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晓得了。”我起了身,去了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她起身靠在床头,笑着接过我递到她面前的水杯,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着,有些突然地问道:“书书,今天贺曲锋是不是找过你了?”
我微微一愣,点了点头,费解又故意地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地打量着她。轻挑了下眉,双手抱胸地问道:“汐瑛,你不会真的学了什么读心术吧?要不然,你怎么可能知道的?”
东汐瑛笑而不答,似乎是在等我和贺曲锋见面的理由。我觉得被看穿了就有些无趣,有点泄气地坐在了床沿边,像是宣泄自己那小小的不满而背对着东汐瑛:“一小部分是他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说到这里,东汐瑛下意识地伸手紧抓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
这个举动让我不自觉地侧过头看着她,或许她在担心贺曲锋对我又做出了什么事情。我浅笑着朝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继续说道,“更多的是他想和我做交易,我帮他夺回贺氏,他帮我铲除贺久昌。”东汐瑛微低着头,没有问为什么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看来,他也已经知道了。”
第三十七章(一)
我想没有一个人喜欢被玩弄,更何况是自己的身世被自己的至情所玩弄。我没有听漏东汐瑛话语中的那个“也”字,不自觉地抿了下嘴:“那么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东汐瑛朝我微微一笑,那抹笑容中流露出淡淡的同情与无奈:“书书,你觉得如果爸爸没有对贺曲锋多作了解的话,他会容忍贺曲锋这么经常性地来找我吗?”
这一点确实是我从来没有考虑到的问题。我张了张嘴,又最终将嘴巴闭上,因为我有些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措词问下去。东先君是什么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陌生,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他的和颜悦色,他那类似放养式的教育。可淡忘了他最重要的一部分:一个有绝对手腕将事情控制在自己掌控之中的人。看似放养式教育,但我实际上走的还是他替我计划好的路途,东明琰也亦是如此。
如果说到东汐瑛的不同,应该就仅仅不同在于她现在可以去做些她想做,喜欢做的事情。可以后呢,还是会回到东先君事先计划好的轨迹当中。我苦笑着用手指指腹揉了揉自己的内眼角:“确实,爸爸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身边的人干了什么事情对他来说都是无痛痒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也比谁都想得通透。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人钦佩他,想要认识他。看来,我们和他比起来,还是太年轻了。”
“不过,其实在你接手之后,爸爸就真的没有再过问不在他职务之内的事情。”东汐瑛听着我如此话语,忙从水杯上抽出一只手,拉着我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上,看似安慰却也是事实,“自从你接手度假村后,爸爸都快没心思再管度假村这些事情了,成天想着去会会老朋友,然后就是到处走走。要不,书书你看看这两年,爸爸回家的次数和停留的时间长短就知道他一心思想着四处逛。哪有空管我们这边的事情。”
“年轻人的事情就交给年轻人自己解决。”
听着东汐瑛的话,我的耳边似乎又回荡起东先君之前对我说过的这句话。揉捏内眼角的动作也随之一顿,将嘴角笑容中的苦涩化为了另一种情愫——了然于心。我放下了揉眼角的手,握起她拉着我另一只手上的手,微微弯曲了腿,犹如一名忠诚的骑士拜见优雅的公主殿下一般轻吻着她的中指指根,接着抬头瞧见了她那微微发愣的表情,随之又化为一抹美如暖阳的笑,我的笑容也被她的笑颜所带动,真的就这么单膝在她床边跪下了,带着一丝玩意又无比认真地对她宣誓道:“我很清楚爸爸的为人,他从来都是相信自己所用之人。而且,如果他不相信我的,就算我是他关系最好的远房堂弟的孩子,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将你交予我的手中。我想,作为我最真诚的回应,我会在工作上尽我一切所能,在情感上对你无所隐瞒。也希望最贵的公主殿下能对微臣这个恳求予以批准。”
我的宣誓让东汐瑛又一次失了神,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水光,不管不顾地就倾身上前抱住了我的脖子,全然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拿着的那只水杯,虽然被她几乎饮尽,但仅剩下那一小口水,还是被她这激动的举止而带出了水杯,通过杯沿准确无误地洒在了我的背部。虽然隔着衣服,但这突如其来的湿哒温温的感觉还是不由让我的身子轻轻哆嗦了一下。东汐瑛则有些口是心非地在我耳边碎了一句:“真是个笨蛋宣言。不过,本殿下同意了。而且,命令你这个臣子必须给我一辈子记住这个笨蛋宣言,不得有误。”
我嘴角上扬,低笑着抚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也让她舒缓一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动的身子:“嗯,遵命。这个宣言,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去证明。”
“一辈子不够。”
“嗯?”
我故意当做自己没有听清楚她讲什么。东汐瑛便在我耳边又加重了声音又说了一遍:“我说一辈子不够,我要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每个辈子都记住这个宣言。”
我笑听着她这无理取闹又得寸进尺的要求,微微颔首道:“好,我不单单是这辈子,即便我来生,不论多少个轮回,都会记得这个宣言。不过,你可别到时候不认账。要不然,我一个人记得这个宣言,你这正主却不记得我了,我会很孤独的。”
“不会的。”
没有丝毫的犹豫,东汐瑛会如此坚定地说出了她的答案,“这个宣言的批准人是我,那么也就只有我记得的情况下,宣言才会成立。所以,你必须永远属于我这个批准人。”
我轻轻闭着眼,暗暗又长长地舒了口气:“嗯。”我们的对话虽然显得如此不符合年纪的幼稚,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白痴,但……为了爱情,丢失了理智与智商那又何妨。
我想从这一刻中,我的眼神中便不会再有什么疑惑与不自信。我拥有了勇敢面对接下来将可能发生的一系列最坏状况的力量。而心底那原本迷雾重重的处境,此刻也由一道曙光的照射,开始渐渐明朗。我想,我已经找到我被允许留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也感谢让自己和东汐瑛相遇的那个我也许永远不知道的造物者。谢谢他(她)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第二天,如我预料中的那般,关于桓氏的流言四起,但不是因为桓氏的大部分股份被贺久昌所控制,而是所有人被告知那些原本被贺久昌收买并正准备与他做交接的董事和股□□然倒戈又统一了战线地全部站在了桓秋明这边。这戏剧性的消息,让我想要发笑,可惜我却瞧不见贺久昌那暴跳如雷的模样。
我设想过可能是桓秋明用了些手段说服了那些董事,或者是桓沄伊替她父亲解决了这次如同闹剧般的事件。只是,这次事件的真正解决者却出乎我意料的另有其人。这倒是让我惊讶不已,但我却实在想象不到谁拥有比桓秋明更高明的手段。但在这一疑惑浮现于脑海时,脑子里便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溥缙生。
虽然这看上去很是可笑,一个在爱情婚姻上输给了桓秋明的人,竟会替自己的情敌去解决这种事情?而且,他对商业的事情,应该完全不了解才对吧。
当我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待我看清站在那里对我微笑不已的人,我便肯定了这一如同天方夜谭的猜想。
“乐寻姐,这几天都不见你。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
“呵呵,女人虽然是水做的,但还没水润到可以这么轻易蒸发掉的地步。”溥乐寻笑盈盈地走到我办公室的长式沙发边坐下,“今天那个劲爆的消息看着还满意吗?”
我笑而不语,故作不太清楚地瞧着她。溥乐寻从来不是个心急的人,轻轻咳了几声:“东总经理,你不觉得既然客人来了,即便是出于礼仪,你也应该让你的助理或者秘书之类的给我送上一杯水吗?”
“只需要清水?我这里还是茶叶和咖啡供君挑选。”
我心情很好地打趣了一句。
“那就给我一杯淡茶,浓茶和咖啡就算了。别害得我晚上睡不好觉。”溥乐寻说完这话便当着我的面,轻蹙着眉,用手揉着那疑似发涨的太阳穴,轻轻叹了口气,“虽然是回来办事情的。可从来没想过要费这么多力气。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柏林那边好好待着,挺多就是应付应付那些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头。”
“这次还有很多大鬼头让你头疼?”
我有意试探地问道。她像是没听出我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可回答地又是如此滴水不漏:“是啊,每天让我一块去研究那些资料,那些死老头死老太欺负我年轻,就老让我弄什么研究报告给她们。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情,还非要弄得这么麻烦。小孩子是难对付,可又能有多难对付,只要摸准吃透他(她)的心思,几个小鬼头就算是再怎么闹腾也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和情绪。哎,我看国内医学这一块要是再不改革改革,老让这些老古董掌管着,我看是没有什么出路可言了。”
“所以,你这次回来不就正好可以让他们思考着革新革新么。”
回答的滴水不漏但也却也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这个回答是让我满意,于是又附加了一句问道:“那么你觉得这次革新会有什么可能性?”
“能有什么可能性呢,我就觉得吧。这研究性的课题,也不能总是所谓资深的教授来掌控着。那些年轻的研究员,就算是资历不如他们吧。可有创新意识啊,老古董们该做的不应该只是单纯地引导。这样很容易把好苗子给引导成他们那样,还不如把权力下放些到年轻人的手里。让他们自己先试着走走,要是真的出现了歪路在干涉一下,总不能老让年轻人走着他们早就铺好的路去走吧。”看来溥乐寻这次是真的经历了不少让她觉得憋屈的事情。
我微笑着玩弄起自己放在一旁的钢笔:“这不是也很正常么。资历摆在那里,权力又握在手里这么多年,换做是谁,都不乐意这么容易放手。”
“诶,那也不一定啊。象四叔就放的很快,他带出来的学生,很多别看才三十来岁,可比那些干了二三十年的老资历要厉害的多。”溥乐寻扬了扬下巴,“这就说明我们溥家这套方案是没有错的。你们东家不也使用了这套方法的么。你看,你连三十岁都不到却已经能将这偌大的度假村管理得这么好。”
“谢谢你的夸奖。”我放下手中把玩的钢笔,“说了这么多话,我看你这次是真要渴了。”取笑她一句后便按下了座机让杜飞去倒了一杯清茶送了进来,给了溥乐寻。溥乐寻道了声谢谢,便端起来吹了吹气,小小地啜了一口,莞尔一笑道:“看来你管理得确实比那群老古董好多了。这茶,我虽然只是小尝了一口,但也已经觉得这茶品质不一般啊。”
第三十七(二)
我微笑着又问了溥乐寻一句:“这几天就忙着研究会的事情?”她端着茶杯对我轻点了下头:“是想到处走走。不过呢,还是算了。要是不把研究会的事情给处理好了,先别说对我的工作前程有没有影响,只从我个人的角度,我也不会玩得心安理得。”
“那么,现在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差不多处理好了。就剩一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