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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单尹已经追了出去。绿绿恍悟间也跟了上去,却是被甩开了一大段的距离。
等到追着转进巷子里的单尹,里面只坐着捂着额头的单尹,地上是一块拍碎的红砖。绿绿惊恐地看着鲜血从单尹指缝间流下来。
正文 陆方淮,是不是你?!
“我送你去…去医院。”绿绿扶起他,心里很害怕。坐在凳子上看着医生给单尹包扎伤口,小鬼咬着牙一声不吭。
“不要碰水,消炎药要记得吃。”没伤到脑骨,缝了四针,大概两周后可以拆线。绿绿跟着他,心里却不少胡思乱想。
她有些分不清这几天的事到底是陆方淮做的,还是邵承凌做的。垂了嘴角,邵承凌不会想和任何人提起婺源,曾经和她一起到过婺源。那么,其实,一直以来,都只有陆方淮,邵承凌只是她偏执个性里的一点点幻想,属于沈妙青的,不该有的幻想。
“我们回家吧。”绿绿低着头,语气竟是带上了一点点凄凉。单尹没有说话,只是回了房间收拾东西,轻轻地留下一句:“明天吧。”
从小到大都被父亲保护得很好,他几乎没有受过什么伤,如今麻药的效果褪尽了,疼痛一点一点地在他头上苏醒,他有些睡不着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沈漫绿。她只在初见陆方淮的时候觉得这个男人或许很危险,之后的种种,一直是她在折磨陆方淮,他总是这样厚颜无耻地一跟再跟,她退一步,他会进两步,全然不顾她的白眼。
她似乎也是在看到单尹头上的鲜血时才重新恢复了那种意识,陆方淮,是危险的。她竟然没有想过,如果她和单尹在一起,单尹会不会被他胁迫或是伤害。
“单尹?”绿绿轻轻地敲了敲对面单尹的门。单尹几乎立刻就开了门。“绿绿?”他眸子里有疑惑。
“我们…聊聊?”单尹点点头,只是更加不解。“单尹,你…为什么喜欢我?”绿绿温和地笑,左边的梨涡很深,右边的酒窝却是浅浅的。
“不知道。”单尹向来老实,低下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单尹,你要不要重新考虑我们的关系?”绿绿转头问他,像是大人在哄骗一个孩子。
“什么…意思?”单尹扬起头,说得僵硬。“其实我一点也不好。”绿绿眨了眨眼。“你很好。”单尹有些急了。
“单尹,我…和你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躲避陆方淮的纠缠。陆方淮,你见过的。”绿绿坦白地说出来。
单尹咬了下唇,目光里透出一点点的慌乱:“我不在乎,只要在一起,你总会接受我的。”“或许不能。”绿绿抬头,目光坚定,“单尹,陆方淮他…根本不是个好人,而且他有足够的权势。单尹,他会伤害你。”
“我不怕!”单尹激动起来。绿绿摇头,叹了一口气,面上的表情很是无奈:“可是我怕,我不想牵连一些无辜的人。”
“绿绿,我愿意的,怎么样都愿意。”单尹伸手,她避无可避,被他拉住:“我不愿意,你…太弱小。”绿绿态度强硬起来。
单尹的手因着弱小两个字无力地收回,他确实太弱小,弱小到在陆方淮面前,比螳臂当车更加可笑。
绿绿站起来离开:“单尹,你好好地想想吧,由你决定。”说是由他决定,其实绿绿已经恶劣地给了答案。单尹没有回答,只是觉得心里一阵一阵地泛起难过,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绿绿背靠着他的房门,又伤人了,她多想拿出这种气势在邵承凌面前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可是,她连看着他,都是竭尽全力。
两人几乎同时出了门,绿绿昨天一个人去取钱,就一点事都没有。火车和来时一样,心情却早已不同。
来时咋咋呼呼的绿绿,安静得像空气一样,窝在位置上,头从来没有从窗外转回来。一直到出了车站,因着春运人来人往,单尹依旧护着她,走出拥挤的人流。
绿绿本想把他送回家,他却不肯,绿绿第一次见他这样固执,固执地先把她送回寝室。“绿绿,我们…分手。”单尹的声音很轻,甚至缥缈。
绿绿霍地抬头,他…相通了?“好。”没有丝毫犹豫,软软地应下。单尹心头一跳,如果她皱一皱眉,或是挣扎那么一瞬间,他就一定反悔,可是,她没有…
“单尹,好的小姑娘多得是。”真不像是前女友该和前男友说得话。“绿绿,再见。”单尹拉着行李箱,没有抬头,柔软的额发遮去了他的眼睛,看不清表情。
没有伤感,没有心疼,只余那满腹的内疚,单尹多纯洁一孩子,她真的祸害了…她是粗枝大叶,可不妨碍她从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看出爱恋,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陆方淮这个混蛋…竟然敢攻击单尹…还没骂上两句,陆方淮的电话就打进来:“绿绿,回来了?”带着一丝惊喜。
“你丫混蛋,你有种!偷钱包抢钱伤人!”陆方淮一时无话可说。那天他才赶到机场,就被孟璟澜押着回了家。
他打不过孟璟澜,即使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却依旧敌不过孟璟澜无比剽悍的拳脚。关进医院他自然不肯,可是孟璟澜和他保证,沈漫绿连根头发都少不了,绝对用最快的速度把人给他逼回来。
孟璟澜都这样保证了,他还能怎么样。结果…他怎么能相信孟璟澜呢?他是什么出身?!他那雷霆手段是绿绿和单尹这样的小孩子家受得了的么…
“我…”“我告诉你,你甭想了,就你这样的人品,我就是独身一辈子了,也绝对不和你有任何瓜葛!”绿绿气得只想把手机丢下床去。
她的初恋痛苦不堪,再恋麻木不仁…沈漫绿果然是块出家常伴青灯的料。陆方淮驱车赶到学校,绿绿寝室的灯一直暗着…电话也打不通。
他实在忍不住,冲进寝室楼,舍管阿姨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一脸的焦急。“同学,这是女生宿舍,男生止步。”说着指了指一边立着的三角牌。
“大姐…我女朋友和我吵架,刚刚打电话给我说是要自杀,我很担心,能不能让我上去看看?”他胡编乱造的本来可是绝技。
“啊?!”本来就被他一声大姐叫得心花怒放,这里里外外的,都叫她阿姨,也才五十岁嘛…加上自杀可是大事,她多少会有点连带责任。
“我们上去看看,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知不知道是哪个寝室?”“沈漫绿。”陆方淮嘴角一翘,笑得隐蔽。
沈漫绿从床上爬下来,一天没吃东西,早饿透了。从小冰箱里翻出上次买的火锅材料,搬出电磁炉准备弄点吃的。
真巧阿姨开门进来…四目相对,阿姨拧了浓眉:“说了多少遍寝室里不能使用超过一千瓦的电器!”
绿绿吓了一跳,待看清舍管阿姨身后的陆方淮,脸也沉下来。“大姐,待会儿我给带走。”陆方淮笑呵呵的,舍管阿姨人老心不老,被这样的漂亮的男人一晃,点点头,也不再追究,甚至忘记了来的目的…也忘了陆方淮是个男的,不能留在女生寝室…
“你能耐了,连寝室也进得来。”绿绿嗤了一声。“绿绿。”他关上门,看着张罗开的吃食,“我们吃饭去?”
“你滚蛋,现在立刻马上!”“绿绿,不是我做的。”陆方淮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我管你谁做的,不是你你也脱不了干系!”绿绿拉开门,“你走不走?!”
“绿绿,我不知道,真不知道,要不然我打电话让孟璟澜给我澄清?!好不好?”陆方淮真的急了,她对他的态度刚刚有些好转。
“你少来糊弄我,窜口供谁不会,你快点给我滚蛋!”上前去拉陆方淮。“绿绿,我错了,就算是我做的好了,我承认错误。”陆方淮真的讨饶了。
“你能有错么,都是我的错!我怎么瞎了眼抢了你的手机!”绿绿讽刺地睨他。陆方淮知道今天肯定是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怏怏的离开。身后是绿绿重重的关门声…
陆方淮没有想到,第二天他故技重施进入绿绿寝室的时候,绿绿竟然不见了…带着行李离开…
绿绿租了套房子,其实她是想要找到工作之后才搬的,可是现下情况紧急,拿着私房钱先补给着房租,真是挨千刀的陆方淮,害她破财!
大年三十,她给室友发了贺年短信,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新年快乐!屏幕上一跳一跳的陆花心三个字…她突然想着自己怎么会癫狂起来存了这个混蛋的电话,却也没有第一时间删除…这几天,也没有当初那么气愤了,只是,依旧不想理睬他。
关了机,她窝在沙发上看春晚,每年都这么几张脸,她喜欢看相声,可是如今相声是发展得越发不顺,几乎被小品吃干抹净…
昨天一天,她慢腾腾地揉了面,剁了馅,包了不少饺子,午夜的时候,她清醒无比,每年除夕夜,她总是会突然想起过去,那年她十六岁,邵承凌二十岁,记忆总是定格在他俯下头亲吻她的一幕,那是她的初吻,往时的甜蜜无比到如今的辛酸非常…
十天,她有足够的存粮。陆方淮的电话来的最勤,她嫌他烦,实在没办法接了一次,就一句话,让她足足安静了十天。“你给我消停一点,等我气消了给你电话。”然后某人真的傻乎乎地等她电话,一等半个月,还是实在忍不住又联系的她。
编辑从业资格证她拿到了,年假刚过,她就开始找工作。她不想进娱乐圈,陆方淮的江淮传媒几乎拿捏着传媒界的命脉,大报纸杂志社的,她压根不打算去,务必要避开他…
几天前绿绿接到了九日报社的面试通知。那家小报窝在某个地段偏僻的商业楼的中间一层的最左边的位置,员工不多,昨天她接到通知,后天开始上班,从助理编辑做起。
说是助理编辑,其实就是大编辑的小秘书。她的上司是个四十出头的老处,为人严苛得很,对花瓶型的女人尤其反感,于是…
绿绿痛下决心对自己动刀…当她坐在理发店的凳子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留着厚厚齐刘海的女人,真的很想尖叫,这个还是她么?!
带上黑框眼镜,一身鹅黄色短羽绒外套,浅蓝色的直筒牛仔裤,白色球鞋…为了工作,她真是搞得形象全无…
正文 沈漫绿,谁欺负你?!
寒假归来,苏绒走进寝室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眉宇间很有些疲倦,却仍是笑着打趣她:“浪漫婺源之旅怎么样?”
提起来绿绿都有气,倒霉也就算了,还是人为的倒霉…她在单尹身上找不出一点爱恋的感觉,伤心没有,可愧疚却在心里纵横交错…
苏绒接电话的时候更是眉头蹙紧。“小竹马看得这么紧?”绿绿很羡慕她和小竹马姜涵的爱情,一路走来的相依相伴,默契得宛如老夫老妻。
“是刑湛。”她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绿绿瞬间就懵了…刑湛?那姜涵呢?那个笑起来带着温柔,眼里只有苏绒的男人呢?
“你们两个人死活偏在一起,他们也不能拆了你们啊!”她从来以为,相爱的两个人,只要他们愿意,不管有多大的阻力,一定能在一起…只是往时,连想要相濡以沫的那个人都在欺骗她…
看着苏绒消瘦的身形,她突然就惶恐了,如果陆方淮哪一天真的对她使些手段,她是不是也只有乖乖屈服这一条路?
大四开学初,有很多杂七杂八琐碎的破事,绿绿向来对学校默默唧唧没事整个会出来的作风很不以为然。
比如今天…校领导为了推进本想最出彩的专业表演系的进步与发展,请了几位出身本校的明星回来,号称给学弟学妹以鼓励…其实醉翁之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