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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阳还说:我家里人不太喜欢小辈在吃饭的时候玩手机,所以就一直没看扣扣。
沈悦之连忙表示理解:嗯嗯,我知道的,没事啦。
谢青阳发了个表情包,然后问:你吃过了吗?对了,我手机号是131…XXXX…XXXX。
沈悦之:还没吃_(:зゝ∠)_
沈悦之:家里没人,不想动。
她将谢青阳的号码存上,在填写对信息时,毫不犹豫地在“姓名”一栏里打上“同桌”两个字。
手机提示:是否合并通讯录?
沈悦之懵比半秒,忽然想起,自己给很久之前某一任同桌的备注也是这个……
她摸摸鼻子,略觉尴尬,好在谢青阳并不知道。
想了想,沈悦之把之前那任同桌的备注改掉。
再回去看扣扣对话框,谢青阳说:我是不是该讲,“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快去吃”?
沈悦之琢磨了一下她的意思:那,你想说什么嘛
谢青阳回复:没什么,不吃就不吃吧,晚上早点睡,明早起来不要没精神。
沈悦之:……这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_(:зゝ∠)_
谢青阳:暑假快结束了,去省图的人肯定特别多。
沈悦之:嗯嗯,不然咱们早点到?
谢青阳:八点吧,不然可能没座了。
沈悦之当然说好。
出门时间又被提前半小时,沈悦之也不在意。
能这么和谢青阳随意地聊天,已经让她觉得十分舒心。
每当一个话题结束,她都会重新开始没话找话。到后来,干脆问谢青阳:之前不是说想看电影吗?要不要去?
谢青阳果断道:作业做完再说。
沈悦之:喔_(:зゝ∠)_
沈悦之:大概要做多久啊,十六张卷子呢……
谢青阳说:作文和文综三科卷子一张各四十分钟,数学英语各一个半小时吧。省图晚上八点关门,扣掉中午吃饭和休息的时间,两天应该能写完。
沈悦之叹为观止:太有效率了。
谢青阳道:嗯,你可以现在先把作文写了。
沈悦之:⊙v⊙
她委婉地表示: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啦……同桌,你房间是什么样子的?
谢青阳:……
谢青阳:或者,现在不想写作文的话,休息一下也好。
沈悦之想,这是看穿自己是在转移话题了呢,还是单纯地不想拍照?
她也不追问,而是就势说起自己回来时在路上看到的新闻。谢青阳回得很快,两人的话题就这么扯到社会热点,还说起各自的一些看法。
不知不觉聊了很久,快十点时,沈悦之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苏女士和沈启阳进了屋子,一眼就看到窝在沙发上的女儿。苏女士问:“悦悦,晚上吃什么了?”
沈悦之眨巴一下眼睛。
苏女士:“没吃?”
沈悦之:“哈哈哈哈我先回房间了债见。”
苏女士:“哎,别跑,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吧?”
沈悦之抱着包夺路而逃的动作一顿,回过身笑嘻嘻道:“差点上四百了,怎么样棒不棒?”
苏女士:“……”怎么嘚瑟成这样。
不管怎么说,自家闺女在学习上终于有了进度,还是可喜可贺,值得表扬。
苏女士让沈悦之把答题卡拿出来,分析分析哪里问题比较多。沈悦之却道,那些东西都放学校了,自己只带回来一书包作业,和几个笔记本。
沈老爹在旁边看电视,闻言哈哈道:“真考了四百多?”
沈悦之瞥他一眼:“是将近四百,靴靴。”
沈老爹:“不容易啊……”还以为他把闺女塞到嘉明时花的钱算是打水漂了。
苏女士接受了这个理由,转而打听起那个“传说中的转校生”的成绩。
沈悦之照实说了,苏女士了然:“原来人家自己就那么厉害,难怪能把你辅导好。悦悦,你只给人家每周带一次吃的可不够吧?”
沈悦之听着前半句,心想,当然啊,她也觉得谢青阳厉害。不然怎么那么多老师说的话自己都懒得听,偏偏能听进去谢青阳熬鸡汤呢。
但在老妈面前,她还在装模作样地抗议:“什么啊,我也很不容易好吗,你知不知道我背了多久,连氧化钠是怎么反应都背过了。”
苏女士笑得花枝乱颤:“行了。饿不饿?我和你爸打包了点吃的回来,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菜吧。”
沈悦之应了声,忽然想起什么,对苏女士道:“我和我同桌约了明天去省图,晚上九点多回来。”
苏女士抿着唇笑一笑:“知道了,好好学习吧。”
到了晚间,夜深人静时,沈悦之躺在床上翻一个身,在心里估摸一年后自己到底能考多少。
她对自己其实没多少信心,连能不能一直坚持着这样的状态都不知道。
但沈悦之又会想,一年以后,谢青阳大约是可以考到京大或者华大的。那两个学校都在首都,离江城有一千多公里。
如果自己到时候成绩很差,大约连在首都找一个本二或本三的学校上都做不到。不在同一座城市,不论一开始关系多好,到后面总会淡了联系。
那未免也太可惜了。
从小到大,沈悦之就和男生的关系更好。孙敏几个人平时能和她嘻嘻哈哈到一块儿,但也只是朋友而已。
谢青阳是和她关系最近的一个女生了,虽然两人才认识了一个月。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那么奇妙,当然,还有脸。
这么胡思乱想了半天,生物钟到底占了上风,沈悦之渐渐陷入黑甜梦乡。
她睡得很早,醒的也很早。五点半准时睁眼,恰好看到手机上谢青阳的消息,是简单的规划了下这两天的安排,让她先带上一半试卷,作文明天再写。
沈悦之对着谢青阳列出的单子整理了下书包,然后钻进盥洗室洗漱。刷完牙洗完脸后看一看时间,四十多一点,完全够她下楼跑一圈。
想到这里,沈悦之蠢蠢欲动,回房间换了身运动衣,就踩着跑鞋出门。
天刚亮不久,路上冷冷清清,只有一些早餐摊点开张,再有就是拿着扫帚的环卫工人。
她跑过自己熟悉的街道,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忘记时间,于是先定了个闹铃,再踩上那段走过千次万次的沿海路段的人行道。
路上偶尔又车经过,但大多数时候,一眼望向前方,只能看到空荡荡的马路。海水在她身侧十数米处拍打沙滩,将几只水母推上沙子,再卷回浅海。
沈悦之突然来了兴致,正好周围没有人,于是放心大胆地将双手展开放在唇边,朝海面喊:“我要考上本一——”
“我要考去首都——”
“我要和她一起!”
她的声音卷着潮湿的空气,渐渐消散在街道里。
沈悦之心情极好,回家时顺路买了生煎和豆浆。老妈老爹应该起床了,正好带回去当早饭吃。
卖早餐的都是老招牌了,豆浆是现磨的,生煎里的馅儿鲜美多汁。沈悦之从小吃到大,在学校啃馒头时总是怀念,暗暗想着等高考完了就要一次性吃个够本。
到家时,苏女士正在往餐桌上摆碗筷。见到沈悦之,还觉得惊讶:“你不是去图书馆了吗?”
沈悦之从厨房里拿了个空盘子,用水冲一冲,然后将生煎倒在上面。豆浆是拿纸碗装好的,就直接放在桌面上。
然后才答苏女士的话:“怎么可能啊,这才几点。”
苏女士想了想,觉得也对。她把一个筷子塞到沈悦之手里:“快吃吧,几点出门啊。你是出去跑步了?”
沈悦之:“呃,我先冲个凉……”
苏女士:“行,快去吧。”
等她冲凉出来,老爹老妈已经开始吃了。沈悦之忙坐过去,护住所剩不多的生煎:“等等啊,你们是不是已经把虾馅儿的吃完了?”
沈启阳吐槽她:“你看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护食。”
苏女士拿筷子另一头戳他一下:“别说话了,吃饭。”
沈·妻管严·启阳:“好好好,吃吃吃。”
沈悦之坐在旁边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到内伤。
三口两口解决掉剩下的生煎,把豆浆喝完,她擦擦嘴站起来:“我出门啦。”
苏女士含笑看她:“要好好照顾你同桌,知道吗?”
沈悦之:“她照顾我吧,我都多久没去过省图了。拜拜。”
出门时恰好七点,气温比五点多出来时略高一些,但仍不会很热。
她坐上一辆空荡荡的公交车,撑着下巴看窗外。
从南潮区边角处到市中心,周边的建筑几经变化。江城已经是全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了,但仍能看到一些矮小的房子,混在周围的高楼大厦间。
两百年前,国家遭受侵略时,江城是第一批开放的通商口岸。到现在,史学家还在争论,为什么江城明明没有江流经过,却叫了这么一个名字。
因为当年存在的大量租界,江城几乎没在之后的一次次枪火硝烟中受到伤害。时至今日,依然能看到很多西式建筑,伫立在海边。
这好像是她三年来第一次这么仔细地看这个自己出生、成长的城市。
到城市公园地铁站时,周边的人已经很多。大多是年轻上班族,沈悦之单肩背着书包,混在其中,还看到几个明显是学生模样的少年少女,其中有人正拿一本总结了各种知识概念的小册子看。
她在心里感慨,果然,还是有很多努力学习的人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摸一摸自己书包的带子。再看一看手机……
谢青阳问:你到哪里了?
沈悦之秒回:知秋路。下一站就是省图啦,你呢?
谢青阳:刚起床。你到了的话就先去排队吧,早饭吃过吗?
沈悦之:刚,起,床???
家离市中心十几公里的沈某人在此刻受到了强烈的伤害,乃至地铁到站,刚刚她见到的几个少男少女都下去了,她还在给谢青阳打字嘤嘤嘤。
沈悦之:吃过了_(:зゝ∠)_
沈悦之:家住的近就是好,QAQ。
谢青阳过了十分钟才回她:我出门了,你下地铁了吧?
沈悦之:诶?
她抬起头,线路图上的红点鲜明地提示着:下一站,永安路。
沈悦之:_(:зゝ∠)_
沈悦之:呃,我坐过站了,你等等……
谢青阳:……
谢青阳:没事,我先吃个早饭,认识路吧?
沈悦之:认识的!放心!
其实哪怕不认识,在上到路面以后,看看哪里人最多,就能分辨出省图书馆的位置了。
沈悦之站在队伍里叹为观止,很想在知乎上发一个问题。
“提前半小时到图书馆门口,结果还是排队排出几十米外,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体验?”
前后都是学生,很多人一边排着队,还一边拿着书看。也有聊着天刷着手机的人,沈悦之就是其中一个。
她也没等多久,就看到从马路另一头走过来的谢青阳。对方穿着短袖短裤,上身是很短的桃粉色布料,在肚脐的位置印了几个玩耍打闹的黑色猫咪,下面则是同样黑色的短裤。
等她离得近了,沈悦之才看出来,原来那件短袖本身不算很短,只是下面有一小截也是黑色,远看的时候,就和短裤重合在一起。
谢青阳吸着一盒酸奶,走到沈悦之身边,想了想:“早上好?”
沈悦之笑了下:“早上好。你经常来这里吗?”
谢青阳“嗯”了声,站在她身边。她没有扎头发,柔顺的黑发披散着,刚到肩下一点。
沈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