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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澄碰了碰坐在自己旁边的苏暖道：“苏暖姐，你说顾臻姐的梦想是什么？”
苏暖就快要睡着了，却被程澄的举动吓了一跳，睡意荡然无存。
可她对程澄生不起气来，只是无奈地点点她的额头。
“我怎么知道。”苏暖回答。
“你们关系那么好，怎么会不知道。”
关系好……吗？
整个娱乐圈盛传了三年她与顾臻王不见王，结果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起点。
先前说她们已经是过去式，如今似乎在众人心里又变成进行时了？
梦想啊……
这个词似乎触动了苏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苏暖正沉浸在程澄的话里，就见电视屏幕中的顾臻对着镜头笑了笑，轻声开口，满含深情。
“我的梦想一直只有那一个。”
苏暖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仿佛有遥远的声音，跨越时空从记忆深处传来，伴着谁银铃般的笑声，谁又笑语呢喃……
“苏暖是我的梦想啊。”
节目后面又谈了什么，聊了什么，苏暖一句都没听进去。
倒是程澄，听顾臻说起花旅有趣的内幕和花絮，笑得前仰后合。
又是一期宾主尽欢。
节目结束的最后，主持人终于还是尽力再一次试图将话题引向苏暖。
“对于你和苏暖的传闻一直有很多，你们的关系到底如何，愿意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顾臻笑笑。
这是打太极回避问题，还是以此为借口为花样之旅做宣传？
不得而知。
通过高清电视墙看自己喜欢艺人的节目，就一个字，爽！
节目结束，虽然让人有些意犹未尽，但小助理程澄此时此刻却是心满意足了。
“苏暖姐，那我先走啦。”主要任务已完成，程澄抬脚正准备走，刚迈出一步，才想起自己作为助理，原本是谢眉派来照顾刚刚病愈的苏暖的。
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程澄又慢慢堆着笑，回转身来坐下。
“苏暖姐，你……饿不饿，渴不渴，需不需要我……”
苏暖将程澄上下打量了一溜遍，最后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跪安吧，眉姐那里不会知道的。”
“苏暖姐最好了！”
甜甜地一声感谢，程澄欢欣雀跃地晃着一根马尾辫，蹦蹦跳跳地走掉了。
苏暖不住摇头，果然是藏不住心事的姑娘。
如今《花样之旅》的所有嘉宾都是舆论关注的大热门，甚至连已经退出的安朵都不例外。
只要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一阵热议。
因此顾臻的《非常说》刚播出，网络上已经响起了不同的声音。
路人的重点永远停留在顾臻人美、气质佳、演技过硬上。
走了国际电影节红毯，顾臻算得上是迈出国门的优秀演员了，这一点和唯粉的想法大致相同，在路人唯粉双双吹捧顾臻成就之余，只有cp粉骨骼有些清奇……
虽然顾臻全程没有过多谈论和苏暖的关系，避过了有关苏暖的话题，但一句梦想只有一个，还是让一众cp粉打了鸡血。
不知是谁又翻出了当初“永远的天空”自制的mv。
其中最后十几秒钟顾臻对着镜头说“苏暖是我的梦想”的部分，被单独截了出来。
众人纷纷转发，并一致配上了宽泪的表情。
这原本只是cp粉自娱自乐的项目，有实锤就吃糖，没有就开脑洞，再熟悉不过的套路。
最开始任谁也没有当真，但就是这种自嗨的精神，深深刺激了顾臻粉敏感的神经。
【真是赶不走的苍蝇，眼里永远就只有cp这个字眼！】
【只有生活中的loser才没有真正的梦想，别当顾臻和你一样。】
【好好的节目，看完后好好的心情，都被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搞砸了。】
在她们眼中，好好的一期访谈，谈过去，谈成绩，谈梦想，又高达上，又有教育意义，引人深思，发人深省，顾臻简直是一代励志好偶像！
大家都该以她为标杆，努力学习，奋发向上，为社会主义事业添砖加瓦！
可cp粉都干了些什么！她们居然把这么有意义的一次对谈也扯到了百合话题上。
这是一种行为？这是一种天理不容的行为，这是一种人神共愤的行为！
这是一种……那什么的行为！
反正唯粉憋足了劲，就是要找到顾臻谈论梦想的实锤，狠狠摔在cp粉脸上！
结果一群人费了半天劲，将过去的视频影像资料翻了个遍，最后倒是坐实了cp粉不着边际的幻想。
有些人不信邪，愣是又将顾臻所有的影像资料一个个筛过，最终却不得不承认，顾臻谈论过自己的理想、说起过自己的期盼，可涉及到梦想这个词……好像还真就只有跟苏暖有关的那一句。
微博首页瞬间安静了，唯粉的话题从这个字眼上移开，表现得宽容大度，云淡风轻。
Cp粉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上一秒还跳着脚恨不得将自己这些人跺到地心，下一秒就换上了无欲无求，你说什么都好的嘴脸，事有反常极为妖！
不过谁都不爱掐架，虽然知道对方翻脸和翻书一样快，必然有着什么原因，但如果能够井水不犯河水，到也是一件好事。
可唯粉之所以称之为唯粉，那是因为她们把偶像的意愿放在第一位，不少涉世未深的小粉丝，在翻找怼死cp粉实锤的过程中，倒是真的体会了一把“有一种感情叫苏暖、顾臻。”
不仅顾臻的梦想是苏暖，顾臻曾经刚出道时的理想涉及到苏暖：她希望能和苏暖一起成为最棒的女子组合。
不仅如此，顾臻曾经每一个期望都和苏暖息息相关……
许多没有经历过曾经那段组合解散峥嵘岁月的姑娘，都在这样自虐式的视频补课中，找到爱上heaven组合的感觉。
第一个叛徒站了出来……
【好希望她们能够回到最初的模样＇内牛满面＇】
这种事情，只要有第一个人站出来，就会有一群人跟随响应。
一时间，顾臻粉从内部分裂成了两派，鸽派和鹰派。
倒是没自己什么事的暖粉们在一旁看对家热闹。
窝里斗啊，多开心啊，让你们踩我家偶像！
怎么样，现在知道她好了吧，哼，可我们还不收你呢。
暖粉这傲娇的姿态一摆出来，也是画面感人。
没搞清什么事情的人一打听，自己也跑去搜索，结果苏暖的唯粉也是被硬塞了一嘴狗粮。
顾臻说自己梦想、理想、幻想等等，可从来不是独自一人，身边可始终站个俏生生、华丽丽的姑娘，只要从对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就笑得满是得意，意气风发不可收拾。
【那时候的顾臻臻和苏暖暖真美好……】
笑人不如人，这不，自家也出现了叛徒……
除了双方唯粉，和真暖cp粉。
还有另一群神奇的存在，这群人叫做heaven团粉。
她们大都是从这个组合一出道就开始喜欢。
很多人这辈子头一次追星大概就是追这个组合，追这三个姑娘。
原本解散后，这群人也渐渐沉寂，但随着近来几人的不断同框出现，随着谢灵微博疑似合影的爆出，这些人也悄悄浮出了水面。
没有唯粉那样霸道，也不像cp粉那般无厘头，这群人以润物细无声的状态，悄悄在微博上渗透，带起了一阵缅怀组合之风。
Heaven重组的话题，就这样不声不响地爬上了热搜话题的首页。
程澄走后，苏暖闲来无事开始刷着自己的小号，冷不丁看到这个话题，也是微微一怔。
重组吗？大概是没可能的，但是三个人合作一次，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第40章
有顾臻的《非常说》预热， 第三期《花样之旅》的收视率又攀升到了一个小高峰。
自上期下集预告放出了顾臻、苏暖同框的片段， 真暖粉就一直满怀期待地守在电视机前。
花旅首播时，众嘉宾都在船上录制新一期节目，这次以苏暖身体为由， 最后一站H市的行程得以延后，众人可以舒舒服服在家里欣赏一下自己往期的节目。
谢眉这些日子陪谢灵赶年底各项通告行程，左一个红毯， 右一个晚会。
原本苏暖也该如此， 但自从何栋访谈那次， 天晟被外界舆论狠批压榨苏暖这个当家花旦， 甚至连苏暖客串天晟自制偶像剧的事情都拿出来说。
剧还没播，就造成不好的影响，这简直得不偿失。
天晟只好将苏暖好好地供起来几天，等着风声过去， 甚至与ATV那边都殷勤沟通， 给苏暖多几天时间休息。
ATV能在业界立足， 自然知情识趣。
更何况……徐大台长还有个苏暖纯粉的亲生妹妹。
忙了这些年， 突然一下子闲下来， 苏暖还有些不适应。
好在谢眉走前，将程澄指使过来作陪， 有这么个活宝在， 日子也不寂寞。
程澄喜欢这个工作，和她从小就喜欢的偶像苏暖姐姐一起窝在家里，还有那么一面高清电视墙可以看综艺、看电影……惬意啊。
程澄对新一期节目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心。
平日里苏暖录节目， 她作为助理都会在旁边跟着。
只有这一期里，节目组为了搞花样，将嘉宾独自一人丢在了陌生国度的街头，除了摄像师跟着，其他谁都不许陪同。
因此程澄对录制内容一无所知，此时倒是给了她展现了自己作为脑残粉的机会，一到精彩之处就不停地问着苏暖问题。
“苏暖姐，你真的是偶遇顾臻姐吗？真的没有台本？”
程澄眼睛亮亮的，一眨不眨注视着苏暖。
太可爱了，好想逗逗她……
苏暖忍住掐程澄脸的冲动，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当然有了，我和顾臻关系那么差，不是按照台本走，相互根本不会说一句话。”
程澄听后，五雷轰顶，嘴都何不拢。
“可是，可是你们……你们明明……”
小助理语无伦次，说不出来，只好用手比划，样子十分滑稽。
苏暖一脸冷淡。
“那都是装得，我们都是演员，偶尔扮演一下久别老友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和ATV签署的合同，你不是在眉姐那里看过嘛，合同要求艺人必须配合宣传，都是为了工作，制造节目效果。”
电视里还播放着顾苏二人的画面，苏暖走反了方向遇到顾臻，二人正一起研究地图找方向呢。
两个美人凑在一起，画面看上去温馨友爱。
可现实中，苏暖冷着一张脸，一板一眼交代自己和顾臻关系很糟糕，如果不是为了配合节目宣传，甚至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对方说……
“可你们……你们以前明明那么好。”
程澄瘪瘪嘴，有些委屈，说着说着，眼泪竟然掉下来。
苏暖只是一时兴起想要逗逗自家小助理，结果直接把人弄哭了。
这一幕打了苏暖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自己弄哭的姑娘，总要自己哄。
苏暖连忙笑着拉了程澄的手，帮她擦着眼泪。
“逗你的，怎么还真信了。”
苏暖连忙指着屏幕里的自己，转移程澄的视线。
“你看，你看我那样子，跟顾臻一起不是挺高兴嘛，演戏这东西，没有真情实感也演不像啊。”
原本听了苏暖头一句话，程澄已经止住了抽泣，再一听后面演戏的内容，立马眼泪又跟断了线似的。
“说了半天，还是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