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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献祭是层次高于那种力量的,这不可能!”荒兽之主仓惶得看着地面,可那里先前显露出的法阵已然溃散,什么都没有留下,好似先前只是他的幻觉。
“最后的时刻教你一个乖,献祭不是随便献祭的,你以为设定一个以卷轴为圆心的范围再排除自己就可以了?还真是机智,可献祭的原理和你设想的正相反。就算你想办法做了标记,献祭也讲究等恒的。”
她倒是没想到荒兽之主的底牌是这个错误的献祭,满足了好奇心的风望舒已然没有留着荒兽之主的必要。
“他”到底出来了几次,这些乱七八糟到底有多少是“他”的手笔,这些只要从根源上解决就可以了。
荒兽之主必然想不到,“他”就算是一时兴起,那也是别有目的。
她之前只缺那么一个用来搪塞权限者的借口,而现在她连编都不需要了。
转身离开的那顺,荒兽之主所在的那片“空间”便浮现出了一轮耀眼的星芒,爆炸被困在小小的隔断里,当光芒收敛那儿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余下弥散的浮尘。
至此,唯一与“他”有关的人证再也无法吐出半个字眼。
将浮尘收拢,凝为一枚品相似珍珠的圆球,风望舒往其上打上了数个封印就投入了自己的戒指内。
这可不是用来做战利品纪念的,世人都知荒兽肉体强横,可谁知道这些浮尘是不是还能重化肉身,或是就算变成尘埃了,里面都刻录着过往的记忆。
所有的未知让她处理此事谨慎到了极致。
回返星界之前,风望舒“好心”得把基因工程小队的一概人员全都“送”到了魔能宇宙生命议会总部的大门口,至于后续如何她也无心管顾,她之后要做的可比八卦重要太多了。
………
结束议会的时候,风羲和毫无意外得得到了一干权限者“欲说还休”的目光,显然对她先前刻意开启会议的行为感到不知该说什么是好。到了现在要是哪个权限者还没看出来这显然是为了引开他们,那他们还真得是白长了脑袋。
可偏偏又没办法真诉苦,还少了一顿乐子,这可真让人心痒难耐,就好像买了爆米花看电影,看看完广告和前奏,这电影院就突然断电了。
等会议结束,权限者们便纷纷试图看“回播”,然而“回播”里只能看到他们从未见到过的特异领域将冰洞罩了个严严实实,哪怕是主动以身试险,跨入领域的人还是物无不被传送去了星界。
等领域收敛,冰洞还是那冰洞,可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留下。
电影院断电的后续是……再次通电已经是大结局后的报幕。
一概权限者这回是真心塞了。
风羲和可不关注后续,她只在意风望舒先前的匆忙,当她确定背后人是荒兽之主后,她便以为这件事至多是选择当场击杀荒兽之主,还是暂时放过荒兽之主。
她却是没想到荒兽之主这儿似乎还别有隐情。
隐情还和风望舒有关联?
与其说是不可置信还不如说是莫名其妙。
等她往返了一回通天塔后得知星界正迅速收割名单,并且顺带引导了暴动的荒兽远离宜居星球后,这种莫名更严重了。
倒不是对这种一头凶神恶煞一头又像在做好人好事有意见,而是风望舒自从见过荒兽之主后就没有联络过她。
这种古怪在星界名单完成后陷入沉寂愈发浓烈。
风羲和并不怀疑是风望舒故意吊着她,让她品尝一下等候的滋味,风望舒向来是心理平衡后这件事就真的过去了,不会再提,也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做。
风望舒或许是出了什么事。
风羲和意识到这一点后便跨界传送进入了星界,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风望舒成为代冕下以后进入这里,没想到入眼便是一座繁华的都市,只有边缘处的空白与正在对接的板块,证明了这座都市再新不过,甚至还未建设完毕。
“尊敬的通天塔冕下,泽贝尔很荣幸在星界千星之城见到祢。”声音从广场平台内的“立灯”内传来。
“星界代冕下目前在哪儿?”风羲和并没有心情和泽贝尔寒暄,直入正题。
“代冕下目前正在指挥部的最高层,也即是代冕下的休息室内,泽贝尔并没有权限在未唤出时查看代冕下的状况。代冕下自三天前,也即是名单完成之便再没离开过休息室,也未曾唤出泽贝尔。”
“我需要进入休息室,需要权限吗?”
“无需,代冕下在入住休息室前便设定了权限。千星之城内无法进行传送,由泽贝尔将为祢指路。”这头泽贝尔的话音刚落,广场外一个圆滚滚的扫地机便滚了过来,似是怕风羲和没意识到这便是引路“人”,还特意原地滚了一圈。
跟随扫地机和一路让泽贝尔“直播”引路,风羲和也说不清哪个更羞耻,直到进入指挥部,她都保持沉默。
无视了一干星兽或差异或好奇的目光,风羲和进入了电梯。
电梯内没有摁键,全都泽贝尔掌控,等她抵达顶层,迈过走道推开那唯一的双扇门,她就看到风望舒正倚靠在沙发上闭着眼似是在沉睡。
但这绝不是沉睡,风羲和一眼就看出了风望舒脖颈上没有之前在她面前“秀”过的用于强制睡眠的项圈。
靠近,伸手抚上了风望舒的额心,风羲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与风望舒的链接并没有出现什么距离过远产生了延迟的状况,风望舒并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离奇得进入了深眠。
这种异状不让她深思都不可能,迟疑了会儿,风羲和心中只余下了一干答案。
风望舒是主动或是被动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么久风望舒都没能从精神世界里走出,必然是遇上了难以解决的难题。
帮助,还是顺其自然?
这种选择题自然是从一开始就有了答案。
风羲和目光柔和得看了看风望舒,将自己的额贴上了风望舒的,精神力以最温和得方式探入。
深入思维就像是穿梭一个立体的迷宫,容易迷失还暗含危险,风羲和不知自己到底是穿过了她本认为是“门”的壁垒,结果还是仍滞留在表层与深层“思维回廊”之间。
在这次冒险之前,她只知风望舒的戒备心高,却不知风望舒有着更高的排外性。
这本是不应该的,她和风望舒已缔结了链接,只要愿意开放,那么无论是表层还是深层的思维都可以共享,就算是出于信任也认为没有必要,她从未使用过这项权限,但她要是想进入风望舒的思维,就应该可以直入无门。
可眼前重重叠叠如海浪化为数据形式出现的扭曲旋涡,却深深证明了链接也有不靠谱的时候。
往前挪了挪这就又看到了狰狞的血海,残破肢体和机械碎块铺了一地,血腥味与古怪味道交织着形成了再残酷不过的幻境。
可她却是知道这根本不能说是幻境,而是真实的记忆片段。
鲜血,烽火,冰冷。
灰败的画面唯有鲜红
直到身后一声突如其来的嬉笑传到她的耳边,风羲和这才恍然从这纷乱迭至的“世界”惊醒,转身沿着那嬉笑的方向“走”去,这行为本是不合理的,毕竟她就是从这个方向进入。
但等她回返了入口,她便被“门框”中生长出的机械藤蔓捕获拖了门。
门内是一望无垠的星空,但和她所知晓的魔能宇宙还是科技宇宙,亦或是星际间都不同。
深红如血的迷雾占据了大部分区域,只有中心似是禁区,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如同生平硬凑在一栋建筑上,一半如教堂般庄严华丽,却是以深沉的黑色为主调,而另一半则是研究所惯有的惨白与冰冷。
还没想明白风望舒的思维宫殿这画风迥异到底映射着什么,她便被一道乳白温和的光带“召”入了思维宫殿。
宫殿内的大厅倒是正常,挑顶营造的开阔空间内空旷无物,壁画极度抽象,只有一座阶梯通往只露出走道的二楼。
“很有趣是不是。”穿着套头T恤,一头带着微卷奶白短发的少年?亦或是少女,在阶梯的扶手上突然出现。
声音还是脸,都和风望舒一模一样,只是本该英气的扬眉,变成了短圆的蚕眉,也就是这些许差异让那张本该是靡丽的脸转为了冷淡,还有那不同的神情,每一处不同都让风羲和感到分外陌生。
“真是让人感到难过,明明我也认识你。”少年双手托着双颊,气哼哼得瞪着风羲和。
没有危险,不是风望舒“本人”,但这依然无法解答风羲和心里的疑虑,她的求知度比之风望舒一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不知该说是诡异,还是奇特的情形让她并不太想探究。
她只想找到风望舒而已。
似是看出了风羲和的想法,少年轻笑,“行吧,我知道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可以叫我风望舒、莉莉丝、三号,或者兄长、姐姐。”
就算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听到这么多称呼备选,风羲和一样感到微妙,她现在已经可以肯定眼前的少年和风望舒必然有着无法分割的关联,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她猜想的哪种关系。
“三号?那是不是有一号和二号?”
少年叹了口气,满脸得无奈,“对啊,有一号二号,你怎么还是老样子,从来都不肯满足一样我小小的愿望,只是想让称呼我一下,多聊几句,还是这样的不解风情。”
这样的话似曾相识,风羲和不动声色地望了二楼一眼,随后才将目光回落到了少年身上。
“兄长,告诉我风望舒在哪里。”
思维宫殿可不是物质界那种只要翻一遍怎样都能找到人的地方,只要本人不想,她就算是在这里迷路个一两年都不一定有头绪,既然眼前有“人”,那么直接问是最简单的方式。
听了风羲和的回话,少年面上流露出了一抹似哭非哭的表情,但很快这表情便被收敛了,只是沉沉得看着风羲和。
他可是没有想到“兄长”一词,竟然是在这里轻易听到的。
“你只是想见到风望舒,还是要唤醒。”少年认真得问。
这样看来见到并不代表能让风望舒醒来,而让风望舒醒来大概是她目前并不知晓的方式。
风羲和想明白了这一切,刚要开口,却是被少年先一步抢了话茬。
“想知道一切吗?”
其实她并不怎么想知道,既然风望舒没有告诉她,就代表不希望她知道,在她还没确定自己百分百“攻略”了风望舒之前,她才不会做这种蠢事。
可少年并没有放弃自己的意图,晃着腿好似随口般的再度问询,“你觉得二号是谁?”
既然这样问,按照常理逻辑反推,二号应该是她最为熟悉的风望舒,那一号到底是谁?
而这个一号二号三号的排序又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唤醒的方法只有我知道,目前只有我才是这座思维宫殿里知道的最多的,而我,也主观愿意这样做,毕竟我的出现还不如说是一个意外,我的存在并没有意义,清醒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我也不愿意面对现在的外界。”少年低垂着眉眼,略微下撇的唇角透露出了他的低落。
“第三人格。”风羲和说出了她的推断,也是最不想说出的词,这代表着这次的麻烦她无法代为解决。
但好幸,她知道为什么风望舒还没有进入传承之地,就昏睡不醒。
成为冕下的要求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