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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究竟是想帮我,还是想劝我别再对她放感情?”
一直以来,炙和尘对这件事的反应一向两极,一会儿想帮他,但在下一秒,却又劝他打消对白柔涵的爱,这让他很不知所措。
“有件事我想你没搞清楚,那就是属于撒旦之子的我们,在个性上一向是阴晴不定,连我们自己都摸不透自己的个性,何况是你。”
“不要……不要扰乱我,拜托。”
他现在已经不知所措了,再被他们搅和下去,他会更无助。
阎罗尘和阎罗炙看着阎罗洌的无助却没有办法可想,只能相视摇头,希望自己不要走到像阎罗洌这样的地步。
“啊——”
一声凄厉悲惨的叫声冲破三人耳膜,直捣天际划过黑夜,三人皆被撼住。
阎罗洌的心脏先是停拍,然后他迅速地冲进房内。
眼前的一切夺去了他的呼吸,他举步艰难地望着眼前的景象。
白柔涵正缩在房间最角落,全身颤抖不已,双手紧抓头发,双眼茫然,无助地看着地上,口中喃喃不停:
“不……不要……不要……”
“涵!”
阎罗洌慢慢往前跨近,不敢去触碰她,怕她会崩溃。
“不要……爸!”她猛烈摇头,眼泪不停滑落脸颊。“不要,不要杀我爸,不要——”
“涵,你不要这样……”他伸出手攫住她双肩,猛烈地摇晃她,想将她从恶梦中摇醒。
白柔涵发狂地尖叫、抗拒、挥开他的大手。
“不要!不要杀我爸……求你……求你……爸,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爸爸,我求求你!不要……你不可以!不可以杀我爸爸——”
她茫然地让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显然她的神智已不清楚,沉浸在往日那幕父亲枪击的梦魇中无法抽离,也隔绝了梦外的世界。
“涵!你醒醒!”他猛烈摇晃她的身子,心中恐惧不停加深。
“不,爸,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爸!”尖叫一声,她晕倒在阎罗洌怀里不省人事。
阎罗洌害怕地紧抱住她,眉头纠结着。
阎罗尘和阎罗炙站在他身后,阎罗尘冷声问道:“现在你决定怎么办?”
阎罗洌沉默半晌。
“洌,你要赶快决定。”
“我知道!”他怒吼。
他能怎么办?对她,他无法漠视,更放不下心,别说忘了她,她在他心中已占有一定的地位,已沁入骨髓、灵魂中,怎可能轻易遗弃、淡忘?
他办不到!
×××
“爸,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求求你不要杀我爸爸,我求求你!不要……你不可以!不可以杀我爸爸——”
她茫然地让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显然她的神智已不清楚,沉浸在往日那幕父亲枪击的梦魇中无法抽离,也隔绝了梦外的世界。
“涵!你醒醒!”他猛烈摇晃她的身子,心中恐惧不停加深。
“不,爸,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爸!”尖叫一声,她晕倒在阎罗洌怀里不省人事。
阎罗洌害怕地紧抱住她,眉头纠结着。
阎罗尘和阎罗炙站在他身后,阎罗尘冷声问道:“现在你决定怎么办?”
阎罗洌沉默半晌。
“洌,你要赶快决定。”
“我知道!”他怒吼。
他能怎么办?对她,他无法漠视,更放不下心,别说忘了她,她在他心中已占有一定的地位,已沁入骨髓、灵魂中,怎可能轻易遗弃、淡忘?
他办不到!
×××
火焰里闪着最美丽也最危险的光,忽红、忽黄,像飞舞的花蝴蝶,在空气燃烧,散发出夺目炫丽的耀眼光芒。
最美丽的火焰也是最蚀人的火焰,能够照亮大地带来光芒,也能置人于死地,将人烧成灰烬。
火焰的力量之大无人能掌控,亦无人能操控它。
悠扬、起仄轻快、弓弦拉动快速的琴声在古屋里扬起,节奏极快、流畅地像火焰。
阎罗炙正以小提琴拉着西班牙作曲家法雅的“爱情的魔力——火祭之舞”,发丝在他专注地拉曲时飞扬着,火红如焰,水蓝色眼眸埋藏在长长眠睫下。
火焰突然旺盛冒起,轰地在壁炉中燃烧。吸引他的注意。
他停下拉弦的动作,走到壁前。
火焰中隐约冒着三个有别于人类的文字,阎罗炙的脸色瞬间黯沉,面无表情地看着文字明现、隐去。
握住小提琴的手缓缓放下,垂至身侧。
第10章
冷风拍打着窗,房内昏暗的灯光照耀着躺在床上沉睡不醒的人儿,也照耀了坐在床畔神色担忧的男子。
阎罗洌爱怜地摸着白柔涵柔细的五官,这张脸是他所深爱的,为了她,他不惜和父亲对抗。
他忍不住低头吮吻住她柔嫩的唇瓣,叹息她的美丽、馨香;离开她的唇,他以拇指腹划过她精致的五官,轻轻揉搓着。
迷蒙中,感觉到有人在抚摸她的脸,白柔涵缓缓睁开眼,低喃了一声,她忆起了昏迷前的一切。
“不要碰我!”她推开他,惊坐起身。
“涵……”
“也不要叫我!”她将棉被紧拥在怀中,借以掩饰心中的不安。
“涵……”
见她终于清醒,阎罗洌急切地唤|奇*_*书^_^网|着她,声音里多了不安与急躁。
“不要叫我,我恨你!”
知道他是凶手,她才明确地知道一直以来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什么。为何会是这种既酸又甜、互相矛盾的情愫。
“我恨你!你让我爱上了你,爱上杀父仇人!”
在听见她的怨声喝斥中有着爱他二字,他的心忍不住欣喜。
“你到底是谁?”她一张小脸露出了害怕的神色,这让他的心不免一紧。
阎罗洌站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最后终于面向她。
“撤旦之子。”
“撒旦之子?”她愕然地说:“我……听不懂,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撒旦之子。”她明了“撒旦”的意思,那意味着……他来自地狱,他不是人,而是恶魔。
而她却爱上了冷血的恶魔……
“涵,别说你不清楚!”阎罗洌爬梳发丝,懊恼不已。“大家所恐惧的只是我们的名字,但那只是个名字、称谓,并不代表什么!”
“你,是危险、黑暗、冷血的代名词,你们没有感情——”
“我没有感情?”他抓住她手腕,语气有些悲愤。
他手的力道让她倒抽口气。
他眼中尽是痛苦,轻轻放开她的手,他柔声道:
“我爱你!难道爱不算是感情的一部分吗?”
他的话敲醒了她心中的警钟,轰隆地发出巨大声响。“你……你说谎……”
“我说谎?”他现在多希望窗外飘起大雨、埋起起雷声,好打醒她。
“你杀了我爸爸!”
“不!”阎罗洌抱住她,想赶走她对他的仇恨。“我没有,我只是收了他……我只是收了他的魂魄。”
白柔涵抱住头,不肯去听阎罗洌的解释,一迳逃避。
“涵,拜托你理智点。”他摇晃着她,很怕她会就此失去自我。
她趴在他身上,吸取他身上的味道。原本不明的情愫在此刻才理情,原来,就叫“爱”,原来,她早就爱上了他。
在他照顾失明的她时,她的心早就靠着他而生存,早仰着他的鼻息活着。
在知道他就是杀父亲的凶手后,她一时是难以接受的,所以她抗拒,抗拒一切和他有关的人事,抗拒去想他,抗拒奇怪的感情在心里翻涌。
现在知道他的真实身分后,她却更难以接受,难以相信两人是生存在不同的空间,也难以相信这世界真有地狱的存在。
如果依他的说法,那么,爸爸会是在地狱吗?
不!她希望爸爸现在在天堂快乐的过活。而不是在地狱里受苦。
思及此她忍不住落下了泪。
感觉到她怪异的举止、突然间的安静,他放开她,惊见她落泪,他心都抽痛了,以指腹抹去她颊上的泪。
“为什么要哭?你知道每次你一哭,我的心都像要碎了一样,好痛、好难受。”感情是让人痛苦的,父亲的决定是对的,只是他已深陷无法自拔。
“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拭去颊上的泪,安静地生靠在床头不去看他。此刻她的心好乱。
看着她良久,他站起身。“好,我让你一个人静静。”
待他离开房间,关上房门的那一瞬间,泪水又再度决堤。
×××
白柔涵的心好乱好乱,她不知该怎么办!
阎罗洌的语气好温柔,柔到让她的心揪痛,他的深情更让她难以呼吸、胸口紧窒。
她到底该怎么办?白柔涵抱着头,心中荒乱不已。
忽然敲门声响起,她看着门板,心想该不会是他又折回来了吧?
她律忙拭去脸一泪水。
待来人开门进入,发觉气息不是他时。她心中竟有股落寞感。
“你是……”
“我是洌的弟弟,我叫炙。”
白柔涵听闻着来人的嗓音和气息,想像着他的面貌。
阎罗炙有着一头火红的发丝,身形比阎罗洌粗犷了些,整个人的气质感觉大刺刺。
阎罗炙带着一把价值不菲、造型和手工精致度极高的小提琴。
“你……你也不是人吗?”她怯怯问道。
他扯出一抹笑,但在笑颜里并无任何愉悦。有的仅是表面的笑容。
“是。”
瞧见她眼中的不安,他缓缓道:“害怕?”
她点头,确实害怕。
“想听点音乐吗?”
他仍笑着,只是笑中的不怀好意是没人能看得出来的。
“好。”
阎罗炙将小提琴架在颈项边,轻问:“想!听什么?葛利格的‘清晨’好吗?”
她知道这首曲子很美、很柔。“好。”
阎罗炙开始拉出美妙柔和的曲子,犹如破晓时分,朝阳从白云中升起,鸟鸣、花香,柔柔淡淡的,像云朵般轻盈。
旋律悠扬,在空气中寂送,白柔涵带着微笑缓缓闭上眼,仔细聆听曲子的美妙,渐渐沉浸在柔和的曲音中。
许久后,当音乐停止时,白柔涵却没有醒来,唇角的笑仍挂在脸上。
阎罗炙朝白柔涵念着如咒语般的句子——
“尘归尘,土归土。”
×××
房门被冲破,阎罗洌望着床上的白柔涵,他不敢相信地走近床畔,看着她安详如沉睡般地躺在床上,他觉得世界都在旋转。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怒火红了他的眼,他回身揪住阎罗炙的衣领,愤怒质问:
“为什么?”
阎罗炙毫不在乎地摇头。
“你回答我,为什么?”
当他在远处听见炙的琴声时,只觉胸口一阵刺痛,不安感立即狂卷全身。
“洌,你很清楚为什么。”
阎罗洌放开阎罗炙,颓丧地跌坐在床上,他执起白柔涵的手,看着她的躯体一点一滴的消失,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忍不住大叫:“啊——”
“洌,这是她的命。”
阎罗洌望着床上空无一物,全身血液跟着渐渐凝结。
“怎么能……怎么能……”
一旦取走魂魄,他就再也找不到她了,连他都不清楚她会到哪儿去。
“她寿命终了,这是必经的过程,是父亲亲自下的命令。”
阎罗洌忽然起身。“我要去找父亲,我要去问清楚!”
阎罗炙拉住他。“洌,你冷静点!”现在去问,根本是去找骂。
“你要我怎么冷静!”他怒吼。
“你去找父亲有用吗?父亲会答应你任何要求吗?父亲既要白柔涵的灵魂,他就不可能会答应你的任何请求。”阎罗炙深吸口气,淡道:“别忘了,你碰了父亲视为禁忌的‘感情’,他没处罚你已是大幸,你还想要求什么?”
“他不能这样!他不能否决我们需要感情的权利,他不能这么冷血无情!”阎罗洌已经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