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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赶个叫花子出门。再后来没几天功夫他就跟周忆结婚了。这事情来得太迅速,我一直反应不过来。可能我这人反射弧比较长,当时事情发生得太快,我又有了孩子,这几年我一直沉浸在养育孩子的繁忙当中,都忘了清算当年的事情。如今我终于有点时间静下心来细细想这个事情,才发现我有多窝囊。你让我释怀,可我做不到。”
“让你一下子放下是我不对,我没有考虑周全。”
“我会放下的,你放心,我一定会放心的。我没理由被个人渣牵扯住一生。只是我需要一点时间。”说到这里成韵一顿,露出一脸的不耐烦,“本来都过去了,可他现在又揪着多多的事情不放,真让人烦心。我当初真是不开眼,怎么沾上了这么一家人。”
孟青和伸出手来,轻轻握住成韵的手:“你放心,多多的事情我会解决,孩子一定不会离开你身边,我保证。”
“真的吗?”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不是不相信,就是觉得碰上这么缠人的一家人,就跟粘上牛皮糖似的,轻易是甩不掉的。我真担心有一天他们去找多多,把自己的身份合盘托出,到时候孩子肯定有想法,肯定会跟我闹。原本好好的生活,就因为他们母子,全给搅合乱了。”
孟青和抿唇不语,心里有了些许计较。原本他觉得成韵的担心有些多余,但几次下来心里也有了点想法。谢子桓一家人确实不是省油的灯,从他妈妈到他本人,再到他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成韵若和他结婚,以后少不了和这个圈子里的人交际,若他们总仗着和多多的关系暗放冷箭,他做不到坐视不理。
难道真的要把谢氏集团连根拔起?孟青和握着成韵的手微一用力,心里浮起一个模糊的念头。
在当时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当时的孟青和完全没想到,很快他和成韵将面临感情上更大的考验。
章义彬的案子很快就从失踪案上升为了死亡案。
大概在他失踪一个月后,某天医院里的某只流浪狗钻进了夹缝里,叼了一块腐肉出来。刚开始没人注意这块肉,但很快那只狗尝到了甜头,在夹缝里进进出出好几回。先是肉再是骨头,到最后居然叼着章义彬的头颅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当时是黄昏时分,医院的花园里几个家属正陪着病人纳凉散步。当人们发现狗嘴里的头骨时,同时爆发出惊天大叫。章义彬的失踪之谜就此解开,那条小小的夹缝瞬间成了最大的焦点,警车运来了一批批专业人员,将那只有两三米宽的地方占得满满当当。
警戒线外则围满无聊的群众,一个两个探着头,既害怕又兴奋,恨不能进去近距离观看一番。
记者们闻风而动,没多久就从四面八方赶来。最近的娱乐圈爆炸新闻实在太多,很多还和章义彬有关。可谁也料不到,原本前一阵还被怀疑与秦思璇片场受伤有关的他,竟在一个月后成了一堆腐尸烂肉。
因为天气炎热,尸体发现的时候已面目全非。警方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找到了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算是初步认定了尸体的身份。进一步的检测还需要送枪dna,但在记者们眼里,这具尸体必定就是失踪多日的章义彬。每个人都奋勇向前,期盼着能拍到一星半角,好让自家媒体独得先机。
章义彬的家人很快被请到警局认尸,但面对那堆烂肉白骨,谁也不敢下定论。尸体于是又被移交给法医做死因鉴定。章义彬的母亲哭得死去活来,口里不住咒骂秦思璇,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怀疑儿子的死和她有关。
这事儿还真是巧了,章义彬死亡的医院就是秦思璇受伤后住的那家。但因为尸体高度腐坏,无法认定明确的死亡时间,而秦思璇在医院里也就住了两三天,没有证据显示章义彬死亡的时候秦思璇就在医院,所以警方并未将她作为嫌疑人进行调查。
孟青和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当时他刚洗完澡,正准备和成韵喝点红酒调节一下气氛,结果刚把屋内的灯调暗,手机便响了。
他当着成韵的面接了电话,一开始只是“嗯”着应付了几声,并不多话,但目光却有意无意在成韵脸上来回扫着。
成韵这些天一直提着心,生怕什么时候那具尸体就让人发现了。她知道一旦章义彬被人发现,孟青和肯定是第一批知道的人。所以每次他这样接电话,成韵便会格外注意。
不知怎么的,今晚这个电话令她不安,哪怕什么都没听到,但她就是知道,这一定和章义彬有关。
孟青和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挂了电话后,孟青和给成韵倒了杯酒,吩咐道:“先喝了。”
成韵毫不犹豫接过来一饮而尽,接着又自己拿起酒瓶,一下子倒了大半杯。她端起酒杯正准备喝,却被孟青和抬手摁住:“成韵,章义彬死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
“我猜到了。”成韵迅速改口,“这么多天不见人,肯定出了意外。像他那样的人不可能躲起来不见人,若是绑架也会有电话来。”
“所以说这只是你的分析。”
“难道你认为还有别的可能?”成韵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想清楚,也足够她磨炼自己的演技。
等了这么久终于到了这一天,原本已有足够信心的她,一下子又担心起来。
孟青和会看破吗?
“成韵,”孟青和拿掉她手里的酒杯,轻声道,“章义彬死了,你应该很高兴吧。”
“不高兴,但也不是很难过,毕竟我们没什么关系。”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比如说,你觉得他是自杀还是他杀?”
“这个……我不知道。他们没有告诉你吗?”
“警方发现他死在民济医院,堕楼,目前还说不好是自杀或是他杀。你觉得呢?”
成韵不自然地将头转向一边,屁股还往旁边挪了挪,虽然动作很轻微,孟青和还是注意到了。
“成韵……”
“你别过来。”成韵抗拒地一挥手,索性坐到了更远的地方。
“怎么了,章义彬的死让你很不舒服?”
“不是,就是不想提。我们为什么非要提一个死人呢?”
“因为这个死人很不一般。”
成韵沉默不语,只是像那天在车上搅纸巾那样搅着自己的两只手。孟青和的两只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脑海里飞快闪过查到的那些事情。他在犹豫该不该问成韵。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杀人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他年轻的时候杀过的人岂止一两个,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容不得你细想更不能有恻隐之心。你若对他人心软,死的那个必然就是你自己。
可他想知道,成韵和章义彬之间,是不是也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境地?
“我查过那天的记录。就是秦思璇受伤住院的记录,医院的停车场装有监控录象,我在里面看到了你的车子。当时大概是深夜十一点左右,你去了医院。”
“我去看思璇。”
“你白天明明看过她了。我找过章义彬的助理冯晶,她证实那天下午在医院的楼梯间遇见你。”
“这个我跟你说过,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确实如此。我只是不大明白,明明白天去过了,为什么晚上还要去。还是那么晚的时候。”
“你想说明什么,你在怀疑我吗?”
“我不想怀疑你,只是有些事情我想搞清楚。成韵,你可以对我坦白,没有关系。”
“坦白?”成韵笑了,她的笑容在泛蓝的光线里显得有些可怖,“坦白什么,坦白是我杀了章义彬吗?”
☆、第61章 宿醉
房间里一直陷入了安静之中。
对孟青和来说,成韵杀不杀人并不重要,不管答案是什么,他都不可能让她出事。以他的能力保一个成韵不过小事一桩。他更关心的是,成韵到底有没有下手。
成韵的心里也在纠结。人不是她杀的,可若不套在她头上,孟青和一定不会出手相救。秦思璇和廖平海跟他没半点交情,他不可能费心救他们。
从法律上来讲,杀人要负法律责任。可从情义上来讲,成韵真不想他们有事儿。事情从一开始就是章义彬惹出来的。若他没有强/暴秦思璇,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可秦思璇和廖平海的一生也完了。
成韵内心的天平早就发生了偏移,从那天在楼梯间听见章义彬亲口承认赫拉号上的事情起,她就在内心对章义彬这个男人判了死刑。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本就是个该死之人。可她该怎么说服孟青和帮自己?
就在她纠结难堪的时候,孟青和却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直接贴到了自己的皮肤上。成韵指尖微颤,不明白他的用意,只知道对方的皮肤在手心里游走,有种不同以往的感觉。
没有情/欲纠缠,有的只是紧张与难耐。
“青和……”
“我的身上有多少伤,你数过吗?”
“没有,太多了,我……数不过来。”
“我一直没和你说起过我的从前。我以前做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不过我有猜过,不是很好的事情,是不是?”
孟青和微微一笑,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以前是拿枪的,受雇于人,干的都是杀人的勾当。”
“杀人,所以你是杀手?”
“不,不是杀手。杀手单打独斗,我们更多讲究团队合作。我们是一整个队伍,受雇于某些国家,打内战或是去攻打别人,也可能是保卫他们的领地。你听说过这样一群人吗?”
成韵舔舔嘴唇,说话时有些艰难:“我看过一部电影,你和里面的人有点像。你们是不是雇佣兵?”
“是,其实就是杀人魔。我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我现在也差不多快忘了。”
“你不害怕吗?”
“不害怕,有时候身临其境的时候,人不会想到害怕这个词。你呢,你那天在民济医院做了什么,你害怕吗?”
“我……”
成韵一抬头,对上了孟青和的目光。那目光能温暖人心,令她摇摆不定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她开始讲述那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孟青和一样,只是讲述一件事情,而不在意是不是违法犯罪。
“我那天是接到思璇的电话才去的。当时我上了天台,看见章义彬正跟思璇和阿海扭打在一起。他掐着思璇的脖子想要她的命。我只是想上去劝架,我想把他们分开的。可我没想到,我居然把他推下去了。”
“所以说,人是你推下去的。你肯定?”
“我不肯定,当时太乱了,几个人纠缠在一起,天色又暗,我说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但我能感觉到我推了他一下,可能思璇也推了。总之他就这么掉了下去。”
“他一个大男人,你们两个女人能把他推下去?”
“不止我们,还有阿海。阿海想让他放手,就朝他后脑勺打了几下。好像把他打懵了。趁着这个空当,我伸手推了一下。我只推了那一下,可他就是掉下去了。”
成韵语调平静地复述着那晚的详情。她的述说有真有假,很多只是听来的,可她说的时候却觉得那些东西真实无比,好像就这么发生在面前,她真切地参与到了其中,说出来的时候竟是这么自然,毫无违和感。
事后她在想,是演练过多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