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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告诉我她有个重要的会议,无法出席我的初中毕业典礼。我爸,或者说我不能叫爸的爸,因为无法公开承认我是他的儿子,所以更不能出现。
在我身边的是裴岩妍,快两年的同桌,我挺喜欢她,尽管她没胸,身材很干瘪,每次看见我就跟见了流氓一样,可我还是很喜欢她,她笑起来很好看,弯弯的眼睛,有点像那个酒井法子,每次考试排名出来,她总是第一,我就纳闷了,她小说漫画没少看啊,怎么成绩就那么好?我向她讨教,她白我一眼,啃了口苹果,翻了页漫画,很招打的说:“天生的,强生的。”
她和我一样,爹妈从不来参加家长会,老师们总说,裴岩妍和高嵩这俩孩子是最叫人放心不过了,什么都好。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反正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孩子,但我必须要做到最好,不是为别人,只是为自己
裴岩妍初二的时候开始发春,喜欢上高中部的一个小白脸,整天在我旁边嘀咕:“你看看你,你看看人家,哎呦,你长得不错,就是身材不好,那么多腱子肉,跟流氓一样。”
我悲愤,腱子肉?我还牛上脑呢?我都没嫌弃她那搓板身材,她嫌弃我?小白脸哪里好了?打个篮球,一撞跟黄瓜一样,吧唧就废了,屁用没有。
校长一番演说之后,点了我和裴岩妍的名字,公布了我俩这次中考在区和北京市成绩排名,不少同学和家长回头看我们,眼中尽是羡慕,他们不知道,我才是该羡慕那一个,除了成绩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爹妈也没来?”她轻声问
我能说什么?
校长讲的唾液纷飞,也不知道前排的兄弟们有没有带雨伞,反正我听得是昏昏欲睡,看了眼裴岩妍,她低头扯手腕上那圈纱布,血的颜色,令我有些晕眩,我知道她家的事情,她那个大院有我不少哥们儿,他们说裴岩妍跑过的路上,滴了一路的血。
我垂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悄悄钻进她的袖口,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她用余光瞟了我一眼,脸都不红一下,指甲狠狠扎进我的手心,我不管不顾的拉着她,记得她有次开玩笑说过:“手凉是因为没人疼。”
☆、招人嫌的孩子
裴岩妍
很快我接到了妈妈再婚的消息,后爹是美术学院的教授,带了个比我大4岁的男孩,叫王逸,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据说是他俩插队时结下的果,身为80后,出生在少生孩子多养猪的计划生育年代,猛不丁蹦出个哥哥,令我相当惊喜的来了句京骂。
我在她婚礼上听她那些同学,老友们颇为激动的讨论着我亲妈和后爸那荡气回肠的爱情,青梅竹马,一起读书,一起插队,我姥爷平反,我娘不得已嫁给帮我姥爷平反的领导的儿子,所以我亲爹是破坏他们一家三口的反派配角,而我则是这段孽缘的产物。
我娘不要我,因为我不属于爱情的结晶,监护权扔给我爹,可我爹从来就没有过家,只有经常出入不同女人的房子,他每天只做三件事,工作,应酬,和女人睡觉。父爱的表现是大把的给我塞钱。
填报志愿我就一个想法,反正我是个不招人待见的,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于是我不顾家里和老师的阻拦,义无反顾,相当悲壮的填了一所重点高中里排名靠后的寄宿学校。
离开学校的时候,高嵩在车棚里等我,他露着白牙,特不要脸的跟我说,我跟你报了一样的学校,咱俩估计又同桌了。
我不理他,拉个手就想赖上我?德行!
他拉住我上衣的后摆,笑的及其无耻:“你不是特烦咱们教务主任吗?反正都要走了,要留给她点印象吧?”
“用得着你说?我把她气门芯给拔了!”我从兜里掏出那个罪证,得意的晃晃。
“你当你小学生啊?”他不屑的呲了声。
“还有车铃也叫我给卸了!”
“瞧你这点出息!看我的”他犹如剑客拔剑般,从身后巨大的登山包里抽出捆钢条:“我把丫前车轮的车条全给卸了,回头咱俩换拷串去!”
流氓,果然是流氓!天生的,强生的!
高嵩:
初中毕业的那年暑假,我和裴岩妍整天泡在一起,反正没人管我们,我给她展示我从香港带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她拧断2个珍藏版变形金刚的脑袋 ,在酒井法子巨型海报上手绘出墨镜和猫须,她问我为什么当初要染金毛,我有些诧异,之前我一直跟着我妈在日本,香港到处混,很多人都这样啊,一个字,酷!
她揪着我头发说,那是傻,你怎么不学一休哥啊,那才叫酷!
所有人都以为裴岩妍是个娇娇弱弱的小绵羊,很容易被人欺负,只有我知道,她就是那披着羊皮的狼,随便伸个爪子拔楞一下,对方就能气个重伤。
可我还是很喜欢她,喜欢她坐在台子上看我打篮球的样子,手托着下巴,很认真的看,为此我养成了每次打球前必用海飞丝洗头的习惯,头发甩甩,不是一个帅字可以形容。我的哥们儿都喜欢她,这帮一个礼拜都不洗脚的家伙竟然没义气的学我打球前洗头,娘们儿一样!
她疯起来没边没际的,教她打篮球,上手很快,可惜她太瘦了,跟棵豆芽菜似地,跟她打球,基本上都是慢镜头过人,生怕撞到她,那小粉丝腰就折了。她从小学芭蕾,据她说她爸爸要培养她做淑女,说这话的时候她哈哈大笑,虎牙威武的呲出来。
我送她去练舞,然后跟其他傻小子一起站在窗口看这些漂亮姑娘们穿着紧身练功服认真的踢腿,抬胳膊,曲线毕露,小xiong部,小腰部,小TUN部,香艳啊。当然这些香艳里不包括我家妍妍,她夹在这帮16,7岁的姑娘中间,除了个头,其他部位基本就是个幼儿园水准。
她在节食,这个我是知道的,我可以容忍我未来的媳妇走路外八字,鸭子一样大步向前奔,但绝不容忍她为跳舞而压制我未来的福利,每当那帮穿着紧身裤描眉画眼的小白脸,美滋滋的握住她的腰托举时,我恨不得找根皮管填鸭一样戳进她胃里,往吨位级灌她,砸不死那帮小白脸,小爷我都没搂过,你们 他 妈 的凭什么?我愤慨,我妒忌!我发誓,这个暑假,我要给她催肥10斤!
裴岩妍:
整个暑假,高嵩不停的带我去各类好馆子里胡吃海塞,奶奶问我怎么老是往外跑,我撒谎说跟同学约好去图书馆提前预习高中课程,介于我一贯表现的很良民,爷爷奶奶对我相当放心,只叫司机按时接送。当然,如果他们知道我是跟个小阿飞到处逛,估计会打的我一个星期下不来床。
高嵩其实挺帅的,班里好多同学都说他笑起来特有味道,什么味道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特能装的,老师说他是个很懂事很有上进心的孩子,怀春的妹妹们说他是阳光少年。他不打架,不抽烟,不闹事,学习好,会吹笛子,是学校篮球队的顶梁柱,在学校的日子,每次看见他在老师面前装青年才俊我就浑身冒鸡皮疙瘩,装什么啊?我时不时的计划着,啥时候把他叼着烤串喝啤酒的流氓像照个照片送给我们班主任,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
我之前一直学着舞蹈班里那帮姐姐节食,这样我的舞伴才可以很轻松的把我托起,那种飞跃的快 感,无以伦比。
我很清楚,选择那家寄宿高中就不能继续学跳舞,可我不遗憾,因为找到了新的游戏,篮球。高嵩篮球打得很好,腱子肉在这里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教我打篮球,虽然速度明显慢了不止2倍,他还是耐心的教我,那帮哥们儿老是叫我嵩他媳妇儿,我不否认,也不承认,高嵩对我很好,很好,好到我觉得将来一定要嫁给他。
暑假期间我胖了快6斤,迟迟不来的大姨妈,终于赶上了车,晃晃当当的来看我,没人告诉我这是什么,老师没有讲过,我身边的女人不是成了别人的妈就是早忘记了女人还有这回事。我进了医院,不是因为这个倒霉事,而是高嵩这个倒霉催的。
他指着我的裙子,嘟囔了声什么,接着轰然倒地,我傻帽一样,扑上去一顿折腾,还好街上有许多活雷锋,把他连带着揪着他不撒手的我送进医院,在医院里护士阿姨给我上了堂生 理 卫生课,教我用卫生用品,还帮我买了新裙子,一共花了我180块,3块钱的卫生巾,40的块的裙子,120块的点滴钱,还有几块巧克力,就是因为这个没用的流氓晕血!
医生问我是否认识躺床上呼呼大睡的废物点心,我断然否认,一方面实在没脸,一方面怕通知他家里人,会弄得我俩的关系曝光,毕竟早恋是人人得而诛之的。
我偷偷塞了张纸条在他的口袋,很不仗义的溜之大吉。
☆、早恋
高嵩:
我晕血,这点不能否认。
小学时我那见不得光的爹偷偷带我和我妈出去玩,却被他之前办过的犯人堵个正着,我妈替我爸挨了一刀,血洒在我的脸上,然后,我就很不爷们的开始得了这个毛病。医生说是心理问题,我爸当我面杀过鸡,我很镇定,可但凡看见人流血,就完蛋。那天我看见妍妍屁股上那摊血,只觉得心跳加速,喘不上气,醒来的时候人在医院,妍妍帮我交了钱,口袋里有她留的条和一块巧克力,她写着:“流氓还怕血?怕血不流氓,服了!”
直到开学前我都没有去找过她,实在没脸见她。
开学后我们分到一个班,不再是同桌,这所高中在京郊,条件很差,师资一般,除了学习只能学习,同学基本都是近郊考过来或者本校初中升学上来的,实力都不弱,我和妍妍在他们眼里属于外星人,开始对我们很冷谈,好在我和她都不是矫情的人,男人的感情是打球踢球打架骂人造出来的,女人的友情是零食,八卦堆出来的,我俩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跟初中不同,我们必须在课下花很多时间,才能达到想要的成绩,妍妍不再像暑假那样肆意跟我说话,笑闹,也不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少女漫画,我们都在努力学习,偶尔侧头偷看她,她察觉,回我个硕大的白眼。
周末,我们跟着各家的司机离开,冷淡的好像陌生人。
假期,各找各妈,我跟着我妈学会了炒股,依旧不能克服晕血,我努力练习散打和空手道,至少要保护她不用在非正常情况下出血。
她越长越好看,该发育的部分虽然没有期望那么壮丽但也算从平原上升为丘陵,很多男生私下议论她,外班的,高年级的不断有人给她写情书,递纸条,我越来越烦躁,不安,只觉她是我的,谁也不能碰。
高一下半年情人节那天,我的课桌里凭空而降了个汉显寻呼机,摩托罗拉的,很大个块头,上面显示一条信息,【就知道偷看,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那天,我被老师提问无数次,破天荒的一次都没有回答上来。
趁着晚饭时间,翻墙跑出学校,一口气冲到到镇上最大的商店,掏干净口袋里所有的钱,买了一堆零食,送去她们宿舍阿姨那里,我说:“这是裴岩妍家送的。”
晚自习结束,她拉着同寝室的姑娘去传达室打电话,睡觉前我收到消息,【明天早上6点,CAO场,背单词】
这一晚我都没睡着,反复琢磨着明天早上穿什么,该说什么,天一亮,我便爬起来洗头换衣服,出门时对着门口的玻璃抓抓头发,哪找我这么帅的男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