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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根凶简-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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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是旁观,并不费心去猜测那是不是人生中的一万种可能,只是下意识的觉得:既然人生的走向出现了偏差,那么水影里的那个“一万三”,就绝不是自己。
    那只是另一个顶着和他同样头脸的、名叫江照的人罢了。
    后来,甬道没有路了,他清醒的迷失在无数的波影之中。
    一直在走,在叠叠水影间穿插,看到自己混的或春风得意或潦倒衰落,从事着无数种工作,身边变换着无数的朋友,但是始终没出现想找的那几个。
    那些波影构成了庞大的迷宫,每一次踏入,都像推开一扇门,他总以为门后出现的,会是聚散随缘,或者,任何一个朋友们都在的时刻。
    看到不是,他就闷头再走,揣着执拗的心思:这么多选择,这么多方向,总有一个会是吧。
    走累了,他坐下休息,头埋在膝盖上,打了个盹儿。
    做了个梦。
    梦见终于回到了聚散随缘,这酒吧从来没这么热闹过,排队的人一眼看过去望不到头,张叔兴奋地出去转了一圈,回来说,队伍都排到古城口啦,还不断有新的客人加入呢。
    从未有过的工作量,真是要把他忙死了。
    他分秒必争的应付每一个客人,你要鸡尾酒吗,好,甩酒杯动起来,你要咖啡?行,要什么花样,拉花针运的像飞,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
    有个女孩儿,硬插进排队的队伍里,激起客人们老大的不满,一万三倒是无所谓,问她:“要点什么?”
    看不清她的面目,像隔了一层雾。
    她对着一万三说话,嘴巴一开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拿了吧台上的纸笔写字,好多重复的“我是”、“我是”。
    客人们的抱怨声更大了,一万三开始觉得烦,他推开她,说:“请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她被推了个踉跄,但执拗的就是不走,对着他站了一会,抬起胳膊,好像在抹眼泪。
    真是傻里傻气的,一万三想。
    过了会儿,耳边传来咖啡机轰轰的运作声,她不知道怎么的混进了吧台,打起咖啡来。
    张叔呢,怎么不把她赶出去?一万三烦躁的很,但客人太多,他必须笑脸相迎,不好分心做别的事。
    过了会,咖啡机的声音停了,她推了几杯咖啡过来。
    一万三瞥了一眼,险些笑喷了:就这水平?这打的什么玩意儿?牛奶泡儿分布不匀,露出下头的咖啡面,像是被轰炸过的焦土。
    可她一点都不恼,取了袋巧克力酱,剪了很小的口,用手挤压着袋身,在咖啡面上写字。
    手抖,颤颤巍巍,歪歪扭扭,写的字像蚯蚓爬,一万三嗤之以鼻,斜乜一眼,第一个字写的是“从”字。
    第二杯推过来,她继续写,这一次,笔画似乎繁复的多了,那个字,堆叠成惨不忍睹的一团,他辨认了半天,才认出,那是个“前”字。
    从前?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吗?
    客人们又在鼓噪着表示抗议了,一万三不再理会她,再次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只是这一次,注意力总是不能集中。
    从前?
    总觉得,熟悉的很。
    他忍不住,再一次转头去看,看到挨着“从前”的第三个咖啡杯,杯面上,涂写了一个大大的逗号。
    逗号,代表停顿,代表着一个故事还没有讲完,代表着……会有后续。

  第⑩章

曹严华拼命对着一万三挥胳膊,隔得太远,面目看不清,一万三也向这头挥手,从身体手势来看,不是不兴奋的。
    只是这兴奋,很快被现实的凉水给泼回去了。
    怎么让他过来呢?
    炎红砂说话的声音都在哆嗦:“罗韧,你想想办法啊。”
    罗韧眉头拧的死紧,这平台上,几乎空空如也——除了那扇诡异的门,还有木代先前拉他上来的那根绷断的绳子。
    他试了一下绳子的直线长度,目测不够,远远不够,退一步讲,就算够,两边没法定点打桩,如何搭桥?
    炎红砂很快就不催了,她觉得自己得讲道理,别嘴上欢实,却催人家去做为难的事: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啊。
    抬头看,天好像更低了,磔磔的笑声逐渐隐去,化成幽长的不祥叹息。
    平台和甬道处,不再是剥蚀,而是粉尘一样的簌簌脱落,速度很快,以至于甬道口站着的一万三,像是站在虚空里腾云驾雾。
    罗韧看木代她们:“我现在没有好办法,你们每个人都想,每个人都提,马上,抓紧时间。”
    他语气郑重,不像开玩笑,炎红砂紧张的咽唾沫:“那我想的挺可笑的……不可能啊。”
    “不可能也提。通常绝境的出路,就是在不可能里找可能。”
    是吗?炎红砂心一横,豁出去了:“一万三如果能飞,就好了。”
    罗韧苦笑,这个确实不可能。
    他看向曹严华。
    曹严华结结巴巴:“那个,古代有那种投石机,跷跷板一样,砰一下压住,就能把另一头的弹飞……或者,像放炮一样,把三三兄塞进炮膛,轰过来。”
    看木代时,她正攥着那根绳子,喃喃说了句:“为什么只想着一万三过来呢,为什么不能是我们过去呢。”
    炎红砂奇怪:“这有区别吗?”
    有,一定有,罗韧沉吟,他向来很注意木代的话——她的套路很奇怪,大多数时候给不出明确的答案,但给出的经常是正确的开始。
    ——为什么不能是我们过去呢?
    罗韧忽然想到什么:“木代,你轻功擅长,你可以在空中翻跟头吗?”
    “可以。”
    “不是往上翻,是往前,走距离的那种。”
    木代盯着他,似乎也想到什么了,眼神发亮:“可以。”
    罗韧说:“我有个想法。”
    
    他的法子,初听觉得异想天开,细咂又似乎……可行。
    第一,加长绳索。
    第二,绳索的一头绑在木代的腰间,用木代,过去接一万三。
    第三,罗韧和曹严华做助力,四手联叠,斜高抛,类同“发射”,从高台的一头把木代往另一头狠抛,木代借着这个力,半空起跟头,几个空翻之后,可能可以无限接近一万三。
    如果绳子的长度足够,木代会功夫,尽力在甬道口攀住、站住脚,就可以把一万三带回来。
    说的平铺直叙,但脑补起来,处处凶险,听的炎红砂脊背直冒冷汗。
    关键在木代,罗韧看她:“你行不行?”
    木代嘴唇发干,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过程:只要绳索够紧,她应该没大碍,最多就是磕撞,不致命。
    “我行。”
    行有什么用啊,曹严华跳脚:“没绳啊。”
    “把你们身上,棉麻质地的衣服,都脱给我。”
    
    曹严华两手围在嘴边,鼓着腮帮子,跟对面的一万三喊话,这一头,罗韧面前摊了三四件内穿的衣服,上衣、裤子都有。
    他让木代和炎红砂帮忙,扯紧衣服,匕首在衣裳边缘处破口,一条条撕开,很快,身边就堆了一小摊布条。
    他教两个人:“一个人攥一头,布条扯紧了,螺旋向搓,单根搓布绳,然后加粗,像绞麻花一样,两根搓成一大根。再用三大根,像结辫子一样,结成根粗的——这种,要承重大。”
    语速很快,连带着气氛都紧张,木代和炎红砂马上开始,动作利落的很,搓到一半时,喊完话的曹严华也过来帮忙,几个人没废话,流水线作业,一撮二,三结一,松散无用的布条很快根根紧实,罗韧负责把绳索对接——打的都是适合高空作业的结扣,直径一样的打水手结,不一样的打混合结。
    接完了,拽紧试力,比原先的拦绳长了一半左右,但目测还是不宽裕。
    先试试看吧。
    罗韧把绳头绑在木代腰间,低声吩咐她:“你记得用手抓住绳身,分力,否则腰这里扯的难受。”
    炎红砂紧张的气都喘不匀:“罗韧,你一定要绑紧了,万一……”
    罗韧笑笑:“我知道我是把我的什么人扔出去的。”
    另一端的固力,系在罗韧和曹严华两个人的身上,曹严华一直扎着马步,生怕自己下盘不稳。
    准备的差不多了,罗韧把袖子撸到臂弯,甩了甩手,和曹严华四手联握,矮下身子,木代扶着两人肩膀,站到他们的手腕上。
    炎红砂握着罗韧的匕首站在边上,警惕地看四周:她算是警卫,罗韧交代了,要是凶简忽然出现,妄图做些什么的话,不用废话,先戳它十几个透明窟窿再说。
    可以开始了,对面的一万三紧张的一直攥手心,这一头,曹严华跟罗韧同步,压低重心,身子绷紧,两条腿拉开弓步,默念:“一、二、三!”
    真是吃奶的劲都使出去了,以至于自己都差点跟着木代飞了出去。
    气还没喘匀,罗韧厉声吩咐:“脚抓地,手抓绳!”
    曹严华心中一凛,赶紧伸手攥住自己腰间的绳子,跟罗韧错步,抓地的脚勾在一起。
    半空中,木代双臂上扬,贴合,身子呈梭,尽量减少空气阻力,去势将尽时,一个空翻,又叠一个空翻,向着一万三的方向直扑过去。
    不够,还差着一段,木代瞬间跌落下去,与此同时,炎红砂大吼:“后退!赶紧往后退!”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好在彼此都是配合了无数次的,罗韧和曹严华两个几乎是同时扑倒向后滚翻,同时拼命攥住绳子。
    轰然声响,伴随着半天上传来的近乎狰狞的笑声。
    平台坍塌了一大块,如果不是炎红砂示警,罗韧和曹严华势必双双都会掉下去。
    而四围的甬道,不止是坍塌了,几乎是从中断裂,罗韧从地上坐起时看的清楚,木代曾经出来的那个甬道,整个儿坍塌不见,像是生生缺了一块,另一边的山壁倒塌过来,和一万三所在的那处轰然撞在一起,像两幢都要倒塌的摩天大楼,互倚互靠着,维持脆弱而又短暂的平衡。
    一万三被这巨震震的滚翻回甬道,好一会儿才又爬出来。
    万幸的是,绳头的另一端是有重量的,罗韧咬着牙,拼命把绳索回收,木代上的很快,不一会儿就从悬崖边翻了上来。
    她也累的够呛,地上躺了一会,大口地喘着气,顿了顿起身往这头过来,才刚走了几步,身子忽然一僵。
    她听到小七的声音:“既然给了活路都不要,那就都别走了吧。”
    吱呀声传来。
    那扇伫立着的门开始左右摇晃,黑色的斑驳自门的边缘处向内吞噬,像急速生长的霉斑,仅剩的晴明和蔚蓝渐渐萎缩。
    曹严华急的大叫:“小罗哥!”
    绳索不够,随着山壁的坍塌剥蚀,两边的距离还在拉大,出口在萎缩,终将消失不见。
    罗韧喉头发紧,那种手臂上类似痉挛般的感觉又来了。
    ——他想带所有人离开,不想扔下任何一个。
    ——但如果一万三真的走不了,他又不想让剩下的人都在这陪葬。
    狰狞的笑声渐渐隐去,风大起来,带着这个世界的粉尘在他们身边飘,没有人动,视线都在刻意的互相回避。
    曹严华咬牙说了句:“小罗哥,我知道你说不出口,你就当我不要脸,总得有人开口……”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一万三忽然大吼起来:“走吧,走吧,你们走吧。”
    炎红砂鼻子一酸,转过头看他,一万三站在甬道口,吼着:“磨叽什么啊,在什么山头唱什么歌,你们不知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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