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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滕玄清乖巧问安之后,邝凌韵这才同阮樾寒暄:
“师兄百年不见又有精进,可喜可贺。”
“师妹才是愈发深不可测了。”阮樾由衷感叹,“为兄已落后太多。”
邝凌韵不再接话,阮樾身后的王书棣也跟着朝邝凌韵行礼:
“晚辈书棣给邝师叔请安。”
“嗯。”邝凌韵朝他看了一眼,微笑点头示意,随后才对阮樾道,“那我师徒二人便先行一步。”
阮樾做了个请的手势,邝凌韵遂领着滕玄清步入紫霄殿内。
此时殿中已有数位长老就坐,其中也包括紫阳宫前代长老元杞及其门徒,但前几日与邝凌韵师徒起了争执的紫渊宫三长老甄拓等众并未出席。
宫主雪樱不在主位,邝凌韵步入殿中之时,元杞主动起身迎接,并道:
“尊长老,宫主今日临时决定闭关,但讲学之事照常举行,将由吾等协助尊长老一并完成。”
邝凌韵点头:
“如此,便有劳各位。”
邝凌韵将殿上众人介绍与滕玄清认识,待一一见过之后,邝凌韵才对滕玄清道:
“清儿,讲学的地方设在紫霄殿后边的书墨堂,为师尚有要事在身,你且先去此地等候,书墨堂今日将有许多各宫弟子前来听讲,你倒可看看会否有合得来的同辈弟子,多结交一两个也是好的。”
滕玄清对结交同辈弟子的事情不以为然,但师尊的吩咐她向来从善如流,遂乖巧地答应下来,主动告退之后,就绕过紫霄殿,走小路朝书墨堂去。
途中果然遇见许多与她同辈的弟子,说是同辈,其实就是修为在筑基上下的宫中弟子。
紫霄宫中之人不以年龄论长幼,除各宫大弟子为尊长老亲传较为特殊,其余人等只观其修为,若彼此修为相仿,则唤师兄师弟都无妨。
不过大多数时候都遵循旧礼,同辈中稍年长一些的称为兄。
她走着走着,途经一片小林,忽听得林中传来呜呜咽咽的声音,便驻足去看,见一个小弟子蹲在树下抹眼睛,不知遇上什么难事,正哭得伤心。
滕玄清本打算过去问问,但有人先她一步叫了那小弟子的名儿,并从她身边快步走过去:
“凌辰!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师兄师姐都在找你!”
被唤作凌辰的小弟子慌慌张张地揉掉眼里的泪珠子,脸上挤出笑来,跟着那名来寻他的师兄走了。
滕玄清皱了皱眉,但这小弟子显然不是紫阳宫的人,她犯不着多管闲事,适逢童小余遥遥看见她,朝她欢快地招手,她便将此事跑诸脑后,不再想了。
“童师弟,你也来听讲学。”
滕玄清朝童小余笑,虽然她唤童小余作师弟,但童小余的年纪是比她大一些的,只因童小余因为她身份的缘故唤她一句小师姐,她便顺着接了下来。
童小余快步朝滕玄清走来,及至近处,先拱手问了安,这才笑答:
“尊长老亲自讲学,吾辈难得这等机缘,自是不能错过。”
紫阳宫中人不少,但多是元杞长老门下徒子徒孙,自是不与滕玄清亲近,余下一些两旁都不敢得罪,也不愿主动与滕玄清往来,除了平日里碰巧遇见遥遥作个长揖,其他时候都难得见面。
所以滕玄清下山一段时间以来,也就只结交了童小余一个同辈弟子,好在她与童小余相处起来还算融洽,童小余和其他那些自恃天赋,总爱端着架子的师兄弟们不一样,显得格外乖巧伶俐,容易相处。
两人一同朝书墨堂去,书墨堂外已围了不少弟子,滕玄清还看见了刚才那个被唤作凌辰的小弟子也在书墨堂外。
不过此时他与其他几个同门待在一处,也没像刚才偶遇那般啼哭,几人说说笑笑的,好像还算融洽。
滕玄清与童小余闲聊,等着书墨堂开门,忽有一弟子上前来,朝滕玄清躬身:
“小师姐,尊长老有话叫我转达给你。”
即是邝凌韵传话,滕玄清自然便让那人近前来,遂听那小弟子在她耳边道:
“尊长老现下在书墨堂背后的藏书楼,说有一本典籍要交于小师姐,请小师姐过去。”
滕玄清应了声好,那小弟子便退下了。
她与童小余说自己有事,遂独自绕过书墨堂,遥遥瞅见堂后有一小楼,想必就是藏书楼,于是她快步行去,唯恐令师尊久等。
但滕玄清行至楼下,四周空无一人,她心头疑惑,于是绕着藏书楼走了一圈,忽听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
“哪儿来的小弟子?!胆敢在藏书楼瞎晃悠?速速离去!”
滕玄清侧眸一看,见一白眉长老朝她怒目而视,她便朝其躬身,恭敬问道:
“在下紫阳宫滕玄清,听宫中弟子通传师尊在此等候,因此寻来,却不见师尊,不知前辈是否见过吾师?”
白眉长老冷哼一声:
“此地今日无人来候,你想必是弄错了罢!”
滕玄清越发惊疑,心中隐有不妙之感,她躬身朝那白眉长老一拜,遂速速离去,回到书墨堂。
此时书墨堂已开,邝凌韵及众长老皆已就坐,滕玄清晚到,邝凌韵疑惑地扫了她一眼,但并未出声责备,只叫她先入座。
堂下弟子的座位按分宫不同各自编排在不同的区域,滕玄清既为紫阳宫大弟子,自然有别于其他弟子,她的座位在紫阳宫弟子所在地域的最前边。
此处唯一空了一个蒲团,滕玄清心里揣着疑惑,视线扫了一圈,并未见方才传话之人。
但讲学已经开始,邝凌韵翻开书册以天地灵气为引为众弟子指点迷津,滕玄清只好把这困惑暂时压下,去蒲团上坐好。
待讲学结束之后,她再去寻那假传消息的小弟子算账。
及至中途,忽有一长老匆匆自书墨堂外来,其人行色匆匆,眼里压着怒火,闯入书墨堂中大喝:
“谁人名唤滕玄清?!”
众弟子长老大惊,邝凌韵也骤然变了脸色,暂停宣讲,起身朝那人躬身一拜:
“舒长老唤蔽徒玄清作何?”
一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的滕玄清也愣了一下,转头朝来人看去,顿时面色微变,那人可不就是方才在藏书楼外见过一面的白眉长老么?
滕玄清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浓烈,对方显然来者不善。
“把滕玄清交出来!”白眉老者横眉竖目,冷眼扫着堂内,喝道,“敢从藏书楼偷东西,紫霄宫内不养这等家贼!”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邝凌韵也大变了脸色,沉着脸上前一步,试图劝说:
“舒长老,此间是否有所误会?蔽徒玄清断不会做这等龌龊之事!”
白眉长老闻言冷笑:
“误会不误会,把人交出来不就知道了?”
他一双鹰眼很快自人群中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便朝紫阳宫弟子所在的方位看去,滕玄清已站起身来,纵然威压临身,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拱手道:
“晚辈便是滕玄清,方才的确在藏书楼见过前辈。”
“呵,你倒是实诚。”白眉长老两眼微眯,冷冷地说道,“既然敢认,那就把东西交出来!”
“晚辈虽然去过藏书楼,但事出有因。”滕玄清面色不改,试图解释此事与她无关,“是有旁的小弟子假传消息,说师尊在藏书楼等候弟子,弟子才寻去,还请长老明鉴!”
“空口白牙,说得好听!”白眉长老怒目冷笑,忽而抬手一招,滕玄清坐下蒲团哗啦一声裂开,从里边蹦出一本老旧的秘籍来,“人赃俱获,你可还要狡辩?!”
滕玄清面色大变,她哪里知道这蒲团里竟然还藏了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滕玄清落实了偷盗藏书楼宝物的罪名,无从争辩。
到了这个时候,滕玄清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有人在背后做局,故意引她落网,却是她没早些觉察不对,遭了歹人暗算,这下被藏书楼的护法长老扒出证据来,她是如何也说不清了。
一时间,书墨堂内众弟子议论纷纷,不少人在此之前并未见过她,这会儿不过数息间,滕玄清的名字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公道如何,自有宫主来断。”白眉长老冷然说道,“小辈,与老夫走一趟!”
“舒长老,且慢!”
邝凌韵侧身挡在白眉老者跟前,将滕玄清护在身后。
白眉老者斜扫了她一眼,冷笑道:
“邝长老要与老夫动手?”
第十一章玄机
“舒长老!此事必有隐情!”邝凌韵朝白眉老者躬身,诚恳地请求,“还请舒长老多宽限些时间待凌韵查明真相!”
然而即便她的态度已经如此诚恳,白眉老者依然不肯退让:
“邝长老,此小辈是你的弟子,你自然会偏袒她,如今人赃俱获,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好查的?”
他不打算再与邝凌韵争辩,欲直接动手。
却在此时,滕玄清身后忽然站起一名小弟子,高声道:
“弟子有要事禀报!”
说话的小弟子是童小余,他此时脸色煞白,两条腿都在不由自主地发颤,但因滕玄清遭人陷害,他还是鼓足勇气站了起来。
白眉老者很不耐烦,但邝凌韵赶在他之前开口,对童小余道:
“可是有甚线索?你快快说来。”
童小余顶着白眉长老的威压,内心惶惶不安,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地开口:
“回尊长老的话,今日宣讲开始之前,弟子与小师姐待在一处,途中的确有一位师弟上前来与小师姐搭话,说尊长老有要事叫他代传,小师姐是听从此人之言才离开书墨堂的。”
当时四周弟子不少,不敢说还有没有别人注意到这一幕,但除了童小余之外,没有人愿意主动站出来帮滕玄清澄清事实。
再者,今日滕玄清因故晚到,虽不至于所有弟子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但靠得近的几个肯定能看见她是否拿了东西。
大庭广众之下,要将秘籍藏进蒲团内,可不容易。
邝凌韵立即追问:
“那这传话的弟子现下可在堂内?”
童小余抬眼四顾,厅中人实在太多,他一时分辨不出来,故而无奈地摇了摇头:
“弟子分辨不出。”
白眉老者一脸不耐,不准备继续和邝凌韵纠缠,冷冷道:
“你们一个二个空口无凭,此事究竟如何,是非曲直,便请宫主定夺吧!”
邝凌韵身后一众长老面面相觑,但也没有一人在此时站出来替邝凌韵辩白,可见人心凉薄。
“舒长老且慢!”邝凌韵再次阻止,见白眉老者忍耐心已到极致,眼看即将爆发,她忙说道,“请舒长老给凌韵一炷香的时间。”
白眉长老闻言,眉头微蹙,区区一炷香的时间,难道就能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