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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技师正在给梁漪按着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技术真的很不错的原因,梁漪露出了舒服的表情,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
沈珩这边的画风很明显要不一样一点,他身后的师傅是个大男人,沈珩不时地被弄出惨叫声来:“师傅你轻点!”
“小伙子,你就是平时锻炼太少了,我这已经很轻了。”
纪涩言幸灾乐祸了一会儿,等到沈珩的凶狠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才一脸正经地道:“你找我来什么事?”
沈珩摆了摆手:“一会儿说,现在你先泡下脚放松放松。”
很快,技师们就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开始为他们按小腿,一边按一边说他们湿气太重,梁漪本身就比较怕疼,明明女技师的力度已经很小了,但梁漪还是被她的手法给揉得觉得有些难受。
纪涩言看不下去,她对着女技师道:“先不用按了,谢谢。”
女技师面露难色,她们都是有工作考核的,要是没有将服务进行到最后的话,她会被扣工资。
沈珩在一边支招:“不如这样,你来给我按肩膀?”
梁漪:“。。。。。。”
纪涩言:“你还真会利用资源。”
不过梁漪得到了解脱,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卷起裤腿而露出来的小腿,上面的颜色一点也不自然,青红了一大片,而那疼痛的感觉似乎还有些残留的,她没伸手去碰,将身体往后靠了靠,舒服地叹了口气,听见纪涩言问:“还疼吗?”
梁漪摇了摇头,看着她,眼里星光熠熠:“不疼。”
纪涩言穿上一次性拖鞋,缓慢走到她的身边的位置坐下,柔声问道:“喜欢泡脚的感觉吗?”
“喜欢。”
“按摩呢?”
“也喜欢。”
沈珩无比了解纪涩言,听她这么问就知道目的了,他眼睛都没睁开,像个大仙一样摆了摆手:“小言的意思是,她回头就给你买按摩的泡脚的。”
他现在倒是真的享受起来了,肩膀有人按腿也有人按,整个人都快瘫着的感觉。
梁漪看向纪涩言:“你真这么想的?”
纪涩言犹豫了两秒,还是点了下头:“刚刚给小筑发消息了,让她帮我安排了。”
梁漪对她伸出大拇指:“行动力,赞。”
沈珩:。。。。。。。
过了一会儿,沈珩身边的两个技师还没离开,纪涩言的手机先响了起来,她看了眼来电,走到了窗口站着了才接听,留下梁漪跟沈珩两个人聊天。
“妈。”纪涩言收起了自己刚刚的真实的模样,又成了面无表情的她,“有什么事吗?”
秦清碧的声音隐隐地含着一丝颤抖:“你前天欺负你大姐了?”
纪涩言看着窗外的夜色,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现在才知道?”
“就为了梁漪?”
纪涩言没回答,她懒得回答,她相信自己的大姐已经将事情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不过事情的发展还是让纪涩言意外了点,她以为家里才不会管这件事,这么多年来,兄弟姐妹间的勾心斗角并不少,她爸妈怎么还没累?
秦清碧在手机那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以后可不许这样了啊。”
电话很快就被挂断,纪涩言看着手机界面突然有些恍惚,她背对着自己的好友和恋人,轻轻吐出一口气。
技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偌大的包厢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只是在她短暂的接电话的时间里,梁漪的困意来袭,竟然一副要睡不睡的样子。
纪涩言又到她身边坐着,按摩坐的椅子就是个小沙发一般,纪涩言坐在了她的身边,让梁漪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而后轻声问着沈珩:“到底什么事?”
“秦乾圣这畜生被我找人打了一顿。”
沈珩的目光坚定无比,他也很真诚:“哥永远站在你这边,不用担心,放心去做你想做的。”
第92章
忘记了是从谁的嘴里听说的; 如果纪涩言是男孩的话; 就不会有纪嘉迅的存在; 就连纪嘉迅的名字就是她的,纪嘉迅所受的那些偏爱宠爱也全都会是她的; 事实上,就算不是听说的话; 纪涩言自己也能猜得到。
因为纪嘉迅是母亲唯一的儿子; 是母亲在纪家的救命稻草,因此才会取谐音“佳讯”这样的寓意好的名字来表达自己的欢欣和喜悦,而不是现在这个意义代表着难以启齿的名字。
不过纪涩言也不是贪心这些; 她以前不过是想家里对待她可以公平一点对待她好一点罢了,只是这样的明明很容易满足的愿望,这二十一年里也没有做到; 从出生起,她的母亲就在期待着第四胎的到来; 尽管那时候还没怀孕。
小的时候; 纪涩言就不喜欢跟自己的哥哥姐姐来往,因为他们对她的态度不是很好,就比如纪雨杉; 仗着自己是老大从小就霸道泼辣; 有时候纪涩言自己去买了个玩具,还玩不到两天,玩具就会被纪雨杉给扔掉,而且纪雨杉给出的理由很简单:玩具影响学习。
于是为了不让玩具再被丢掉; 纪涩言认真学习,但是在次次考试得了第一以后,买来的玩具的结果还是一样,仍旧逃不了被纪雨杉扔掉的命运。
纪涩言从此不再买玩具,而且比起冷冰冰的纪家的家人,沈珩对她而言就要温暖得多,所以她跟沈珩的关系极好,就算自己大半年前从纪家出来了,但也愿意跟沈珩取得联系。
沈珩对她的好毋庸置疑,在每件事上都没有例外,只是纪涩言封闭着自己,在这方面也不善于表达,很少向沈珩说谢谢,虽然以他们的关系来看道谢的话才见外了。
但是此刻,纪涩言没有忍住自己的发红的眼眶,她顾忌着梁漪,微微低了低头轻声对着沈珩道:“谢谢。”
她话音一落,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脑袋越来越低,肩膀也有些颤抖。
沈珩抬起手来,想要揉下纪涩言的脑袋以示安慰,但是想到纪涩言的病症就还是把手缓缓放下了,他慢慢把自己的手帕递过去:“我知道你现在很拼的目的是什么,有任何需要的话,不用担心,尽管跟我讲,我沈珩的能力还是有点的。”
梁漪的睡眠本来有些浅,现在由于纪涩言的动作,她几乎是立马就醒了过来,睁眼的时候就看见了在半空中的手帕和纪涩言因为低头而垂着的头发。
气氛根本不需要去猜测了。
沈珩见梁漪醒了,把自己的手帕递交到了她的手里,接着安静地站了起来拉开门先走了。
上次纪涩言哭的时候,梁漪没有见到,她只有隔着门听着她的抽泣的声音,当时梁漪觉得有些难受难过,难受纪涩言会躲着一个人哭泣,难过她觉得自己似乎没有用,就连安慰都做不到。
而现在呢?纪涩言就在她的身边,安静地掉着眼泪,一点声音都没有。
但沉默有时候带给人的震撼更为深刻,就好像此刻,梁漪心中的难受值基本上达到了顶峰,她轻轻捧起纪涩言的脸,把质地柔软的手帕往纪涩言的脸上抚去,企图擦拭纪涩言脸上的泪水。
可是好像没有什么效果,一颗眼泪下来以后,紧接着还有一颗跟在后面,他们顺着纪涩言的鼻梁做着自由运动,梁漪的手上还沾到了一些。
梁漪的眼眶也跟着红了,她不知道纪涩言现在还能不能看清楚自己的脸,当她正要开口打破这安静的空间的时候,纪涩言终于哭出了声音。
她的哭声不是一下爆发出来的,而是由低声的呜咽开始,一点一点变大,直到最后将自己的脑袋搁在梁漪的肩膀上抱着梁漪放声大哭。
梁漪抱着她,右手在她的后脑上放着,左手放在她的背上轻轻拍着。
从醒来到现在,她俩什么话都没有,唯有动作的交流来证明她们的亲密。
不知道沈珩订的包间是多久的,等到纪涩言哭得差不多了收场的时候,也都还没人进来打扰她们。
梁漪手中捏着的手帕已经润了一大片,等到感受到了纪涩言终于缓和的情绪,她才尝试着开口叫纪涩言:“言言。”
“嗯?”纪涩言的鼻音浓重,她还闭着眼睛,眼睫毛上也还有没有干透的泪水。
梁漪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时间过去了十多秒的样子,才道:“该回家了。”
“好。”纪涩言的声音依旧闷闷的。
梁漪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又继续道:“过会儿,再过会儿我们出去打车。”
纪涩言没有拒绝,服从了打出租车的安排。
出租车司机将两人送到小区外的路上就开车离开了,梁漪牵着纪涩言的手,跟她走在小区。
现在是早春,昼夜的温差还没多大,毕竟白天也没多暖和,只是可能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温度还要更低一点,风吹得一点都不温柔,直直地找着缝隙往两人身上跑。
最近他们下班的时候,都是纪涩言开车到地下停车场,很少有这样的一起在晚上走在小区里的时刻。
这个小区的环境比起在亓城的时候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路灯也要更有档次一些,就算现在是深夜,但是也依稀可以看见这里的美丽。
只不过。。。。。。现在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心思赏风景。
出租车上的时候,纪涩言就没有再说过话,梁漪跟着沉默了下来,不过这也不会让人觉得不适应或者尴尬,有时候彼此的相处,安静或许更为适合。
梁漪没有着急去问纪涩言哭的原因,她知道纪涩言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今天不说,那就明天,她迟早会等到。
进了电梯,上了楼。
然而在刚出了电梯的时候,就看见了站在纪涩言家门口的纪嘉迅,他听到动静转头过来看着梁漪她们,神情有些焦急也有些安耐不住的激动,只是在看见纪涩言的脸的时候,立马转移了重点,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关心:“姐,你怎么了?”
纪涩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先去门口按了密码。
纪嘉迅看向梁漪,微微弯着身体凑近梁漪,悄声问道:“小漪姐姐,我姐怎么了啊?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梁漪轻轻叹息了一声:“先别问。”
“哦。。。。。。”纪嘉迅乖巧地闭上了嘴巴,跟在她们身后进门换鞋。
纪嘉迅过来的频率并不高,他学业也的确还是有点繁重,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虽然也不会影响到他的学习,但他怕自己会对纪涩言造成什么影响,因此都是有事的时候才会出现。
只是这一次过来,他感到了一丝的懵圈,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纪涩言先回了卧室拿了睡衣,就自己去浴室洗澡了,留下梁漪跟纪嘉迅两个人在客厅里干坐着。
纪嘉迅一直在看着手机,但是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上面,梁漪在看着电视,只是她心里也藏着事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纪嘉迅终于没能忍住,他往梁漪的位置挪了一点,关心地问:“小漪姐姐,我姐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梁漪把电视的声音调小了一点,她转过头看着纪嘉迅:“我正好想问你。”
“什么?”纪嘉迅疑惑了起来,“你想问我什么?”
梁漪张了张嘴,在纪嘉迅不解的眼神中什么也没问出口,她摆了摆手:“没什么。”
她其实想问纪涩言在纪家的时候是不是受了许多的委屈,但是转念一想纪嘉迅就是纪家的人,她这样问可能得不到什么好的结果。
客厅里的灯光开得很足,纪嘉迅坐正了自己的身体,过了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