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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以后的麻烦,你知道我要解決的是现在的麻烦。」
「我知道!我知道每次遇上你这小子都准没好事。不过看在你这两壇好酒的分上,你要我做什么就尽管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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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淡。星稀。
两条人影。两条悄如鬼魅的人影翻上了屋顶。
人影熟悉且迅速地从屋顶的这一头掠到另一头。
似乎找到目标。人影最后在屋顶的一处伏下。
屋里。有人。有好几个人。
屋里有男人、有女人。
不过屋里的男人女人,却料不到他们的头顶上还有人。
所以屋里的男人女人都毫无顾忌地讨论他们的事。
「。。。。现在棘手的是那个小子。那个小子一直跟在她身边坏我们的事,要是不尽快将他撵除,恐怕我们的计画会生变。。。。」下方,黝黑威严的汉子直直看着坐在上位的女子。
女子,色艳桃李。
高高居于上座的女子色艳桃李,可她眉眼神色间的傲气却是无人可匹。
她怒冷的视线在下座几个汉子中扫过,最后停在方才说话的汉子脸上。
「杜聪,幸亏你那宝贝儿子误打误撞刚好让我借机接近宫无敌,否则他今天要是坏了我的大计,就算他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多谢小姐不杀之恩,属下已经将那畜牲锁起来静待小姐处置。」杜聪垂下眼,平平静静地说。
深深地看了他卑躬的样子一眼,女子出人意外地笑了。笑得灿烂如花、笑得娇俏无邪。
「好!很好!爹爹调教出来的手下果然了得,你倒是很懂得以退为进。。。。也罢!」
她虽然还是笑着的,不过笑容已经一转为冷笑。「宫无敌那臭小子上回在比武台上让我差点丟尽了脸,这回又莫名其妙跑出来跟我们作对。。。。我不管他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这下让我逮住了他,我非先狠狠赏他一顿鞭不可!」
原本一直静静站在女子身边、宛如一尊雕像的褐衣老者突然开口说话了:「小姐,请别忘了老爷交代最重要的事是什么,最好别再节外生枝。」
褐衣老者一向不苟言笑。即使面对少主人,他依旧还是不苟言笑。
女子的面色微变。迅速在他脸上收回的那一瞥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
「我要做什么事难道还要你来教吗?哼!」
褐衣老者的表情一丝未撼。即使她当着众人的面给了他十足的难堪,他仍然不喜不怒。
他静静地看着女子。
女子故意装作没看见。
「你们听着!对付宫无敌的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插手。我要亲自教训那个臭小子!」她冷颜对着众人下令。
突然,褐衣老者抬头,精光乍现的眼睛锐利地盯着上面。
女子立刻注意到他的异常。她循着他的视线看去。
「怎么。。。。」
「上面有人!」
褐衣老者低闷地丟下一句,身形已经以极快的速度向外掠去。
女子面色一沉,明白他的意思。
屋里所有人立时在剎间冲了出去。
屋外,原本黑暗寂静。因为发现有人闯入的跡象,一盞盞点亮的灯火在一下子间已经将宅子內外照得宛如白晝。一个个拥出的警卫正在追捕闯入者。
深夜的豪门宅院立刻进入警备状态。
没多久,褐衣老者回到女子身边。褐衣老者两手空空地回到女子身边。
「没有抓到人?」女子直盯着他,神色净是不满。
「有两个人。逃了。」他说话一向简明扼要。
「逃了?那两个人不知道偷听了多少秘密,你竟然还让他们逃了?」
「死人不会洩密。」
「你是什么意思?」
「中了我的毒。没有人能活过两个时辰。。。。」
程夜色突然醒来。
彷彿被某种强烈的意念刺蜇,程夜色突然醒来。
夜深。人静。
房里。一片黑暗。
程夜色摇了摇尚昏沉的头,不明白自己何时睡了去。
猛地,她惊觉自己正莫名心躁。而下意识地,她坐在黑暗中仔细倾听隔壁房的动静。
下一刻,程夜色的身影已经疾速往门外移动。
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
屋里,灯火通明。屋里的人,显然还没就寢。
屋里,有两个人。一个趴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
坐在床边的人立刻转头。看清了推门进来的是谁后,吃惊的表情随即放松下来,又马上将注意力转回床上。
门外的人已经走进来。
程夜色,走到床前。从她进来后。她的视线就一直盯住趴在床上的人身上。。。。床上的人,也看见她了。毫无血色的苍白脸庞努力挤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呵。。。。作了恶梦吗?你好像应该。。。。一觉到天亮才对。。。。」
宫无敌痛得要命、冷得要命、虚弱得要命。
而现在,程夜色的乍然出现,让他吃惊得要命、狼狈得要命。
「小子!要命就别说话!」说话的是坐在床边、两条白眉长得奇特的道人。
白眉,正一脸肃然地处理宫无敌背上的伤。
伤,看来是短刀所伤。伤口,流着的是黑稠腥臭的血。明显的,宫无敌是被浸了毒的利器所伤。
「发生什么事?」
程夜色发觉,从她进来看见受伤的宫无敌到现在,她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中。
看着白眉熟练地替宫无敌的伤口吸出毒血、再敷上药粉,她终于开口了。
「那个老头还真狠毒。幸亏我这金丝甲一直穿在身上,也幸亏我是毒物的老祖宗,否则我们都要去见閻王了。。。。」处理好宫无敌的伤口,白眉的脸色总算轻松许多。
宫无敌知道自己这条命已经从閻王那里捡回来了。
能让白眉紧张的毒物很少,所以他知道自己这条命能从閻王那里捡回来真的是不简单。
宫无敌虽然又痛又狼狈,不过他现在觉得很开心。
能让程夜色那微蹙的眉梢上凝着厚重的阴霾,就算现在要他再到閻王老爷那里兜一圈,他也愿意。
「你们,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程夜色墨黑的眸底仍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在激漾,那使她古井无波的眼神终于有了灵动的感情。
宫无敌看出来了。所以他忍不住开心地又想笑了。
白眉当然看不出来。
因为他不是宫无敌。
因为只有宫无敌才看得出程夜色的改变。哪怕只是一丝一点。
因为白眉不是宫无敌,所以他不明白宫无敌干嘛盯着程夜色直傻笑。
不过他明白另一件事。
这里已经没他的事。同房睡觉去!
把这里交给两人,白眉伸着懒腰回自己房间去了。
「我好渴。。。。」宫无敌突然用渴望兮兮的声音对着程夜色说。
他的面色仍然很苍白。他的身体显然很疲倦。
他在强撑着精神。
程夜色看出来了。
无言,她转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回来给他。
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后,宫无敌趁势捉住她不放。
程夜色低首看他,看到了他认真却仍掩不住疲累的神情。
「你。。。。想知道今晚的事?」
「我可以明天再知道。」
「只要你问,我立刻就可以告诉你。。。。」
看着自己被他紧紧握住的手,程夜色的心在动漾着。不曾有过的感觉动漾着。
「你在发烧。。。。」他的手有些发汤。她也发现他在冒冷汗。
「我只是。。。。有点儿不舒服。。。。」宫无敌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
不过就算他的脑袋再昏沉,他也还不至于看不出程夜色的脸色比平日更苍冷。而如果他辨不出这层含意,他就不叫宫无敌了。
「夜色,你现在。。。。倦不倦、累不累?」
程夜色直视着他脸上露出的渴望的笑。没说话。
「夜色。如果你不倦、你不累,你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好不好?」他眨了一下眼睛:「真的。。。。只要。。。。一会儿就好。。。。夜色,只有你在身边,我才能感到安心。。。。」
突然在她心上掠过的感觉是什么?心软吗?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抽出自己的手。抬头转身便要走。
猛地,程夜色的身后响起一声低微的闷哼。接着她的手被抓住。
「夜色。别。。。。走!」
程夜色回身,只见宫无敌正费力要从床上爬起。
她一蹙眉,想也未想便伸手将他按回床上。
接着。她做了一件事。
她在床畔坐下。
「闭上眼睛。我不走。」
她不该留下,可是她却留下了。
为什么?
她不想明白。她不想明白心在激漾的原因。
宫无敌却心满意足了。
因为她的妥协,令他心满意足了。
所以他很听话地乖乖闭上眼睛。
即使他的伤口正因为刚才的扯动而抽痛着,。他也还是很开心。
因为她留下了。
即使她的留下不是心甘情愿。他还是开心。
「夜色,你不会趁我睡着时。。。。自己一个人偷溜走吧?」他不想放开她的手。
程夜色看着自己的手在他紧握的掌中,看着他惨白都还带着笑的脸,她突然明白自己心在激漾的理由。
「我不会走。」
得到她的承诺,宫无敌安心地放任自己的意识再向梦乡靠些。
「夜色。。。。」他低唤。
「。。。。」她凝视着他紧闭的双眼,默然。
「夜色。。。。你不承认。。。。关心我。。。。可是我知道。。。。因为你留下了。。。。」他低喃。
程夜色抿唇。无言。
「夜色。。。。」他突然睁开眼,明粲粲地对她一笑,接着又迅速垂敛下长睫。「我好高兴。。。。你还在我身边。。。。」
他又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便再也没有声音。
他终于睡了。
可他虽然睡了,他的手都还是紧紧握住她的。
程夜色,静静地坐着,静帮地看着他。
夜深。夜冷。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屋里,静坐如石的程夜色,突然动了一下。
她轻轻握住宫无敌的手。她轻轻握住宫无敌已经松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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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壯汉。
八个孔武有力、赫赫威风的状汉。
八个壯汉护卫着一个白头粉面的瘦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客棧。
这一行人,没有人不认得。
所以当这一行人大摇大摆地直往后面的客房闯去时,店家小二、甚至老板也只能面面相覷,不敢阻拦。
存心要来找晦气的这一行人直捣后院,最后停在一排客房前。
「少爷,我们查出来那小子就住这里没错。」站在瘦公子旁边的一名壯汉说。
瘦公子满脸的怒气与煞气。
「臭小子!昨天你胆敢戏弄本少爷!我知道你就躲在这里,你给我滚出来!」
他对着一排紧闭的房门叫喊。
在他的叫嚣声后,原本紧闭的房门纷纷打开,纷纷有人探头出来。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小二。。。。」
「谁敢打扰扰老子休息。。。。」
「把那臭小子给我搜出来!」嚣张的命令下达。
「啊!你们要做什么?」
「喂!你们是谁?竟敢闯入俺老子的房间。。。。」
「来人哪!有强盜啊。。。。」
在一阵惊天动地的翻搜行动无果后,那些强盜似的壯汉立刻将目标转向剩下的几间房。看来,他们今天是不找到人誓不罢休了。
就在他们恶霸地要直闯进其余房时,突然…………
「啊。。。。」
「啊!是谁偷袭。。。。」
某种被暗器击中的声音和惊呼声此起彼落。
于是,包括瘦公子在內的所有人,一时都忘了要搜房,又惊又怒地转向偷袭他们的方向。而当他们看清站在那一头的人影时,他们的神情不由又喜又骇。
人影,是个女子。是个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神色冰漠。
黑衣女子神色冰漠,连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