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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试炼
“玄清;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许阳顾不得去追魔头,将滕玄清放下地后,就焦急地检查滕玄清的状态,唯恐魔头将滕玄清伤了哪里; 他之后回宫没法向宫主交差。
“我没事。”滕玄清脸色不太好; “他没把我怎么样。”
许阳见滕玄清的确没有受伤,叠声说着“那就好”; 遂转身向身边几个前来帮忙的同道拱手道:
“此次逼退魔头; 还得多谢各位仗义执手。”
“哪里哪里; 邪魔外道于此地作恶; 吾等既在此修行,也应尽一份职责。”
双方你吹我捧说了些好听的话,随后就分道扬镳,各自散去了。
许阳又询问滕玄清是否要歇一会儿再出发,滕玄清摇了摇头,道自己无事,许阳便招呼王书棣和华煊; 四人一起离开了洪川。
一路上,滕玄清时不时想起那老头说的话,思绪颇重; 王书棣关心地询问她的情况; 她也只随意应付; 并不掏心。
途中休息,滕玄清缓过神来,私下里找许阳问了一下邝凌韵的情况; 许阳以为她是初次离开师长,又发生了被魔头擒走的意外; 所以担心害怕,格外想念师尊。
他并未多想,回答滕玄清说:
“邝长老日前离宫,现下不再宫中,吾并不知其下落。”
滕玄清便明白了,那老魔头的确神通广大,邝凌韵刚出宫没两天,他仅凭几枚铜钱就算出来了。
邝凌韵出宫做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自从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滕玄清心就总悬着,坐立不安,非常担心,但具体在慌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众人抵达凌云宗,凌云宗的长老特意从山上下来,于山门前等候,待滕玄清几人到了,便领着他们去住的地方落脚。
“你们来的时间凑巧,剑阁今日已有开启迹象,想来明后两天,试炼就会开启。”
凌云宗的白眉长老笑吟吟地说道,许阳谢过之后,便跟随白眉长老去拜见凌云宗的宗主一心。
滕玄清三人留在住所休整,夜里滕玄清睡不着,便自房间出来,爬上院内的古榕树,仰躺在树杈上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和月亮。
“晚间不在屋中休息,怎地出来吹夜风了?”
华煊站在树下,收剑而立,仰头望着懒散的滕玄清。
滕玄清没想到华煊会同自己搭话,往日她们二人少有来往,顶多算是点头之交。
她坐起身,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有心事?”
华煊足尖一点,仿佛有一阵风拖着她似的,身姿轻盈地跃上梢头,站在滕玄器身边。
“算不上。”滕玄清道,“就是感觉自己好久没有像这样看月色了。”
有关师尊的事情她不能与人说,况且就算说了,华煊也不一定能明白。
“你倒是有闲情雅致。”华煊笑道,末了,她又说,“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滕玄清意外,故看向华煊:
“嗯?什么事?”
“那天十二宫大比,你同王师兄交手,为何不惜自损也非得夺魁?”
在她看来,滕玄清并不是胜负心很强的人,但是那一次,滕玄清的执着让她非常惊讶。
“因为我想要灵洺织锦。”滕玄清没有隐瞒,“虽然王师兄说他若赢了可将此物赠我,但自己努力得到的,和旁人赠予的,不一样。”
那对滕玄清而言,有别样的意义。哪怕这意义在她得知一切真相之后,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她还是要为此用尽全力。
“你说得不错。”华煊点头,她认同滕玄清的观点,沉默片刻后,她又问,“是为了邝师叔吗?”
滕玄清没料到华煊会猝不及防地揭她的心事,愣了数息没吭声。
华煊见状笑了起来,她拂了拂衣摆,在滕玄清身边坐下:
“我这些年在外游历的时候,听说过一些有关于百年前邝师叔身上发生的事。”
滕玄清闻言,不由自主地直起身子,等华煊道出后文。
“邝师叔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年纪轻轻便有不俗修为,她的天赋在紫霄宫那一代弟子中,能排进前三,更难能可贵的是,她不仅天赋卓绝,而且勤修苦练,并不因为自己条件比旁人优渥,就懒散懈怠。”
华煊讲起邝凌韵年轻时的经历,眼里也透出钦佩之意:
“据传当初她在外游历时,访遍中州各大门派,挑战门中高手,难遇敌手,即便已经过去百余年,仍旧有人记得她当初风貌。”
听华煊夸奖自家师尊,滕玄清心里也生出一股豪气,她微微一笑,感叹道:
“原来师尊年轻时竟如此潇洒。”
邝凌韵自入玉仙山后就一直不问世事,在滕玄清眼中,除了那副画能让邝凌韵的心绪有所波动之外,旁的事情,再没有能引起邝凌韵注意的了。
却不曾想,邝凌韵年轻时,也意气风发。
“除此之外,我还听说,邝师叔早年在外挑战各宗高手之时,三年之内无一败绩,之后却在一人手上连败三场。”
“啊?”滕玄清瞪大双眼,心头猛地一跳,“那人是谁?竟如此厉害?”
华煊此时想起也仍觉得不可思议,摇头一叹,回答道:
“此人并非我中州修士,而是龙州登龙阁的魔道高手,据说其年纪比邝师叔还小一些,名唤琴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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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弋……”
滕玄清愣住。
这是她第一次听人说起邝凌韵和琴弋相识的经过,原来琴弋本身就是一个天之骄女。
想必她一定优秀到了极致,才能令邝凌韵那么多年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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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华煊眼中透出两分憧憬,“登龙阁乃龙州神龙帝国的国宗,阁内魔修道修兼有之,实力雄厚,不比紫霄宫稍差,若有机会,我也想见识见识。”
“师姐天资卓绝,往后必然有机会得偿所愿。”
滕玄清脸色发白,神态比起方才略有些不自然,不过夜色昏暗,华煊并未觉察异样。
她想到琴弋是登龙阁之人,那当初琴弋刺杀老宫主,会不会和登龙阁有关呢?
这想法一出来,她便心中嗤笑一声,无稽之谈。
登龙阁与紫霄宫相隔万里,井水不犯河水,加之这些年也从未听说登龙阁和紫霄宫之间的冲突,如果登龙阁真的有意针对紫霄宫,怎会只派出一个小小元婴修士?
邝凌韵又怎会那么多年都查不到原因?
事实如何,想必只有当初动手的琴弋才知道了。
滕玄清一声轻叹。
琴弋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就像一个催命的符咒,她既是邝凌韵深爱之人,也是让邝凌韵痛苦那么多年的罪魁祸首。
华煊和滕玄清聊至深夜才散,滕玄清对华煊颇为感激,后者当是看出她心绪不宁,才特地抽了时间陪她聊天。
回到房中之后,滕玄清的心情果然好一些了,虽然心里仍旧惦念着邝凌韵,但不如白日那般焦躁难安。
第二天,凌云剑阁果然开启,滕玄清几人跟随凌云宗的长老上山去。
青云山的剑台已经聚集了许多凌云宗弟子,滕玄清等人到时,聚在剑台上的凌云宗弟子皆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凌云宗宗主一心在山中潜心修炼,负责此次剑阁试炼的是凌云宗的主事长老,名叫于晟。
于晟见时间差不多了,又核对了入阁试炼的弟子名单,便示意手下长老揭开分界轴,打通通往凌云剑阁的光门。
长约十丈的分界轴内荡漾起粼粼波光,门内透出淡淡白雾,有浓郁的灵气掺在雾中,仿佛分界轴背后藏了一座仙境。
在白雾的影响下,在场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凌云剑阁是凌云宗开宗祖师凌风华遗留的法宝,传闻其内包纳万象,每个人进去之后所经历的试炼都不一样,但每上一层,都有极大裨益。
此物后来跟随凉锦仙尊上天入地,破除万难,在凉锦仙尊破虚离开凡界之后又继续留在凌云宗,作为凌云宗的镇宗之宝,令无数修士趋之若鹜。
据传两百年前,凌云宗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虽然历史悠久,但是除了开宗祖师凌风华,宗内少有大能,在凌风华故去之后日渐衰落。
可自凌云宗出了凉锦仙尊,继而宗内高手如雨后春笋纷纷出现,不论老宗主陈渝、还是现任宗主一心都在道门中有非常响亮的声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此以后,凌云宗青云直上,几乎与紫霄宫齐名。
滕玄清来此之前听说了很多有关凌云剑阁的传闻,故而对声势如此浩大的凌云剑阁也非常好奇。
参加试炼的弟子一个个眼中精光大放,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蓄势待发。
待于晟一声令下,凌云宗弟子打头,纷纷穿过光门,去剑阁内寻自己的机缘了。
王书棣和华煊先后动身,滕玄清也跟在他们身后随着松散的人群进入光门。
穿过光门的瞬间,金光闪烁,随后滕玄清感觉眼前一暗,嘈杂的喧嚣声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万籁俱寂的黑暗。
在黑暗中站着,她感觉有一双眼睛藏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冷冷地窥视她的魂魄。
第四章 问心
这种被窥伺的感觉只持续了短短瞬息; 很快消失,当那双眼睛从滕玄清身上离开时,周遭的环境也开始发生变化。
空洞而黑暗的世界中,燃起一簇摇曳的火光; 将清冷的黑暗照亮了。
滕玄清迈开脚步朝那火光走去; 烛光照耀的小片空间在她视野中渐渐清晰起来。
灯下有一张桌子,上面铺满了书画; 滕玄清走到桌旁; 一幅画忽然从桌上滚下来; 在她脚边展开。
她顿住脚步; 双眼猛地瞪大。
这幅画是个半成品,画面中只寥寥勾勒的几笔,却令滕玄清心神一震。
她认得这幅画完成之后的样子。
是琴弋。
听闻凌云剑阁极善攻心,滕玄清原不以为意,如今却算是明白了。
她捡起那副画,将其摊开放在桌上,取笔研墨; 就着这幅画已经留有的笔迹补完剩余的部分。
当她最后一笔落下时,那画上的人忽然动起来,抬剑一转; 剑刃直指滕玄清的眉心。
其剑来势汹汹; 滕玄清却不躲不避。
剑尖急停; 蜿蜒的墨迹扭曲溃散,竟化作一团金光钻进滕玄清的脑子里。
“碧落剑心,黄泉一梦。”
滕玄清喃喃自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两处茫茫皆不见。
这剑招中暗藏的剑意能引动人心中的执念,诱生心魔; 是诛心之剑。
周遭场景再次变幻,桌上的油灯倒了,星火点燃书画,大火顷刻间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