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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有些黯然垂头,用刀叉推着盘子里的小肋排转圈:“可惜现在都没有了。”
小烛不说话,目光在南宫一家人身上一一扫过,微微眯起眼睛。
“我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甚至……是有些恐怖了。”南宫墨久怔怔地考虑白氏夫妇的话。毫无征兆的干涸,奇怪的福地,一切都像是一场意有所指的阴谋。
“是的,太恐怖了!”南宫娆把盘子一推站起来,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他握拳慷慨道:“想不到时隔四十年,移民变得如此可怕!”
大狐狸激动地转向钟云深,攥住她的手:“钟二,我们一定要帮你渡过难关,不管怎样都要把移民官给攻下来!”
“呃……”钟二呆滞问:“那该怎么样把移民官攻下来呢?”
……
……
众人的目光都看着南宫娆。
南宫娆表情僵硬地开动了一会儿脑筋。
片刻后,大狐狸眼里的斗志小火苗萎靡了。
“最起码先做个美容面膜吧!”南宫娆=V=
……
半夜,小烛屋里的灯还亮着。
为了不虚度光阴,为了不浪费青春,少年勤奋地熬夜玩着山口山。
游戏里,他蹲守在野外,对着一个联盟玩家放迟缓技能,戏弄得正欢。
他看着联盟痛苦地团团转,最后吧唧倒地模样,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意。
“我永远不会穿秋裤,也不会写打油诗,更不会因为怕死就找个所谓伴侣。因为我早就想死了。”少年狰狞邪笑,轻点鼠标,游戏里的人物悠闲地举起武器准备给与最后一击——
南宫战帮他改成电脑弹出软件的报警器叽里呱啦地响了。
小烛郁闷地看着被警报软件强制退出游戏的电脑屏幕,决定自己学一学编程。
披上外套,准备去厨房的他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
……
——果然,到了厨房,他看到两条被卡在罐子里满地打滚的大白蛇。
在钟二死定定的目光下,小烛悻悻地拎出来两大桶润滑油。
☆、谁是天下第一官(上)
长夜将尽,钟云深站在一片荒野之中,恍恍惚惚迈着步子,冲着月亮落下的地方一路前行。
寸草不生的山脊斜斜攀上月沉之处,画出天地交接间一道浓重的线。
在那山脊折转平伏的地方,一座坍圮了一半的小楼邪异地伫立在一方巨石上。
月落而日未升,灰蓝色的天幕上浓云翻卷,吞吐着微光闪烁的残星,犹如奔腾的兽潮践踏过一片荒凉的村庄。
小楼看似早已无法居住,却隐隐传来儿童的嬉闹之声。
“红绳儿,”
“罗网儿,”
“逮住虫儿和鸟儿……”
“虫儿鸟儿香喷喷,”
“哥哥笑的像花儿……”
……
钟云深像失了魂一样,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着,忘记了任何危险和恐惧。
她一步步登上山脊,走近那荒凉到可怕的废墟,一直到黝黑的大门处,才怔怔站住。
门上泛着腥臭的潮气,好像被什么的血液浸泡过——而且不止一次——在深色的黑褐色之上,还有仍然潮湿的黑红色斑痕。
钟云深对次恍若不见,把手放在上面,用力推动,门板所浸出的液体瞬间没过了指背。
就在她要推开沾满黑褐色污斑的木门之时,一个尖锐急促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钟云深,你不能来!!不能来这里!!”
那声音既愤怒又恐惧,直打在钟云深的耳膜之上,换来她一点清明。
“停下!不要推那扇门!快停下!!!”声音愈加急促吃力,仿佛再被什么追赶一样。
“什么意思?我在那里?”钟云深慌乱地回神收手,手掌上全是黑红交织的新血沉血。
“我要死了!!!但他永远吃不饱的!你会害死玄鸟帝江!你也会害死时间之……”
警告声嘎然而止,钟云深感到头上有什么在急剧地扑下来。
她来不及跑,一面铺天盖地的红色巨网已从上空落下,把她死死缠在罗网之中。
那些孩子的声音仍在楼中抚掌大笑。
“红绳儿,罗网儿……”
那扇门吱呀一声,霍然洞开,森寒腐臭的味道扑面而来。在布满蛛网的厅堂内,密密麻麻的小孩尸体悬吊在房梁之上,连一点缝隙也没用。
这些尸体僵硬地举起长满尸斑的手臂,齐刷刷拍掌,一个个歪斜甚至断掉的脖子左摇右摆,从空洞黝黑的口中传来欢快的童声。
“红绳儿,罗网儿……”
……
钟云深被血红色的巨网紧紧禁锢住,觉得无比惊恐却发不出声音,挣扎也使唤不动四肢,那些腐烂的脸孔唱着诡异的儿歌,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
钟云深猛地睁开双眼,雪白的天花板占据了所有的视野。窗帘没有拉严实,沿着打开的缝隙,墙壁刚刚浮上着浅金色晨曦的痕迹。
“好在是个梦。”她喃喃。额头上全是汗,抬起右手稍微摸了摸,手指也是失力而冰凉的。
钟二忽然感觉左手腕上有些异样,想抬手看看,那只手臂却软绵绵的。
她偏头打眼过去,一条鲜红色的带子赫然绕着手上。
“啊————”
随着尖叫,钟二人生头一次失态地摔下床。
她一边在地上骨碌,一边不忘拼命地甩动左手,终于挣开了那红色的魔障,也抖开了带子上的字——
上面写着:
“软硬兼施走后门移民大作战。”
钟二僵躺在地上。
窗户开着,一对巨大的毛耳朵昭示了是谁躲在树丛后面探头探脑。
钟二呼出一口气,这会儿,她在被子上又摸出一本《要把移民官当作玉皇大帝来对待》的白皮书。
看到玉皇大帝这几个字,她呼吸一顿,想到了别的什么。
……帝江,几天内她已经两次听过这个名字了。
帝江……是谁?
思索着,钟二随手翻动《要把移民官当作玉皇大帝来对待》。
然后就被内容吸引的不能自拔了。
……
……
帝江???
……
那是啥?╮(╯3╰)╭
……
……
大狐狸也难得有认真一回的时候。
“只能想出贴个美容面膜什么的就太逊了!”昨夜饭后,太动脑筋受挫的大狐狸难过滴变出真身,跳到山顶上,对着月亮嗷嗷大叫。
他不能让闺蜜看不起自己!!
决定奋起一次的大狐狸的斗志再次熊熊燃烧了!他一个蹦跶窜入云海之中,在月色之下隐去了身形,随风潜入USCIS办公室,用意念读取了所有婚姻绿卡获签的资料!
他再度确认讨好移民官是非常特别极为重要的!
因为这就是个移民官主观判断的事情!
他需要让移民官知道钟云深生活在一个何等相亲相爱的家庭里!钟云深和南宫战……或者南宫影……哎呀随便什么玩意儿相亲相爱!
除此之外,他还需要让移民官收到良好的接待……不,他要给移民官世界上最顶级的接待!他要让移民官在以后退休了儿孙满堂了躺在摇椅上给哈子门将故事的时候会用无比梦幻的口气讲起这次家访!!!!!
然后就是整理计划了。
为了挑灯野……夜战研究出如何帮助钟二顺利过签的方针,南宫娆穿着带荆棘刺儿的丝袜,扎着特别特别紧绷的马尾辫,辫梢还挂在天花板的灯式吊扇上——只为效仿头悬梁锥刺股。
子曰:有此闺蜜,三生无憾。
经过他不眠不休奋笔疾书,一本《要把移民官当作玉皇大帝来对待》的行动手册被下发到众人手中。
顺便夹带一根“软硬兼施走后门移民大作战”头带的手册里大概写了七百多条有关如何联合作战、共同取悦移民官,留下钟云深的守则。
“大不了等我二十一了申请你。”小烛扫了一遍手册,利落地把它扔垃圾桶了。
除了小烛,其他人都觉得这本手册很好用,精神振奋地领会其中精神,蛇爹爹更是在拿到手册的那一刻就把头带扎上了。
“为了钟二努力啊!!!呜呜呜呜!”蛇爹爹一边扎着头带一边哭——被他自己感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妙妙做了个小手术,当了妈妈事情就是多,给各位大人致歉了。。。。
☆、谁是天下第一官(中)
“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次家访。”
“它是最糟糕的,也是最好的;”
“它是最好的,也是最糟糕的。”
“……”
“孩子们,你们记住——”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切糕。”
——United States Citizenship and Immigration Services (USCIS)官员布雷尔,堪萨斯于儿孙满堂时静静追思似水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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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娆在潜入移民局翻看卷宗的时候,也翻到了钟二的面访日期就在三日之后。
有了这个时间概念,他就踏实多了。
第一天被南宫娆用来写文件了。
第二天,也就是在南宫娆手册发行当日——
趁着小烛带钟云深参观学校的空当,南宫家召开全体大会。凡姓南宫的人员必须参加。姓白的也全都主动要求参加并获批准。
另,南宫招弟被禁止参加。
……
这是南宫家族自组建以来的首次会议。
南宫战、南宫影等重要领导均到场,南宫愿宅通过阵眼也参与了此次会议。
大家在会议上对南宫娆所编著的《要把移民官当作玉皇大帝来对待》(以下简称为《移民官=玉帝》)手册进行了热烈的研读讨论,以极高的热情领会其中精神,学习其中知识。最后南宫家族集思广益,决定发挥各自特长,扎实、踏实,贴近民情地展开筹备工作。
南宫战对本次会议严谨创新的气氛感到满意。
托妖魔之力的福,所有准备工作在半日内一气呵成。
当日傍晚,钟云深和小烛逛完华美的私立学校,有说有笑回到家。
打开门一看,一阵断气似的窒息感淹没了他们,两人差点夺路而逃。
然后到了第三日——
移民官来了。
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前赞叹了一会儿南宫家族的阔气之后,不惑之年的男子按响了门铃。
“您好,我是USCIS的工作人员布雷尔,堪萨斯,请问钟云深小姐在吗?”
“她在家,请进吧。”传说中的血族始祖微笑开门,把人让进客厅。
曾经一度闪瞎过钟二眼睛的客厅如今变成纯粹的粉白紫棕色交织的欧式风格,碎花浅色薰衣草铺就的墙壁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婚纱照。
这些不是结婚当日那些相片,而是南宫战运用图像处理技术PS的后期合成,绝对看不出一丝不自然。
这张是新郎新娘托腮畅想未来,那张是两人牵着手哈哈哈哈跑沙滩,还有新郎一手揽着美人腰一手插在裤袋里好像要掏点儿什么出来吃的小温馨——
总之各种甜蜜风格不胜枚举。
一位丽人优雅大气倚墙而站,着一件黑色的天鹅绒旗袍,黑色的头发在耳后绕过白色的颈子,斜斜散在一侧的肩上。浅浅的发卷,浅浅的眼波,浅浅的笑意,却带着深深的雍容气度,恍有当年蒋夫人的风华。
饶是有夫人子女的签证官,也在这一刻被摄去了呼吸,暗道南宫总裁确实好福气。
“您就是……钟女士?”布雷尔失神。
……
……
“我是你冤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