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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烛,今天妈妈收了好多礼包哦!”钟云深刷拉拉抖开南宫娆送的大挎包,像玩扑克似的拿出一扇面儿的礼品卡,谄媚地给小烛扇风。
“等有空了妈妈带你去买咸菜好不好?”
“你老公刚才跟我说,最近不让你出门。”作为回应,小烛摆了个比卡片更像扑克的脸。
喂,你老公三个字咬得好重!钟云深可怜兮兮道:“小烛……妈妈只是协议婚姻~只是协议婚姻,只是协议~~~~~~~~~~~~”
小烛枕着双臂,耸耸肩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就别再取笑我了,妈妈是无辜的,出了收礼吃盒饭什么也没有。”钟二把手臂伸长了搭在儿子肚皮上,骨碌骨碌地扭。
钟小烛很暴躁地按住她的腕子,把她的手搁到一边儿去。
“让妈妈抱抱!”钟二不妥协地放回去。小烛更粗暴地把她推远。
“边儿去!”
推搡拉扯间,钟云深的戒指难以忽视地招摇着。
钟小烛放弃了保持距离的努力,抓着钟二的手,眯起眼睛对着戒指端详半天——
“这个州结婚要带指虎?”
……
“妈妈很久没和你安静地待一会儿了。”钟云深靠在小烛身边,有些害怕打破宁谧似的轻声说:“真害怕下次再见到你,你又是另一个模样了。”
钟小烛轻叹,伸手摸了摸云深的头发。
“别人的妈妈能看到孩子每一天的成长,我却只能看到你跨度极大的几个瞬间。”钟云深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自嘲的笑:“就好像妈妈总是把你一个人丢下,几年后才找到你了似的。”
“别这么说,云深。我只是和别人的成长不一样。”小烛的手指很温柔,替她梳理散乱的头发。
“你觉得……真的不是因为巴别塔……?”钟云深忧心忡忡。
“不是的。你别多想。”小烛很难得地宽慰她:“回去休息休息吧,我很累,需要歇一会儿。”
“……好。”她还想再腻歪一会儿,却见小烛脸色隐忍得难看,只得乖顺答应。临走时还不忘把全食超市的礼品卡留给他:“这个网购也能用,你可以在网上把要买的材料买回家,妈妈先走了。”
小烛拿着礼品卡,又抓了本菜谱,连人带书缩进被子里。
钟云深回到自己房间,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个梳妆台。拉开抽屉,里面不是昂贵的彩妆盘就是粉饼,像打砖块游戏似得叠了个满满当当。
她坐在华丽的欧式梳妆台前发了会儿呆,也就接受了这样尿性的设定。
最近发生事情太多,而她已经学会随波逐流了,不管发生什么,遇到什么,受着便是;别人给她什么,待她怎样,拿着便是;老天爷对她是好,是坏,伸手接着便是。
只是,小烛的事情她不能不在意。
“云深,我能进来吗?”是伴娘先生。
“好。”钟云深收敛情绪,整了整衣服。
门一开,卸了妆的南宫娆穿着绒绒居家服,端着一个扣着保温罩的托盘进来了。
“当当当当,美容养颜的时间到了!”大狐狸足尖点地,在钟云深面前转了个圈,托盘还稳稳在手里。
“不是已经结完婚了吗?”钟云深真不太在乎这些。
“那也要记得保养啊,”南宫娆嗔道:“把这个喝了,对自己好一点。”
他把保温罩掀开,露出一碗晶莹剔透的甜羹,浅琥珀色的琼脂中飘着丝丝绵绵的絮状物。
“这是什么?”钟云深看模样没什么不好,闻着也很香甜,就当任务似地一口气喝完了。
“燕窝吗?”
“不,这是玄天境特产大黄鸡的巢。”
“大……呃……黄鸡?”钟云深艰难地重复。她没听错吗?
南宫娆笑眯眯点头:“是的,这种大黄鸡一生中是没有羽毛的,身上只有绒毛。”
“所以它们绝对绝对不会飞,巢都筑在最平台最开阔最容易到达的地面上,这让采收它们的巢穴变得异常简单。”
“呃……那它们失去了巢穴一定很难过。”钟云深遗憾地说。
“不会的,”南宫娆漫不经心撩头发:“它们举起短小的翅膀掩面哭一会儿,然后piu一下变出一个新的巢穴。”
钟云深:……
人家不会心态这么好吧……
“不信你自己看,这是玄天境关于大黄鸡习性的文史卷宗。”南宫娆凌空一抓,从虚空中拿出一个卷轴,刷一下抖开——
根本就是简笔画!钟云深=皿=
几幅图以自上而下的顺序,描绘了一组场景:
第一个是大黄鸡肖像。圆墩墩的短绒巨大傻_鸟长了两个绿豆粒儿大的小黑眼珠,嘴巴呈标准v字。(‘v ‘)
然后是坐在巢里,面无表情看人来人往的大黄鸡。喂你其实就是把巢筑在了道路中间啊!
巢穴丢了掩面哭的大黄鸡。
决定重新开始新生活,piu一下变出新的巢穴的振作大黄鸡。
最后的最后,是一屁_股坐在新居里,幸福地扇动着小翅膀喔喔叫的大黄鸡。
南宫娆把画卷一收,总结说:“所以这东西在玄天境真的是废物,你放心吃就好了。”
“这幅画,能给我作纪念吗?”钟云深干巴巴问。
“当然没问题!”南宫娆把画卷搁在梳妆台上,端起盛着空碗的托盘:“我先走了啊,你要有空就去跟南宫战打个招呼。”
钟云深点点头。
听到南宫娆关上门,钟云深走过去把门落了锁,回到桌前,再度展开画卷。
装裱画纸的纹路,反复交错,似是花纹又似古老的祝咒——
一脉相承般的高低走笔,舒展翻卷——
何其眼熟。
她把画小心收好,只希望有一天能把所有破碎的拼图凑在一起,看清事情的全貌。
我不是神仙,不是妖怪。
我也不是小超人一般的FBI,我只是一个妈妈,要找回她儿子的平安与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有部美剧,里面有个很悍的母亲,踏着枪林弹雨,各种破门而入,短打擒拿,她举着枪说过一句:
I·m not a FBI; I‘m just a mother lost her son。
大概是这么一句话,现在再查找不到原话了。
☆、玛丽苏驾到(上)
第三十四章玛丽苏驾到(上)
“嗨,你在家玩——的——好——吗?我今天结婚很——开——心——”钟云深像幼儿园阿姨一样,亲切缓慢地给守着电视机前的南宫战打招呼。
南宫战摁着转柄迅速搓了一个大招。瞥见屏幕上的小人撂倒了对手,他不着痕迹地把游戏手柄藏在背后,阴沉负手说:“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都看见你藏了魂淡!话说你大招这么厉害小烛怎么赢的!……钟二垮脸:“不要勉强自己学总裁了。不会就不会吧。”
“你当我不会?”南宫战危险地眯起双眼。
钟云深静默了片刻=o=
……啊,伤这货自尊了么。额……神仙大人你自尊好脆——塑料袋仙人的内部构造难道是玻璃心么。
想到这里,她赶紧摆手澄清:“不不不不,我没这个意思……”
南宫战眯着双眼,一脸捉摸不透的深奥表情。
真不高兴了啊!!=皿=钟云深只得狗腿奉承道:“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天底下没有厂长比你更像总裁了。”
南宫战眯着双眼,手指一松,游戏手柄滚落在地毯上。
钟云深迟疑:“……你……”
南宫战眯着……=_=
钟云深:……
南宫战:=_= zzzzzzzzzzzZZZZZZZZZZ
钟云深听到了呼噜声。死宅南宫战不辱其名,保持着眯起双眼的表情睡着了。
钟二被晾在了原地。
游戏屏幕保持着静止状态,沙发旁的茶几上还摆着吃剩的午餐盒饭——唔,原来他今天也是吃了婚礼的盒饭啊,这算同喜同喜么。午餐旁边是一块毛巾,还有一把六边锯齿的复杂铜钥匙,浸泡在一个花瓶的清水里,水面上还飘着一朵紫色的茶花。
把钥匙泡在水里做什么?钟云深忍不住用手指触了一下花瓣,水面漾起浅浅的波纹,花朵打了一个旋。
男人似乎很久没这么放松地睡过觉了,半倚着沙发,死相毕露的半边脸埋在刘海的阴影下,不知为何有了几分安静的意味。
钟二看着他美丽的侧脸和起伏的胸口出神。不知道他——
用毛巾擦脸的时候会不会粘下什么呢。
她真想摸摸烂脸那边是什么感觉的,又怕给摁出个手印来。
……罢了,觉得真是太重口了。她扶额。
“我来把午饭收掉。”南宫尼雅克向屋子里探身,继而皱眉:“怎么睡了呢?他本来跟我说,这会儿是想和你讨论让小烛上学的事来着。”
“唔,我知道,我捡到这张台词了。”钟云深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管家无奈一笑。
“威尔曼贵族学校坐落在一个距这里半小时车程的私人属地里,每天大概有六个小时的主修文化课程,两个小时的外语或者艺术课,中午要在学校用餐。小烛少爷过去是直接读大学预科,我觉得以他的见识应该是绰绰有余了。”尼雅克了如指掌地介绍道,又说:“你要是不放心,就还是请人来家里教课。”
“不不不,我觉得这样比请人授课还好。”钟云深忙说。她觉得孩子应该和同龄人交流——他已经够偏离同龄人了,不能继续下去了!
“那就这么定了吧,我让学校把教材送过来了,过会给小烛少爷拿到房间去。”尼雅克替家主做了决定。他看向南宫战。“真掉链子。”管家轻声嘀咕一句,把饭盒收好。
“你听到什么嗡嗡声了吗?”钟云深问尼雅克,管家摇头。
“哦,”尼雅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止住了话:“没事,我们走吧。”
直到钟云深蹑手蹑脚关门离开,南宫战危险眯起的(?)双眸都没再睁开过。
钟云深雀跃地跑去告知小烛这个消息。
门半开着,小烛心不在焉地看书,手底下乱七八糟地翻着书页。
“小烛!你要上学去啦!开心吗?”
冷不丁听见声音,钟小烛手一抖,啪地一下把乱翻的书页拍平,一行一行地认真看了起来。
“聊得顺利吗?他答非所问。
“小烛……你不太开心啊。”钟二喃喃。
“无所谓,当做一个需要和你共同完成的任务就好了。”自言自语似的说了这么一句,小烛抬眼,不耐烦地敲着书页问:“你刚才说上学是怎么回事?”
钟云深把事情说了一遍。
“就是这样,南宫战准备送你去读书,你可以直接读大学的基础全科学习。到时候记得和同学好好相处啊。”
“那还不错。”钟小烛看不出喜怒地扭了扭长时间未动的脖子,发出轻微的脆响。
然后就冷场了。
钟二忽然觉得和儿子越来越话不投机了。好在尼雅克及时把课本送过来了,小烛抱着书趴在床上,翻了翻课本,有社会学、数学和各种科学基础的书,脸色慢慢舒缓了。
生气如山倒,开心如抽丝。儿子好难哄
钟云深紧张兮兮地坐在床沿儿上。
“把那本给我。”小烛忽然说。
“哎,”云深猛一抬肘,不小心把书碰掉一本。
“我的我的——”她抢着低头去捡,衣领里的链子一荡,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