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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少将……”赵医生想了半晌安慰的话,也只能说,“乐观一点。”
战熠阳微微颔首,出了办公室往停车场走去。
这时,办公室内的赵医生也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是军区司令部的号码。
电话接通后,她说:“你好,军区总院的赵清方医生,麻烦替我接司令员。”
很快地,听筒里传来战司令的声音,她说:“司令,战少将带他太太回来复查了,结果很不理想,他太太……已经不能再怀孕。”
“一点可能也没有吗?”战司令问。
“好好调理倒是有再次怀孕的可能,但是战少将肯定不愿意到了分娩的时候,在孩子和大人之间二选一。看得出来,战少将很爱他太太。”
“好,我知道了。”战司令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叹着气。
经过这次的事情,战司令其实已经打算彻底接受许荣荣了。可是,意外又突然发生。
还是他不能接受的意外。
或者说,他不能接受战家断后。他只有战熠阳一个儿子,如果他娶了个不能生孩子的妻子,那么战家就算是完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在所有人的心目中,他已经是个坏人,那么……他不介意再坏得彻底一点。
某个决定慢慢地在战司令的心里形成了。
……
……
许荣荣回家后就听话地继续调养,每天还是要喝下去好多东西,每天都很饱,但是她不喊撑死了也不抱怨了,反而恨不得能再多吃一点,总觉得再多吃一点,自己的身体就能再好一点,时不时还问战熠阳什么时候去看中医。
她想把身体调理好。
这一次的意外流产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里阴影,她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失去,不想让下一胎承担任何风险。
“不急。”战熠阳摸着许荣荣的头说,“要先把身体调理好才能去看中医。”
“嗯!”许荣荣更加努力地吃各种补品。
战熠阳见许荣荣那么努力地配合,心脏处的疼痛更加没完没了地日夜翻涌,他不能告诉许荣荣,这么努力只能调理好她的身体,怀孕……他不可能让她再怀孕了。
就这样,二十天的时间过去了。
二十天来,战熠阳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陪着许荣荣,大部分的事情都在家处理,只是偶尔去一趟军区司令部,或者把部下叫到家里来商量事情。
算来,许荣荣流产后的一个月,战熠阳都在她身边寸步不离,这一点,许荣荣几乎要感动落泪。
这天,许荣荣在喝下去一大碗鸡汤后,接过战熠阳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巴,说:“已经一个月了。熠阳,我们可以去看中医了吧?”
她迫切于调理身体,战熠阳拖了这么多天,终于是拖不住了,点点头,“好,我们明天就去。”
第二天,战熠阳把许荣荣带到老中医的诊所。
出身中医世家的老中医,享誉国内,很快就给许荣荣号完脉,又给她开了几帖中药,并且按照战熠阳事先叮嘱的告诉许荣荣,她的身体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吃几帖中药好好调理调理,怀第二胎的时候肯定不会出任何问题。
许荣荣心花怒放,抱着中药挽着战熠阳的手回家了。
此刻在她的脑海里,满是对未来的美好生活的憧憬。
战熠阳看着许荣荣染上笑意的眉眼,这是她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他只能压下心中的苦涩,扬起了唇角。
一回到家许荣荣就要去熬药,战熠阳看了看她的动作,揉揉太阳穴,把药从她手上接过来,说:“我来。”
“呃,我也可以啊。”许荣荣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战熠阳,他干嘛那副她不够专业的表情?
“熬中药是有讲究的,不是烧开水一样烧开就可以。”战熠阳把砂锅拿出来,手不碰药地把药倒进去,加了适量的蒸馏水进去,这才开始熬。
许荣荣摸摸鼻子,“好吧,你是比我专业,你赢了。”
战熠阳摸摸小笨蛋的头,把她带出厨房。
中药的味道总是很浓,不一会,整个屋子都充斥了馥郁的药香味,许荣荣喜欢这种味道,贪婪地呼吸着,战熠阳摇摇头,“一会你就该哭了。”
许荣荣暂时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撇撇嘴,“我才不会哭呢!”
药熬好的时候,她终于知道战熠阳真正指的是什么了。
战熠阳把熬好的药倒出来,端到餐桌上让她等稍为凉点喝下去,没喝过中药的笨兔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吹凉了喝琼浆玉露似的猛喝了一口,然后……哭了。
“好苦。”许荣荣像汪星人一样把舌头伸出来,秀气的眉皱成了一团,“好苦啊……”
战熠阳闻声从厨房出来,给许荣荣递过去一杯开水,许荣荣迅速喝了好几口,哭着脸看着战熠阳:“为什么这么苦?”
“中药就是这个味道。”战熠阳的眉头皱得比许荣荣还要厉害,他知道她吃不了一点苦,把药推开,“喝不下去我们就不喝了。”
闻言许荣荣立即用双手把药圈住,看着战熠阳:“不行!绝对不行!”为了下一个孩子能够平安地来到这个世界,这点苦算什么?
“觉得苦就不要喝了,我们可以想其他办法。”战熠阳深知这药只是一个安慰作用,何必让许荣荣苦呢?
许荣荣坚决地摇头,“赵医生说了中医最有效的!”她皱着眉,一手端起碗,一手捏着鼻子一口气把整碗药喝了下去。
放下碗的时候,许荣荣的眉头就像打结了一样,味蕾也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苦不堪言”。
“苦口良药!”她只能不断地这样安慰自己。
战熠阳笑笑,“我知道怎么样让你感觉不到苦。”
“嗯?”许荣荣茫然看着战熠阳,下一秒,头被他扣住,唇上压下来他温软的唇……
正文 第十二章 离婚协议书
呃,这种方法……
许荣荣愣了。
但她的愣怔,也只是维持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抱住了战熠阳的腰,打开齿关,配合回应他的吻,让他无所忌惮地攻城掠池。
口中苦涩的味道似乎真的被他分担了,整个人被他温柔的吻包围,什么苦涩她都感觉不到了。
舌尖被卷住,被用力地吮吸,她任由战熠阳索取,愈发的抱紧他的腰,她也想战熠阳,想他身上那种令人心安的味道。
许久,战熠阳放开许荣荣,他的眉头也已经皱了起来:“真的好苦……”
许荣荣主动去吻上战熠阳的唇,“那你应该不介意再苦一点了。”
战熠阳第一次看见小白兔这么主动,受宠不惊,深深地吻了她两下,拿出惊人的自控力低声斥道:“别闹!”他生怕自己自控着自控着也会失控。
中药的味道是苦涩的,但是他没有忘记,小白兔的味道是甜美的。
“唔,一个月了……”许荣荣勾起唇角笑起来,“老公,可以了。”她整个人扑向战熠阳,大有彻底扑到他的架势。
战熠阳坐在椅子上,猝不及防的差点被毫无顾忌地冲过来的许荣荣撞下去,幸好最后他抱着许荣荣稳住了,可是反应过来的时候,双唇也已经被许荣荣攻占,他反应过来后,扣住许荣荣的后脑勺,反客为主……
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
……
很久后,许荣荣还不能那么快回过神来,软软地靠在战熠阳怀里,呼吸浅浅。
战熠阳倒是格外清醒,抱着许荣荣,手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地抚着,“有没有不舒服?”
许荣荣摇摇头,动了一下,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问:“你什么时候回部队啊?”他是一军之长,不可能永远呆在家二十四小时陪着她,她知道的。
战熠阳也想跟许荣荣说说这个,他抚了抚她的脸颊,“你想不想换个地方工作?”
许荣荣眨眨眼睛,“怎么了吗?”
“我想给你申请随军。”战熠阳说,“我经常要呆在部队很长时间,你一个人在家不我放心。申请随军的话,可以把你安排到基地家属院的幼儿园工作。”
许荣荣并没有犹豫太久,她和新蕾幼儿园的孩子确实产生了感情,但是战熠阳才是最重要的,能天天见到他,让她去哪里都可以。
她点点头,“我明天就辞了新蕾幼儿园的工作。”
“嗯。”战熠阳亲了亲许荣荣的眉心,“睡吧。”
许荣荣乖乖闭上了眼睛,感觉到她慢慢睡着了以后,战熠阳也闭上了眼睛。
夜很冗长,度过这个夜就是黎明,就是新一天。战熠阳猜中了明天许荣荣就会跟他说话,却猜不中明天还会发生的其他事情。
第二天,战熠阳起来吃了早餐,早早的就去司令部提交让许荣荣随军的申请。
他在家呆了一个月了,军队里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事情,手续必须要尽快办好,尽快带着许荣荣回部队。
然而,就是他离开许荣荣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给了战司令机会。
战司令来到了浅水湾,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家里面,只有许荣荣一个人,她才刚刚给陈雯丽打电话辞了新蕾幼儿园的工作,听见门铃声,跑过来就开了门,并没有想过门外的人会是谁。
见到是战司令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她暂时还没想好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个身居要职的上将,她失去孩子,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说不怪他不恨他是假的,可是他是她丈夫的父亲,也算是她半个父亲。
“荣荣,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战司令看着有些呆愣的许荣荣,微微笑了笑。
许荣荣这才反应过来,侧了侧身,战司令自然而然地进了门,她关上门给他倒了杯水,说:“熠阳不在家。”
“我知道。”战司令说,“就是因为他不在家我才来的。”
“……”许荣荣的目光变得有些防备,“你……有话跟我说吗?”
“对。”战司令点了点头,把一个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还有一份文件想让你签一下。”
“什么?”许荣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战司令,把文件袋打开看了眼文件,脸色瞬间煞白。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不可能!”许荣荣看着茶几上的文件,“绝对不可能!”她看向战司令,语气和神情都是一样的坚定,坚定得如天边的北极星,年代怎么更迭也丝毫不动摇位置,这样的坚定和看起来异常薄弱的她甚至是违和的,“我不可能会签!绝、对、不、可、能、会、签!”
一直以来许荣荣都是温顺和气的,这么激动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她无法平静,战司令带来的文件袋里装的居然是……
离婚协议书。
这个上将才害她失去了一个孩子,他凭什么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把和战熠阳的离婚协议书放到她面前,要求她签了?
她是不可能会答应的!
“我敬你是熠阳的父亲!”许荣荣的拳头紧紧握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所以不想和你起任何争执,你走吧。我当你没有来过。熠阳可能不怎么高兴你来这里。”
“我也不想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