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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不可能动周淑君的。
但不代表,周淑君就可以这样一直为所欲为。
他受够了。
“我不走。”周淑君楞了一下,而后尖声说:“我不走!!”
敖轩冷冰冰的跟在后面不远的管家下命令:“收拾夫人的行李,今晚的飞机。我会派人亲自盯着她上飞机。要是没上。你们这里,所有人。都等着被辞退。”
他说的冷淡。
冷淡中有不可质疑的绝对权威。
周淑君整个人都在发抖,她眼眶极度红着,眼泪流着,颤抖嘶哑着说:“我是你妈……敖轩,你这是抛弃老母。你天打雷劈啊你!”
敖轩坐着,一动不动,他眼角也是红,僵硬着,开口:“是你让我选的……你要是接受吴幽。要是真心能对她好。我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是你逼我的。”
他嘶哑,失望,最后绝望。
“她已经被你杀第三次了。第一次,你绑架了她。第二次,你陷害她,让她想不开寻死,这一次,你连警察也拉下水了。”
“事不过三。你该付出代价。”
说着,他没有理会周淑君在背后的呼天抢地,声嘶力竭的怒骂狂哭,一步一步,踏出卫宅。
上车前他转头看了一眼,他小时候长大的地方。阳光照在这栋漂亮的建筑上,好像带了一层微光。他仿佛看到那台阶上,小小的自己,孤独上车去学校的身影。
他从小就跟周淑君非常疏离。并无感情。
但再无感情,周淑君依然会为他准备自然房,会为挑选换季衣服。心情好时,还会带他海外旅行数天。
而现在。吴幽并非问题的症结。
他跟周淑君的死结在于,她企图像小时候一样,控制他的人生。荷花她弄走了。吴幽宁愿配上自己的身败名裂也要扯下地狱。
那个会偶尔摸他的头笑着让他去花园玩的温柔女人。在岁月里,也变成了尖叫骂着她杀人没错的控制狂了。
而他。
无能为力。
正文 第一百九十章 回英国
吴幽从黑暗中醒来时,皱着眉头,干涸的嗓子难受的发不出声音。
一只杯子跟及时雨一样递到她唇边,温水不冷不热,舒服妥帖,她一边喝着,一边撑开眼皮,只见眼前一个高大沉默的身影。
抓住水杯的手,几乎要捏碎。
玄武。
他深深地凝视着吴幽,手上的动作极为轻柔,眼中的愤怒几乎满溢。
他嘶哑,嘶哑的不像话,支离破碎的说:“三年……”
“三年,我一根毫发都不舍得让你伤到。”
他吃力的开口,声音破碎着,却有一丝尖锐的痛楚:“你在他手里。却一遍又一遍。遍体鳞伤。”
他拿开杯子,绝望的低下头,埋在吴幽的肩膀中,高大如山的男人浑身紧绷得像个雕像,极力压抑着的情感在他体内颤抖。
坚硬,又软弱。
吴幽静静的抬头看着虚空,面无表情,她该哭吗?
可她哭不出来。
她受了委屈。
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是谁在背后捣鬼,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人抓出来。
哭泣,这种弱者的行为。她抛弃太久了。
玄武把她捧在手心,在他忘记了,其实大家都是在地狱。
“朱雀呢?”她淡淡的开口问。
玄武抬起头,靠近着吴幽,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带着无限依恋,说:“我来接你回家的。”
吴幽楞了楞,而后眼神冰冷下来,冷淡的说:“你就告诉我,她还有命没。”
对上玄武的魔军,她害怕朱雀会出事。
玄武点头,想了想,估计是怕吴幽担心,就说:“她很好。”
只是被打了麻醉针倒在外面而已。
吴幽不喜欢自己躺着,挣扎着要坐起来,玄武下一秒马上扶着她坐了起来,顺手拿过几个枕头,垫在她的腰间。
好像这段时间的隔阂全然没有,他依然是吴幽那听话的狗。
她神情很淡,身上的疼痛让她脸色是苍白的,那两个疯子对她没下狠手,一开始就想折磨她挫她的锐气。
“你要接我去哪里?”吴幽嘲讽的看着玄武。即使已经不跟在她身边了,他依然记得她的规矩。穿着西装,还有吴幽亲自给他挑选的领带,身上干干净净的,一丝血腥气都没有。
“金三角。”玄武毫不犹豫的说。
吴幽楞了楞,而后勾出抹笑容,轻笑着说:“那可不是我的家。”
“我会让他变成你的家的。”玄武固执的说着,单膝跪地,捧着吴幽的手,目光中有执拗,嘶哑着说:“敖轩不好。”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吴幽漫不经心的抽回手,她耳朵没聋,外面都几乎吵翻天了,貌似西婷带人赶来然后在外面跟他们发生激烈的冲撞。
外面的喧闹玄武闻若未闻,满心满眼都是吴幽,他执拗的希望吴幽同意跟他走。
碰!!
门被瞬间撞开!
吴幽眉一挑,西婷压着两个玄武手下进来,看来她的身手还是不错的。枪上膛,对准了玄武。
玄武头也不回,只固执的看着吴幽。
吴幽轻笑,伸手,摸了摸玄武的头顶,态度漫不经心中,带着一丝认真,说:“你回金三角吧。真的。”
玄武身体一僵,看着吴幽的目光逐渐从炙热变成冰冷,而后,他站了起来,平静的说:“等你好点,我再来接你。”
他转身出去,西婷十分警惕的用枪继续对准他。他看也不看一眼。走了出去。
玄武走了没多久,敖轩带着敖澜过来了。
敖澜有童年阴影的,谁遭过一次绑架,母亲差点死在自己面前,都会有心里创伤。
敖澜板着一张小脸,担心的要死,但他进病房看见吴幽依着床头,捧着本书在看,好像没事人一样,不禁有些疑惑的看着他老爸——
不是说妈妈伤很重么?
敖轩挑眉,知道吴幽是不想让儿子太担心于是装出的若无其事。
“妈妈……”敖澜走了过去,眉头紧张皱起,手小心翼翼的碰了一下吴幽的纱布。
吴幽浅笑着放下书,笑着说:“我没事,别担心。”
敖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把吴幽看了一遍,确定她的确没事之后,小肩膀很夸张的耸了下去,点头,像个小大人一样说:“按时吃药,好好吃饭。快点好起来。”
吴幽被他逗得笑了,身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是有儿子这句话也显得不怎么痛了。
敖澜看了一下吴幽,就得上学去了。
敖轩一直在后面,直到敖澜走了之后,他才走了过来,坐下。
“听说你要把周淑君藏起来?”吴幽拿过那本书,低着头接着看,但声音有些冷淡:“我这件事情跟她有关?”
她在敖轩来到前十分钟得到消息,他打算把周淑君送到敖家一座秘密岛屿上,据说那个岛上安装了反信号系统,隐藏了本身的磁场,卫星都没办法监测那岛的位置。只有敖家知道准确的经纬度。
准确来说,是地图上都不存在的地方。
敖轩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把人往那个绝对安全的地方送?
敖轩沉默着许久,而后,他开口:“你已经废了她的腿了。这件事情,就不可以到此为止吗?”
“你觉得可以吗?”吴幽浅笑,反问。
两个人都很平静,但是气氛逐渐开始紧绷。
“她毕竟是我妈。”敖轩皱眉,嘶哑着说。
“所以这个是她的免死金牌?”吴幽笑得更加深,看着敖轩的目光却越来越冷,她轻笑着说:“算了。你想送就送吧。反正——”
她和缓的语气中,有一往无前的孤勇:“我原本就没指望你。”
她低着头继续看书,神态很平和,却把敖轩当成了是透明人。再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两个人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关系,彻底掉到冰点。
朱雀进来看见敖轩还在病房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跟吴幽汇报:“少主,国内很不安全,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轮的针对。我建议我们暂时撤离回英国。恰好也是年度总结会议了,虽然是门主主持,但我们还是要出现的。”
吴幽应了一声,从书里抬头,淡淡的说:“好。那准备回程吧。”
“你伤还没好——”敖轩皱眉,阻止着,人都受伤了,不在他眼前这让他怎么能放心?
“你先出去准备。”吴幽淡淡的跟朱雀说,朱雀领命出去了,房间内就剩吴幽跟敖轩。
吴幽看着敖轩,深深的看着,她笑了,说:“这次的事情我也会去查清楚。我吴幽一向是宁愿我负天下人绝不让天下人负我的。”
她盯着敖轩,目光渐渐冰冷,说:“按道上规矩来说。周淑君要是有胆子动我。我是杀她一百次也是情理之中的。但你却非要我放过她。”
敖轩盯着她,死死的盯着,很久,他才嘶哑艰难的开口:“吴幽。别让我们无路可走。”
她要真的拿了周淑君的命,他们就真的彻底碎裂了。
弑母之罪……
吴幽轻笑,眼底一片冰冷,她转过头,看着窗外,今天阳光明媚,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但怎么。她怎么就那么心寒呢?
她看着窗外那被阳光照耀着微光的树木,慢慢的说:“这么多年。是她一直让我无路可走。”
“因为是你妈。所以我得忍气吞声?这是什么逻辑?因为是你妈,所以杀人放火都可以原谅是吗?就敢情。我的命不是命。你妈的命才是?”
她转过头,看着十分沉默的敖轩,轻笑,冰冷下,隐藏着无边的失望。
看。
话说到这个份上。大家都无话可说了吧?
这些腌渍事,摆上台面说都觉得掉价……
当天晚上,吴幽在一队医护人员的护送下,上了回英国的飞机。跟敖澜说是出差。
而当时机场的另一边,同时是敖家的私人飞机起飞。把依然在狂骂敖轩没良心,丧尽天良的周淑君给送往那个世界上不存在的地方。
吴幽已经近两个月没有回英国了。
此时的英国已经是深冬,她回国的那天,雪下得十分大,鹅毛大雪,把整个伦敦覆盖上一层莹白。
气温非常冷,而且属于英国特有的那种寒冷阴湿,从空气中钻入人的身体,骨头都是冷的。
唐门一如既往的矗立在那静谧的湖边,现在是一月份,按照以往惯例,是唐门清点一个财年以及给各个堂主分红的月份。
这件事情都是门主的几个老会计负责,吴幽一向不插手财务的事情。这次回来,主要是是她要调查周淑君,还有敖家那信物,她觉得自己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敖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在国内资源严重不足,以及在敖家的地盘,处处受制,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回到她的地盘的话,无数唐门人任由她差遣,而且唐门养着一支尖锐的科技团队,在信息情报收集这块,十分出色。
吴幽的伤口几乎到了英国后,就开始出现伤口迸发。原本她是不适合移动的,医生并不同意她回英国。一意孤行的结果就是伤势加重。
她修养了五六天,等好一点,可以下地行走之后,就去门主那里汇报。那扇巨大的梨花门后,门主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