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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到底看见了没有?”
被他这一闹,夏余早已昏头转向,吓得又忙点头。
又摇头又点头,这是闹哪样呀!
施小池见此气得七窍生烟,直跺脚,欺压上前,阴狠着一张俊脸恼问:“你那是什么意思?看见了,还是没看见?回一句话啊,又摇头又点头算什么呀?我是你肚皮里的蛔虫,天天啃你那花花肠子呀?哪知道你脑袋里装了是草,还是泥?你摇个屁啊!别摇!”
猛地止住动作,夏余抖着声音说道:“……我……我看……看……”看不见啊!
施小池一听,直觉被人当头泼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直接将他淹没了。他的脸色又一阵青一阵白,不断地转换。
“你看到了!你……你居然……然看到……了……”
断章取义,说得就是他。并没有给人好好解释的机会,自己却在那胡乱编剧又演戏。
妈的,他不用活了!
他拿什么脸活下去啊!
天啊!快,快……下一道响雷将我劈死吧!
呜……我的……我的妈呀!
施小池脆弱的心灵就在这一秒被夏余狠狠捏碎了。碎了一地的心,再也无法缝补,连同那春光已泄,无法回首,也不堪回首中。
他这是什么?
不正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死有余辜吗!
她是女生都没有追究,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好意思上门质问这种事啊!
“那个……我……我眼睛不太好,雾茫茫的,其实我……”什么都没看见,当时发现有人都吓得她魂都掉了,哪还有心思看什么。夏余小声地补充,以为这样可以安慰在大暴走中的施小池。
只可惜施小池像受了极大的刺激不断地在夏余的房间内上蹿下跳,痛苦不已,哪听得见她的喃喃低语。
给他放大喇叭,估计以他现在的心情都听不进去。
夏余退到安全的距离偏首瞧他,一会凶狠地扯着自己头发像拔草般,一会像闹着吃糖果孩子般在地上打滚。
看得她一个心惊又胆跳哪,又见他上唇含着下唇,慢慢地发青转紫,瞳孔转灰……怔忡了一会,她壮起胆子缓缓地靠近……抖着声音询问:“这位先生你,你……这是怎么了?”
该不会是头脑有问题的人吧!
疯疯癫癫的不像样。
他若是精神有问题,夏余心想:她会好过些。起码比较容易释怀刚刚浴室的那一幕“祼/裎相见”。
“你……你别碰我——”
夏余的小手还没有碰到他,施小池便跳起来怪叫:“别碰我!别碰我……”像似她身上有传染病似地跳开。
施小池如秋风里那枯枝上的最后一片叶儿,他瑟瑟缩缩地越过夏余,直冲回自己的房间,动作速度地锁上房门。
他一回到房间,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痒,痒到不行。这股奇怪的痒,让他没心情哀怨,骂天跺地……他慌忙入浴室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个干干净净。
施小池自小有洁癖,这洁癖症状也很特别。他对某些人或物件,不管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会产生某种致命的反感,令他不愿与其接近。
而这类人一靠近他身体便会过敏,生痒长红斑。无疑海洋大宅这位新来的女住客正是这一类人。而且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烈毒性,让他连碰都没碰着,只是同处于一个空间便发作。
他浑身泛红,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在浴室里疯狂尖叫……
“啊!啊——”
海洋大宅内其他住客仿佛已经习惯了他三不五时疯叫,以为他又养死了哪条鱼,正在给它念经超度吧!
唯独对门新来的女住客硬生生地又被吓了一回。
她怔忡了好一会,方提步走到门边,慎重地锁上了门并扣上安全锁,这才放心地转回。
她顺手在打开的箱子里随手拿起一本书,半躺在床上翻开书本。一时之间并没有认真细读内容。
关于刚才的惊遇,她实在找不着形容词去形容这诡异的情况,最后她安慰自己: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那人或许也是一奇人吧!
搬家的头一天,不到四小时的时间就在自己的房间碰上了怪人。不知道这次搬家是幸,还是不幸啊?
一向习惯安慰自己的夏余,也只能继续安慰了!
☆、第三章:施十三婆
习惯是可怕的,饿肚子是会出人命的。
有些人会因为习惯而搞出命案。
施小池偶尔会爆发这种倾向。
夏余则不会。
她性子温顺,从小街坊邻居都说她是乖女孩,做事认真且好说话,为人善良又懂为别人着想。
她不习惯和陌生人一块用餐,但她的肚子比她人诚实。
大概五点四十分左右,她鼓起勇气下了楼,来到一楼客厅。
傍晚时分,红霞从窗边浸入,半室的霞光静静铺在木质的家具、暗红的地砖泛起一室的寂静,像定格的老照片般沉湎着昔日风貌。
岁月早已停摆,静静地被主人搁置一旁。夏余像无意闯入的外来者,不知该站在何处,方不显突兀。
此时,在霞光够不到的角落,突然有人出声唤道:“小夏!”
夏余循声探首,只见一名两鬓斑白,着深蓝传统旗袍的老太太坐在一张圈椅之上带笑看她。老太太虽然上了年纪,但仍有种美人迟暮的感觉,尤可见当年的风韵。
她上前几步,来到老太太面前唤了声:“十三婆!”
施十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问:“行李都整理好吗?”
这女娃长得好,性子也好,就是……太过死心眼了!
那件事估计就是令她改变的导火线,清清浅浅的好人儿。她瞧着都觉揪心,怎会有人舍得伤害她呢!
“房间很干净。不用费什么心思,很快整理好了。”
“那就好!”屋主对住客说。
住客忙谢谢她的厚意。
屋主突然说:“你哥中午来了通电话。他那狂小子居然会为了你对我低声下气的,也倒难得。十三婆真是羡慕你啊!你有一名好哥哥!”
夏余心中一暖,忙碌的哥哥,在外面总是对人冷冰冰的哥哥,对谁都不屑一顾的哥哥,独独对她,对她余下一片温情。
夏余记得母亲说过哥哥五岁才会说话,害她们以为他是自闭儿童四处访寻名医,对谁都不理会孩子,张嘴唤得第一声,不是妈,而是妹。
“是。哥哥对我很好。”
“他只对你好,对旁人就不是这模样了。想当年我风华正茂之时有多少男人奉承拍马屁呀!你哥却跟我说什么人老了就是一张干脸皮,美与丑又有啥不同!”施十三心想:我一直想挫一挫他的锐气,娃儿你来得正好!这狂小子就得找个人治一治他的目中无人,目空一切的王子病。
夏余听了,浅笑在瓜子脸上微荡。“十三婆你别怪哥哥。哥哥他一向不重外貌,只看重个人能力。他向来不爱别人用他的脸作文章下批注。”
“得了,你别帮他说好话。那小子身边的人都哄着、拱着、捧着他,像寺庙里的山神大仙,只差没为他塑金身再点上几柱清香。”
住客一听,扑噗一声笑开了。
“住在我十三婆这儿他还不放心,一天来了好几通电话。小夏呀!你就安心地住下来,住多久都没关系。”
住客心中一暖,笑意满脸。
此时有人从内室走了出来说道:“哟!还想上去唤你呢!”随即沉着脸对椅子上主子恼斥:“十三小姐快起来,别装死了!每天只顾着睡觉。别人老了想睡都不行,你呀越老越爱睡。快起来吃饭,别老找借口不吃。又不是十三、四岁的小姐,还想学人家减肥呢!”张姨边说边上前扶起施十三。
“啊!阿苹你就别再叨念我了。你一张嘴,我就头疼。”
“怕我说呀!我以为我们的十三小姐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会怕我区区一个阿苹呢!你别撒娇,我可不吃这一套。”
一主一仆在两步之隔吵闹,虽则事小,心口却有一股暖流轻轻地流动。夏余默默地看着,眼内满是温柔。
张姨扭头对她说:“小夏快跟上来。呆着做什么?要开饭了。快进来!”一边又小心地扶着施十三。
这时夏余才发现施十三的左脚有些不大利索,似乎是年轻时受过重伤,走起路来明显有些缺憾。
夏余没有多想,轻点头,跟在她俩身后,缓缓了步进饭厅。
饭厅又大又明亮,左边靠院子的是一排敞开的旧式木框窗户,彩霞直晃晃地溜进饭厅内游玩,染着满室的明亮。右边大概用来悠闲娱乐的场地,摆着一套藤椅,茶几上整齐地放着各式的游戏牌。
张姨扶着施十三坐在首席,左一有一名带着干净气息的男子正低头摆着碗筷,见有人进来,忙抬起头,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当视线确及夏余的脸,他微惊,却没有作过多的停留便匆忙移开了。
看来这一回张姨的确没有夸大其词,的确是一位又年轻又漂亮的小姐。
张姨安顿好了施十三,忙把夏余领到左二的位置上作介绍。
“小夏啊这位是十五。”
夏余笑着点头。
“你好。”
“你好!”
两人打过招呼后便无语了,施十三瞄了张姨一眼,暗恼她又乱做媒人胡拉线。
小夏她根本不适合施十五这老实孩子。若是夫妻二人都如此忠厚老实,肯定会任人欺负,日子难熬。
更何况小夏是那狂小子最宝贝的妹妹啊!要拎走不是易事。
张姨回眼,似乎在对主子说:你别管,这是我的乐趣!
施十三耸耸肩膀,没有再理会她。
任她也弄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住客纷纷入席,周氏姐妹结伴前来。
妹妹周言在前,一见多了一名陌生人,便挂着调皮的笑意说:“啊!今天多了一位美女呢!”话毕,对着施十五挤眉弄眼,意味深长。
施十五假装没看见,看了姐姐周善一眼,周善暗地里拉了拉妹妹的衣角,并没有注意施十五。
张姨斥了周言一句:“没礼貌!”又对大家介绍。“这位是小夏,今天刚搬进来。大家要好好相处哦!”
周善忙对夏余说:“你好!我是周善”指着妹妹说:“她是我妹妹,周言”
妹妹挑眼说了声:“嗨!美女!”
夏余回复她们的好意,而姐姐甜笑,妹妹则甩甩手,然后两人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言刚坐下,往桌上一瞧。
小白脸出差了,神秘女不是坐上客,而那死养鱼的……还没有出现呢!
她猛地出声问:“张姨我们的养鱼先生又想减肥吗?”
“啊!”
张姨摸着脸叹道:“我怎么老是把他给忘了?或许还在睡觉吧!我去唤唤他。周善周言你们先去端菜上桌。”
姐妹俩应声,刚起身,不料张姨便在门前惊叫一声:“哎哟!”
“妈的。是哪个不长眼的冒失鬼XXX……”紧接着是一连串不用费任何心思的粗话,而张姨原先已是一惊,现在又被某人流利的粗话惊飞了。
只见她捂住胸口,玉掌一拍。“妈什么妈啊?你妈不是你在家吗?要找妈妈回家找,别在我这儿喊妈叫爸的,污了我们的空气。”
施小池看清来人是张姨,马上噤声。
“不喊爸,不呼妈?”
施小池直垂下头,很是委曲地说:“张姨我肚子饿了……”
张姨冷哼一声,转回走,施小池如获大释。而周家姐姐掩脸偷笑,妹妹则是不客气地笑翻了。
姐姐为防妹妹把唾沫笑喷到菜上,忙拉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