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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宓雪轻轻拍了拍宴逐光的肩膀以作安抚,她微微向前一步,与宴逐光并肩,对那年轻人道:“这是我家师妹,按年纪是宗门最小的一个。”
在顾琛成为掌门之后,之后招收的内门弟子虽还是内门弟子,却是隔代弟子,对着顾琛与云宓雪等人,已经不能称师兄,而是要称师叔了。
宴逐光与招新小会的那一批,因为是破例招收的小会,而非顾琛上位后主持的第一次招新大会,便算做是与顾琛同一辈的最后一批弟子。
至于苏虔儿,她算是特例。
她是前掌门之女,与顾琛同辈,若算作隔代弟子,那辈分就乱了套,所以特例安排在上一代内门弟子之中,只是未曾对外公布,只有宴逐光与云宓雪叫着师妹罢了。
若按入门先后,苏虔儿是入门最晚的一个,若按年纪,宴逐光则是最小的一个。
那人听了,便对宴逐光行礼道:“在下乔晟蛟,见过小师妹。”
宴逐光抽了抽嘴角:“谁是你小师妹,我不认识你,莫要乱攀关系。”
乔晟蛟笑了笑,也没有计较宴逐光言语微刺,目光又看向了云宓雪。
宴逐光偏头:“大师姐,莫非他是乔氏主家之人?”
姓乔的,如今又出现在乔氏分家的的地盘上,还与大师姐认识,以大师姐的交际圈来看,除了乔氏主家,大概也不可能是其他人了。
云宓雪点点头:“正是,他是乔氏主家当家之人的二子,乔晟蛟。”
乔晟蛟听到云宓雪为他介绍,向宴逐光点点头,宴逐光对他却不怎么搭理,只淡淡的“哦”了一声。
乔氏主家的人,这个节骨眼上来到这里,其目的不言而喻。
除了被派来调查分家被灭之事外,不做他想。
这些主家与分家虽未必有多紧密,但如今分家被人夷为平地,乔氏主家的脸也未必好看。
不论是为了给乔氏分家一个交代,还是给修真界表明一个态度,乔氏主家都必须查出分家被灭的罪魁祸首,就如同风华仙宗前掌门陨落一事一样。
不过,调查归调查,这人一看便对大师姐有所企图,她能有好脸色才有鬼呢。
她伸手随便指了一个方向:“大师姐,哪里似乎有些不对,我们去那处看看吧。”
云宓雪与乔晟蛟并不太熟悉,既然宴逐光提出来,她自然是以宴逐光为重的,她很快同意,道了一声“好”。
随后,她还没来得及向乔晟蛟告辞,便被宴逐光拉走了。
只是她们走了,不代表乔晟蛟不会跟上来,他跟在两人身后相聚一步的距离:“琏玑仙子也是来此处调查灭门之事的?”
云宓雪淡淡回道:“正是,听闻乔家灭门惨案,仙宗上下也甚为震惊。作恶之人如此猖狂,仙宗也极为关注,便由琏玑前来此处看一看,了解一些细节,稍后也好回禀。”
乔晟蛟谈起灭门之事,倒也不像先前那般一心只顾着云宓雪。他脸色似有愤然,又有些遗憾:“那凶手行事倒是干脆利落,竟没留下丝毫痕迹。我已来此一两日,除了怎么藏也藏不住的一丝魔气之外,竟未曾查到一点线索。”
宴逐光从云宓雪的身后露出半个脑袋,问那乔晟蛟道:“既有魔气残留,还分辨不出是何人所为?”
“听闻魔道中有各种流派,每派行事与所修行的方式均有不同,哪怕不能查出具体是何人,连出自哪个势力也查不出?”
乔晟蛟摇头:“那魔气中有刻意隐藏的痕迹,我们正道对魔修流派虽有些许了解,却也不多。魔修手段诡谲,稍稍掩藏一番,我们便摸不着头脑了。”
宴逐光收回视线,不置可否。
乔晟蛟又对云宓雪道:“琏玑仙子想要知道什么大可问我,若有我知道的,定不会隐瞒分毫。”
云宓雪道:“此事事关乔家,琏玑不过外人,倒是不好过问,我二人也不便在此叨扰,不过看看便罢。”
乔晟蛟道:“灭门之事,也无有什么秘密不秘密,仙子若想知道,自然是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况且,在下于此地耗费的时间不少,却什么线索也查不出,便想借一借仙子之力,集思广益,或许能更快查出那幕后黑手。”
宴逐光听了有些无言,这人怕是个傻子吧。
“我与师姐乃是风华仙宗之人,贸然插手乔家之事,恐有僭越之嫌,于情于理皆不合适,乔二公子还是莫要再提此事了。”
乔晟蛟却道:“乔氏分家家主的外孙女如今入了贵宗,成了贵宗的内门弟子,算起来我双方与这分家皆有联系,一同调查也未尝不可。”
宴逐光眸光闪了闪。
她们将苏虔儿送到宗门才过了多久?此人知道她被送进风华仙宗也就罢了,竟还知道她入了内门?
乔家的情报如此灵通?
难道说,这人并不像表面看到的这般色令智昏,而是深藏不露?
宴逐光面露疑惑:“分家家主的外孙女成了仙宗的内门弟子?”
乔晟蛟道:“小师妹可莫要框我,苏虔儿是你与仙子一同送回贵宗,你可莫要说不知道。”
“谁要框你?你这人真奇怪,偏要贴上来套近乎,”宴逐光道:“这里可没有你的小师妹。”
“你怎么知道苏虔儿成了仙宗的内门弟子?”
乔晟蛟理所当然道:“乔振邦同我说,苏虔儿乃是水系天灵根,她这般天赋,如何入不得内门?贵宗内门门槛这般高,连天灵根都入不得?”
宴逐光却不信,他方才笃定的语气,可不像是猜测出来的这般简单。
宴逐光心中的怀疑未曾消退,面上却道:“那就算你猜对了。”
她转头对云宓雪道:“大师姐,我们走快些,不理他。”
云宓雪见她眸中似有无数思绪翻滚,不知她又想到了什么,无奈道:“你这丫头,真是拿你没办法。”
她歉意的对乔晟蛟道:“师妹无礼,乔二公子烦请见谅。”
乔晟蛟摇摇头:“小师妹甚是可爱,我自不会怪罪的。”
宴逐光对这人的没脸没皮有些无力。。。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么?偏偏他是乔家之人,她们如今在乔家的地盘上,她总不能把“主人”赶走吧?
算了,一会儿离开此地之后,这人总不能再跟着她们了。
宴逐光收回思绪,开始打量这一片乔家的残迹。
“咦。”
宴逐光的目光凝在了一处。
71
那里有一处开裂的痕迹; 又长又直的裂缝几乎贯穿了整个乔氏分家的残迹。。
并不是什么剑痕; 或是什么招数留下的痕迹; 似乎是自然开裂而成。
只是,这样笔直的开裂哪里自然了?绝对有什么因由才会如此。
宴逐光走到那条开裂处仔细查看; 因为开裂很窄很小,若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当然,修真者的目力非同寻常; 这条开裂并不是只有宴逐光一人发现。
乔晟蛟见她对这条开裂感兴趣; 便道:“小师妹也看到这条裂缝了?一开始我们也以为这开裂是什么线索。”
“不过分家幸存之人告诉我们; 这条开裂处; 原本是分家中轴的一面分隔之墙; 隔开内院与外院之用; 墙内设有阵法,这条开裂以前应该就存在了。所以那凶手将分家夷为平地之后,才会留下这样一条裂缝。”
这种设置在内院与外院之间的阵法; 也不外乎聚灵阵或是防御阵一类; 若有人攻击阵法,在阵法之力的拉扯之下,的确有可能导致下方的土地开裂。
不过; 宴逐光注意的不是这一点,她所看到的; 是那条长长的开裂边缘的几缕气息。
“大师姐; 这些魔气残留在这条开裂周围; 看来那魔修可能攻击过内院的阵法。”
云宓雪点点头。
乔晟蛟道:“确实如此; 不仅是内院,外院的阵法也被攻击过,”他指着外围的那一圈:“外院的阵法不如内院阵法强大,所以没有留下明显的痕迹。只是若仔细探查,便能查知那外围处也留下了些许魔气痕迹。”
“依我猜测,或许那魔修是先行攻破了外围的阵法,再攻入了内院,将分家的人给。。。”
“能够做到的,定然是实力强大的魔修。”
宴逐光道:“这是自然,若是寻常的魔修,怎么可能将这么大一片地方都夷为平地了?”
“不过,这样的大能,明明可以一击将分家整个湮灭,为何要慢慢一层一层的打破乔氏分家的防御,再进行剿灭?”
若是用那能够排山倒海的通天手段,一击将乔家整个湮灭,乔家那两个阵法立时就破碎了,魔气也会随之在空气中消散,也不可能在裂缝边缘有魔气残留了。
这位于裂缝边缘的魔气,显然是被阵法挡住之后才会留下的。
能够将乔氏分家夷为平地的魔修大能,竟然会被区区防御阵法挡住攻击?这不是很奇怪么?
“这。。。”乔晟蛟被问住了,这的确有些奇怪。
“莫非,那魔修是故意折磨分家之人,有意攻击那阵法,却又不打破,想要吓唬他们?”
宴逐光道:“照你这样说,那个凶手还挺恶趣味的。m。。”
乔晟蛟摇摇头,“我们如今最主要的,是调查那幕后黑手究竟是谁,管他攻击分家的时候用了什么手段,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将人找到了,还愁问不出他究竟做了什么?”
宴逐光道:“那下黑手的魔修实力至少也在分神期,听乔二公子的口气,若是查出是谁,乔家似乎要将其抓起来,以示惩戒?”
“自然,”乔晟蛟道,“此人将我乔氏分家上下灭门,其行残忍恶毒,若不将其千刀万剐,如何对得起分家死去的人?”
“莫说是分神期,便是合元期,渡劫期,我乔家也定要将其抓回来大卸八块!”
宴逐光感慨道:“乔二公子真是心系族人,能得乔二公子一句话,想来也能告慰乔氏分家惨死的亡灵了。”
乔晟蛟叹息一声:“这是应该的,只可惜未能及时察觉魔修的阴谋,将分家救下。如今再如何放出豪言,也是于事无补了。”
宴逐光面上跟他来往客套,心里却是不以为然。这个乔晟蛟未必在乎分家被灭门之事,他嘴上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实则心里还不知打着什么主意呢。
若他当真记恨魔修打了乔氏脸面,有心探查分家灭门之事,为何还在此处悠闲晃悠,见到她与大师姐还能说说笑笑?光是查探便够他焦头烂额了。
“宿主大人,连你也猜不出这个乔晟蛟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系统难得看到自家宿主在别人身上吃瘪,它还觉得挺新奇的。
不过,这个乔晟蛟的确是怪怪的,也具体说不上哪里有问题,但总觉得有些违和。
系统觉得难得,宴逐光也觉得难得,难得系统竟然也有看出违和感的时候,“你看出什么来?”
系统挠挠头,它以前究竟是给了宿主什么样的印象啊,它的智商虽然比不上宿主大人,但也不会很差的好吧。
嗯。。。虽然乔晟蛟身上的违和感并不是凭智商看出来的。
“我只是觉得他身上的气息,有些怪怪的,但仔细检测又检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