克制一下。
点了两份牛排,两份蔬菜汤,再点了他们这里的招牌鸡尾酒,梁政便将菜单交还给了服务员。
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
梁政直直地朝严素望过去。
望得严素以为脸上有什么,胡乱摸了摸,没摸到,更不自在了,问他:“你在看什么?我脸上,怎么了吗?”
梁政摇摇头,伸手过去,拿开她在脸上乱摸的手,自己取而代之,拇指指腹在描摹她的唇形。
声音低沉,和着酒吧里蓝调爵士乐,他说:“我要向你道歉……”
严素睁了睁眼,一阵茫然。
“为我之前说,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对不起,我撒谎了。为了弥补欺骗你,害你伤心和自我欺骗的过错,我送你一份礼物。”
严素怔怔地听着,身子动弹不得,心口撞动明显,脸上渐渐漫上热潮。
她来不及问,或说点什么,便见他骤然起身,描摹她唇形的手,顺势抬起她下巴,一吻随之落下,周围似乎响起了几声口哨,严素没有余力去分辨,只来得及匆匆闭眼。
只是他这一吻温柔而短暂,没像往常一样深入,也没像往常一样绵长。
梁政离开,走到酒吧聚光灯下,不算大的舞台上,跟上面刚登台准备演唱的乐手商量了几声,接过对方的贝斯,调整了一下话筒,侧身向严素望去。
丹凤眼清魅惑人,那浅色薄唇勾得弧度巧妙,风流佻薄不下流,黑眸深深,染着光晕,很是深情。
“I am you,我曾经、现在甚至以后,都将深深被你吸引着……”
男人魅惑的尾音未落,乐音响起,慵懒的轻吟,低沉微微沙哑的嗓音,一点点,不痕迹地唱出那股独特的韵味与情调,不急不慢。
“……
I am tied by truth like an anchor
我被像锚一样沉重的真相困住
……
Held in by your heart's gravity
被你深深吸引着
All because of love
这都是因为爱
Even though sometimes
尽管有时候
You don't know who I am
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
You and me。。
你和我
We're charms on a chain
手被链条束缚着
Linked eternally one we can't undo
永远地系在一起我们都无法解开
……
And I feel alive inside my own skin
我感觉全身充满了活力
All my reasons tell me just how strange it is
我的理智告诉我那有多么的奇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