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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嫌弃我惺惺作态吗?
行啊,我咬着牙又划了一道口子。
我没有看自己的手腕,却依旧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淌淌的鲜血从我的血管中流出来,落在我的手腕上,然后抵在我没有蔽体的大腿上。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就这样看着他,看着他的脸色一点点地青白起来。
他没有说话,脸色却有些难看。
“妈的!傅瑶,你真行!”
这是我晕倒前听到韩默的唯一一句话了,然后我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意识昏迷之前,我只感觉到自己被他用被单包了起来,然后被抱了起来,然后……
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傅瑶?”
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赵苗坐在我的床头。
她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见我睁开眼睛,抬手抹了一把眼泪,一巴掌就从我的脑门劈了下来:“傅瑶你是不是有病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弯一次腰要死吗?你就不能稍微把你那点儿臭骨气给我灭掉吗?”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整个人庞大的身躯伏下来压在我的身上:“傅瑶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想过你外婆,你想过我怎么办吗?呜呜呜,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啊,呜呜呜……”
赵苗是真的女汉子,我跟她认识了两年多了,我都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哭的。
不得不说赵苗哭得让我也不禁觉得自己是个抛弃妻子的人渣,我看了一眼被包得跟猪蹄一样的左手,抬起右手小心翼翼地抚着她的背:“苗苗——”
我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了。
虽然我没死掉,可是我的左手也差不多废了,那傲骨的两下,让我的左手手腕彻底成了不能提重物的废手了。
听到医生的话我一点儿难受的情绪都没有,倒是赵苗看着我,好像一夜之间打开了“哭”的技能一样,眼看着眼泪又掉下来了。
我侧头看着她,声音有些恹恹:“苗苗,我不后悔。”
我不后悔,语气被他那样拿捏着,还不如拼一次。
我知道韩默是真的需要我去勾引蒋飞逸,尽管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上我,但是这个勾引的人,非我莫属。
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死的,我宁愿废了这左手,我也不愿意他在碰我一下。
赵苗不懂,她也不必懂,但我知道,韩默以后再动我,估计也得掂量着我。
那一天之后韩默就好像从来都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一样,彻底消失了,我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起码我不用再受着他那样不堪的凌辱。
经过这件事情,我自以为我聪明地将自己从一个被韩默压得死死的位置上拎到了一个尚算还能站起来的位置上呆着。
直到许久后的某一天,我才发现,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第013 要么去,要么滚
那一个晚上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韩默。
学校的期末考试在六月末如期而至,我和赵苗平时为了挣钱,翘课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了,有时候运气不好的,在红颜遇上个难缠的,非要把我们送回学校里面去。
一时之间,我跟赵苗就成了系里面专业的外围了。
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我们这专业的女生,有钱的就想要更有钱的生活,没钱的就像挤进去有钱人的生活。
不少女生仗着自己长得好看,电话本上都存着一个叫“干爹”的人。
学校里面也不缺有钱的公子哥儿,我跟赵苗没什么运气,上个学期就被两个经管系的富家子弟给看上了。
两个人渣玩过的女人比我在红颜见过的男人还要多,我跟赵苗二话不说直接就拒绝了。结果这两个人心里面不爽,非要把事情闹大,那一个多月简直就是鸡飞狗跳。我跟赵苗一下子就成了学校里面的红人了。
我那时候刚到红颜干,结果被人人肉了,我跟赵苗一时之间就成了传说中的“绿茶婊”了。
后来碰上难缠的客户,非得送我们到学校门口,我跟赵苗真的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不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跟赵苗也没想洗清,反正不是谁说过吗?
信我的信我,不信我的解释太多,也还是不信我。
我们俩我行我素了大半年,发现日子过得没什么问题。当然,那是因为平时上课没啥难度,但是一到了期末考,我们两个人的人际关系几乎成了不挂科的绊脚石。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期末考了,文化科的重点我们两都不知道,也没人愿意说,问老师?呵呵哒,不想挂科你就去问。
人家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只能跟赵苗两个人抱团取暖,拿了书闭上眼睛随便画重点赌运气。
遇上苏哲远的时候我正在死磕着大英的考试,实话说,我从小到大,英语学得比什么都烂,上个学期大英考试的时候我是刚刚好六十分过的。
听说这一次学校要严抓,我觉得我这一次挂科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苏哲远是我们院里面的风云人物,多风云我不知道,我只记得赵苗说过他爸妈特别牛逼,听说他爸是国家男高音歌唱家,声乐教育家一级演员,他妈是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民族声乐硕士,国家一级演员。
虽然我不太清楚这到底有多牛轰轰的,但是光听那头衔的后缀就知道不是什么寻常人物。
我跟他其实没什么交集,开学那么久了,我就只记得他叫苏哲远。
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想到他会主动跟我说话,我看着他当场就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傻不拉几地站在那儿看着他。
一旁的赵苗捅了我一下,虽然有些痛,但是我好歹记得回一下人家:“你好,苏哲远。”
“大英期末考划了重点,你现在背的这一段翻译没在重点内。”
“……”
我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让我没法回答的话,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我没重点这回事。
此时此刻我有种想把手上的书扔了的冲动,他大概是看出来了我的窘迫,倒是没继续揪着这一点,笑了笑,伸手拿过我的书:“我把重点给你画画吧。”
求之不得啊,我什么话都没说就连忙把笔给他了。
“好了,重点也不多,好好背背拿九十分不是什么问题。”
我笑了笑,“能及格我就很满足了,谢谢你了苏哲远,回头……”
“苏哲远!”
我话没说完,那边有个女生就叫他了。
他有些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有些事,约了人,先走了。”
我点着头,“没什么,有空请你喝奶茶。”
这么讲究同班情义的同学不多见了,我得紧紧捉着,哪天考试不知道考点,我也不用跟赵苗两个人在这儿瞎耗。
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两颗小虎牙:“好,我等你有空。”
说着,他也不再废话了,转身就走向那女生了。
我看着他走远的身影,总觉得他刚才那话里面似乎还藏着什么话。
一旁的赵苗又捅了我一下:“行啊,这苏小草原来是好你这口。”
我瞪了赵苗一眼,抬手卷着英语书也顺便敲了她一下:“你这是看谁谁都能配一对是吗?”
赵苗死不悔改:“我就看你跟苏哲远能配一对。”
“……”
有了苏哲远透露的一点小提示,期末考试,虽然过得艰难,但是从考场考完最后一科出来的时候,我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期末考完之后学校就放暑假了,我跟赵苗在放假的第一天去吃了三百多的火锅,然后又开始苟且在红颜中。
我也想像班上其他的女生,去琴行当个老师,一个小时那一百块,也总比在红颜一个晚上拿一千块强。
可是我不行,外婆第一期的手术刚做完,可是我第二期的手续费连尾数都没有凑出来。
我不得不回去红颜,尽管在那儿我随时都会陷入再遇到韩默这个变态的危险中。
事情已经过去三个多月了,可是每次被叫到贵宾包厢的时候,我都提心吊胆,要么不去,要么就跟人换。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到了最后,经理也不勉强我了,任由我在普通包厢里面自生自灭。
我终于可以松了口气,却没想到,这口气还没松几天,在这天的晚上,我刚换好衣服,经理就一把拉过我:“a8,点了你的名让你过去。”
我想起了韩默,整个人一颤,“经理,你不是说——”
“说什么说,这次你说什么都要去a8,人家指了名要你,你今晚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要么滚。”
我往后倒退了一步,那梳妆镜上映着我满脸都是白的,透着那相映的镜子,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眼眸里面的恐惧和颤栗。
经理的态度不容抗拒,我掐着自己身侧的手,抬起头看着他,咬着牙挤出了两个字:“我去!”
第014 怎么,你也想养我?
我去。
我怎么能不去。
经理临走前看我的那个眼神将我最后的一丝想法压了下去,她显然是猜到了我想找赵苗替我去,临走的时候死死地瞪了我一眼。
我以为韩默早把我忘了,这都过去三个多月了,我这么一个不识趣的人不值得他惦记我这么久。
可是没想到,这些都是我以为。
一路上走过去,我给自己做了许多的心理建设,可是都没用,端着两瓶酒站在那a8的门口,我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在发抖。
那一天已经是用了我毕生的勇气跟韩默去对抗了,他也如我所料,让我赢了。
可是装逼一时爽,这之后的现在,我却真真的害怕了。
站在门口好几次抬起手想敲门,却发现自己的手敲不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待会儿见到韩默是不说话站一边当哑巴好呢,还是像赵苗一样谄媚地上去讨个好好。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挽救不了我的害怕。
前面是虎穴,可是我却不得不去闯。
我闭了闭眼,长长地呼了口气,终究还是抬起手敲开了眼前的门:“你好,酒水。”
长长的走廊,极好的隔音让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声音说出来都是带着颤的,使不上劲的左手跟右手一起托着那酒托,我两条腿都是软的,却又不得不逼着自己站直。
“进来吧。”
门打开的时候我还是抑制不住僵滞了一下,那门缓缓打开,阴暗的灯光,我做好了准备看过去,不禁一怔。
显然包厢里面的苏哲远看到我也是一怔。
他坐在那包厢的里侧,灯光有些暗,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亮度,能够在这样的阴暗下清晰地看清楚里面每个人的表情。
我走进去的时候苏哲远正抬起头,看到我的时候瞳孔微微的收缩,脸上的表情有几分皲裂。
“surprise!”
“惊喜!”
好几道声音响起来,我迅速回过神,吊在心口的恐惧也一点点地消弭,看着一直针对我的姜丽丽也突然觉得她面目慈善了起来。
“惊喜吧哲远,今天晚上,我可是特意点了傅瑶过来我们包厢的。”
开口的是一个男生,我估计是苏哲远的朋友,但是我不认识。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眉头轻挑着有几分不屑。
韩默的教训让我的脾气收敛了很多,男生的语气里面显然诸多对我的鄙视。换了三个月以前,我一定会一字一句地回过去,可是现在,我知道,这样的嘴炮没意思,我赢了,也拿不到什么好处。
相反的,要是我识趣点儿,他们高兴了,说不定我今晚的小费就能多一点儿。
“你怎么在这里?”
一直没说话的苏哲远突然站了起来,握着我的手腕,皱着眉似乎有些不满。
我在这里面跟谁都没有交情,跟苏哲远唯一的一点儿交情就是他半个月前给我画的重点让我顺利过来考试。
听到他的这话,我不禁觉得好笑,事实上,我确实笑了:“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了?”
姜丽丽伸手把苏哲远拉开,还趁机推了我一把:“哲远,这你就不知道了,傅瑶可是在这人‘勤工俭学’呢。”
我虽然不在乎姜丽丽这么说我,可是她这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