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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受邀参加市长的婚礼,本身就是件很有脸面的事情。
只可惜毕竟是家宴,少了很多期待的面孔。
比如周家大小姐,比如谜一样的雷劭霆,还比如市长夫人的亲生女儿安昕。
二楼偏厅的小书房里,霍建茗在这里找到安若玥时,她刚做了一个垂下手的动作。
在那只手里,握着一支屏幕还亮着光的手机。
她已经换了一条简约的香槟色晚礼服,束腰抹胸的款式将她曼妙的身材凸显无疑,从背后看,更年轻了。
这个女人对于霍建茗来说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犹如一种魔法。
知性、智慧,有大女人的情怀,更有小女人的妩媚,此时只看她的背影轮廓都是绝世倾城的。
可……她是安昕的生母。
只要想到这一点,霍建茗就会忍不住在心底深处做诸多怀疑。
许是他在门边静默的站得太久了,安若玥察觉身后有目光在注视自己,回头来,四目相接。
微讶之后,她笑,“怎么来了也不说话?”
霍建茗也意识到有些失态,冲她笑笑,没有正面回答,反问,“在和谁打电话?安昕?”
他神色自然,眉眼里有几许恰到好处的关怀,俨然是一个新婚丈夫对妻子的体贴。
午时在婚礼上,她对女儿一反常态。
事实上,就连霍建茗都好奇,他的妻子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安若玥在他眼底发现了那抹神采,她依旧笑着,优雅而动人。
“我只是以为自己可以对她视而不见,可当她站在我面前,平静得像个陌生人一样祝福我,那种心情怎么说呢……”
说到这里,她的笑容变得纠结起来。
“你觉得被自己的女儿打败了?”霍建茗走进书房,随手把门带上。
他仿佛看到了妻子的软弱,这个时候,很适合谈心。
安若玥顺势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若有所思的说,“谈不上打败,或许是青出于蓝吧。最开始我想只要不理会就好,可见面的次数多了,反而有些不知所措。那种感觉就好像一直是我一个人轻松的走在路上,忽然有天回头,她长那么大了,跟在我的身后,没有喊我‘妈妈’,也没有要我回应她什么,然后,她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走了过去,走到我的前面,再远离我。”
说完这袭话,霍建茗已在她身旁坐下,玩笑的语气,“不愧是作家,形容得太贴切,让我感同身受。”
安若玥哭笑不得,只好假装嗔了他一眼。
一手揽过妻子,霍建茗斟酌道,“对安昕的事我考虑过,毕竟是你的女儿,不能因为她现在过得不错就不管,我早就想做个和事佬,帮你们修补母女关系,你的意思呢?”
“有这个必要吗?”臂弯中的女人犹豫。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霍建茗义正言辞。
看出端倪,安若玥先发制人,“希望你下一句不会是想问我她的亲生父亲是谁。”
霍建茗很有技巧的转了一个弯,试探,“我问的话你会不会告诉我?”
“出于对你的尊重,我会。”安若玥淡然而诚恳的说,“可出于我的内心,我不愿再提。”
她的语意里太耐人寻味。
那是一段她不愿意回想的过往,所以连同安昕她都不想认可。
霍建茗在她脸上找不出任何破绽,只好顺着她的意思,“好,不提。”
或许是他想多了。
……
海面上风平浪静,夜空深邃,一弯下弦月俏皮的挂在天上,银润的白月光将海面照得波光粼粼,海声温柔。
叶璟琛裹着黑色的军风大衣,在游艇一侧架起两支鱼竿,之后人便闲闲的靠在围栏边……等待。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身后二层的厨房那端,不断传来极其不和谐的声响,光用耳朵听都知道,安昕很崩溃。
可是没有办法,叶璟琛不想崩溃,就只能把这个重任交给她了。
从来他都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手里的卫星电话在这时响起,他接起来置于耳边,一贯发号施令的调调,“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头,黎正商一声冷笑,“你不觉得让我做这件事太大材小用?”
叶璟琛没心思废话,直接以大欺小,“我是你老板。”
耳边默了默,黎正商再开口,声音就显得公事公办了许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掌握之中?
叶璟琛最喜欢这个词了。
唇边溢出一丝笑,挂断电话,船舱里面,安昕抓狂的喊他,“叶璟琛——来帮我的忙!”
她不要做饭,太没有情趣了!
混不知,在她煞费苦心想要折
腾出一道菜时,正被算计着。
被唤的男人转了身,微笑着应她,“来了。”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很好,踏实的感觉回来了。
事实证明,安昕,不能让他安心。
只有握在手中才是自己的,向来他喜欢的都要占有,不喜欢的,背弃他的,终将被他摧毁。
帅到没朋友
那些徐沛沛特地为安昕挑选的入门级食谱并未发挥多大作用。
叶璟琛去到厨房时,锅里的‘牛排’已经焦黑,伴着糊味的熏烟徐徐飘散,弥漫得到处都是。
另一只放在电磁炉上的汤锅里,浓稠的褐色汤汁正在费力的冒泡泡,看上去要干又干不了,非常的让人纠结。
而安昕呢……身上围着粉色的格子围裙,右手握着锅铲,左手捏着本打开的全彩书,那一头飘飘长发自然的挽在脑后,看起来很居家小女人的感觉,可气氛还是很诡异。
依稀,叶璟琛看到那本名为《一秒变百分百厨神贤妻》的书封上有那么一行小字:教你征服他的胃,会做饭的女人,更可爱膈!
他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遂伸手捏着眉心头痛的总结,“……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所以私奔到海上第一天的晚餐是——万能的泡面。
…脂…
秉承着‘不会做饭的人没资格挑食’这条原则,安昕觉得叶璟琛煮的泡面很美味。
他取了一些处理好的新鲜的蔬菜和鲜肉放到面里面一起煮,味道竟然比一般直接用开水泡的那种好吃很多。
中午那一餐就没好好吃,这顿简单的晚饭直让安昕大夸特跨:叶公子,您实在太有情趣了!
饭罢,两个人穿好保暖的羽绒服,一人搬了把折叠椅来到甲板上,打开椅子,悠悠闲闲的开始垂钓。
夜晚风平浪静,这晚的月色极美,十分的有意境。
安昕身上的羽绒服和叶璟琛的是一样的,两个人并排坐,守着鱼竿,在她的脑子里就是一对刚开始谈恋爱的呆傻小青年。
不过这丝想法只藏在她心里,绝对不会告诉他。
大衣是深蓝色的款式,防水布料,穿在身上不觉得,刚拿起时很沉。
衣服里里外外有很多口袋,安昕一个个的摸了个遍,找到一小瓶水,一个防风打火机,一把多用军刀,一只四四方方的小巧的药盒,里面装了六种不同的药片,还有少量纱布和创可贴,惊愕两块密封的压缩饼干。
以备不时之需的东西应有尽有,让她感觉好像他们正在海上求生。
说不出的新奇。
坐下来之后,叶璟琛就不说话了。
他宽阔的背放松的前倾,手肘支撑在大腿上,沉凝的眼眸淡淡注视着面前的大海,仿佛他可以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化作一颗无坚不摧的石头。
不知道为什么,安昕就是这样想的。
海声沙沙作响,立起的衣领遮住他的下巴,盈白的月光笼罩着他英俊的脸皮,他眉眼深邃,可以和夜空媲美的眸子无波无澜,沉静得格外美好。
愈是夜深,海风比早先大了些,一阵阵的吹拂他额前的碎发,几分生动。
安昕望着他的侧脸,有些入神。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叶璟琛没征兆的开口,语气自然如同闲扯话家常般问,“是不是觉得很有眼光?”
安昕一时没反映过来,愣了愣才恍然他是在拐着弯赞美自己。
而且这赞美还挺有技巧的。
要是她说‘没有’,直接否定的是她本人,可要是她说‘有’呢……又不太甘心。
干脆她换话题,道,“你以前也在晚上出来海上钓鱼?”
叶璟琛转头对她扫去一眼,微眯的眸里都在指责她吃不得亏。
继而一眼之后,他又转回头盯向原先的地方,说,“这里安静。”
她再问,“一个人?”
他干干脆脆的应,“嗯,一个人。”
安昕对钓鱼没兴趣,她总觉得这项活动属于中老年人,以前秦伯伯也时常约上几个志同道合的老友,专诚去找安静又有鱼的湖泊,在汛期前往湖边,一呆就是三、四天,露营什么的,不亦乐乎。
秦深作为秦家的长子,偶尔免不了这类应酬,每次被提前告知,都会忍不住苦脸。
可是没想到,叶璟琛竟然会安于垂钓。
相比之下,安昕相隔患了多动症的小朋友,坐在他旁边磨皮擦痒,在完成了‘奇妙的大衣旅行’之后,百无聊赖的开始注视他,想在他的身上找点乐子。
如果说私奔就是在大冷天开着游艇到海上来垂吊……
安昕觉得这一定是史上最无聊的私奔了!
“你……没有朋友的吗?”她终于忍不住问。
从两年前认识他到现在,他的身边除了黎正商、徐沛沛这样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下属,她从没见过他用一种平常人都该有的语气和哪个朋友打电话互相问候。
别说平时了,就是逢年过节都没有。
叶璟琛没把她话中深层的意思听出来,也或许是他压根在走神,没那么多心思搭理她,应付了事的说了一连串的名字。
安昕皱着眉头叹着气打断,“那些生意和合作关系要玩在一起的不算。”
要算上那些,叶公子的交友范围可真是广阔了。
下至比他年轻好几岁,上至八十多的老企业家……真能把应酬当娱乐,他也不会专门买艘游艇一个人出海钓鱼。
被她一问,叶璟琛想了想,不得其果,只当安昕在刁难自己,他反刁难回去,“这么说除了秦悦之外,你有你所说的那种朋友?”
两个人在一起,对彼此每天的各种动向了如指掌。
安昕隔三差五就会和秦悦小朋友通越洋电话,一点点生活细碎都可以没完没了的讲二十分钟。
至于其他人?叶璟琛没见她和哪个这么热乎。
替她思索了下,他笑道,“顾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成好朋友了。”
他指的是婚宴的饭桌上,顾染一个劲的对安昕示好,虽然安昕始终保持客套应对,但凡是个稍微有点眼色的人,都看出她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了什么小秘密。
顾染身为顾家小姐,投身娱乐圈多是玩票性质,她向来眼界高,不可能因为classic创刊号邀请她做夏季版的封面人物,她就会对身为主编的安昕刻意迎合。
按照她以往的作风,没有当场强烈要求雷劭霆换主编都是万幸。
安昕对安若玥镇定自如的态度没叫叶璟琛意外,反倒是她和顾染叫他在意了去。两个曾经有摩擦的女人,到底因为什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