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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死灵炼金士化作烟雾遽退百米,再度显形时那条胳膊已被骸骨做成的假肢替代。
“我只是把山门不小心建得靠里了一些——你就刚才站在我的领域内了。”尼雅克人畜无害地说:“你猜现在你还在吗?”
钟二几乎要拍手称快了。尼雅克你太坏了!!!╮(╯▽╰)╭这么坏真是没办法呀!
“怎么不走?回去会死么?”管家继续戳人痛脚。
那人恨恨咬牙:“这是高级血族才会有的“领主行为”!我记起来了!”
“我听说在三百年前,有个强大的吸血鬼用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山岭,圈化了这片属地!”
尼雅克点头:“那时候你还只是个死亡炼金术的小学徒吧,你那臭名昭著的导师就死在我手上了。”
“连死灵炼金的始祖也不敢奈何于我,你今天勇敢地来了,我便送你安宁的死亡以示嘉奖。”管家抬起脚尖,踹倒了一个僵硬的骸骨,把它碾碎了。
“不可能!亡灵炼金始终是血族的克星,即便是领域只要逃脱就行了!!!!”威尔鲁迪疯狂地挥舞着义肢指挥者骸骨送死,看着纹丝不动的骨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非——”那声音中带了恐惧。
“你究竟是谁!!”
——这句话是死灵炼金士和钟云深异口同声说出来的。
“你觉得我是谁?”泛着血红色的金眸含笑,转向钟云深。
钟云深一怔,忽然想起了当初私下里的对话——“南宫尼雅克,南宫尼雅克,为什么你会叫这个南宫尼雅克呢?”
“这名字……”管家被她问得一顿。
“这名字不好听吗?”南宫尼雅克想了想,大度道:“那你叫我南宫纳加罗鲍鲁波尔卢斯(注)好了。”
钟二退败:“我,我只是想赞美一下南宫尼雅克这个名字非常好听。”她积极地表示南宫尼雅克简直是再浅显不过再深远不过再典雅不过再活泼不过的名字了。
【注:JANAROPOLOPOULOUS 】
“我,我还是不知道,你之说你是尼亚克吧……”钟云深嗫嚅。
“没错,N…I…A…C,尼雅克。”管家笑说。
“我没听说过哪个高位的血族叫这样一个名字,”炼金士恢复了一点镇定,嘲道:“原来你只是在故弄玄虚!!”
那种恐怖到仿佛被简化成被四代前血族猎食的无助感,大概只是一种太久未逢对手的错觉。对那些不入流的精怪妖魔,他一向是单方面的杀戮。
钟二紧张地拽了拽管家的袖子。
“有本发行量很大的书上是这样形容我的,”南宫尼雅克低笑,抬起的双眸中金色流光如搅碎了星河,亘贯数千年岁月,把人卷堕进原罪甘醴而甜蜜的诱惑呢喃中:“我兄弟的血的声音通过地里向神哀告。地开了口,从我手里接受我兄弟的血。现在我必从这地受咒诅。我种地,地不再给我效力,我必流离飘荡在地上。”
越是温煦优雅的笑意,就越显得冷漠狰狞。
“——我是世上第三人。”那唇边的笑容凝固:“这些都是耻辱的过去了,我现在只是个要清扫不受欢迎客人的管家。”
“N…I…A…C,C…A………C…A…I…N!!!!”那术士在嘴边咀嚼几遍,大惊失色。他惨叫道:“你是血祖该隐!!!”
“你说的很对。”收起手中巨大的武器,尼雅克一个瞬闪消失了。
再回到钟云深身边时,那黑袍炼金术士才发出一声惨叫,萎顿倒地。他胸口的袍子被扯裂,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
“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金丹罢了——可笑还被你导师当作贤者之石挖去一半。”管家捏碎了手中的东西,那残躯抽搐了一下,迅速腐烂了。
“作为最初堕落的人,我会无比自私地捍卫所有私有之物,所有私有之地。”尼雅克轻喃。他再度举起灭世屠刀,举手挥起。
一道巨大的冲击波劈过山岭,被黑色的锋锐之气扫过的地方瞬间崩毁,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撕裂成沙尘。
一刀就把漫山遍野的骷髅怪物夷平了!!
钟二呆兮兮地看着废墟。
大黑鱼又有活干了……估计要把山重新堆好也挺累的。
“扣着后代的武器不还给后代这样到底好不好呢?……罢了,反正是我自己锻造出来的。他们走T台带把刀干什么。”管家有些困扰地轻声自语着,收起了作为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屠刀。
然后。
管家从兜里拿出一袋黑绒布装着的糖,推到钟云深面前。
“吃了压压惊。墨久亲自做的松露巧克力。”
“你真是该隐?你是亚当之子?”钟云深惊魂未定地看着管家。
“已经被驱逐了,呵。”尼亚克把糖袋放在她手心,沉甸甸的布袋还是温热的:“怎么,想采访我吗?”
他扶着钟云深的肩膀,带着摇摇晃晃的女子往庄院里走。
钟二边走边气呼呼扯开封口的丝缎:“你说你不厉害的!”
“所以我把名字倒过来写了啊。”管家平静回答。
☆、一生一世一双蛇(上)
还没到宅子,一袋巧克力就被钟二吃光了。
她实在太需要点儿什么来缓解压力了。尊贵的初代血族管家帮她推开大门,平时无比平常的动作此时在她眼中竟然有点受宠若惊。
破天荒地,南宫战在客厅坐着,目光紧紧锁定在钟云深身上。
“你没事吧?”他问。
一开口就问钟云深怎么样,看起来竟然是等她的。
“呃……我没事的。”钟二后怕地抱臂,刚才还真是很危险啊。
再看硬着头皮来慰问的闷宅,虽然他把电脑也搬到客厅里,不过钟二还是很感谢,直说挺好的挺刺激的挺厉害的。
“这次是你的错了。”尼雅克不客气地说:“斩草不除根。”
南宫战的左脸看起来有点内疚:“是我们没处理好。我没想过他们跑尸体复活了。”
钟云深:……
跑尸体复活……那不是游戏用语么,还有如果你能在说话时把手从鼠标上移开就更好了……
“小烛呢?”她问。
“在奥格瑞玛【注:山口山部落玩家主城之一】。”南宫战看了眼屏幕回道。
管家神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转对钟云深说:“小烛少爷在房间里,不过他是作业都写完了之后才玩的。”
“小烛少爷很知道分寸,你放心吧。”尼雅克极有说服力地微笑。
钟云深= =
尼雅克他似乎深谙母亲心态啊。……不,似乎对所有心态都是了如指掌……是因为他属于西方神系中最早期人类、包含最初的、未分化的基因起源的缘故么?
当奇幻和玄幻搀和在一起还真是超级冷频啊……不,我这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钟二叹口气,这一天的经历快把她的神经崩坏了。不管是大体型恶意卖萌的黑鱼大王,还是漫山遍野诡谲恐怖的尸奴,或者是有个大名鼎鼎会带来无穷困扰但或许很多少女做梦都想要的管家这种事……还有小烛玩这么久游戏真的没问题吗……美式教育对孩子的管理确实太松散了吧……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钟二脑子里炸轰轰地什么都有,不知为什么最后思路拐了个弯,便想起了贪玩又气盛的岳维。
过去的日子影影绰绰,还能记得很多细节却又遥不可及。那时她和岳维虽然常有争吵生气,也有很多开心甜蜜的事情,无非是略有些不如意的生活。
其实除了他太年轻,她也太年轻。
钟云深不知什么滋味地叹了口气。回头看那个充满家长里短和年轻气盛的二人世界,再比比这么不着调的一大家子,总感觉自己的思维离正常世界已经越来越远了。
自己果然应该在未来找个正常人嫁了么。她黯然丧气地在走廊里兜圈子。
——没了南宫家的势力,估计也见不到靳先生了。
——靳律师对我这么好,不也是因为南宫家有钱么。
——别做梦了,哎。
……
二婚妇女边走边拽颈子里的小铃铛,小心灵忽然就很纠结了。
“兜什么圈子呢?”管家波澜不惊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钟二心虚回头,站得笔直笔直。
“没,没什么……”
她见尼雅克手里拿着一柄形状古怪的佩剑,剑尖还在不住地滴血,吓道:“怎么了?敌人打进来了??!!”
“只是清扫垃圾罢了。”管家静道。
“不是扫完了吗?”钟二( ⊙ o ⊙)
尼雅克手腕一翻,抖掉剑尖上的血迹。“我们仍然需要处理一下门口的浣熊。”
“……不喝么?”钟二看着飞溅的血滴消失在猩红的绒毯里。
“都说了是浣熊。”
“过会儿整个属地范围都将会进入夹缝空间,你不适合留在这里。”尼雅克说:“我来找你就是要带你离开。南宫影给你和小烛少爷安排了一整天的购物观光,不过小烛少爷说他不会去购物的。”
“啊!”钟二慌神:“小烛呢?我等他一起走!”
“你太过关心他了,”尼雅克轻叹:“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把剑凌空一抖,剑身化作光晕消失了。
“小烛少爷所处的房间是密闭的,已经直接被南宫愿宅送出去了。”管家示意钟云深跟好自己:“连你的小鼹鼠都送走了,现在宅院里只剩你和我两个人。”
“我们走吧。”
“好,我只是总觉得小烛还很小。”钟云深闷闷地垂头走在后面。
“你知道么,”她说:“别的孩子学说话的时候第一个会说的词都是妈妈,他小时候一开口却是‘你不是我的母亲’ ……”
“我觉得,”尼雅克掩嘴低咳了一声:“这其实另有原因的吧。”
“是的,”钟二难过道:“都怪我让他生长在单亲的家庭里,才会造成这一切……我很愧疚,没什么能给他的,只能给他更多关心,让他不会因为没有父亲而责怪我。”
“……”
尼雅克从无形之中抽出刚才的佩剑,一下一下地掰着玩儿,下手的分量有想把它撅断的架势。
“这把剑也有名字吗?”钟二问。
“剑?”尼雅克动作一顿:“这是同属血族十三圣器之一的凶匙,Key of doom”
好吧。钟云深╮( ̄▽ ̄)╭
该隐大人就算说那是个鞋垫她也没什么好质疑的。
自从见到管家比宝莲灯里的沉香还厉害的劈山之后,钟二有点儿权利迷信了。
作者有话要说:《童养媳》之后一年,第二篇短篇。
被“守着你,陪着你,就是不爱你”的态度压了一年最终以更虐心逆袭的熊孩子讲述的故事,风水轮流转的哀乐人生。
愿各位达人细水长流,好好生活,小白鞠躬。
希望一年之后能写出个两相温馨的短篇。
☆、一生一世一双蛇(中)
体验着在核弹劳斯莱丝里吃盒饭的惬意旅程,南宫世家浩浩荡荡全体进城。
然后,这群家伙就在一座大型的南宫财团旗下的城市综合体里乱转,享受被各种目光打量的待遇。
钟云深悲催地发现小烛挺躲着她的。于是她挨挨蹭蹭地往小烛身边挤,企图找点话题。
钟二伸手指戳戳小烛肩膀,换来一个爱答不理的偏头。
起码有点注意力了,好吧。
“奥格瑞玛房价贵吗?”她期期艾艾问。
小烛= =:“……啥?”
“我说奥格瑞玛啊……不是你在游戏里住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