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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他有好一阵子得躺在床上了。
因为这小插曲,午后,当龙心意扮了男装踏进谭府时,迎接她的是副总管。
她礼貌地问一声:“陈总管呢?'”那老人挺慈祥的。
副总管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回道:“人……病了,受了点风寒……”
“是吗?昨天不还好好的?”她被迎进书房,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
副总管追不及待地离开小少爷的书房,谭府的下人都知道没必要的话,能躲小少爷就躲,而且躲得越远越好,省得发生什麽意外。
副总管人一走,小少爷回过身来双手抱在胸前,两眼晶亮亮地瞪住眼前的陌生男子,一看见对方长得如此纤瘦,一派斯文的模样,看样子很好欺负。
“你……”龙心意打量这坐在桌上霸王似的小子。“是不是应该下来和夫子打声招呼?”
谭逸眨眨黑胖跳下桌子,然后从桌子后面抬出一个麻袋交给龙心意。“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心意不觉有诈,笑眯眯地说:“真的吗?”她将麻袋鬆开,惊见一条粗肥的草蛇。
谭逸等着看她尖叫,他咧起嘴注意夫子的反应,只见夫子非但没有惊慌的模样,竟然……谭逸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他揉揉眼,张大嘴巴不敢置信地看她将手伸进袋裡,不慌不忙的将那条蛇抓出来,草蛇拚命挣扎扭动身躯…:
“不曾吧?”
龙心意抓着蛇兴奋地向他走过来。“我正想帮我的“花花”找个伴哪,谢谢你……”花花是她的宠物——一条曾经咬过龙锦凤的花蛇。
“你别过来……”谭逸恐惧得直往后退。
龙心意笑得可灿烂了。“别怕,这种蛇没毒,不如今天我们就先说说蛇吧,你摸摸看……”
“妈呀!”谭逸转身就往外跑,心意直觉就往外追。
“喂,你别跑啊!”正说着呢﹗脚被门槛绊倒,手一滑那条肥蛇飞出去,谭逸正好回过脸来,看见直往他飞来的蛇,他顿时一某,下一刻那条蛇直直打中他的脸,他惊恐尖嚷,跌倒地上,吓得昏厥过去……
正在迴廊上的一千僕役见到这一幕全都傻了。
“那是什麽?”有人讷讷地问。
“是蛇呀!”有人看清楚了。“蛇在小少爷脸上……”而且是新来夫子扔的!
※※※
长长的走廊,谭逸的贴身小厮满身是汗急速的跑呀跑,跑进陈四喜总管的房间裡,陈总管面色苍白地坐在床上服用大夫开给他的压惊药,那小厮一进房就在陈总管耳朵旁嘀咕了几句,只见陈四喜一听,双眼一瞪,两人仰头爆笑起来。
小少爷被人吓昏这可是生平第一遭,平时吃惯小少爷苦头的一干下人们背地裡拍手叫好,暗暗偷笑。
不过谭逸的生母王素云可笑不出来,她一边和街坊的贵夫人们玩牌,一边滔滔不绝地怒骂新来的夫子。“是你把蛇扔到我宝贝身上?”她瞄了一眼夫子。“有没有搞错?我们谭逸要出了什麽差错,你就算赔上性命也赔不起!你是教书的,怎麽把蛇带进来?你到底懂不懂规矩?”
“事情不是妳您想的那样!”心意解释着。
王素云将牌往桌上一扔,愤斥道:“明明你就是故意的,教不动我的儿子就拿蛇吓他,陈总管真是瞎了眼才召你这个烂夫子,我看你这麽年轻会教个什麽?
明天起你不用来了!”
“谁说他不用来?”谭铭鹤听见了消息赶来。“他是我请的夫子,妳要不满意儘管去同老爷反应!没必要叫我的人站在这裡听训。”
一看见谭铭鹤,王素云的锐气立即被杀掉一半,在谭府谁都知道连老爷都听谭铭鹤的话,她可不希望得罪这个人。
“你可知道他对逸儿干了什麽?”
“听说了……”
“那你还……”
“龙公子——”他根本没把王素云放在眼底,直接向龙浩天。“我的朋友们听闻你的棋艺,急着想认识你,走吧……”他直接将心意带走,抛下震怒的王素云。
“我不是故意……”心意仍想解释。
他手一挥打断她的话。“我明白。快,和我去酒楼。”
“酒楼?”心意跟着他疾步走出谭府。
他回头笑道:“没去过吗?”
龙心意摇摇头,姑姑开的是酒馆,和酒楼不知是否一样。
他豪迈地将臂膀往心意肩头勐地一揽,俯身凝视她。“温柔乡,你懂吗?”
他笑这年轻人的天真。
这个过分亲近的举动让心意吓了一跳,瞬间记起他其实是把她当男人对待。
“怎麽?”他注意到“龙浩天”一时的恍惚。
“没事、没事……”温柔乡?莫非是妓院﹗﹖
※※※
着名的八仙楼,是城中文人雅士的最爱,诗人们和友人群聚于此,在杯光酒影中挥毫,留下许多醉时因灵感乍现写下的诗词,而在八仙楼执业的艺妓们也绝非泛泛之辈,至少要能识字,最好还懂点诗词,又因为个个美若天仙、气质不凡,所以八仙楼名扬京城,成了上流人物的最爱。
龙心意坐在最豪华的包厢内,谭铭鹤和一干友人们早已备妥围棋,准备好好对葬一番。
“别看浩天小弟如此年轻,诗词书画可不比你们差……”谭铭鹤朗声向他的朋友们介绍起“龙浩天”。
而龙心意却只是眼睁睁地注视着名唤梅菁菁的名妓﹐她一边帮谭铭鹤斟酒﹐一面有意无意地直往他怀裡鑽。她看傻了,心底不知何故有把火烧起﹐当梅菁菁笑眯眯想往谭铭鹤怀裡躺时,心意下意识直觉地倾身过去,伸手挡住她倒下的身子。
“干麽?”悔菁菁坐直了身子,瞪着眼前这年轻人。
“扼……”心意一见大伙都莫名其妙地盯住她,于是赶忙说﹕“菁菁姑娘可以帮我斟酒吗?”一向只服侍谭铭鹤的梅菁菁不悦道:“你那头不是也有姑娘?”
谭铭鹤和友人都笑了,他的挚友亦是京申名诗人,曹梓有趣地打量“龙浩天”,取笑道:“看来菁菁姑娘的美貌就连夫子都挡不住!”
“你喜欢菁菁?不如我和你换位子?”谭铭鹤体贴地问“龙浩天”。
喜欢个鬼,大家都是女人,她有的心意也有,可心意即忙点头不停地道:“好呀、好呀!”
这臭小子!梅菁菁气熬了,眼睁睁看那心爱的、英俊潇洒的谭铭鹤起身,和那瘦巴巴的“龙浩天”掉换位子。她不甘不愿口气硬邦邦敷衍地问道:“龙公子喝啥啊﹗﹖我倒给你!”
“哇刊态度差这麽多?”曹梓笑讽,席间人等一听也狂笑不止。
梅菁菁一脸抚媚地娇憨道:“讨厌,你们别笑奴家!”
讨厌,你们别笑奴家!噁心!心意暗暗反胃,长得美又如何?我若穿回女装不知比她美上几千几百倍呢!她暗自嘀咕着。
席间开始玩起文字令,心意注意到谭铭鹤只是借酒装疯,一杯又一杯抢着饮,一副买醉的模样,而桌上的酒全景最烈、最易醉倒的醇酒。
他们玩起酒筹令——
有人嚷道:“人面桃花相映红……”
这句意思是面红者饮,大家一致公认非菁菁莫属,她又开始嗲道:“唉呀…
…铭鹤,他们都欺负我,你帮我嘛!”她蹶起嘴将留有她唇印的酒杯直往谭铭鹤面前送。“你最宠我了,帮人家喝嘛……”谭铭鹤正要接过来,龙心意手往前一件,咕噜一响,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大伙还来不及阻止下,将那杯烈酒一饮而尽。
“你……”谭铭鹤诧异极了,这可不是一般的薄酒!他真那麽中意梅菁菁吗?
莫说他傻了,梅菁菁也看呆了,她回神过来将杯子抢了回去,生气地唤来小侍。“换只乾淨的杯子给我……”
一下子灌下那麽烈的酒,心意面颊立即发烫,她打了一个酒隔,捣住嘴巴。
谭铭鹤友善地楼住她纤瘦的膀子低头轻声间:“你还好吗?这样逞强﹗﹖”
而他那结实温热的臂弯,让心意的脸颊更烫更红了,五脏六肺全因为他而热了。
心意抬起脸凝视他温柔沧桑的双眸,想到自己今晚一切一切失常的举止,她忽然明白过来,她是在妒嫉,莫非她已经喜欢上谭铭鹤﹗﹖
然而他看她的眼神,却只是对一个兄弟如常的关切,并不代表什麽。想及此,体内的酒精化成失落的苦涩开始发酵……
谭铭鹤并未察觉她异常的表情,行酒令又再开始玩起,他一杯又一杯的饮,直至烂醉。
时已至深宵,友人逐一告别,谭铭鹤摇摇晃晃地被梅菁菁扶起,曹梓向梅姑娘拱手道:“一如往常,铭鹤就交给妳了。”
交给她?心意忙问曹梓:“曹大哥,鹤大哥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悔菁菁紧紧撬住谭铭鹤高大的身子。“别说笑了,谁都知道这些年来,铭鹤几乎部在我这儿过夜,他醉成这样哪走得回去?”
“我送他回去!”心意一把拉住谭铭鹤。
“不必了,多谢!”梅菁菁忙抓牢铭鹤,这臭小子干麽老找她麻烦?。
“甭麻烦妳了。”心意将铭鹤扯住自己。
“不麻烦、不麻烦!J菁菁哪裡肯放手,两人就这麽扯过来、扯过去。
曾梓看了哈哈大笑,他以为是“龙浩天”不想让菁菁和谭铭鹤睡,这小子任是有趣!他劝道:“好啦、好啦,别拉了,等会儿把铭鹤给扯伤了,浩天老弟要是真那麽喜欢菁菁姑娘,不如买她一晚!铭鹤由我将他送回去好了。”
“不行!”
“不行!”
两人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开玩笑,要她和这个娘娘腔的臭小子过夜?多没意思!臭美……说什麽梅菁菁也不愿。
心意瞪着梅菁菁,哪裡能跟她睡?那麽她扮男装的事岂不被拆穿﹗﹖
“哦?这也不行﹗﹖”曹梓头大地蒙住脸摇摇手往大门去。“算了、算了,你们自己搞定吧,我睏了,告辞……”留下龙心意和梅菁菁两人抓着谭铭鹤大眼瞪小眼。
“妳到底想怎样?”梅菁菁不耐烦地间。
龙心意眼睛一转,索性嘿嘿的一副好色模样,一双手便往梅菁菁身上摸去。
“不如我们三人一起睡……”
“你放尊重点,下流!”
龙心意不肯放手,还直往她胸脯摸去。“陪我一晚不行吗?”
梅菁菁尖嚷着厌恶地推开心意,同时也放开了谭铭鹤。“你走、你走!”她兴致全消,掉头气愤离去。
谭铭鹤高大的身子沉重得几乎要压垮了心意,她见梅菁菁气跑了,开心得笑起来,她温柔地搀扶住谭铭鹤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将他带离风月场所。
酒楼外寒气逼人,一轮明月高挂天际,白雾似的烟瀰漫长街上,店家都关了,心意脚步颠簸,吃力地搀扶住他,一路上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缠绕,心意甚觉有趣,边看着摇晃的影、边往谭府踱去……
谭铭鹤轻轻低声含煳地说着醉话,热气从他嘴裡呼出全化成一缕轻烟……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眼见就要到谭府,心意身心俱疲,她一时大意踉跄地跌了一蛟,竟将他摔了出去……
“糟糕……”她连忙察看跌落地上的谭铭鹤,担心地问:“摔到哪儿了?疼不疼?”情急之下忘了装男声。
谭铭鹤昏眩地睁开眼,他靠在心意怀中,身子摇摇晃晃。
“你没事吧?”她试着将他扶起。
谭铭鹤血红的眼睛静静地、深深地凝视她,他伸出手轻轻抚上她苍白的面颊。
“蓉蓉……”
“我不是蓉——”电光石火间,心意瞪大双眸,他温热的唇印上她的。他吻了她?心意诧异得睁大眸子,而时间彷彿凝结在这一刻……
谭铭鹤一隻手绕至心意脑后,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加深他的吻,而火烫的舌头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