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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滕玄清本可及时收手,却硬将那一剑刺入,加上先前滕玄清初选时重创华烨,有前科,在何稚看来,滕玄清就是故意为之。
场外一片哗然,看戏者众多。
监赛长老没来得及阻止,眼看滕玄清就要在何稚掌下受创,忽然一阵凌厉的冷风掠过,沙尘飞扬之际,何稚掌风被一道白袍所阻。
滕玄清心里燃起希望,忙抬眸朝来人看去,那眼里刚刚点燃的星火刹那间便湮灭了。
“何长老。”阮樾拦下何稚,朝其拱手,“刀剑本就无眼,小辈弟子切磋更难掌握分寸,玄清方才想是无意失手,师侄之伤需尽快医治,本座宫中有一枚玉清止血丹,便赠于余秀师侄,还请何长老宽宏。”
言罢,他侧头看向滕玄清,示意滕玄清向余秀道歉。
滕玄清神情恍惚,她刚才那一剑的确没打算真伤人,但事已至此,她不得辩驳,只得垂下头,有气无力地开口:
“何长老恕罪,晚辈并非有意。”
何稚诧异地看着阮樾,没想到阮樾会为滕玄清出手,还拿出玄级丹药替滕玄清压下此事,余秀此伤的确受得冤枉,但远不需用到玉清止血丹的程度。
“阮长老言重了。”何稚扫了滕玄清一眼,“既只是失手,本座便不再追究,还望师侄往后注意一些,获胜虽然要紧,但还需顾及同门情谊,莫再下这般重手了。”
看台上再次炸开了锅,滕玄清竟这般好命,不仅有个处处护着她的师尊,连十二宫之首的紫玄宫尊长老也为她出头。
何稚带走余秀,监赛长老这才宣布获胜者为滕玄清。
方才他也欲赶来阻止何稚,奈何阮樾快人一步,他便没再凑上去。
今日筑基层的两场晋级赛都已结束,滕玄清要回紫阳宫,阮樾见滕玄清神不守舍,状态极差,便示意王书棣送她一程。
“玄清师妹,今日之事莫要挂怀,余秀虽伤,但玉清止血丹效用极好,何长老也并非小气之人,既说了不计较,便不会再追究的。”
路上,王书棣试图安抚滕玄清的情绪,他觉得滕玄清肯定被何稚吓到了。
滕玄清心里烦闷,不愿听王书棣多说,连敷衍的耐心也没有了,便越走越快,试图拉开与王书棣之间的距离。
“师妹!”
王书棣修为在滕玄清之上,要追当然容易,但滕玄清现下一副不愿意让他跟着的样子,令他有些犹豫。
但阮樾叮嘱他务必要将滕玄清送到紫阳宫,王书棣纵然无奈,也只得远远吊着。
穿过紫杉林时,忽然有一道黑影凭空出现,截住滕玄清。
王书棣大惊,欲上前搭救,然则那道黑影拦住滕玄清后,不由分说将其击晕,滕玄清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
下一瞬,黑影连同滕玄清一起消失,王书棣心知自己不是对手,也根本不知道对方朝哪里去了,他忙往回走,欲将此事告诉阮樾。
但他才刚转身,后颈便猛地一痛,经脉被封,一身筑基修为根本派不上用场。
视野暗下来,王书棣噗通一声跌在地上,晕过去了。
等他醒来,天色灰暗,有人用力推他的肩膀,他费力睁开眼,勉强看清面前的人是凌乐。
关于凌乐的事情他听说过一些,对这个出卖兄长留在紫霄宫的人,他没什么好脸色,但是凌乐与滕玄清关系不错,他现在经脉被封,无法运功,只得先拜托凌乐:
“凌乐师妹,你快去紫阳宫寻邝师叔,跟她说,玄清师妹……被人劫走了。”
凌乐闻言大惊失色,脸色猛然一沉:
“我方才从紫阳宫过来,但被紫阳宫门人告知邝长老不在紫阳宫。”
第二十七章救人
“什么?!”王书棣脸色一白,挣扎着站起身,脚下却站不稳,晃了两下,又道,“那劳烦凌乐师妹跑一趟紫霄之巅,将此事告知吾师。”
凌乐也看出王书棣状态不对,事出紧急,她没再多问,只道了一句“师兄小心”,便匆匆赶赴紫霄之巅。
虽然天色稍晚,但紫霄之巅上依旧热闹。
最后一场比试还未结束,场外看台上人山人海,观战弟子情绪激昂。
紫阳宫大弟子失踪,事关重大,不得声张。凌乐先向场中长老打听了邝凌韵的下落,得知邝凌韵下午就离开了赛场,她这才去找了阮樾。
阮樾听闻滕玄清失踪,立即跟随凌乐赶去紫杉林,找到在老树下动弹不得的王书棣。
“师尊。”
王书棣试图起身,阮樾示意他暂时莫动,随手替他疏解了经脉中淤堵的灵气,这才赶去滕玄清被劫走的地方仔细查探。
丛林中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滕玄清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抓走,阮樾觉察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魔气,脸色很不好看,回头嘱咐王书棣:
“你与凌乐先去紫霄殿,将此事转告宫主。”
王书棣闻言便明白阮樾已有线索,他和凌乐跟着只会碍事,于是听话点头:
“师尊保重。”
雪樱近来正在闭关,修炼到了紧要关头,连十二宫大比都未出席。
但听护法长老急急来寻,说凌乐领着王书棣着急求见,有要事禀报,她不得不中断闭关,这才得知滕玄清失踪一事。
她心里暗道不妙,又问了凌乐是否寻到邝凌韵,得到否定回答之后,她吩咐王书棣二人不得将此事宣扬,话音刚落,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留王书棣与凌乐二人面面相觑,焦灼慌张又无能为力。
滕玄清感觉喉咙烧得难受,脑袋迷迷糊糊的,被人用力敲击的后颈窝疼得厉害,像肿了似的。
意识昏暗中,她隐约听见有人在说话。
声音不远,却压得很低,让她难以听清,只勉强能辨识话语中几个零星的字眼:
百年前……画……秘籍……
“你们快放了清儿!”
一道冷冽的声音凭空乍现,滕玄清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是师尊!师尊来救她了!
滕玄清睁开眼睛,却被眼前景象吓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嘴里塞了东西,身体被绑在一根石柱上,石柱倾斜,悬在崖边,她正对着山崖间缭绕起伏的云雾,下面则是万丈深渊。
她努力扬了扬脑袋,朝方才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便见邝凌韵悬空而立,与她身旁不远处两名黑衣蒙面之人遥遥对峙。
“呵。”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冷笑一声,“邝凌韵,百年已过,当初约定的事情你却还未办妥,若今日你不能给我们一个交代,你这心爱的小弟子,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滕玄清不知道邝凌韵和这两个黑衣人到底约定了什么,但她觉得非常气愤,气他们用她来她的师尊,她内心激愤,连害怕的情绪也淡了。
她咬着嘴里的布条,呜呜有声地挣扎,想叫邝凌韵不要管她,但那焦急的神情落在邝凌韵眼中,却是害怕,是惊惶,是求她快些救她。
“你们不能动她!”邝凌韵寒着脸道,“如果伤了她,你们永远也别想知道九天玄心诀的下落!”
“别想和我们讨价还价!”黑衣人冷笑,“我们能把通灵神算给你,自然也可以给其他人!此术虽难修炼,但也并非无人可传,大不了我们再等一百年,但死一个滕玄清,你的良心能过得去吗?”
邝凌韵未被黑衣人的言语吓退,反而冷笑起来:
“再等一百年?你们谁等得起?我答应你们的事情不会食言,但请你们再给我一些时间。”
黑衣人被邝凌韵戳中痛处,短暂地沉默片刻,忽而耳尖一抖,觉察远处有两道强横的气息快速接近,便道:
“人你可以带走,但是画,得留下。”
邝凌韵此生只在意两个人,一个是她的小弟子,另一个便是这画中人。
他们需要足够的筹码让邝凌韵听话,邝凌韵为了那张画疏忽了滕玄清,可见画中人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况且,带走一张画,总比抓走一个活人更容易。
“不行!”
邝凌韵脸色一变,想也不想就拒绝。
“你没得选!”
黑衣人一声厉喝,突然劈断滕玄清身上的绳索。
滕玄清的身体飞快坠落,邝凌韵瞳孔一缩。
要救滕玄清,她必然没有时间再去追回那副画。
邝凌韵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挣扎,随即她闭眼咬牙,滕玄清她不得不救。
她扑下悬崖,身影穿梭在云层雾霭中,长袖飞舞,气质卓绝,落在滕玄清眼里,如天降谪仙。
等邝凌韵抓住滕玄清,回到山崖之上的时候,阮樾与雪樱先后赶来,两人未与邝凌韵多言,只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滕玄清,便朝魔气绵延的方向追去。
邝凌韵带着滕玄清回到紫阳宫,一路上都沉默着不说话,连宽慰滕玄清的字句也没有。
她将滕玄清送回房间后,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一整晚没有出来。
滕玄清知是因为那画的缘故,邝凌韵为了救她而丢失藏画,心里断不好受,她识趣,不敢打扰邝凌韵,纵然心头疑窦丛生,她也只乖乖待在房中,抄宫规静心。
时至半夜,雪樱亲自造访,于书房中寻见邝凌韵。
“宫主。”
邝凌韵坐在床边出神,直到雪樱走到她身边来,她才骤然惊醒,起身向雪樱请安。
“通灵神算竟是这般由来。”雪樱轻声一叹,“若叫老宫主知晓,恐怕又难逃责难。”
邝凌韵神色漠然,没有吭声。
“九天玄心诀已丢失多年,知道此物下落的人只有当初涉事之人……”雪樱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才下定决心,“自上次你使用灵通神算,本座心中便存了疑惑,时常思量,为何十八年前你会擅自离宫,并从宫外带回滕玄清。”
“本座原以为你是看中了她的资质,却原来她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第二十八章甘愿
“玄清最是依赖你,你这样做,会伤她的心。”雪樱好言相劝,“斯人已矣,何故要为了些陈年往事伤害无辜之人?凌韵,本座不信你心中无愧。”
邝凌韵沉默良久,脸上神情无波,眼瞳中没有情绪起伏,竟是心如死灰:
“晚辈心意已决。”
“冥顽不灵。”雪樱皱眉,“玄清的固执与你一般无二,若你当真不肯放手,那本座只得将玄清带走,至于潜入宫中的邪诡之人,本座自会留意。”
对方能出入紫阳宫如入无人之境,其修为必不弱于邝凌韵。
邝凌韵来不及再说什么,雪樱身影一闪,已至滕玄清榻前,等滕玄清惊醒,她人已经在紫霄殿了。
滕玄清目瞪口呆,还以为自己倒霉,再次遭劫,岂料身边之人竟是宫主雪樱。
“此后你便留在紫霄殿罢。”
雪樱说完这句话,便让长老领着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