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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玄清这话倒是没有掺假,她从小到大长在师尊身旁,少与同龄弟子来往,来紫阳宫有个童小余与她走得近些,但童小余安安静静的,与滕玄清闹不起来。
倒是这个她从外边捡回来的小姑娘和滕玄清意气相投,难得成为朋友,平日里能陪她说说话。
想到凌乐伤好之后要走,滕玄清还有些不舍得,况且以凌乐在紫渊宫的处境,回紫渊宫去肯定还会受欺负。
“哎呀!玄清师姐我错了!”凌乐赶忙讨饶,“您大人大量,就饶过师妹这一回吧!”
邝凌韵见这两个小姑娘吵吵闹闹,也颇为无奈,便摆手打发了她们下去。
“你老实交代。”从书房出来,二人行至小院,滕玄清探了探头,神秘兮兮地问道,“你是怎么说服师尊让你留下来的?”
邝凌韵先前对待凌乐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这下突然决定要将凌乐留在紫阳宫了,也没说让她搬去别的地方,滕玄清好奇得紧。
“我与邝长老坦白了身份。”凌乐抿着唇,低头数脚下的石子,“我是替了我哥哥才来的紫霄宫,个中缘由不便细说,但同邝长老坦白之后,她便叫我换回自家姓名,穿上女儿家的衣裳,说这样才能坦坦荡荡,不必受屈,邝长老可真是一个温柔的人。”
“那还用说?”滕玄清颇为自豪,挺了挺背,仿佛凌乐夸那人是她自己似的,“师尊最为善解人意。”
凌乐笑了开来,点头赞同滕玄清的话。
“先前我还没发现。”滕玄清又道,“你换身衣裳竟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怎么突然想到要和师尊坦白身份?你老实说,是不是为了王师兄?”
凌乐无奈极了,她耸了耸肩,笑道:
“你非要这么认为,我有什么办法呢?”
硬要说来,也的确是因为王书棣的缘故,虽然真正的缘由与滕玄清所想有些差距罢了。
滕玄清见凌辰油盐不进,完全套不出话,她也无可奈何,不再问了,转而说起旁的事情:
“你既留在紫阳宫了,先前放在紫渊宫的衣物什么时候去拿?不若我与你一起去。”
“那恭敬不如从命,谢谢玄清师姐了。”
凌乐笑着应下,她明白滕玄清是担心她一个人回紫渊宫再受欺负,心里对滕玄清的体贴和关心颇为感激。
两人说着宜早不宜迟,干脆现在就去拿东西,于是说说笑笑地离开小院。
书房内,邝凌韵安静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那枚玉佩,透过敞开的窗户,遥遥看着滕玄清与凌乐并肩而行的背影,良久之后,垂眸不语。
第十七章修炼
滕玄清跟凌乐一起到紫渊宫去拿东西,及至中途,凌乐忽然想起自己在紫渊宫时不曾如此妆容示人,怕手里拿了名牌那宫里守门的弟子也不认,故而两人又折返回来,待凌乐重新换上原先那身装扮,这才同行去了紫渊宫。
即便如此,她们在抵达紫渊宫后,仍旧被守门的小弟子拦了下来。
“出示名牌。”
刘四态度不客气,连敬称也未用上。他拿斜眼瞅着凌乐,显然是已经认出凌乐的身份,就仰头朝天,拿下巴对着凌乐,伺机刁难。
凌乐没有吭声,只将自己的名牌递过去,待其人看过后,便欲领滕玄清进入宫门。
“等会儿。”看过凌乐的名牌后,刘四并未放行,抬手挡住凌乐二人去路,似笑非笑地瞅着滕玄清,“这位师妹还未出示名牌。”
凌乐在紫渊宫是出了名的,每个月的灵石都被宫中师兄师姐劫走,偏偏又是一个硬骨头,不会主动讨好,别说与她修为一般的弟子,就算实力不如她的,也敢给她脸色。
在刘四看来,能和凌乐走在一起的,又会是什么厉害角色?
滕玄清模样生得好看,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格外乖巧,他在心里暗骂凌乐艳福不浅的同时,自然而然生出坏心思。
等他看过这位小师妹的名牌,就把她的名字记下来,想必紫渊宫中大弟子会对这位小师妹很感兴趣。
见惯了紫渊宫中弟子各种恶习,凌乐哪里不知道刘四心里在想些什么,她两眼一瞪,愤而上前,就欲同此人理论。
然而滕玄清却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拦住,她面色平静,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气恼,反而气定神闲地从袖中掏出自己的名牌,朝刘四扔过去。
刘四接过名牌,第一眼看过去只觉这名牌上花纹有些眼生,待看清滕玄清的名字,他顿时脸色一变,再看名牌背面的花纹时,终于认出来,这是紫阳宫的名牌。
紫阳宫内,叫滕玄清的,不就是尊长老邝凌韵的宝贝徒弟,紫阳宫的大弟子么?
刘四拿名牌的手猛地一颤,他还记得上回紫阳宫里有长老构陷滕玄清,最后落得何等凄惨的下场。
滕玄清可是邝凌韵捧在掌心的的宝贝徒弟,要有谁对滕玄清动歪心思,那得罪的就是邝凌韵了。
这可是刘四得罪不起的小祖宗。
“滕、滕师姐。”刘四双手递回滕玄清的名牌,舌头都开始打结,“您来紫渊宫是要见宫中哪位长老?师弟可以帮您通传。”
滕玄清挑眉,方才一口一个师妹叫得开心,这会儿才看了一眼她的名牌胆儿就没了,紫渊宫的弟子可真是能屈能伸的人才。
凌乐看刘四的目光也充满鄙夷。
“我谁也不见,就陪凌辰师弟来此拿些东西。”
滕玄清说明来意,刘四哪里敢拦,忙不迭让开路来,点头哈腰地迎滕玄清进去。
待滕玄清二人走后,刘四咬牙切齿地叹了一口气:
“我还以为凌辰到底多有骨气,竟然巴结上紫阳宫的滕玄清。”
如今邝凌韵风头正盛,有滕玄清做凌乐的靠山,他们这些人再想欺负凌乐,就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能耐了。
“欺软怕硬的东西!”凌乐一边收拾自己的衣物,一边恨恨地说,“你就不该拦着我,反正也要走了,真该好好收拾一下他!”
滕玄清抄着手靠在门前,见凌乐闷闷不乐的样子,她反而笑起来:
“那可不行,上回我打了人险些连累师尊,这会儿在人家的地盘上,能不闹就不闹,省得给师尊惹麻烦。”
凌乐想了想,的确如滕玄清所言,她们如果动手打人,违了宫规,到时候免不得一顿罚,为了这点小事,不值当。
虽然在紫渊宫待了大半年了,但凌乐的东西并没有多少,就几件衣服,收拾整理出来,打个包裹还松松垮垮。
她们拿了东西就准备离开紫渊宫,却在出宫门时,与一行人迎面撞上。
“这位可是紫阳宫的玄清师妹?”
为首一名男弟子笑容轻佻地将滕玄清二人拦下来,视线瞥过滕玄清身旁的凌乐,很快落在滕玄清身上,眼里掠过一抹惊艳。
紫渊宫中,敢唤滕玄清一声师妹,修为又与她相仿的同辈弟子只有一个,便是身份与她平起平坐的紫渊宫大弟子,梁裕。
滕玄清听凌乐说起过,这梁裕是个好色之徒,但因其天赋出众,颇得紫渊宫尊长老的喜爱,因此紫渊宫中不少女弟子都与他有染。
带头欺负凌乐的人就是梁裕。
滕玄清唇角一勾:
“素闻梁师兄一手拈花剑诀炉火纯青,十二宫大比时还望梁师兄指点一二。”
滕玄清此话一出,便算邀战梁裕了。
梁裕被滕玄清轻轻一捧,立时高兴起来:
“好说好说,玄清师妹,指点也不必拘泥于某时某地,师妹不若随为兄入宫饮上一杯,交流交流剑道呀?”
滕玄清被这句话恶心得不行,她眉头拧了又松,心头默念“慎思笃行”,好一会儿才压下心中暴怒:
“师兄所言在理,但今日玄清尚有事在身,便先行告辞。”
她的忍耐已到极限,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微冷,语气也不如先前那般自然。
言罢,不等梁裕再开口,她便领着凌乐径直离开紫渊宫。
哼,酒囊饭袋,也敢肖想本姑娘,咱们走着瞧。
“玄清师姐!”见滕玄清走得快,凌乐赶忙跟上她的脚步,“你莫为那无赖置气,不值当,都是因为我……”
她怕滕玄清气恼,若不是为了护她,滕玄清也不必来紫渊宫,更不会碰上梁裕。
滕玄清闻言停下脚步,打断了凌乐的话:
“这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像他这种人哪怕在紫渊宫内得势,出了紫渊宫,什么也不是。往后你在紫阳宫,有什么事就与我说,他们要再敢找你的麻烦,我自会叫他们知道厉害!”
凌乐为滕玄清一番话动容,她轻咬着唇,一句“谢谢”在她心里盘旋了好一会儿,出口时,却变作:
“我省得了。”
滕玄清笑起来,心头郁结尽去,与凌乐有说有笑地回紫阳宫去。
此后几个月,滕玄清一直用心研修邝凌韵教她的新功法和紫云劲,常和凌乐切磋,偶尔也叫上童小余一起,三人进步飞快。
她花费在修炼上的时间变多了,缠着邝凌韵教她新神通的时间自然而然就少了。
没了滕玄清在身旁闹腾,邝凌韵渐渐感到不习惯,有几次邝凌韵去滕玄清房中寻她,发现她不在屋中,便明白她又与凌乐跑出去切磋了。
滕玄清尚是活泼欢悦的年纪,合该与同龄人走得近些。
初时邝凌韵还能用这样的理由说服自己,以为时间长一点,就能习惯了。
但是后来,她总会想滕玄清毛手毛脚的,刀剑无眼,若兴头来了,磕着碰着,总不放心。
今日闲来无事,邝凌韵想去看看滕玄清近日来的修炼情况,于是上山去寻,遥遥瞥见滕玄清与凌乐并肩躺在草地上,小声交谈。
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笑闹起来,还躺着就直接动起手,你推一下,我扯一把的,拉着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沾了一身草叶。
邝凌韵垂下眼眸,没再走近。
清风一拂,去无影踪。
第十八章心上人
玩闹中,滕玄清忽有所感,转头朝身后丛林看了一眼,除却树影丛丛,空无一物。
她不疑有他,回头又扭住凌乐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叫你胡言乱语,你且起来,与我过招,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哎呀!玄清师姐我错了!”凌乐赶忙双手护住脑袋,高声讨饶,“没有就没有嘛!只允你拿我与王师兄玩笑,就不准我随便问问吗?”
她不过是问了滕玄清有没有喜欢的人,滕玄清答不上来,她便玩笑说那童小余师弟看来同滕玄清关系颇好,滕玄清待他也比旁人好一些,这童小余师弟是不是滕玄清的心上人。
岂料滕玄清像一只炸毛的猫,抓着就要揍她,她哪里是滕玄清的对手,赶忙挣扎。
几个回合下来,滕玄清只是衣摆沾了些泥渍,而她身上衣服乱糟糟的,草叶都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