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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正低着头打盹儿。
宫无敌笑了。宫无敌露出一口白牙笑了。
他伸出手,捉住了道人两条长到耳垂的奇特长眉,接着,把它们拉在一起,在前面打个结。
他的动作很快、很灵巧,所以直到他弄好了,道人还是没被惊醒。
宫无敌的恶作剧结果,竟使程夜色的唇角微微上扬,现出了一抹类似笑的神情。
宫无敌不经意地转头,湊巧看到程夜色彷彿在笑的模样,他忍不住发呆了。
「你在看什么?」扬眉、敛唇。程夜色被他痴痴又傻傻盯着自己的目光弄得有些恼、又有些无由的喜。
「你、你笑了。。。。呵呵!我终于看到你笑了。。。。」宫无敌眨眨眼,终于回过神。却仍迷恋似的望着她脸上刚才曾出现过的笑痕。
他从不曾见程夜色笑过。
自他认识程夜色以来,他从不曾见程夜色笑过。
这一路上,不管他使出多少方法、说过多少笑话,他都无法如愿地看到程夜色的笑容。
她从来不笑。她不爱笑。或者在她之前的岁月里,根本没有值得她展眉而笑的事。。。。宫无敌喜欢笑。开心的时候笑、不开心的时候也笑。
所以宫无敌总是笑着的。
而让程夜色笑,成了宫无敌最努力的事之一。
她笑了。她真的笑了。即使那个笑在她脸上停留得十分短暂,宫无敌也绝不会看错。
宫无敌没看错,所以他也开心地想笑。
他甚至忘了,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做。
直到程夜色的视线突然越过他的肩、直到一阵声音突然响起…………
「啊。。。。啊。。。。我的眉毛。。。。是谁?是哪个该死的兔崽子敢来动我的眉?」
这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咒骂声甚至震惊了过往的路人,骇动了周遭的店家。
而这声音在宫无敌转过身后倏然而止。
「啊!宫无敌!」
「没错,宫无敌。」
「啊。。。。我说原来是你这兔崽子!只有你这兔崽子胆敢对我的眉毛动手脚。」
程夜色,不无讶然地看着宫无敌和那长眉被打结的道人,两人一番齜牙咧嘴后,便突然同时哈哈大笑地互捶了对方一拳。
两人是熟识的。
宫无敌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白眉。
他们上一次见面是在八个月前。在京城有名的「敘园」里。
敘园是京城有名的赏菊花园。
宫无敌正巧去看花,而白眉则是去捉鬼。
人们绘声绘影地传说敘园闹鬼,所以宫无敌实则也是去看热闹的啦。
白眉的身分是道上。所以捉鬼是他的本领之一。
至于白眉是不是真的会捉鬼、真的捉过鬼。宫无敌也没真见过。
不过白眉有另一项本领是宫无敌真见过的。
他这个道人小观不待,最喜欢的就是云游四海。而不管他这一天落脚在什么地方,第二天,他一定有办法知道这个地方的详细地理、住了多少人、发生过什么事。。。。总之简直到了瞭若指掌的地步。
宫无敌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他很清楚绝不是他说的,未卜先知掐指算出来就是了。
宫无敌真心佩服他这本事。
所以此时此刻,他真的很高兴遇到白眉。
白眉既然来到这里,那么他知道的事一定可多了。
所以这也表示,他可以省下很多的时间、解決很大的麻烦。
白眉早就汪意到宫无敌身后的黑衣女子。
「嘿!小子!这八个月不见,你已经带了个女娃儿在身边啦!?」他显出充分的好奇。
这小子什么都好。
脑袋瓜儿像无底洞,换句话说是聪明得不像人。模样长得让人喜欢,而且不管是男人女人、老的小的;嘴巴甜得像蜜,笑容常常让人忘记防备。。。。这小子真的什么都好,就是滑溜得像条鱼。
永远没有人知道他的脑子里下一步要转什么主意。而就算他的主意再怎么惊世骇俗。只要他喜欢,他根本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他太特别、太突出了。而且他还有个出名的家世,只要他肯,他绝对能成为江湖名人。
问题是,他一点也不想成为名人。
宫无敌的朋友很多,知道他身分的人却不多。
白眉是其中一个。
白眉知道他的人、他的身分,更知道他这小子看女人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的。
所以他好奇。他好奇能让宫无敌认真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
对于白眉的好奇,宫无敌露出一个迷煞人的微笑。
「她是程夜色姑娘,暂时收留我的人。」他没头没脑地向白眉介绍完便转头向程夜色:「这位是白眉道长。你一定会很高兴认识他,因为他很会捉鬼。」他开玩笑似的。
程夜色看着白眉那两条已经解开了的长白眉,有些了解他为什么叫白眉。
她从没见过能长这么长的眉。
终于,白眉有了反应。他对程夜色有了反应。
他突然睁大眼睛,眼中精光暴现。「你,程夜色!?大义庄的黑衣女杀手就跟你的名字一样。。。。我想不会么巧合吧,宫小子!?」
宫无敌迎向白眉怀疑的视线。他仍然嘻皮笑脸。
「为什么不会这么巧合?大义庄的黑衣女杀手就叫程夜色。也就是现在站在你眼前的程夜色。
怎么样?真的很巧合吧!?」
白眉惊讶地久久才平复下来。他习惯性地捻了捻自己长长的眉。
「现在几乎整个江湖的人都在找程姑娘,没想到你就跟程姑娘在一起。。。。」他恍然大悟:「最近江湖上都在传言。黑衣女杀手的身边总形影不离地跟着一个少年,原来那个少年就是你这小子!」
宫无敌做的事虽然有时令人摸不着头绪,但是他做的事向来有他的道理。而且他的道理也往往是对的。
白眉信任宫无敌。就如同宫无敌信任他一样。
所以无论宫无敌做出了什么事、捅出了什么楼子,他还是信任宫无敌。
两人相视,不约而同一笑。
「我们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行!小子!我们今晚就来个不醉不休。上次输了你一杯,这次我一定要贏你一壇。。。。」
那一老一少。就这么決定到客棧廝杀去。
而程夜色,看到两人之间交流着那种说不出来的坦漾与真诚,她迷惑了。
她从来不知道,人跟人之间也能有这样的情感。
为什么宫无敌,总能让她感受到以前从不曾感受过的感觉!?
在遇上宫无敌以前,她不知道温暖是什么感觉、开心是什么感觉、真心又是什么感觉。。。。是宫无敌带给了她这些感觉。
看着前方那一对勾肩并走的人影,程夜色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神色复杂地凝视着他们。
可宫无敌却立刻感应到了地回过头来。
他若有所求的热烈视线直望向她,没有开口。
他没有开口。程夜色却知道他的意思。
眼看宫无敌的脚步似乎就要停下来了,她终于抿唇,无言地跟上他们。
宫无敌笑了。宫无敌松了一口气。愉快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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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金龙门主程霸天野心勃勃地想一统江湖、称霸武林。他本身的武功高绝到不可思议,武林中几乎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他用武功收摄了一个又一个的门派,只要有哪个门派不从的,他便整派不留活口地赶尽杀绝。手段狠毒又残忍,以致整个武林被他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到最后,以十大门派为首的少林心海大师终于看不过去,为了阻止程霸天再继续濫杀无辜,他決定联合各门派抵抗。于是在心海大师他们的一连串详密计画下。虽然他们也牺牲了各派不少菁英,可是英雄坡上,程霸天终于伏誅。接着,金龙门也迅速宣告瓦解。。。。」
「二十年前。英雄坡那一役确实是惨烈的一役。。。。」
「英雄坡那一役是胜了,不过因为那一役贏得实在很不光明正大,所以很多参战的武林人大都不愿再提起程霸天、甚至金龙门的事,人们也渐渐淡忘,所以到现在,武林的新一代几乎没有人听过金龙门。。。。」
「宫家当年也是参加的十大门派之一,那时你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哩。。。。不过事情都经过二十年了,你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有兴趣提起!?」
「如果我说,当年金龙门的人有许多余黨逃过被剿滅的一劫,到现在不知道还躲藏在什么地方,你信不信?」
「他们。。。。有可能躲到现在?不过就算他们躲起来了,现在也不可能有多大的力量再危害武林。。。。咦?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消息?难不成你们宫家查到了什么样的蛛丝马跡?」
「嗯。事实还证明,金龙门的余黨现在在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还不少。」
「难怪江湖上人人都说南宫、北夏,而不说北夏、南宫。宫家制造的精密机关、擅长的追踪术是武林第一,连夏家也只能居第二。所以连我也不得不佩服你们竟然还能追查到这些二十年前的旧案。。。。你说有金龙门的余黨在武林中活动,那么你现在就说出一个我一定感兴趣的名字我听听。」
「大义庄,孟崇义!」
「什么?他!?」
「他先前只是被怀疑,直到最近我到大义庄,人证物证很碰巧地送上门来,我才真正捉到他的把柄。」
「小子!幸好我认识你够深,今天要是换成别人听到你这些话,你非被一阵乱棒打死不可。」
「之前就是耶老狐狸的表面功夫做得太好,我才一直揪不到他的狐狸尾巴,不过现在。。。。」
「不过现在他人都死了,而且杀他的兇手还安稳地在隔壁的客房里睡觉,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不觉得孟崇义死得很可疑吗?」
「难不成你以为有诈?难不成你那位程姑娘留了一手?」
「夜色不是兇手。真正的兇手要栽贓给她的意'奇書網整理提供'味太浓厚了。就是因为我一直守在她四周,所以我知道她不可能在那些时间出去行兇。。。。而且要完成那样的布局,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办到。。。。」
「所以你才认为是孟崇义故布疑阵?所以你才认为孟崇义有可能没死?棺木有可能是空的、放风声要捉兇手只是要让人以为他真的死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他为什么要特地栽贓给程姑娘。。。。喂!小子!你是存心吊我胃口吗?你干脆把你知道的一次统统说出来。」
「哈哈!赌你眼前这壇酒。你一定不知道我找到了什么好宝贝!」
「好宝贝?该不会是你一直在找的辟水珠?」
「比那个还宝贝!」
「比辟水珠还宝贝?小子!我们这么久没见,你喜欢的东西如果是这阵子换的,我当然是稳输不贏的!这不公平吧?」
「好吧!就给你一个提示…………是人。一个女人。」
「女人?」
「没错!而且这个女人你现在也不陌生了。。。。」
「程夜色?你是说她。。。。」
「答对了!」
「你。。。。从我认识你这小子至今,我还是第一次看你对一个姑娘这么认真地直当她是宝贝。。。。呵呵!真是有趣!」
「是很有趣。如果你知道她正巧是金龙门出来的人,你一定会感到更有趣。」
「什。。。。什。。。。什么?那程姑娘是。。。。」
「没错!我想她是奉命到大义庄将信物和密函交给孟崇义,可是没想到她现在反因为孟崇义而被整个武林的人追捕着。她是金龙门的人,不过她还不知道我早已经知道她身份的事。」
「你的身份她也还不知道?我看要是你的身分被揭穿了,难保她不会狠狠喂你一剑。」
「这是以后的麻烦,你知道我要解決的是现在的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每次遇上你这小子都准没好事。不过看在你这两壇好酒的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