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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也恰好说明了你就是东至渊的孩子。”
“单单凭我一对眼睛,爸爸就能确定我是……东至渊的孩子?”我抬起手轻轻遮了一下自己的左眼,“可这世上也不单单只有东家才有琥珀色瞳孔的眼睛吧。”
“不,书书。”
东汐瑛打断了我的话,她轻轻咬下嘴唇,侧过身子面对我,表情满是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东家先祖是古时候的西域胡人。虽然后来迁到了南方,先祖也与汉族女子通了婚。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琥珀色瞳孔却是一直没有改变过。即便是一代绵延一代,但不论身上那胡人习惯与血统渐渐汉化,可唯独,这双眼睛是无法改变的。”我听着东汐瑛的话,瞧着她那与我相似的琥珀色瞳孔,回想起来,不在场的东先君以及东明琰他们的瞳孔也都是如东汐瑛所说那般琥珀色。
我重重叹出一口气问王成阳道:“所以,当年爸爸是因为查清楚了我应该就是东至渊的孩子,所以,所以才会带我回东家的?”王成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原先并不知道。我原本是打算让你就这么自食其力,不要回东家了。可,每当不希望你回东家,我入夜后便会做噩梦。而且每次都是一样的场景,梦到长大后的你在过马路时会被车撞死。而且那撞你的车里就坐着一个凶神恶煞的人,他满脸狰狞,见你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脸上竟起了一丝笑意。这个梦境显得那么真实,梦境里我好像就碰巧看见了这一幕,想要跑过去救你,却是束手无策。每到那一刻,我便会从梦中惊醒。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多虑而已,可这梦境越发的真实,让我觉得心惊肉跳。我真的是怕,怕你真的会如同梦境当中的那样。”王成阳眼中泛起了一丝泪光,“怕你还没有知道自己的身世,就这么白白地死去。而那个梦中撞死你的人,我想多半就是那仇家派来的。”说到这里,王成阳戛然而止,双手抱住了头不再看我。
我别过头,不再去看他,也有些不敢看他。他的那个梦境,多半就是我前世死去的场景。只不过,王成阳梦境中的我,不是前世的那个我,而是如今的这个我。这一刻,我猛然想起了前世死去时脑子里想着的事情:为什么是我?我不过是个被遗弃了的人,我不甘心就这么白白死去。我是带着一丝愤恨闭上了眼的。但是,我并没有如自己想象中身体失去了温度,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当我重新睁开眼睛后,我变成了一个小男孩,面前站着一个沉默不语却面带笑容的男人——东先君。
“看来,我是被你那个梦境给救了。虽然我并不是很相信一个人的梦能预示着什么。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做的那个噩梦。”我淡笑着,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之前,贺曲锋说过,贺久昌说王成阳是他的敌人?那么,王成阳口中的那个仇家会不会……
“贺久昌。”
我说出了这个名字,王成阳身子先是一怔随后点了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难怪贺久昌每次一见到我就是那种态度。我嘲笑了自己一声,闭上嘴,暂时不打算再多说些什么。东汐瑛也许是看到我的这般神情有些担忧,她伸过一只手,用手放在我的手掌上,然后紧紧地拉着。我侧头见她满脸的关切,不舒畅的心情也稍稍缓解。伸出另一只手,附上她拉着我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接着摇了摇头示意她,我没有事情,不用为我担心。东汐瑛显得有些不太相信,又朝我投来一个试探的眼神,那眼神中满是在问:“你真的确定自己没事。”
于是,我用极小的声音,小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真切的声音对她说道:“如果有事,我会和你说。绝对不会隐瞒。”听到我这个答案后,东汐瑛脸上那略显紧绷的神情有了缓和,对我会心一笑,我也回其一笑。
我没有松开手,就这么拉着东汐瑛的手转过头看着对面的王成阳问道:“那么,她为什么会嫁给贺久昌。既然她知道东……爸爸的死和贺久昌有关系,却还乐意嫁给他,这不是显得很奇怪么。”
“因为那个时候,你被贺久昌的人给抱走了。贺久昌骗絮秀说,如果她不愿意嫁给他,那么你就活不成。”王成阳的语调变得有些咬牙切齿,双手也渐渐紧握起来,“哼,明明就没打算留着你,还说什么只有絮秀嫁给他,他就愿意接受你这个继子,会把你接回去与他的儿子贺曲锋一视同仁,可以将你视为亲子。结果却是表面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说到这里,王成阳控制不住情绪地猛拍了几下桌子,惹来旁人侧目而视。但王成阳却满不在意地继续对我说道,“景书,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去看你。那么,你只怕是真的就死在他们手里了。”
我先是沉默不语,不经意地冷哼了一声。心中小声嘀咕了一句:“你也好的很。虽然没有将我真的弄死,但也是从贺久昌那里得到了一笔钱。虽说也算是昧着良心的钱,但这笔钱也活该贺久昌掏腰包。”我想到这里,用手轻轻抓了抓鼻子,脸上带着些笑容看着他:“那个时候,他们打算怎么处理我。”
“书书?!”不单单是王成阳,就连我身边的东汐瑛也显得有些意外地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没有去看东汐瑛,而是直视着王成阳,脸上依旧是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没听清楚么。我是问,那个时候,贺久昌的手底下人打算怎么处理掉我。”
“他们,打算把你闷死。然后送到郊区里的那片树林子里,听说有人在那片树林子里有许多常年觅食的野狗。这野狗要是肚子饿了,才不会管你是不是人,只要是能吃的肉,多半就会吃了你的肉,甚至连骨头也不会剩下。”王成阳看着我,慢慢地道出了实话。东汐瑛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满脸的不可思议,嘴里嘀咕着:“怎么会,他们怎么敢那么做。”
我冷笑一声:“汐瑛,那天,你在福利院也看见那个叫马章的态度了。只怕,那只是我们所看见的冰山一角而已。既然贺曲锋手底下有着一个那样子的马章,多半贺久昌手底下只怕就会有更多类似,甚至比马章还要更狠的角色。如果,我这个猜想没有错的话,他们当年打算那么处理我,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更没有什么敢不敢的。”
“可,可是。”东汐瑛依旧不太乐意相信,她紧蹙起眉头说道,“那个时候,你不过才足月,根本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要他不和你讲的话,你也就永远不会知道的啊。”
“不,汐瑛。你忘了么。贺久昌要的是斩草除根,一旦留下我,将我养大了。他就会担心我在他不知道的某一天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真相,就会起了异心对付他。与其多花几年功夫培养出自己一个可能的敌人,倒不如趁着我还没有长大就将我处理掉的省事。是这个道理吧。”
王成阳点了点头:“那之后,我就没有怎么和他们贺家来往。絮秀那儿,也只能骗她说,孩子病死了。那个时候,絮秀已经嫁给了贺久昌。因为一直没有见你被抱回去,她的情绪本就不太稳定,一听见你病死了,她就一下子脱力昏死过去,修养了个把月才有所好转。”说到这里,王成阳又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水,“原本刚嫁过去时,还会与贺久昌同房,也会说上几句话。但自从知道孩子病死之后,便搬到了另一个房间,一年内也不会和贺久昌说上几句话。”说到此处,王成阳又冷笑了一声,“而贺久昌为了讨好絮秀,就把自己终于弄到手的那家原本属于至渊的唐三彩厂子交到絮秀手里,也不再过问全权交给絮秀自己打理。这表面上看是送给絮秀的礼物。实际上呢,贺久昌根本不懂如何打理那家厂子。那家厂子,原本早些年,絮秀就已经开始帮着至渊打理,所以早就是轻车熟路了。”
“那,这么说。那厂子里的工人说一直想得到那家厂子的人就是贺久昌?”
“是,除了他还会有谁。”
“可,你也说过了。他既然不懂这行道,又为什么非要得到这家厂子不可呢?”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还想查清楚,造成至渊死去的那场车祸,是不是也和他有关联。如果真的有关联,他倒也是真的心狠手辣,明知道那辆车上还有个与自己无瓜葛没恩怨的人,还就这么把他也给牵连进来。据说至渊的那个朋友,那个时候刚刚离了婚,自己带着两个三岁左右的双胞胎。这大人一走,孩子的生活又怎么会好呢。”王成阳叹了口气,“后来,我听说那两个孩子在十五岁的时候又遭遇了变故,如今只剩下了一个孩子。而剩下的那个孩子后来被亲戚带到了国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听着他的话,理了一下思绪,从王成阳的话语里,我似乎是听出了别的意思。于是便开口问他道:“你不会是怀疑,那两个孩子的变故也和贺久昌有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可能真的是意外,但我后来有打听到,似乎是至渊的那个朋友的两个孩子在追查父亲死因的时候,无意间查到了贺久昌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然后贺久昌便再次痛下杀手。剩下的那个孩子虽然活了下来,但思维似乎是有些混乱了。要不是这样,我看到贺久昌又怎么会乐意让那个孩子活着离开这里呢。”
王成阳的话使我觉得贺久昌这个人越发地令人感到恐惧,他不像个人,更像个从烈狱中归来的恶魔,贪婪又凶残。同时,我也终于明白了王成阳为什么不打算告诉王絮秀真相。如果王絮秀知道了真相就难保贺久昌不会对她下手。她现在虽然会有所难过,但至少还是安全的。
我看着王成阳,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恨意,即便贺久昌已经是他名义上的妹夫了。即便他根本无法与贺久昌相互抗衡,但他依旧执着于真相。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呼出,同时做了一个决定:“你接下去打算怎么做。”
第二十八章 前往欧洲(一)
杜飞难得有些火气地冲进了我的办公室,猛地拍了一下我的办公桌。与之相反的我,正悠闲地端起一杯刚磨好的咖啡,也不理会他的态度,抬了抬手中的咖啡杯,闻了闻咖啡散发出来的香气,小小啜了一口,轻轻抿了下嘴,回味味道的同时,这才瞅了他一眼,带着些笑意:“哟,杜飞,你这一大清早的,是吃了什么枪药了?”
“枪药?”杜飞微眯着眼,情绪有些起伏地说道,“总经理,你这样突然改日程,就没想过会让我们底下人会很难做么?”
“难做?”我轻笑一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可没要为难手底下人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是真的不管,只不过是暂时换个环境而已。”
“那么理由是什么?”
我不回答他的话,而是朝他伸出了手:“之前让你查的东西,都有眉目了么。”杜飞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将一只U盘放在了我的手里:“总经理要的东西就在这里面。现在,你可以给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了吧。”
“嗯。我这算是去学习,你也知道国内度假村这块还算不上很成功,甚至可以说还很不完善。所以,我这是去欧洲那边学习一下酒店经营。”
“学习酒店经营?哼,你这是在和我说笑吧。你当初可是在英国读完经营管理学硕士才回来的。当初也是你自己说剩下的就主要是靠自身去实践学习。你,你居然还说要去欧洲学习。这要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