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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简风的整个卧室,面积有她房间的三四倍,或许还有宽余。
所以,这不是她的房间。
嗯,不是她的房间。
……嗯?
不是她房间,那这是哪里啊?!
宿醉后,反应迟钝的脑袋,渐渐意识到个了不得的现实情况。
一双杏眼逐渐瞪得浑圆,严素还来不及做出激烈反应,就蓦然被旁边人抓住胳膊,扑倒在床上。
梁政双手摁住严素手臂,撑在她身上,空调被堪堪盖在他腰后,整片肌肤白皙、肌肉紧实的胸膛,就这么暴露在严素眼前。
本来就睁得够圆的杏眼,现在眼眶都快睁裂了,白眼球上缠着几根宿醉导致的红血丝,沾了缕黑发的红润脸颊,娇艳欲滴。
发尾挟在嘴角,一声尖叫直逼喉咙口。
察觉出她的意图,梁政碎发下的丹凤眼微一眯,曲肘俯下身。
扬唇笑得乖狞又危险,伸手将她嘴角叼着的发丝,慢慢拨开。
含笑的话,从喉咙里滚出来,他说:“敢叫,我们就把昨晚发生的再温习一遍。”
浑然天成的低音炮,沙哑得极具魅惑性。
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严素会明白,男人也可以性感得让人腿软。
可她现在除了害怕就是慌张,根本没有办法分心注意到别的。
心跳快得要跳到嗓子眼去,严素紧紧咬住牙,努力冷静,害怕发出一点声音,刺激到对方。
梁政眯眼凝了她一会儿,拨开她发丝的手,靠在她脸颊旁,拇指指腹在她耳骨上,暧昧地划动。
察觉到被他抚摸的耳朵不停颤抖,那双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憋得水红一片,泪汪汪的,跟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看得人血都滚了起来。
梁政咽了咽干哑的嗓子,深刻体会到,男人的身体,是多没节操的玩意儿。
未免自己薄弱的节操,彻底崩碎,吓到人。
梁政扯唇笑了笑,摩挲她耳骨的手,忽然掐了把她脸。
暗哑的嗓音,带着宠溺,像在哄女儿:“真听话。”
话一说完,他就没敢久留,立即起身下床,就穿着四角底裤,光着身子,大咧咧地往浴室走去。
床上,空调被子下,严素身子还在抖。
抖到浴室里水声传了出来,她才很缓慢地坐起来。
又羞又恼。
不知道是生气更多,还是后悔更多。
难受得她眼角都渗出点泪。
严素抬起手背,搓了搓眼睛。
忽然抄起身后的枕头,朝浴室的方向砸过去。
泄恨一样,用足了力气。
砸完了,她赶紧压下慌张,赤脚下地,开始七手八脚找自己的衣服,却发现除了她的包和一件西装外套,衬衣和西裤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纯黑色真丝吊带睡裙,披上外套也不是不能穿出去,但关键是——她胸衣也不见了!
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
怎么会弄成这样!
严素已经欲哭无泪了。
忍不住在心里狠狠谴责了遍浴室里那只。
犹豫的时候,就听见浴室那边水声忽然停了。
严素不敢再耽误,什么也不管,套上自己的大码西装外套,抓着包,就直接开门跑了出去。
浴室里。
梁政原本在冲冷水。
忽然打了个喷嚏,赶紧把水阀关掉。
他心想,才分开多久,这就想他了?
高兴地翘了翘唇,把水温调到温凉的程度,默默加快了冲澡的速度。
一个晨间战斗澡冲完,梁政围着浴巾,甩着湿软的短发,走出浴室。
望见卧室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空调被的一角还掉在地毯上。
——嗯,跟他设想的有点出入。
嘴角抽了抽,梁政转身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依然是一个人也没有。
双手叉腰,眸子渐渐晦暗,他舔了舔唇。
半晌又扯了下唇角,梁政:“呵,害臊呢。”
也是,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美男怀里。
是个女人,都应该害臊一下的。
梁政觉得自己想得很有道理,拨了酒店内线,让酒店管家把昨晚订的双份早餐改成一份,说完想了想,又改主意说,还是两份吧。
心情好,一个人要吃双份早餐。
……
“害臊个鬼啊你害臊!”
坐在7…11便利商店,靠窗的长桌前。
严素一边啃着三明治,一边戴着耳机,听林燕的越洋电话咆哮。
并着两条又细又长的腿,缩紧了肩,牢牢揪着宽松的西装外套。
眼镜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现在视野一片模糊,看东西基本要怼到鼻子尖才能看清楚,形同一个睁眼瞎。
昨晚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离谱了!
简直是她二十七年人生里,从没出现过的窘境。
而且她现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了。
那个把她带到酒店的流氓,就是梁不欢的舅舅!
昨天上午,他们才第一次见面。
今天早上,就在同一张床上睁开了眼睛!
虽然从身体的感受来看,她昨晚应该没跟梁不欢舅舅发生什么。
但是,就冲他们两人这身份。
一晚纯盖被子,也够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而且她身上衣服谁给她换的?
胸、胸衣又是谁给她脱的?!
一系列问题充斥大脑,严素皱着鼻子啃三明治,一脸生无可恋。
“严小素!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俩儿耳朵被那立体音一吼,震得严素立马回魂。
一口咽下嘴里的食物,严素含含糊糊回道:“听、听见了……”
大洋彼岸的女人,静了两秒,声音冷了两度:“哦,那我刚刚说什么了?你复述一遍,我听听。”
严素:“……”
“你昨晚偷人去了?说正经事都心不在焉的。”
严素:“……”
双颊唰得一红。
某种意义上,她好像真的算偷人了。
“我跟你说,那俩儿贱人的婚礼,你必须去,还必须盛装出席知不知道?有什么好害臊的?要害臊也轮不到你!”
“……”
太久没糟心事发生,她都已经不太适应林燕的出口成脏了。
严素放下半边三明治,拧开矿泉水,喝了口,皱了皱眉头。
她斟酌着说:“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也别这么说人家。能坚持这么多年,走到结婚这一步,也说明人家当初真的是真爱。”
“那当然了,谁还说他俩儿不是真爱了?小三配劈腿男,这不妥妥天生一对?”
严素:“……”
捏了捏矿泉水瓶,不知道怎么接话。
“反正你得去,严小素,听见没?”
“为什么?”
挤了挤眉头,她不是很理解林燕的逻辑。
既然这么嫌弃那两人,干嘛还一个劲撺掇她去他们的婚礼?
“人家结婚的时候,你不去祝福下人家,渣男贱女,百年好合。”大洋彼岸,林燕坐在咖啡厅里,一边写报告,一边笑得和和气气,给严素解释,“等人家离婚的时候,你再祝别人分手快乐,显得多不厚道啊。”
严素:“……”
被林燕这么一劝。
感觉还是不去比较安全。
“而且你不去,人家还以为你心虚,对她老公念念不忘呢!”
“怎么可能……”
严素有气无力地说。
说实话,她现在都快记不得徐年昊长什么模样了。
当初在一起后没多久,她就做了导航学姐。
加上自己课业,忙得一礼拜都抽不出半天去约会。
跟徐年昊交往期间,最亲密的举止,也就一次拥抱,几次牵小手,脸都没亲一下。
所以她至今……连初吻都在。
都比不上今天早上和那——
打住!
拍了拍自己通红的脸,严素及时叫停脑子里的声音。
“我是知道你没有,可人家知道吗?你不坦坦荡荡去一回,人家小女人能放心吗?她家徐年昊可是她的命呢~”
听电话里,林燕学着当初钱南依的语气,捏腔拿调地说那句“可是她的命呢”。
严素忽然就被逗乐了,赶紧低头捂住嘴,公共场合,担心笑出声,吓到周围人。
不敢再跟林燕说下去,她连忙妥协:“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你快赶报告吧,不打搅你了,我挂电话了。”
“嗯,成。”林燕淡淡一声,配着敲键盘声响,最后挂断前,她又强调一遍,“记住必须去!别给我玩阳奉阴违那套,严小素!”
“是是是,知道了。”
电话挂断。
严素瞧了眼周围,见没人往这边看,悄悄吐了下舌头。
竟然一下就被林燕发现了,她还真打算阳奉阴违不去。
反正林燕远在美国,她去没去,林燕也不知道。
就算知道了,也最多电话里骂骂她,总不能飞回来教育她吧。
严素心存侥幸,讪讪地收拾了下吃到一半的三明治,拿上矿泉水瓶,正打算起身离开,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
吓得严素一个激灵,还以为是林燕隔着遥遥太平洋,读到了她心思,打电话来骂她呢。
结果一看手机来电,不是林燕,是她妈妈,严芳月。
眨了眨眼,活泼表情敛了敛,严素重新坐回凳子上。
按下接听键,她慢慢出声:“妈?”
“严素,你现在没在工作吧?妈妈有没有打搅到你?”
“嗯,没有。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今天我在商场工作的时候,遇见了你大学同学,叫钱南依那个。她说她这周末办婚礼,还邀请了你去是不是?”
“……”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大口,严素回,“嗯,是啊,怎么了吗?”
“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跟妈妈说一声?周末参加同学婚礼,当然要穿得漂亮点,妈妈好给你买几套衣服回去啊!”
“不用了,我有衣服的。”
“那怎么能一样?说不定在同学婚礼上遇见合适对象了呢?行了,妈妈自己给你挑几件带回去,正好店里来了批新货。你工作吧,妈妈不打搅你了,挂了啊。”
严素“嗯”了声,挂断了电话。
抬头,四百度的眼睛,看着玻璃窗外模糊的世界。
重重叹了一声,严素倒在了长桌上,脸压着桌沿。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仿佛谁都不乐意她好过。
“……”好想咆哮!
下午,阳光明媚。
国际机场二楼VIP候机室里。
梁政猛打了三个喷嚏,眼镜都架不住,直接摘了,让旁边的尚诺拿着。
脸上被溅了点口水,尚诺抽出张纸巾,偷偷擦了擦,又递一张过去给老板。
梁政闭着眼接了纸巾,无声张大嘴半天,“阿嚏”一声,赶紧用纸巾捂住口鼻。
很好,昨晚两次,今早一次,总共三次冷水澡,成功让他强壮的身体,染上感冒病毒。
而某个害他变成这样的女人,从早上偷溜后到现在为止,居然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非常想打电话过去质问,但他发现,昨晚他竟然忘了拿她手机,存个电话号码。
梁政活到这么大,从没做过这么折本的事,就感觉昨天一晚上,损失了三个亿都不止!
“还有多久?”
擤了擤鼻子,感觉舒服些了,梁政鼻音浓重地问尚诺。
尚诺看了眼时间,回答:“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能登机。梁总,需不需要去给您买盒感冒药?”
梁政摇头,揉了揉鼻梁骨,阖目向后一靠,扬着脑袋:“帮我买杯冰咖啡回来。”
尚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听话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