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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怜惜了,只是可惜这一套对于魏来来说,似乎没什么作用,她依然不为所动,只冷着张脸抿着唇看着她。
魏来的反应让女子有些惴惴,但她硬是咬着牙没有退开,只可怜兮兮的再次恳请道:“公子,求你们带我一程吧。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万一不巧再遇上什么歹人,我……我恐怕就……”说着竟是嘤嘤的哭了起来。
车厢里的何芷已经通过习秋和车夫的叙述知道了外间发生的事儿,她虽然觉得那女子有些可怜,但几乎没有远行经验的她却更相信魏来的判断。只是现在天色已是不早了,魏来不愿意把人带上图惹事端,也不好强行动手赶人,难道要一直在这里耽搁吗?
略想了想后,何芷低声对着习秋说了句什么,习秋点点头便掀开车帘叫道:“魏将军,小姐有话要和你说。”
魏来闻言便也没再理会那已经开始哭哭啼啼的女子,一拉马缰就又控马跑回了车厢旁,却也因此错过了那女子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与犹豫。
“瑾睿?”魏来半弯下腰,靠近车窗边出声问道。
何芷掀开了车帘,目光往那马车前扫了一眼,正见着那女子略一犹豫之后复又坚定起来的神色。她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却对魏来道:“天色已是不早了,再耽搁下去,恐怕不好。”说着略微一顿,便又道:“而且这里荒郊野岭的,把个姑娘家随意的丢在这里,也是不妥。”
听了何芷的话,魏来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本身并不真是个冷漠的人,只是觉得这女子出现得太过蹊跷了些,心中便止不住升起了几分防备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魏来是准备坚拒的,但何芷这样说……正犹豫间,不经意的一抬眼,她却发现何芷的眼中似有深意。
魏来本身算不上如何的聪明,但却也绝不是个愚笨的人。何芷只一个眼神,她便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抿了抿唇,也不再说什么劝解的话了,反而调转马头又回去了那女子身边,用那依然透着冷凝的语调道:“你要跟便跟着吧,只是别进马车,就坐在外面吧。”
这一下可谓是峰回路转,那女子一时间都有些懵了。不过回神之后她自然也不会拒绝,忙不迭的点了点头,便是千恩万谢之后跑向了马车,魏来也只是看着,再没说些什么。
在那女子爬上马车的时候,赶车的车夫扭头看了她一眼,倒没因为她那姣好的面容和楚楚可怜的姿态将目光多停留半分。只一眼,他便移开了目光,接着手中长鞭一甩,随着“啪”的一声脆响,马儿便又慢悠悠的迈着步子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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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马车晃晃悠悠的行了一路,最先开口的却是车厢里的何芷。
已经被晾了半天的女子有些意外,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车帘并没有打开,也看不见车中的人。于是沉默了一瞬,便规规矩矩的答道:“小女子姓刘,是前面刘家镇的人。”说完顿了顿,又补了句:“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是刘家镇了。”
魏来之前便说过,要到下个城镇至少还有大半天的路程,好端端的这女子自然也没有理由跑到这么远的荒郊野外来。按照对方之前的说法,何芷便又道:“既是如此,倒还顺路。只是之前姑娘曾言遇见了歹人,是以流落至此,这附近可是不太平?”
这附近自然是不太平的。刘姑娘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仿佛心有余悸般的道:“这位小姐,一看你们就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附近当真是不太平的。有股山贼在不远处的元宝山上盘踞多年了,时不时的就会下山劫掠一番。尤其是这官道上来往的商旅,听说没少被劫。”
习秋闻言忍不住插了一句嘴:“你们当地的官府都不管的吗?这可是在官道上打劫呢!”
车厢外沉默了片刻,何芷便知道的对方大约是不会回答习秋的问题了,于是开口将话题又给转了回来:“那刘姑娘这次遭难,就是被那些山贼给掳去的吗?”
这一次对方回答得倒是异常的爽快也肯定:“自然是了。也幸好还未到元宝山便给我逃了出来,否则这一遭只怕就要陷在那土匪窝里了。”
话音落下,何芷却没有立刻接话,也不知是被对方这番言论给吓着了,还是在思虑着什么。也正巧,这当口一直骑马走在前面的魏来突然回头开口道:“我看着前面似有灯火,应该是有人家,今晚或许不用露宿了。”
马车上的人听了这话,心头都不自觉的一喜,之前的话题转身就被她们抛在了脑后。便是那车夫,也不自觉的加快了挥鞭的频率,让马车走得更快了几分。
魏来只提醒了这么一句便又回过了头,仍是驾马走在了最前方。只是除了她自己,再没人听见她遥望远方灯火时轻轻吐出的三个字:“山贼吗?”
☆、第46章 夫妻
此时天色已几近全黑,魏来的眼力不错,远处那丁点的火光也不曾逃过她的眼睛,一车一马却足足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终于到了那火光前。抬头再看,果然是在这官道旁一座小山包的半山腰上零星的散落着几户人家。
沿路上山后,魏来主动上前敲开了一户人家的房门。开门的是个中年汉子,见着屋外这一行人也不觉得奇怪,想必是住在官道旁已习惯了时不时有人在晚间上门借宿。
“这位大哥,我们途径此地,但天色已晚赶不上入城了,不知可否借宿一晚?”魏来一边说着,一边暗自打量那汉子。只是此时天色已晚,他又是背光站着的,除了借着月光隐约可以看见他那极为普通的面容之外,其他倒是什么也看不清。
那汉子闻言往魏来身后扫了一眼,目光在马车上略微停顿了一下,倒是没有推拒,点了点头道:“进屋吧。”说着便是将大门敞开了。
魏来道了谢,转身又跑回了马车边,冲着马车里的何芷道:“瑾睿,今晚我们可以在此借宿。”
话音落下,何芷还没说什么,便可以听见车厢里习秋的欢呼声了。
车厢外,坐在车外的两人已经跳下了马车,车帘随即也被掀开了。先出来的自然是小丫头习秋,她看了守在车旁的魏来一眼,便自顾自的从另一边跳下了马车,之后也没有立刻转身去扶她家小姐,因为魏来已经迎了上去……
魏来她们借宿的这户人家自然不止是那开门的中年汉子一人,他的妻子也在屋里,见着人来借宿同样没有半点儿意外,只是和那汉子一样不热情也不怠慢的招呼着。
见着这屋主是一对夫妻,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魏来警惕了一路的心总算是稍稍放松了些。只是对方那时不时看过来的打量目光,却让她略有些不适,于是有意无意的,她便挡在了何芷身前,勉强隔绝了这些人的探究。
女主人给她们每人都倒了一碗茶,魏来她们客客气气的接过了,但除了习秋和那个半路跟来的刘姑娘之外,何芷她们都只是略一沾唇,并没有喝。
中年汉子见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人为难:“家里只有两间空屋,要怎么住,你们自己安排一下吧。”
这要怎么安排?她们一行一共只有五个人,要说住下倒也不难,最简单安排便是男的住一间,女的住一间。但问题是那个不知底细的刘姑娘并不那么让人放心,而魏来也不可能真和车夫住一间屋子。
所幸,车夫闻言立刻表态道:“我出去睡马车吧,正好看东西。”说完转身便走了,干脆得毫不拖泥带水。剩下的四个人却仍旧是面面相觑,似乎怎么安排都不合适。
“习秋,你就和刘姑娘一间房吧。”何芷仍旧被魏来挡在身后,却是首先开口分配。虽然何芷只说了习秋,但这里一共只有两间屋子,她的言下之意便是要和魏来住一间屋子了。
魏来听到这话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吓傻了——她知道何小姐不拘小节,否则当初也不能那样坦坦荡荡的主动提出定亲,可是定亲是一回事,莫名其妙住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啊!何小姐,你这样安排是不是太过了啊?!
“瑾睿……”
“小姐……”
被何芷一句话吓傻的魏来和习秋几乎同时回神开口,不过同样的,刚开口就被打断了——何芷主动拉起魏来的手捏了捏,暗示她不要多言,习秋则是回头时直接被何芷的一个眼神给看得下意识噤声了。
“这位小姐,你们……”那刘姑娘似乎也想说些什么。
“刘姑娘,你今晚就和习秋一起休息吧。放心,不会有事的。”何芷的声音温温柔柔的,似乎带着安抚的意味:“至于我和魏来,我们本是夫妻,自然住在一起。”
“……”魏来的脸颊“唰”的一下就红了,不用试也知道那温度一定很烫手。所幸此时这屋里只有一灯如豆,光线昏暗得让人很难发现她脸上的绯色。
魏来还记得何芷之前捏她的手暗示着什么,所以此刻警醒的她也只是转过头看向何芷,拿着眼神询问:我们什么时候是夫妻了?!
何芷淡淡的一眼瞥来,明亮漂亮的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未婚夫妻也是夫妻!
魏来不知道自己怎的就能读懂何芷的眼神,她有些无奈,但更知道何芷并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所以最后也只能默认了这个说话。好在她一开始就挡在了何芷身前,倒没人注意到何芷此时的打扮并非已婚妇人。
场面只是沉默了短短的一瞬,中年汉子就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片沉默:“既然这样,那两位姑娘就住这间屋子,另外两位就住隔壁吧。”说着抬手一指家中两间空屋。
魏来她们道过谢后,便各自回屋了。只是进屋时,刘姑娘心事重重,习秋频频回首,魏来头皮发麻,要说真正一派坦然的,仍旧只有何芷一人而已。
关上房门之后,何芷便主动给出了解释:“那个刘姑娘恐怕怀有异心,并非善类。”
说到正经事,魏来因为与何芷同处一室的那份尴尬便也消退了些。她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并不怀疑何芷的判断,只是有些担心:“那习秋她……”
何芷却并不担忧,只摇摇头道:“习秋不过是个小丫鬟罢了,不会有事的。”若真是遇见了山贼歹人,自然也要拿她这小姐来做人质诱饵,一个小丫鬟又顶什么事?
魏来虽然没什么等级观念,但对于这一点却也是明白的。既然那个什么刘姑娘果然有问题,那她自然也不愿意让何小姐跟个危险人物待在一起。
见着魏来似乎认同了她的解释,何芷这才有功夫将这间屋子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大的屋子里就只摆放着一张床和一个立柜,连张凳子也没有。自然,这简陋的山间小屋比不上城中客栈的干净舒适,但总要比露宿荒野来的好。
何芷或许是个挑剔的人,但她一直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挑剔。所以一番打量之后,她并没有表示丝毫的不满,只是方才她虽然开口说了要与魏来同屋,但也不过是防范于未然和相信魏来的人品罢了。真要同床共枕?那还是等到洞房花烛夜吧。
这边何芷正想说话,那边魏来便已经十分默契的开了口:“屋里只有一张床,瑾睿,你今晚睡床上,我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