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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而询问凌乐:
“昨日你去过何处?”
凌乐一脸惊骇,她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长老从她身上搜出控魂符,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雪樱问话,她不得不答:
“昨日弟子同玄清师姐上山修炼,傍晚时分下山回宫,此后一直待在房中,并未去其他地方。”
雪樱闻言,遂问滕玄清:
“昨日你们回宫之前,你一直与她在一起吗?”
滕玄清大约猜到事情始末,想是有人用控魂符悄无声息地操纵了凌乐,却不知对方到底要让凌乐做什么。
她只好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说完,她想起傍晚时的小闹剧,便补充道:
“弟子傍晚时与凌乐师妹闹了别扭,于是先行回宫,此后便未见过凌乐师妹。”
雪樱的食指在扶手上有节奏地轻轻敲打,她眉头微拧,沉吟片刻,又问凌乐:
“玄清走后,你几时回的紫阳宫?途中可有异样,夜里睡着后是否听见什么声响?”
面对雪樱一叠声的问题,凌乐也知事态严峻,她仔细思量半晌,并未回忆出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无奈回答:
“弟子下山途中只觉有一阵风较平常大一些,除此之外并无异样,约莫戌正回宫,夜里无梦安枕,未闻异响。”
如此说来,多半是凌乐下山途中,遭人悄无声息将此符下在身上,随后她夜里入梦,便被符篆控制,于正殿后院飞檐走壁,因惊动了滕玄清而仓促回房,甚至来不及销毁那符篆。
但是,给凌乐下符的人目的为何?
“书房内确实未丢任何东西吗?”
雪樱再次向滕玄清确认。
“弟子不知。”滕玄清道,“平日里只有师尊常在书房,弟子今日晨间入书房查探,只觉屋中并无异样,但不能确定师尊藏物是否被盗走。”
雪樱点了点头,让凌乐暂且留在殿内,遂吩咐滕玄清:
“你且与本座走一趟。”
滕玄清来不及反应,便觉一股大力将她提起,下一瞬,她便与雪樱一起回到紫阳宫,立在凌乐屋前。
雪樱放下滕玄清,朝她扬了扬下巴:
“进去看看。”
凌乐被人控魂,滕玄清及时发现宫中异样,就凌乐算偷拿了邝凌韵的东西,也没有时间送出宫去,只可能将东西留在她的屋里。
滕玄清虽然担心凌乐,但邝凌韵在她心里重于一切,她依言推开凌乐的房门,走进屋内环顾一圈。
她发现床头矮柜的柜门没有合拢,便走过去将柜子打开来看,一眼便瞥见那柜里藏了一幅画。
滕玄清心头猛地一跳,明明还未看这画上的东西,她却好像已经猜到了里面的内容。
雪樱也注意到柜子里的画卷,伸手将其取出,画卷一展,伊人含笑,正是滕玄清数月前不慎拿落,又被邝凌韵收走的那一幅。
第二十章搬走
“这画……”
滕玄清话未说完,雪樱已一把将画合上,脸色沉凝地回答:
“此物想必就是那对凌乐下手之人此行的目标。”
滕玄清望着雪樱手中的画,想问那画上之人是谁,但话到口中,又被她咽了下去。
师尊不愿告诉她的事情,她也不想从旁人口中打听。
雪樱收起画卷,又在屋里看了一圈,没有别的发现,便领着滕玄清回了紫霄殿。
殿上,雪樱将画卷抽出,展示给凌乐看,问她道:
“你可知此物为何?”
“弟子不曾见过此物。”
凌乐一脸懵懂,摇头回答。
雪樱遂收起画卷,叹道:
“这画是从你屋里搜到的。”
凌乐骇然一惊,看了一眼滕玄清,见后者朝她无奈点头,她才惶恐辩驳:
“弟子当真不知,还请宫主明察!”
雪樱并未逼迫凌乐,只道:
“有控魂符在此,本座信你之言,但此画特殊,而你身份又有异于旁人,凌韵师侄今日不在宫中,你便暂且留在紫霄殿,待明日凌韵师侄回宫后,再做定夺。”
凌乐面色惨白,但也知雪樱已经格外开恩,不敢再辩,只得答应下来。
滕玄清没闹明白雪樱说的“凌乐身份有异于旁人”是什么意思,雪樱已朝她摆手,道:
“玄清,你且回宫去吧,此画本座暂代令师收捡,待令师回宫,本座自会将其转交,若宫中再有什么事情,你需及时向本座禀报。”
“是,弟子知晓。”
事已至此,滕玄清自不会多说什么,她朝雪樱躬身一拜,复看了一眼凌乐,这才告退。
即便她想帮凌乐,也有心无力,何况在此事上,她坚决站在邝凌韵这一方。
待滕玄清走后,长老领着凌乐入紫霄殿后的客房暂居。
雪樱盘坐蒲团之上,垂眸推测:
“宫中能制控魂符者,不下百十人,但能第一时间知晓凌韵动向,预知其不在宫中者,则少之又少,况且,想取走此画之人……”
邝凌韵一出山,本该沉寂的祸端渐渐又有抬首的预兆。
思及此,雪樱长声一叹,难道终究还是绕不过百年前的恩怨?
滕玄清回到紫阳宫,在宫门前碰见一位常客。
“王师兄。”
她走近了,认出其人身份,于是驻足见礼。
王书棣闻声回头,微笑着朝滕玄清点了点头:
“玄清师妹这么早便起来了。”
“师兄不也勤勉?”
滕玄清反问一句,她因着方才的事情心头正烦,但面对王书棣,她也不好给对方脸色,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
“不知师兄今日来此是为何事?若师兄要寻吾师,可得改个时间再来。”
“邝师叔不在宫中?”王书棣面露惊讶,“那可惜了,吾师今晨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还想请邝师叔前往紫玄宫一坐,看样子是不成了。”
言罢,他又问:
“玄清师妹可知邝师叔何时归宫?”
滕玄清知道邝凌韵明日回宫,但她在与王书棣说话时留了个心眼,道:
“师尊未与我详说。”
王书棣无奈,只好拱手告辞,回宫复命。
滕玄清送走王书棣,独自回了正殿,路过院中时,她稍一顿足,视线瞥过凌乐的房门,沉默地抿了抿唇,这才转身踏上石阶,回到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事情处处透着古怪,滕玄清在房中打坐,但心思却留意着前殿的情况,不能静心。
于是她干脆不再练功,起身去前殿溜了一圈,在长廊上碰见长老平泫。
平泫与她说起今日来访的客人比平常更多,还带来不少礼物,听闻邝凌韵不在宫中,他们将礼物留下就走了。
滕玄清拧了拧眉,复问平泫将那些礼物都放在何处,平泫于是领着滕玄清去了堆放礼物的房间。
屋外有两名炼体境的弟子看守,滕玄清跟着平泫进入屋内,绕着陈设走了一圈,并未发现异样。
有人觊觎邝凌韵藏画之事不能为外人道,滕玄清没有多说什么,只在离开时代其师谢过平泫细心督查。
临了,她心思一动,又问平泫要了一份今日登门拜访之人的名单,这才拱手告辞。
此后一整日没再发生什么怪事。
当天夜里,滕玄清再次收到邝凌韵的传音,她便拿着白日里向平泫讨要的名单去了书房。
“清儿。”邝凌韵朝滕玄清招了招手,将她叫到跟前,问道,“今日宫中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滕玄清觉得邝凌韵这话问得奇怪,就好像她早料到自己走后紫阳宫内不会太平。但滕玄清也没有多想,只将晨间发生之事据实以告。
邝凌韵听她说完,神情依旧寡淡,一点也不惊讶。她点了点头,一目十行地扫过滕玄清递过去的名单,道:
“你做得很好,本座这就去寻宫主,与之商议此事,今日宫中变故,切勿与任何人言说,知道了吗?”
滕玄清乖巧点头,忽而想起一件事来,便开口补充:
“除了名单上这些人之外,弟子今晨还在紫阳宫外碰见了王书棣,王师兄说阮师伯在紫玄宫内备了好茶,想请您去紫玄宫中坐坐,听弟子说您不在宫中,王师兄便走了,临走前还问了您几时回宫。”
邝凌韵眸光一暗,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揉了揉滕玄清的发顶,微笑道:
“好,为师知晓了,你且下去吧,早些休息。”
滕玄清于是躬身告退。
第二天,滕玄清发现有小弟子在打扫凌乐的房间,屋内陈设如旧,但衣物和被褥都已经搬走了。
滕玄清心中疑惑,便问了那小弟子是否知晓凌乐的去处,小弟子摇头回答不知,滕玄清便不再问了。
她想去书房寻邝凌韵,问问凌乐最后如何了,回头便见师尊站在院内。
“师尊!”
滕玄清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邝凌韵身边,邝凌韵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滕玄清话到嘴边,强行咽了下去,待跟随邝凌韵回到书房,才听邝凌韵道:
“凌乐搬去了紫霄殿,宫主看中凌乐根骨,有意收她做记名弟子,往后你若要寻她,便去紫霄殿罢。”
滕玄清张了张嘴,既惊又喜,她原还担心凌乐横遭祸端,被坏人连累,不曾想宫主这般大度,那丫头也算因祸得福了。
“说来,凌乐也是被为师连累。”邝凌韵无奈地叹了一声,“为师担心对方失去目标之后会对你下手,这段时间你就留在院内好好修炼,莫再往宫外跑了。”
滕玄清心头疑窦重重,但她懂得分寸,未贸然询问,只乖巧地答应下来。
这件小事好像并未掀起什么波澜,邝凌韵也与往常无异,滕玄清便渐渐将此事放下,不再挂心。
十二宫大比的日子越渐临近,滕玄清一如往常勤勉修炼,因着邝凌韵的叮嘱,她没有跑去紫霄殿寻凌乐,平日里多与童小余切磋练招。
童小余的修为虽然差了一些,但他在招式的运用上有非常独到的见解,与滕玄清互有短长,各自都有不小的进步。
“小师姐,明天十二宫大比就开始了,听说近来不少外出历练的弟子都回了宫,连紫云宫的华煊师姐也回来了,想必这一届的十二宫大比非常有看头。”
童小余非常兴奋,说起这位华煊师姐时,他眼睛里好像放着光。
“华煊是谁?”
滕玄清问。
她虽然来紫阳宫有些日子了,但她一心修炼,对宫里许多老弟子都不熟悉,还得童小余一一介绍,她才能勉强知道一些。
“华煊师姐啊。”童小余歪着头,思考该怎么向滕玄清解释,“这么说吧,咱们这一辈的弟子,就属华煊师姐和王书棣师兄威望最高,若说王师兄最有希望夺魁,那第二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