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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今日不在。”滕玄清如实回答,又问,“平长老有何要事?不若告诉晚辈,等师尊回来,晚辈代为转达。”
平泫了然,便道:
“紫玄宫尊长老阮樾携宫中大弟子王书棣登门,欲拜访尊长老,现下正在主殿中稍坐,既然尊长老不在,那我请他们改日再来。”
邝凌韵来出山有一段时间了,消息早也传了出去,但这还是第一次有别宫的长老前来探望,而且来的竟然是一宫的尊长老,还带了宫中大弟子,可见诚心。
滕玄清想着这人身份与自家师尊相当,草草应付许欠些妥当,既然师尊不在,她作为师尊的弟子,不该不闻不问,便与平泫说:
“不若晚辈随平长老一起去前殿。”
平泫立即明白了滕玄清的考量,心中暗叹滕玄清聪慧的同时,也点头应道:
“也好。”
滕玄清跟着平泫来到前殿,殿内有两人静坐等候,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气质卓然,身上有跟邝凌韵一样朦胧神秘的气息,想必他就是紫玄宫的尊长老阮樾了。
在阮樾身边,立着一名与滕玄清年纪相仿的少年。
粗粗一观,这少年人的年纪应比滕玄清大不了几岁,但他身上却透着一股同龄人没有的沉着稳重。
那一张脸生得好看,却并非刀削斧凿的英气,是更偏向柔和一些的俊美样貌,浑身散着股柔软的书生气。
滕玄清走近一些,视线不经意间同王书棣对了一眼,很快又转开,朝着阮樾抱拳躬身:
“晚辈滕玄清,见过前辈。”
罢了,她直起身来,复道:
“师尊今日不在殿中,也未吩咐何时归宫,前辈不若改些时日再来。”
“你就是玄清师侄?”阮樾微笑起来,关切地问道,“你师徒二人在这紫阳宫中,可还住得习惯?”
阮樾的态度让滕玄清感觉有些奇怪,但她没有多想,如实回答:
“山中自是比这宫内清净些,但时日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那就好。”阮樾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方小玉盒递给滕玄清,“令师尊与本座是旧识,此番凌韵师妹出山,本座自是要来道贺,这点薄礼便请玄清师侄代本座转交。”
阮樾给邝凌韵送来贺礼,滕玄清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双手将其接过,恭敬道了一声:
“晚辈代吾师谢过前辈。”
阮樾于是朝跟在滕玄清身侧的平泫点了点头:
“今日既然凌韵师妹不在宫中,那本座也不久留,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他便带着王书棣朝殿外去了。
滕玄清目送阮樾二人走远,这才又向平泫行了一礼,退回殿后。
此时,紫阳宫外二人正一前一后走着,阮樾见王书棣从始至终都没说话,便问:
“紫阳宫大弟子滕玄清,你觉得如何?”
王书棣闻言,仔细思索了片刻,这才回答:
“性情乖巧讨喜,天资聪颖,自身实力应在筑基四层左右,但对外压了一层,不知是否是邝师叔教她如此,虽眼下对弟子构不成威胁,但凭此女天赋,往后如何还未可知,不失为一位值得期待的对手。”
“呵。”阮樾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弟子,无奈道,“你怎地如此木讷,谁人在你眼中都能成为对手。为师倒是觉得,玄清师侄既聪颖乖巧,又得凌韵师妹喜爱,平日里可多有往来,两宫之间,亲近一些才好。”
王书棣扭头看向阮樾,他还是第一次听自家师尊说要与别宫亲近一些,紫霄宫内有十二分宫,十二位尊长老自然各有短长。
以尊长老实力论之,紫玄宫阮樾若居第二,便无分宫长老敢居第一。
所以紫玄宫向来不屑于同别宫虚与委蛇,但王书棣没想到,孤高了那么多年的阮樾,竟在邝凌韵出山不久,就说紫玄宫应和紫阳宫多些往来,还主动备上贺礼,登门拜访。
心思单纯的王书棣一开始并不理解阮樾的想法,但稍一思索,心里有了一个猜测。
难不成,邝凌韵的修为竟比阮樾还高么?
王书棣越想越觉得对,难怪阮樾对待邝凌韵的态度不同于其他各宫尊长老,想必邝师叔真人不可貌相,实乃深藏不露的高人。
阮樾二人走了没一会儿,滕玄清便听见自家师尊传音叫她去书房,于是她拿好阮樾交给她的玉匣子,脚步轻快地来到书房见邝凌韵。
“师尊。”
滕玄清推门进去,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邝凌韵面前摊开一本书册,见她进来,只眸光一扫便知她修为上又有突破,便微笑夸奖:
“清儿近来勤修苦练,修为大有精进,可喜可贺。”
滕玄清被夸得脸红,哪敢居功,羞羞怯怯地笑了:
“师尊过奖了。”
邝凌韵合上书,将滕玄清招呼到她身边去:
“清儿,为师应宫主之邀三日后要去紫霄殿讲学,届时为师带你认识一下其余各宫长老。”
滕玄清听话点头,想起今晨来访的阮樾,便将阮樾领着王书棣送来贺礼的事情告诉邝凌韵,并从袖中取出那只白玉匣,双手呈递给邝凌韵。
邝凌韵闻言,脸上神情淡淡的,夸了一句滕玄清处理妥当,便随手将那玉匣放在桌上,都不看一眼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又自袖中取出一个小匣子,递给滕玄清:
“清儿既已是宫中大弟子,为师没多准备什么,便将此物赠你,打开看看?”
滕玄清没想到师尊特意给自己准备了礼物,既惊又喜,便借将那小匣子打开,里面躺着一对淡青色的灵玉耳坠。
“这对耳坠,清儿可喜欢?”
“好漂亮呀!”滕玄清惊喜至极,两眼都绽出光来,她哪会不喜欢邝凌韵送她的东西,盈盈讨巧地笑道,“师尊替清儿戴上可好?”
师尊送她的东西从来不是寻常物件,这一副耳坠已拿出来,周遭的天地灵气便像有了灵觉似的,自动朝它聚拢。
滕玄清有了此物相助,自身再勤勉一些,修行的速度必是一日千里。
邝凌韵也露出温柔的笑容,依言将那两只耳坠替滕玄清戴上。
她的指腹轻轻触碰滕玄清珠玉般莹润的耳垂,滕玄清稍一侧目,便能看清邝凌韵半垂的长睫,鼻息间,尽是清新的柔香。
明明是闻惯了的味道,但在如此近的距离,滕玄清不知何故羞红了脸。
她的视线像受到什么力量牵引似的,顺着邝凌韵深邃的眼眸滑下来,掠过精致好看的鼻梁,最后停在后者微微抿起的红唇上。
滕玄清心头一跳。
师尊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
不止容貌好看,还举止优雅,从容有度,滕玄清找不到一个确切的字眼可以形容邝凌韵的好,上天好像格外偏爱她,将一切美好的词放在她身上都分外妥帖。
在滕玄清的意识里,便是两百年前遁入虚空的情霜仙尊,也不能媲美她的师尊。
若硬要说有谁能在外貌上与师尊一争高下,想必只得是那画中人。
思及此,滕玄清心头一震,像有一盆凉水当头淋下,让她猛地清醒过来。
她抿了抿唇,再看向邝凌韵时,不知何故竟有些心虚,随即垂下眼睑,露出一副小女儿家的娇态。
邝凌韵替滕玄清将第二只耳坠也戴好了,便松了手,退后一些,以欣赏的目光看向滕玄清。
那一对淡青色的耳坠同滕玄清身上的袍子相称,加之滕玄清本就生得极好,明眸皓齿的,这娇俏可爱的模样,像极了一位故人。
故人。
邝凌韵喉头一动,竟有两分朦胧的湿意涌上眼眶,让她错过了滕玄清埋下头时脸上羞怯的表情。
她用力纳了一口气,这才将那一瞬间浮上心间的疼痛按捺下去,唇角勾起柔和的微笑,赞美道:
“此物果然与清儿相配。”
得到师尊夸奖,滕玄清那点莫名的心绪顷刻间散了,她仰起头来,甜甜一笑:
“多谢师尊赐宝。”
“方才宫中看守果园的小弟子送了些新鲜的柑橘来。”邝凌韵随即说起旁的事情,“是酸酸甜甜的小果子,为师想着你兴许喜欢,便留了些。”
她说完,俯身自桌旁提起一小篮橙色的小柑橘,随便捡了一枚起来,三两下剥好,连着上边牵着的白须也都剃干净了,掰开一瓣来递给滕玄清:
“清儿尝尝?”
滕玄清雀跃,就着邝凌韵喂过来的橘瓣儿嗷呜一口吞进嘴里。
这橘子汁水饱满,牙咬下去,满嘴酸酸甜甜的橘香,滕玄清尝得味儿,央着师尊再剥两个。
邝凌韵宠她,也没让她自己动手,依言又剥了些,说是再多吃两个,结果一小篮儿柑橘大半就下了滕玄清的肚子。
滕玄清一边吃橘子,一边同邝凌韵讲她这几天修炼时的心得,等她终于发觉一直是邝凌韵拿了橘子剥给她吃,她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便也拿起一个小橘子,小心翼翼剥开,拿给邝凌韵。
她学着邝凌韵喂她的样子把橘瓣儿送到邝凌韵嘴边,邝凌韵未拂她的意,微笑着轻轻咬住橘瓣儿一侧。
松手时,指尖有一瞬间从那嫣红的柔唇上掠过,滕玄清心里顿时漏跳一拍,手指像过电似的,酥酥麻麻,一股麻痒的感觉从指端一直滑到心尖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何总东想西想,心里像有一颗种子见了光,在不受控制地疯长。
邝凌韵抬眸,口中还含着方才滕玄清喂给她的小橘子,惊鸿一瞥间,是撩人心动的柔美姿态。
她微笑着朝滕玄清眨了眨眼,见滕玄清忽然出起神,便问:
“清儿,怎么了?”
“唔,没事。”滕玄清猛地回神,不由分说竟把手里余下的橘瓣儿一口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回答,“这橘子真的太好吃了。”
第十章盗宝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邝凌韵受邀去紫霄殿讲学,十二宫尊长老及各宫弟子均会出席。
于是邝凌韵早早把滕玄清叫起来,领着她去了紫霄殿。
滕玄清上次来紫霄殿还是因为她打了人的事情,当着好几位长老和其宫中门人的面受罚,不过那一次因为邝凌韵极力维护她,反倒让那几个挑唆是非的小弟子被宫主狠狠责罚了一番。
邝凌韵领着滕玄清来的时候,在殿门外碰见了阮樾师徒。
阮樾遥遥瞅见了邝凌韵,便早早停下脚步,候在殿外,等邝凌韵二人走近了,才笑着拱了拱手:
“师妹别来无恙。”
邝凌韵微笑点头,对滕玄清道:
“这位便是你阮樾师伯。”
待滕玄清乖巧问安之后,邝凌韵这才同阮樾寒暄:
“师兄百年不见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师妹才是愈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