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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我回来找我,可她没有,她继续往前走,越走越远。后来我还是追了上去,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在她面前哭。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她不是我的妈妈,没有人会心疼我。”
刘念抿着唇,不停的眨着眼睛试图让眼泪回到眼睛里,却还是不慎落下来一颗。
传溪站在她面前,第一次觉得她是那样的瘦弱,让人想要保护。
“后来我还是在她面前哭了,就是她发现我怀孕的那一天。我当时绝望的蹲在地上,我想着或许我放下坚强发下自尊去哭去胡闹,她也许会怜悯我,让我把我的孩子生下来,可她却动手打了我。”
“你或许会觉得这样的我虚伪我太假,可是我也想不顺心就胡闹,舍不得就掉眼泪,可是谁会惯着我呢?”
传溪欲言又止,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对她说:“别哭了好不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刘念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将冬冬放进婴儿背带里,动作熟练的背在他的身前,然后握着那包碎成两半的玉往出走,刘念被他牵着,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哈尔滨的大排档已经热闹非凡,他牵着她的手穿过欢笑着喝着哈脾的人群,行至一家叫做金匠家的小店。
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他一句话都没说,两个人坐在店里等着,工匠按照传溪的意思将玉石重新加工设计完,将两人交到了柜台。
刘念诧异的看着那碎成两半的玉被重新加工打磨成两颗圆圆小小的珠子,又被穿上红绳,在璀璨的灯光下闪着温润的光芒。
两人走出店铺,在灯火通明的大街上压着马路。
“喜欢吗?”他问。
“喜欢。”某个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木讷的点点头。
“我给你戴上。”他撩起她的头发,将那串这红绳的玉珠席在她的颈间。
“传溪,你怎么想到的,要把碎成两半的玉改成吊坠?”
“你当时又是怎么想到的要送给我这个?”他反问。
“其实。。。这块玉坠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一眼情深。我当时琢磨了好久,不知该送你什么,只想着让你开心。”
“这就对了,给心爱的人送礼物之前都要琢磨好久,我也是想了好久才想到的。”他看似随意地说。
“哦。”刘念用手摩搓着小玉珠,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心爱的人?”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传溪无奈的摇摇头,将话又说得更加清楚些:“你说它叫一眼情深,我觉得该叫日久情深。”
刘念停住了脚步,傻傻的看着他,就着夜色的传溪仿佛来自天上,每一寸温柔的眼神都是那么的不真实。刘念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性格无聊至极的男人,竟然会说出如此让人心悸的话来。
他叹了口气,挑起眉头看着她。笨女人,怎么还是不开窍呢?
最后实在没辙,他走到她面前。
她站在甬道上,他站在马路边。她所站的甬道正好比马路高出半截,两人这样对视着,就正好差不多高了。
冬冬趴在爸爸身上,伸手抓着他脖子上戴着的玉珠子,传溪严肃的说了声:“不许碰”,冬冬的就把小手缩了回去。
“刘念,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在跟你表白。。。
刘念开始有点懂,又不敢确定。
传溪狠狠的望着她,突然一把揽过她的腰身,精准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瞬间天旋地转,斗转星移。
从今以后,刘念由他惯着,开心就大笑,不开心就胡闹,他都会与她风雨同舟,相濡以沫。
你一定曾忽然一瞬就爱上一个人,就只一瞬,成就了一往而深的痴缠。
这过程也许会有波折与苦难,但你要相信,爱久得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爱是利刃(四)
齐慕每次去袁婷家吃饭的时候,段冰阿姨从未给过他好脸色,今天去提亲,齐慕就更没指望太阳能打西边出来,不过婷婷说,礼多人不怪,她姨妈最喜欢的就是汽配城附近的榴莲酥,如果齐慕肯花上点时间去排队的话,姨妈那里肯定会给他加分不少。
“怎么样齐慕,排到了吗?”袁婷在电话里问道。
“什么玩意啊!我已经排了半个小时后,熏得我衬衫上全都是榴莲味,真让人恶心!”
“你看看你!这么点困难都克服不了还说要娶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别别别啊!我克服的了!克服的了!”齐慕连忙赔笑,却偷偷的用手捂住鼻子遮掩住那股讨厌的榴莲味。
唉,娶个媳妇容易么?将来一定要生个女儿,才不至于遭这样的罪。
“齐慕,你也别太有压力,左右咱俩也领证了,他们就算不答应也得答应。”袁婷安慰自己的未来老公。
不对,应该是现在的老公。两个人在年初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把证给领了,只不过还没告诉双方父母而已。段冰一向觉得齐慕整容这件事实在接受不了,袁婷估摸着她未必能同意这门婚事。
当然,不同意也得同意了,两个人在去年就开始好上了,并且发展迅猛,生米煮成熟饭,旁人的反对也已经是废言。
人就是这样,手边放着桃子想吃西瓜,西瓜吃不到就随手咬了口桃子,突然发现,嗯,其实桃子也还蛮不错,更比西瓜强,西瓜籽多皮厚,而桃子的心却只有一颗,只为你长成。
正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柳暗花明又一村。
为了这个村,齐慕可是排了老长的队伍才抵达胜利点,终于买到了贿赂段阿姨的宝贝,他提着漂亮的包装盒转身走出窗口,走向自己的车。
段冰戴着墨镜来到汽配城门口,童耀岩正躺在卡车旁边睡午觉,浑身脏兮兮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汽配城的老板上来踹了他一脚,恶狠狠的命令道:“又他妈的偷懒!你这星期已经是第几次在修车的时候睡着了!”
童耀岩的脑子还晕乎乎的,但迫于老板的淫威,还是立刻就起身了,刚刚站起来就看见段冰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么来了?”童耀岩脸上露出惊喜的微笑,黝黑的肌肤上泛起深深的皱纹。
“我来看看你。”段冰回答。
之前她让童耀岩去教训教训商陆,童耀岩很听话的去跟踪了她一阵子,后来段冰得知商陆怀了孩子,便让他暂且将这事缓一缓。
也是当时她才因为袁婷的关系打了商陆一巴掌,段冰冷静思考下来,如果当时下手的话难免被人怀疑,于是童耀岩去教训商陆的事段冰就没再提。
直到这阵子她手术住院,电视里天天重播沈井原的那档综艺节目,商陆在选秀学员中成为人气不错的选手,那张洋洋得意的面孔,实在是看了让人讨厌。段冰实在咽不下去那口气,连住院都住不踏实。
在段冰的眼里,商陆是个坏透了的女人,她处心积虑的从袁婷身边抢走了沈井原,又靠着沈井原上位,并且仗着有人宠爱,就可以当众扒掉袁婷的衣服,简直是不可原谅的。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两年来段冰对外装作与商陆和平相处的样子,实则是在等待时机,等到不会有人把一丝一毫的怀疑倾注在她身上的时候,段冰就要商陆付出代价。
“耀言,我在好久好久之前托你办的那件事你还记不记得…”
“什么事?”他奇怪的看着她,似乎早就给忘了,也对,他本来就傻,都快两年了他怎么还会记得呢?
段冰说道:“我给你的那瓶东西,你还留着吗?”
“在我宿舍里的床底下,我给你拿去!”
…
齐慕皱着眉看向马路对面的段冰,心下奇怪,段阿姨怎么会在这里?来修车吗?可是她好像根本不会开车啊!
不过正好,这是一个很好的表现机会,齐慕微微一笑,关上车门往马路对面走去,准备亲自接自己未来的姨妈大人回家。
商陆在收到沈井原第三条短信的时候心里才稍稍舒坦点,打开手机的收件箱,他的短信语气几乎是从倔强到妥协的阶梯。
“商陆,你不能一闹矛盾就不接电话!”
“亲子鉴定的事是我不对,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晚上给你做鱼吃好不好?”
商陆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不禁一笑,低头看看轮椅上的杨爱梅。
杨爱梅气色不错,但由于类风湿性关节炎侵入了关节,所以不得不坐轮椅,整个人看起来消瘦了不少,见女儿在笑,便淡淡抬头,看着她。
“什么事这么开心?”
“没什么,井原让我回家。”商陆推着母亲漫步在疗养院的小路上。午后的阳光温柔而恬淡,让人心安。
“妈,要不你跟我回家吧?”商陆再一次劝道。
“不用了,妈在这里挺好的,吃穿有人伺候着,你又付给劳工那么高的报酬,他们都待我很好。”
住在这里,对于杨爱梅来说,等同于出家。这里的人心灵很纯净,外面的那些噩梦,鲜少侵入其中。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我这脑子清醒的时候还像个人,糊涂的时候连你都不认得,这个样子和你们住在一起再吓坏了我的小外孙,可就不好了。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倒是你啊,是不是又和井原吵架了?”
商陆心头一暖,有妈妈真好,她也能在和丈夫闹别扭的时候被妈妈絮叨,然后撒娇给自己说偏理。
“我才不会和他吵呢,我只是一晚上没理他,又离家出走了一上午。”
“你这孩子,这种事还当光荣来讲?夫妻之间吵架最忌讳的就是冷战,你心思重,遇事就憋在心里,以后两口子生分了怎么办?”
“哦,我知道了。”商陆默默的将母亲的话记在心里。
“一会你就走,下次来看我的时候你和井原一起来,这个地方偏僻,附近都是农田树林的,你自己一个人多危险。”
“没事的,我都这么大人了,光天化日的,谁会害我呢,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不太想见到他而已。”
“陆陆,你太任性了。”杨爱梅叹了口气,心里一阵莫名的急躁,感觉有点不对劲,马上又说:
“陆陆,你快推我回去,我该吃药了,不然一会又要犯病。”
“哦。”商陆不敢怠慢,将母亲推回疗养院。轮椅的声音咕噜咕噜的在路上响着,在死寂一般的精神疗养院内显得格外的突兀。
商陆看着母亲坐在轮椅上的背影,心头有些五味杂陈的感慨。
母亲的一生,就是在这样的清醒、吃药、疯癫中循环往复,这何尝不是一种惩罚?
商陆总是在想,当初父亲惨死之后,那么爱他的母亲到底是要痛到何种地步,才会发疯般的去报复戚树的母亲?她那样温婉柔情的一个女人,又是如何做到亲手勒死一条鲜活生命的残忍?
难怪人说时间最危险的东西不是豺狼虎豹,而是爱。爱是精心锻造的兵刃,火候越足,就越锋利。
看到了现在的杨爱梅,商陆不禁一身冷汗,记得那次高烧不退,段冰一边冷言冷语的讽刺她,一边用针头不停地扎进她的手背时,商陆曾有过恨到想要杀掉她的念头。想到这里,她开始有些后怕,也开始明白沈井原总是撮合自己宽容段冰的心意。
人不能被仇恨所奴役,杨爱梅当初就是被仇恨驱使,才会做傻事,以至于商陆的前半生颠沛流离,以至于她自己将要承受一辈子的精神折磨。
想到这里,商陆突然将推着杨爱梅的轮椅停下来,拿出手机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