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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不上手,就站在旁边刷个存在感。说实话,我看到常欢能这么喜欢陆明镜,能因为陆明镜这么高兴,我是高兴的。
那一丝丝的小感慨,不足挂齿。
“小孩子睡着了,现在该解决大孩子了。”陆明镜说话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推进卧室。
没有开灯,一片漆黑中,我什么都看不太清,但可以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我顿时有些心慌意乱:“陆……陆……明镜,你干什么?”黑沉沉的周遭完全,勾我想起被周燕西囚禁时的画面。
“你说呢?”极其安静的环境,他的呼吸都格外清晰。
噗通噗通,到底是谁的心跳声穿膛而出?
灼热的气息铺面而来,预料之中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轻盈、辗转。
我无法抗拒他的亲热,可当他吻我时,我脑海中不受抑制地想到周燕西的强吻……想到我在周燕西身边难堪、羞耻的场地。我忍不住地颤抖,伸手推他的胸膛。
他或许以为我是欲拒还迎,抓住我的手,加深这个原本蜻蜓点水的吻。
我的嘴被堵住,完全不能迎合他。尤其是意识到我不能拒绝这个吻时,我的不适感骤然成倍增长。原本会让我快乐的事,使得我备受煎熬。
等到他转移阵地,我喘口气,近乎麻木地望着夜空,“陆明镜,我疼。”
我尽量放缓语气,他没有多想,软软呵气:“好,我替你洗澡,替你处理伤口。”
我一直紧绷神经,直到听到“啪嗒”两声,我才逐渐恢复过来。明亮的光线给我莫大的安慰,我身心得到舒展。
于是乎,我可以笑对陆明镜,“先去洗澡吧。”
我数度昏迷,无论是周燕西还是陆明镜,都已经替我处理过了。在我背上伤口未愈合时,我任何的在意都没有什么意义。
陆明镜很温柔,是我清醒着感受到的温柔。他也很细致,比我想到的更多,角角落落,枝枝节节的。
我原本以为我总会有点不好意思,但陆明镜愣是有办法让我享受洗澡这件事本身。
他是避开我的伤口的,清晰伤口时,他是用崭新的毛巾擦拭,具体我也看不清。反正他擦到的地方,总会传来丝丝缕缕的清凉感。
“行了,你穿好睡衣,躺在床上歇会。等我洗完了,我帮你上药。”陆明镜嗓音低低沉沉,颇是性感。
我匆匆取下挂在衣架上的睡衣,快速披上。打完结,我节奏才慢下来,“你慢慢洗,不急。”
“好。”我总觉得,他这声音,蕴含太多的信息。
这比在求、欢时,更撩我心扉。
跑回卧室,我蜷在床头,没兴致看电视,反倒是落在窗外漫天的星光上。之前拉上窗帘,什么都看不见,如今却是别有一番天地。
好夜景。
我感慨之余,却开始担忧寄居在我内心的恐惧症。
没发多久呆,我就拿起手机打给宋鸽。虽说她没有伤及要害,毕竟是大伤,重要的是她为了救我。
时间不早,宋鸽准备睡觉,因此我们东扯西扯也没扯几句。后来陈白露抢过电话和我聊天,“长乐,你还好吗?”
陈白露突然这么正儿八经一问,我脑袋一懵,“白露……”
“你失踪了三天,怎么可能没事。皮肉伤容易好,心里的难受,可不是三两天能平息的。”陈白露难得有知心姐姐的口气。
不过她说到我心坎了,我才和陆明镜有接吻障碍。
但我觉得,这应该是小事,“没,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真的?”
我回:“真的。”
陈白露再三确定,我肯定回答。
“长乐。”我和陈白露还在聊,陆明镜已经洗好了,喊我名字。
“陆医生是不是刚洗完澡?常欢也睡了吧?”陈白露真的是太聪明,什么都躲不过她。
我脸上火烧火燎的,“嗯……”
她笑,“既然你什么都好,那就好好和陆医生享受二人世界吧。”
曾经,我真以为她会生气。可陈白露远比我以为的洒脱。我们都觉得她想要个富二代,可也目睹她放开过很多富二代。
话已至此,我匆忙和她说再见。
我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他用大毛巾擦拭头发,“宋鸽?”
“嗯,我问问她情况,好在很稳定。”
“趴下,把衣服脱了。”
我以为自个儿幻听,“啊?”
他重申,“趴下,把衣服脱下,我给你背上重新上药。”
这次,我才勉强接受。
他之前也太言简意赅了吧?
因为背上的伤,我不方便穿胸衣,晚上我也不穿。此刻我将睡衣解下,前面虽然靠在睡衣上,床单上,觉得是安全的,但总觉得毫无庇护。
轻缓的脚步声逐渐逼近,我不住绷住呼吸,莫名紧张。
我不敢看他,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已经睡着。
而他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话,我闭着眼,凭着本能回。都是琐碎的问题,比如我爱吃什么,喜欢什么,为什么给儿子取常欢这个名之类的。
无伤大雅,我偶尔也反问。不过因为他给我那一系列的清单,为了抱住“生活助理”这个功夫,我几乎可以说对他的喜好、习惯了如指掌。
“还没好吗?”背上一阵凉一阵热,一阵疼一阵麻,我也被这个伤口折磨得彻底。
“药涂好了,你别急。”我听到窸窣的声音,他继续说,“我收拾下,你刚涂完药,别翻身。”
“行。”这样的日子太煎熬,我特别不想出什么幺蛾子加重背伤,因此我谨遵医嘱。
陆明镜不疾不徐的,走来又走去。我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困意又袭上心头,我索性闭眼休憩。
“啊。”我猛地惊呼,陆明镜似乎是吻了下我的后背。
我受惊不小,又不敢动,“你干什么?”
他的吻轻柔转移,语气缱绻,“你说呢?”
第33章 他的温柔
我裸露的肩膀十分敏感,顿时轻颤。
而我的心,也随之轻抖,出语喑哑,“陆明镜,别……”
他细细密密的攻略我的背部,但凡触到伤口,愈发婉转缠绵。我浑身发热,背上尤其灼烫,应该可以煎熟鸡蛋。
可在他的攻势下,我又能做点什么?我毫无抵抗之力,任他予取予求。
缓慢的,他衔开睡衣……
刚开始还好,可当他使得我面对他,他落吻在我耳垂、脖颈之处时,我浑身的不适感都涌上心头。
那时候周燕西就是这般将我束手束脚,对我欲行不轨……
近在咫尺的陆明镜,忽地变成了周燕西……
我推拒:“不要。”
陆明镜大概总以为我是小情趣,毕竟我们两个发生过关系也确定了关系。他没有停止吻,而是在脱衣的当口关了灯。
当黑暗代替光暖,我的恐慌感愈发清晰而明显。
陆明镜在吻我,我想到的全部都是周燕西。他突然对我的暴虐,他对我的鞭笞……他对我的囚禁……种种不堪的画面,因为他的碰触,变得格外清晰。
我不敢斩钉截铁地说陆明镜会爱我一辈子,但我确实知道,陆明镜这段时日都是为我好……他为我牺牲很多,我不该在床、事上拒绝他。
我更明白,我是爱他的。
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他的错。
咬紧牙关,我想要拂开脑中不好的画面。
可惜徒劳。
当陆明镜真要与我水乳交融时,我猛烈推开他,近乎失控朝他吼:“别碰我!”
室内骤然安静。
他应该跌坐在床尾,他压着我的膝盖了。
他诡异地沉默着,而我话一说口,后悔不迭。
“陆明镜……真的不行……”我尝试放软语气,想要缓和这死一般的寂静。
“你怎么了?”听得出来,他是在极力克制。
我蜷缩成一团,泣不成声,“陆明镜,周燕西他……周燕西他……”
自回到陆明镜身边,我不是晕着就是陪着宋鸽,他也没好好和我谈过。他看到我的背伤,可能怕引起我不好的回忆,没有多问。但是,我各种阴影竟然这么快地形成了。
一场未遂的强,一夜彻彻底底的鞭刑,还有暗无天日的囚禁。
只要在白天,我都没关系。
可一关灯,陆明镜但凡亲近我,我总会想起周燕西对我的残忍。偶尔,耳边还会飘过程菲菲的告诫。
爱上一个金光闪闪的男人,远没有表面上那么风光。
他猛地将我往怀中一带,“没事的,我在。我在。”
他的声音宽厚且极具安抚之力,我依偎在他怀中,忽地嚎啕大哭。
宋鸽猛地出事,我全身心都系在她身上。之后我又潜意识忘记我这些天的遭遇,我反复告诫自己,我是个坚强的女人……
可我突然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当年我退无可退离开乔南枝,背井离乡吃过许多哭,我从没有人可以依靠,有泪,也独立哭泣。后来和宋鸽她们合租,情境才逐渐好转。
如今,陆明镜是我依靠的曙光,由是,我积压的脆弱,仿佛全都逼出来了。
他一点点发力,将我紧紧收在他的怀里,嵌在他胸口处。
他仅仅是抱住我,有力的大手轻抚我的后背。
当是时,我觉得,他好像是我的父亲。
我从小无依无靠,四处飘零。第一个给我安全的乔南枝,下场也是惨烈;如今陆明镜可以给我如此力量,却裹挟太多不可抗的伤害……
我只想有一天,我有枝可攀,有人可依,免去颠沛流离之苦。
陆明镜没有对我发怒,而是对我表现出足够的耐心,这让我十分感动。由于他给我十足的信赖感,我将周燕西对我所做全都告诉陆明镜。
“陆明镜,周燕西虽然没有真的对我怎么样……可我控制不住……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我一时敏感……可刚才,我发现我们越亲密我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感受……陆明镜,我不想拒绝你……不想推开你……可是我没有办法……”
他将我横放在床上,拥我入怀:“没关系,睡吧,一切都会好的。”
我抽抽噎噎的,实难入梦,却抵挡不住困意。
接连几天,陆明镜每次都是十分有耐心地陪我入睡,除了在灯光下的晚安吻,他没有多做。我几次想要主动迎合,可又怕心中梦魇未消,反让他起了希望再度失望。
除了我和陆明镜情感方面横亘这一个问题,其他都在好转。
伤后接连在休养一周,宋鸽坚持要出院。
我的背上也变得不痛不痒,继续照料陆明镜的起居。宋鸽出院我必须去接送,由是向他请了一天假。
他现在对我很随意,处在我爱干嘛干嘛的状态。因为他正好有台大手术要做,他就不陪我去。
我早早赶去医院,推门就看见宋鸽正在病房做简单的伸展的运动。
我受惊不小,跑到她身边按住她的手:“我的姑奶奶,你非要提前出院就算了,你可别折腾。咱听医生的话,好不好?我背上那点小伤,现在也没彻底痊愈,你这可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咱能不闹了吗?”
宋鸽盯住我,忽地噗哧一笑,“李长乐,你现在是不是把我当常欢呢?”
我一愣,摇摇头:“没,我只是担心你不能好全。你乖乖听医生的,以后你想干什么还能干什么,要是真反复折腾出什么大毛病,我看你也不会好受。”
“行了。”宋鸽神色放软,“我听你的,回家也好好休养。你是知道我的,每天不在忙工作就在打拳健身。我这躺了这么久,浑身骨头都痒了。”
我走到衣柜旁,替她整理衣物,“你现在就该彻底痒着,别老了受罪!”
“对了,你知道江湛的联系方式么?”她突然问我。
我折叠她的衬衣,疑惑,“小鸽,你怎么要他的联系方式?你不是最烦他了么?”
“他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前天请个小朋友给我信封,里面是个支票,十万。说是从周燕西那边要来赔偿我的款项。他真当我傻?周西还没抓住,周燕西的赔偿就有了?可气的是,他送完钱,人又不在。这钱不明不白的,我当然要还给他。亲自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