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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从一摇头。
沈如初对她解释:“伴侣就是相互信任,相互珍惜,是要走一生一世的。”
叶从一似笑非笑:“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讲大道理。”
沈如初冲她挑了挑眉,然后把头低下,去听她起伏的心跳声:“那可不!以后相处久了,你会发现我越来越多的优点,然后你就会每天都被我的魅力所倾倒,每天都多爱我一点点,爱到这份感情超出期限,我们就还有下辈子。”
“然后下辈子对我的喜欢也会每天都多一点点,就还会有下下辈子,循环往复的,我们就会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叶从一突然失笑出声:“你哪来的自信?”
沈如初板着一张脸严肃地看着她;“难道你还想要别的小姐姐么?”
叶从一瞬间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嗯!成了亲,我就抛下你去找别的好看姑娘。”
沈如初从她腿上跳下来,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腿都给你打断。”
虽说她心里十分清楚,她是一定打不过叶从一的,但起码气势不能输。
叶从一无奈摇了摇头,从竹椅上坐起来,两人开始一起布置房间。
贴上了“囍”字的木屋作为婚房,有些简陋,没有聘礼,没有宾客,叶从一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对她有些愧疚。
她想给她最好的!
但沈如初却已经心满意足了。
她把头靠在叶从一肩上,笑的没心没肺:“真好,我就要和师妹成亲了,我们多过几天二人世界再回去吧。”
叶从一低低的“嗯”了一声,从袖口中掏出在皇城为她买下的白玉簪子,簪头衔有一朵红梅,很是典雅高贵。
她将玉簪为沈如初仔细戴上,眼睛里仿佛含着一汪春水般温柔,摸了摸她的头,浅浅笑道:“好看!”
“什么东西?”沈如初只知道她给自己头上别上了一支簪子,却未曾见过,当下就不解风情的取了下来,于是瞬间乐开了花。
这不是她当时在皇城看中却没钱买的簪子么?
“瞧你这闷骚的,还搞什么惊喜?你要不说说看,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她见叶从一不答话,又把白玉簪子递到叶从一手中:“快,再给我戴一次,以后我每日梳头发的事儿,可都交给你了。”
叶从一低笑:“还有什么想要的?”
沈如初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的,我要我们永远都在一起,一生一代一双人。”
叶从一的手在她发梢上一顿,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没了?”
她以为沈如初一定会狮子大张口,毕竟某人和昆虚派老头子一样,是个典型的财迷。
沈如初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没了。”
***
夕阳西下,天际留有一片煞是好看的余晖。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沈如初却面对着两身婚服开始犯起了愁。
上次她和徐千菡成亲是都盖了盖头的,但这次她既想看漫天花雨,又想让叶从一为她掀盖头,于是她手里拿着红盖头,有些犹豫不定。
“这可咋办呢?你要是给我掀盖头,那我就得盖上,我一盖上,不是就看不见我的菊花雨了么?”
叶从一挑起眉笔为她描眉:“你可以看完再盖上。”
沈如初闭着眼任她为自己描妆:“可是,我化完了妆,就是最好看的时候,我想让你在掀盖头的时候看见我最好的模样。”
叶从一忍不住弹了她一脑袋镚:“猪脑子,你的妆就是我化的,早就见过了。”
沈如初:“……”
好有道理!她竟无法反驳。
“原来热恋中的女孩子智商会变低是真的呀!”
叶从一反驳她:“你本来智商也不高!”
沈如初嗤了一声:“近朱者赤,近我者蠢,我蠢你也蠢。”
叶从一为她在眉间描了一朵花。
她要是不蠢,也不会靠近沈如初。
沈如初白日就在屋外铺了一条红毯,直通竹林外,目的就是为了不浪费她那九十九朵菊花,她要走的长一点,走的慢一点,把这些花都给用完。
但她没想到,原本备好的菊花从天而降时,却变成了玫瑰。
沈如初一点都没高兴起来,反而是一脸惶恐:“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给我换了呀?”
直到叶从一回答她“九十九朵”的时候,她又瞬间喜笑颜开。
“换的好,换的妙,师妹你可真有本事!”
沈如初当真在看完这场漫天花雨后,又重新盖上了盖头。叶从一则又用称心如意杆挑起来,并将桌上的合卺酒递给了她。
沈如初满脸绯红,一口白酒下肚后,鼓起勇气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叶从一忽然存了捉弄她的心思,又特意将一壶酒递给她:“这么好的日子,不多来一点?”
沈如初扭扭捏捏,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却没出声。这么好的日子,不应该洞房么?干嘛喝酒啊?但见叶从一递酒壶的手一直不落下去,她又只好接住。
“反正我把话说前头了,一会儿我喝多了,睡过去了,你可别后悔!”
叶从一冲她点了点头:“你就放开了喝。”
她笃定,这次喝多了的沈如初会十分主动,所以,后什么悔?
不出所料,十分钟后喝多了的某个人便开始不安分的扒她衣服。
“叶从一,你个闷骚,看老娘今天怎么把你吃干抹净。”
床幔摇晃,隐隐能听见清浅的喘息声:“叶从一,你和我表个白嘛,你就说一句你爱我嘛!”
“我爱你!”
一室春香旖旎。
沈如初不知道是从什么开始睡觉的,只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外面轰隆的雷声。她往叶从一怀里蹭了蹭,天气寒凉,靠近她便有暖意。
隐隐的她感觉到叶从一起了身。
然后便是一觉到天亮。
沈如初伸了伸胳膊,有些腰酸背疼,穿戴好衣服后,开始搜寻叶从一的身影。
屋里没人,竹林她搜了一圈儿,也没人。
沈如初只好问初一:“我师妹哪儿去了?”
初一努力用人言和她沟通:“昨夜连夜走了。”
沈如初:“……”
沈如初不信。开什么玩笑?叶从一才不可能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
可她在等到晌午也没能看见某个人时,她便有些没底气了,连忙追问初一:“朝哪个方向走了?”
初一说不出来,只回答她:“她让我给你带句话,她过两天就回来。”
沈如初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但好歹也算放心了,拍了拍初一的头:“你不早说,害我担心一个上午。”
初一有些难过的了她一眼:“我说了你也没信啊,你都不信,我还说个啥?”
于是沈如初便真的安心的等着叶从一。
饿了就去山上打猎,想换口味了就去河里捞鱼,实在想吃清淡了,霄云山还有不少野味。
可几天过去了,叶从一没能如约而归。
沈如初拎着初一的脖子:“不是说几天么?”
初一还是难过的看着她:“或许有事情耽搁了。”
那时候的沈如初一直以为,初一是因为自己不信任她,她才那么难过,可很久后,她才知道,初一是在为自己难过。
霄云山的梅花开的旺盛,和叶从一送她的白玉簪子上的梅花一模一样,她喜欢将掉落雪地的梅花拾起来,攒到小瓶子里,保存好,这是她打算送给叶从一的礼物。
湖面已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现在已经捕不着鱼了。
后来,梅花都落了,冰也化了,蔓蔓青草与娇花的生长都意味着,她等了她一个冬。
在初一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声里等着她,在无数个寒凉夜里带着希冀等着她。
这一刻,当她再问起初一叶从一要多久会回来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初一的难过,从来都是在可怜她。
初一说:“我都是骗你的,她连夜和一个女人离开了。”
沈如初眼里落下了一滴泪,脸上却在笑着回答:“是么?她好像是说过,成完亲就会去找别的姑娘的。”
她恍如木偶般机械的进屋,关门,坐在窗户边。想了许许多多为叶从一开脱的理由,却没有一个理由能够解释,究竟是为什么能在新婚之夜说也不说一声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或许叶从一没开玩笑,她就是抛下她走了。
反正成婚的只有她们两个人,儿戏一般的婚姻,当不当真,在不在意,又有什么关系呢?
门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唤她:“师姐!”
沈如初擦干眼泪,在看到来人时有些诧异,但还是勉强笑着去招待她:“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快进屋坐!”
但也就是来人进屋的时候,沈如初突然觉得脑子一片昏沉,紧接着她就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连思考都停止了。
她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念叨:“师姐,你恨么?你生下来就是孤儿,被人抛弃,长大了却依旧被喜欢的人抛弃,师姐,你很喜欢叶师妹吧?可她也只是在欺骗你啊。”
沈如初无法说话,可眼角的泪却是最好的证明。
“师姐曾经明明是修真界的天才,可后来却被人谋害,这个世界的人对你多不公平啊,一点一点的,将你所有的珍贵的东西都剥夺。”
“师姐,你想报仇么?我可以帮你啊,我会站在你身边,与全世界为敌,只要你愿意,我们便一起杀了所有欺骗谋害你的人,让他们罪有应得。”
女人脸上突然勾起一抹狠戾的笑容。“我们并肩作战好不好?”
沈如初沉默了许久,后来缓缓地,僵硬地点头。
于是这屋里的笑声便更肆虐了。
这世上的人,总有一些炼制傀儡的,但他们的傀儡不是亡灵便是木偶,有傀儡卖命固然好,她虽有羡慕之心,却又看不上这种没有美感的东西。
直到月娘修炼了一种可以让活人变成傀儡的术,并传授给她。这正好是她想要的,鲜活的,完美的艺术品。
可这种术法唯一不好的便是,必须要当事人心甘情愿的答应。
如今沈如初答应了,她趁着沈如初心里即将崩溃之时,再对她用毒,使她彻底崩溃,使她在崩溃中停止思考,使她毫不知情的,就答应了。
女人手上缓缓结出一个法印。
“那么现在,成为我的人儡吧!”
第49章
黑色的灵力开始流向沈如初体内; 但就在刚接触到她身体的那一刹那,白玉簪子里突然发出一道银光; 直将这股力量反噬了回去。
女人“噗”地吐出一口血,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
她捂着胸口; 心有不甘。收回灵力想将她头上的玉簪摘下来; 但刚一靠近,便又被一股力量而再次打中。
女人仓皇逃窜; 心里的震惊溢于言表。这世上只有神器才会自动护主; 难道沈如初运气就那样好?居然能弄到这种东西?
她阴狠地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不知该是怨恨还是庆幸。
怨恨她沈如初什么好事都能遇上; 也庆幸还好沈如初现在神志不清; 神器开启了自动防御模式,而并未主动攻击,不然她现在丢掉的就不是半条命了,而是当场暴毙。
而此时; 白玉簪子里飘出一青一蓝两道幻影。
青衣女子道:“刚才她想杀沈如初;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去追杀她?”
蓝衣女子摇头:“公主只让我们保护沈如初,这凡间的事,我们掺和不得。”
青衣女子撇了撇嘴:“你我虽说不是什么高阶神仙; 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