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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怕被皇室找上,她现在可是一枚自我放逐的废棋,在皇室的眼里她的价值还没有要找她花耗的精力多。
摩挲着手中的头发,一抹笑容既要在风望舒的唇边绽放,却是在中途就泯灭了。
她的视野模糊一片,连呼吸都带上了潮湿。
为了能远离风羲和,风望舒放弃治疗似的踏足了曾经放言死都不要去的联邦。
联邦与帝国比邻,却完全是两种画风,自由到不可思议。
在帝国她这个年纪不上学连小工都打不了,但在联邦她却是下了机场就巧遇了星探,给她开出了一堆优待条件就盼着她能进入演艺圈。
倒不是说不想去,而是她现在去混演艺圈都是艰难。
在帝国还是联邦,战争题材红得发黑照样年年拍,最受这类题材欢迎的影视明星可都是灵能者。
明确表明自己不是灵能者,拍电视剧还得额外加特效都没有减少星探的半点热情,只说她要进圈想加多少特效就加多少特效。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风望舒自己都不觉得有什么还能拒绝的。
她的银行卡是帝国皇室的子卡,离开了帝国她和身无分文没有任何区别,要想活着她就需要钱。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想活着。
在确定合同并没有坑她,这就签约进了联娱公司。
正式进入了演艺圈后因着有公司捧她,大小合约就从未停歇,再加上公司建议她继续就读通识学校,在风望舒自己都还未察觉到情况下,她的日程比起在帝国时还忙碌。
如果没有经纪人每天一个电话提醒她今日安排,风望舒自己都搞不清今天到底是要去哪个片场又几点要回学校。
或许是她的运气好,也或许是上天赏她的饭不仅仅是精神力的等阶,还有她的相貌,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她在联邦的娱乐圈里也算是有了些名头。
只是她现在终究只是个普通人,名声再盛也和那些进演艺圈的灵能者有着差别。
等下课铃一响,风望舒这就快步走出了教室,还在走廊里她就接到了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风望舒!我已经在门口了,快点!杨导那臭脾气你可是知道的!”经纪人焦急得催促让风望舒应匆忙加速朝着校门直接开跑。
这一幕早在同校生眼里已上演了数遍,此刻见怪不怪不说,还行方便得让开了一条空道。
看到那辆眼熟的车,风望舒这就利落得开门钻入再把门合上。
还没开口向她的经纪人问个好,她的经纪人就一脚油门踩到底,要不是风望舒体质还停留在2s,保准她现在得被惯性甩得晕头转向。
“路程半小时,你的晚饭在后备箱,自己拿,十五分钟吃饭,十五分钟贴面膜。”经纪人开车凶猛,但报备起行程时却是格外得冷静。
“是。”对于行程报备等于命令风望舒也是早就习惯了,她的片酬价位可不低,既然拿的钱多,自然在某些方面也会有额外的代价。
比如,她的行程不归她管,比如她的私生活几乎等同于无。
还好联邦民众对追星从来不热烈,她休息日上个街还不至于被围观。
但狗仔偷拍这就无法免除了,只是她的生活本就枯燥乏味,狗仔队守了好几次发觉她根本没有什么料,现今还会跟着她的狗仔数量寥寥,还多是媒体的实习生这才来跟着发霉。
打开后车厢直通后备箱的翻盖,风望舒取出了一个饭盒,打开椅背上的电视,她就开始边看边吃。
现在播放的是晚间新闻,只是打开就能看到主持人虽如往日一样念着文稿,却是眉眼间透着欣喜。
下方的字幕正是帝国第三处节点已被摧毁。
是的,是摧毁,而不是绞杀了某处节点附近所有的魔物。
这个字眼还是自从她来到联邦半年后才开始出现。
风望舒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只要是摧毁节点,她就必然会看到
果然,随后的场外采访便出现了风羲和正穿着左胸口挂了一排勋章制服,无论记者问的什么问题,回答都极为简单。
而这一次风羲和的头衔再一次变更了,是将军,也是帝国皇太孙。
风望舒无意识地拽紧了手里的勺子,只一下就让手中的勺子变了形。
“风望舒!你控制一下自己的力气好不好?这是第三把勺子!”经纪人听到那熟悉的脆响,头也不回地警告出声。
只是这次风望舒却是没有像以往那样应声,她根本没有听到经纪人到底在说什么,她的眼里只有风羲和那意气风发的影像。
她也曾试图忘却自己心底里那些不该有的贪恋,可回回当她以为她成功埋藏了一切,只是在新闻里见到了风羲和,先前就算做了再多的心理铺垫也全都喂了狗。
可不看她又焦躁,她就像是自虐似的候着新闻,还时不时自己在网上查询远在另一端的帝国战况。
就算只有风羲和相关的只言片语她都感到满足。
可之后的便是无尽的悲哀。
她为什么要对风羲和起了别样的心思?
这个问题她每个空闲的夜晚都在反复思索。
如果没有风羲和那舍命一救,她是不是就不会对风羲和有任何旖思?
答案是否定的,那一救只能说是捅破了窗户纸,就算没有,只要再多些时间,她迟早会发觉自己的所思所想。
看得越透彻,她才更痛苦。
她和风羲和之间那怎么能用鸿沟来形容,风羲和是她的妹妹,道德上的舆论和桎梏就让她对风羲和再多的喜欢都无法真正得走到一起。
更别说
如今她就是个普通人,而风羲和却是帝国钦定的皇长孙,功勋累累名气裴然。
她怨恨吗?她根本无法怨恨,从头到尾她都只有无力。
眼前的电视影像逐渐模糊,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面颊上流淌而下,滴落在她的手上却是只有冰冷。
用手抹去这些水痕,却是越抹越多。
原先正在行驶的车靠边停了下来,经理人面色有些不好。
“风望舒,我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看新闻看得失态了,等会去拍杨导的片子你不能把这种情绪带过去。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必须说几句,你是不是暗恋帝国的皇太孙?你知道你暗恋了也没用吗?你只是一个小演员,你是不会有任何机会的,早点死心。”
风望舒只能用沉默作答。
抹去了自己脸颊上的泪痕,声音带着残留的嘶哑,“开车吧,我知道的。”
她当然知道得不能再清楚。
经纪人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轻哼出声,不再管顾风望舒一脚踩下了油门。
等下车了,她又是那个逢人三分笑的联邦演员新星。
拍完了夜场戏,风望舒就坐在梳妆间里化妆师替她卸妆。
听着絮絮叨叨的八卦,她的思绪却是不知飘向了何方。
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却是一个软件都没有开启,只是无意识地滑动着桌面。
翻了几次风望舒这才回过了神,只是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她的门被推开了,风望舒本以为是她的经纪人,也没侧头去看。
见经纪人来了迟迟没有催促,太过反常这才望向了门口。
只一眼风望舒便惊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风羲和穿着简单的衬衫西裤,一头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面上带着些疲惫,可望着她的双眼却是亮得不可思议。
化妆师比起风望舒还惊愕,忍不住惊呼出声,手中正要贴到风望舒脸上的面膜都掉到了地上。
风羲和只冷淡地瞥了化妆师一眼,也不找什么借口,上前一把抓住风望舒的手腕这就往外走。
风望舒懵得反应都慢了半拍,都到了片场外这才想挣开风羲和。
只是以前她挣不开,现在一样是白费功夫,除了让自己的手腕都有些疼之外,她都没让风羲和紧握她的手有点挪动。
“你不想见我?”风羲和停下了脚步,回头就先委屈上了。
和这一年来截然不同却又熟悉的无力感再度袭来。
她不想见吗?不啊,她想,想得日有所思夜必有所梦。
可真的见了风羲和她第一反应却是想逃离。
“我想见你。”风羲和不再像劫持一样那么大力,伸手一揽便将风望舒带入了自己的怀中,紧拥似是害怕她再次逃脱。
“我很想你,每次上战场前我想的都是你,我想你为什么救了我又偷偷离开了,我想你为什么对视而不见。”风羲和说话之中几个字词模糊不清,任风望舒怎么回想都无法辨识。
一抹讥讽的笑容惯性地挂在了唇边,风望舒却是没有再挣扎,“你想我也没联系过我,别瞎扯了。”
“帝国联邦之间有墙,你让我怎么联系?”风羲和这次还真委屈了,“我刚醒就被皇室那边拖住了,逼着我去上战场,还取缔我id卡能购买机票船票的渠道,我要是能自己跨洋,我管那些魔物死活。”
再多的反驳都只化为了叹息,皇室什么德行风望舒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估摸着这次风羲和过来也是死皮赖脸找了皇室无法推脱的理由这才能来联邦。
“回去再说。”很多事她是想问风羲和,但这里毕竟是外边,人多口杂谁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快没饭吃的狗仔蹲着她,万一听到点什么帝国“机密”那可不得了。
风羲和松开了风望舒,却是状若无意地用唇蹭过了风望舒的脸颊。
风望舒强行忽略脸颊上的酥麻,“你现在住哪儿?方便的话去你那里。”
风羲和似笑非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只说方便,这就拉着她去了一旁的停车场。
上车后才刚进入公路段,她就接到了经纪人的夺命连环短信轰炸,还没来得及回,一个电话就拨了进来。
她还真把她这位经纪人忘到了屁股后面,才刚接通,经纪人一连串的问题就在她耳边炸开了。
“风望舒!我来片场接你你去哪儿了?这个先不说,我之前问过化妆师,她说帝国皇太孙出现了片场?还拉你走了?你是怎么搭上帝国皇太孙的?还有你怎么就一点声响都没有地跟着人走了?你有没有点脑子?要是有狗仔队拍到了你怎么解释?”
经纪人是真的气狠了,语气都隐隐透着火气。
风望舒倒是无所谓,她什么时候真怕狗仔拍了?
理由还很正经,堵人口舌那是再容易不过。
原本她是不想让风羲和找这才来了联邦,能躲一时是一时,但她既然没有跑到山林里,那就意味着她又暗自希望风羲和能来找她。
意味深长地看了一旁正开车的风羲和,风望舒摁下了公放键,“我怎么就勾搭帝国皇太孙了?风羲和是我的二妹,她来探亲不是很正常吗?狗仔队那边我记得最近有一波圈里人因为我接了杨导的片想找我事吧,天天盼着抓我马脚,要他们见缝插针地瞎扯,你把真相丢出来平息就是。”
这一番解释显然把经纪人搞得有些头晕,“你别开玩笑!什么二妹探亲的,你最近拍戏太累了,明天早上我再问你。”
经纪人说完便是一串干笑。
“我是来探访的,周先生,风望舒在帝国的档案我稍后让副官发至你的邮箱。”风羲和出声打破了这陷入僵局的气氛。
这声线一出,经纪人这回是彻底没话说了,“我明白了,感谢帝国皇太孙的相助。”
挂了电话,风望舒耳边就传来了一声似有似无的轻笑,当她看向风羲和时,却只见风羲和正专注开车,先前听到的笑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