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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现在，我想跟着你。
哪会这么容易好？
周思妍摇摇头，笑的有些勉强。她喜欢捶腿，也不过等待一个渺茫的奇迹。
沈珂见此，也没再多言。她对周思妍是敬佩的，正值青春的女人失去双腿、失去爱情甚至失去事业，都没能打倒她。她让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韧性。
“你初入娱乐圈，我也没什么能帮你的。”她把视线转向驾驶位，“这位是我之前的助理徐昭欣。”
徐昭欣和沈珂同龄，长相清秀，为人开朗活波，见人便是三分笑：“沈小姐好。”
沈珂回之一笑：“你好。沈珂。”
两人互相介绍后，也就没再言语。
周思妍这边又开口：“她会担任你的助理，至于经纪人，我会和秦璃再沟通。”
“谢周姐。”
“我希望你比我走的远。”
她的声音沉重中带着无限的希冀。
沈珂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身上的重担，自她决定走入娱乐圈，背负的已经不再是个人的人生。
翌日，她收到了秦璃的通知，试镜顺利，需要去做艺人培训。
培训地址是风扬影视8楼807室。
她跟徐昭欣到达地点时，里面已经来了很多人。
棠韵也在其中。她穿着纯白的T恤，下搭一条黑色短裤，长腿笔直，气质出众。她看到她来了，眼眸微怔，随后，眉头微拧，神色莫测。
沈珂和她着装相似。
她穿着白色波点T恤，下搭一条蓝色牛仔，身段婀娜，腰臀线性感撩人。除此之外，妆容也艳丽了很多。黑长直拉成了微卷，一字眉、咬唇妆，相比之前的淑女范，如今明显在走妖艳路线。
有一瞬间，棠韵觉得高中那个妖艳校花回来了。
培训很快开始。
先是换了统一的服装便于运动，再是老师讲解艺人所需了解的基本常识，最后是形体塑造，主要是身体筋脉的拉伸和柔韧性的训练。沈珂一直有练习瑜伽，身体柔韧性极好，引得老师连连赞叹，直呼她是学舞的好苗子。
与她的顺利相比，棠韵就坎坷多了。许是多年习武的原因，肢体动作偏于刚硬。一些伸腿、压腿的动作对她简直是遭罪。
“挺直腰背，手臂平伸。保持住。”
女老师拿着黑色的长尺点了点棠韵的手臂。
棠韵脸色紧绷，红唇紧抿，一滴汗落下来，显然在忍耐。
沈珂瞄了她一眼，微微呼了一口气，保持同样的动作。她见多了棠韵的无所不能，看她这样隐忍，心里倒有些不好受了。如果她不拉着她进娱乐圈，想来，她不会吃这番苦头。
这苦头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训练结束后，她躺在地板上，像是一只濒死的鱼。浑身酸痛，直不起身。
同期的艺人散去。
沈珂拿着水过去看她：“哎，还好吗？”
棠韵猛地蹿起来，端端正正坐在地板上，随手擦去脸上的汗，声音淡淡：“嗯，没事。就是无趣了些。”
沈珂知道她在强撑，也不点破，只把手里的水递过去。
棠韵伸手接过，正要喝，看到她身后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孩，递给她一块毛巾。她看得心里很不爽，沈珂身边女人越来越多，不是好现象。
“助理？”
“嗯。秦姐没给你安排？”
“没，程玖玖要过来，被我赶走了。”
她们不对付。
看到了，估计又要闹腾。
沈珂没多问，站起身，伸出手：“起来，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她主动发出邀请。
棠韵自是不会拒绝。她伸手与她相握，在她力量牵引下站起来。她的手细腻温热，手心有些汗。她握了会，恋恋不舍地松开了。
她们去换衣室换了衣服。
棠韵对她的着装不甚满意。她本就相貌姣好，如今又露出这般身段，总易让人见色起意。她有心提点一二，可又觉得唐突，也怕她又回忆起那段糟心记忆。
三人去了一家高档西餐厅用餐。
沈珂主动挑起话题：“还习惯吗？”
“嗯？”
“我说训练。”
“还行吧，就是无趣了些。”
她对不感兴趣的事总是没什么耐心。如果不是沈珂在，一分钟也坚持不下去。可她为了沈珂，沈珂却是别有目的。她的注意力总不在她身上。
棠韵随意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跟顾明哲分了？”
沈珂对这件事看开了，笑着点头：“嗯。分了。”
“叮当——”
刀叉划过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
棠韵放下刀叉，维持淡定地喝了口红酒。
沈珂知道她很惊讶，轻笑：“早该分了。你也这么想吧？”
棠韵没出声，面无表情地喝着红酒。她自然高兴两人终于分开，可也知道，沈珂喜欢男人，她没机会。这么一想，也没什么可高兴的。
“你怎么不说话？”
沈珂本以为她听她分手会说些什么，可对方表现有些怪异了。
棠韵抬眸看她，想了一会，出了声：“明智之举。”
“明智吗？”沈珂笑笑，话语有点儿自嘲：“我不知道自己对不对，离开他后，心空了一大块。我可能永远不会去爱一个人了。太累了。”
“那便找一个爱你的。”
“岂会那么容易？”
“嗯，很容易。”
棠韵放下酒杯，拿了餐巾擦了手，意有所指：“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沈珂听了，微拧了下眉头，似是在想什么。
棠韵微微一笑，也不打扰她的思绪，站起身，去了洗手间。她洗了手，出来后，靠着墙壁，点了一根烟，也不吸，任它慢慢燃烧。烟雾袅袅间，她似乎看到那个人的脸，明媚鲜妍，无限妖艳。
“就知道你躲在这里抽烟！”
一道略带调皮的女声。
沈珂走过来，笑着问：“你吃好了？”
“嗯。”
“那走吧。我看了时间，下午训练也快到了”
棠韵身形不动，摇头一笑：“不去了。”
不去？嫌太累了？
沈珂拧着眉头，低喃：“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就是想……逃课。”
很熟悉的名词。
有一刹那，她们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
沈珂在高中时期最爱逃课，所以，略一思量，便说：“我们一起逃吧。”
棠韵一惊：“你确定？”
她可是一心想再娱乐圈好好发展的。没道理这么快就跟着她瞎混了吧？
沈珂似乎知道她所想，抓住她的手，猛点头，眼眸晶晶亮亮：“对，确定。我们一起逃课。”
像是旧梦重温。
她语气坚定。
棠韵没多坚持，笑着问：“那你想去哪里？”
“跟着你。”
“嗯？”
“就像你以前总爱跟着我，现在，我想跟着你。”
棠韵的心倏然滚烫起来，重重应了声：“好。”
第21章 她心头的朱砂痣
可她们到底没有逃课成功。
徐昭欣过来找人：“沈姐，秦副总那边来话，说是训练结束后，约您吃个饭。”
沈珂一听，有些惊讶。她没想到秦璃那边会突然对她这么上心，看向棠韵时，无奈地笑笑：“估计今天这课逃不成了。”
棠韵点头表示理解。
不料，刚点完头，手机铃声就响了。她拿出来，看了下来电，是秦璃。
秦璃也来约她吃饭：“对，今晚7点，皇天酒店202包厢。”
棠韵这下也逃不了课了。
两人结账走出餐厅，回到培训室时，重复上午的课程。
棠韵依然动作僵硬，好几次，惹得老师怒目而视：“有些人啊，不要自视甚高，这基础功夫都做不好，还想做明星，那可是天方夜谭了。”
她这指桑骂槐，众人心知肚明，皆同情地看向棠韵。
棠韵面色微红，但神色平和，目不斜视，艰难维持着动作。她其实身体素质很好，筋骨灵活，就是做这些无趣动作会肢体僵硬，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好不容易撑到训练结束，她又躺到地板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沈珂休息了一会，见她躺在地上，皱了眉，走过去，半蹲了身体：“哎，怎么样？吃得消吗？”
棠韵没出声，一个仰身坐起来，眼眸微垂，神色有些冷。
沈珂以为她是为老师的话而心情不爽，便道：“那个……刘老师就是严厉了些，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棠韵闷闷应了声：“嗯。”
她低下头，语气很低，像是受了很大委屈。
沈珂很难见她这般模样，一时觉得新鲜有趣。她微微弯了唇角，又说：“做这些训练还是很好的，考验耐力，对了，有些小窍门——”
她说着，两腿劈叉，伸平手臂，给她演示动作。
“注意呼吸，全身放松，身体保持平衡，动作记得轻柔些，手臂不需要用力……”
棠韵听着她耐心细致的指教，目光却是放在她柔软的身段上。她有一双美胸，嫩白、丰润、高挺，沟线很深，不输于任何一个胸模。她看得心脏乱跳，呼吸急促，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她的肩。
沈珂回头看她，嫣然一笑：“怎么了？看懂了吗？”
她笑容清纯干净，眼神明亮有神。因了训练，俏脸嫣红，好肤色隐隐容光四射。
棠韵忽然觉得自己想法很卑劣，她现在对她诚恳友好、悉心指教，而她却从来用心不良。说什么进娱乐圈，不过是想多跟她在一起，期待着那丝不可能。
很无趣。
棠韵近来总是有这种无趣又无奈的无力感。她忽然躺下来，闭上眼，身边人呼吸平稳，让她躁动的心渐渐安静了。
“你怎么了？很奇怪呀！”
沈珂也躺了下来，伸手点了点她的肩膀。
棠韵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指，五指细长葱白，光滑柔嫩。她轻抚着，渐渐挠她的手心。她有些气怒，明明她已躲到清净地，偏她总来惹她意乱情迷。
相思不堪言。
棠韵紧握她的手不放松。
沈珂被她握的手心发热生汗。她想抽回手，对方强硬地握住。她微微一惊，却又是像想到了什么，翻过身来，一手撑着身体，半个身子倾斜在她身体上方。
“你简直跟小孩子似的。以前喜欢玩我的手指，现在又玩上了？”
她语气有些调侃。
棠韵位于下方，只觉得眼花缭乱，香气扑鼻。柔软的形体衣勾出诱人的胸线，微微起伏间，活色生香。她觉得身体热气蓬勃，口干舌燥，脑子一昏，不自觉地拽下她支撑身体的另一只手。而她没了支撑力，上半身猛地砸下来，柔软的触感在胸膛处蔓延——
她的柔软与芳香，她的极致的美的感受……
棠韵终于失了理智，忽然翻身压下去。她整个脑袋埋在她胸乳间，像是玩闹的孩子，喃喃地唤她的名字：“沈珂，沈珂——”
“嗯？怎么了？”
她还没有多想，只觉得胸被压得憋闷。她脸烧起来，很不好意思：“哎，你起来吧，别闹了。”
她是在闹吗？
果然，她什么都不懂。
棠韵心里一个邪恶的想法涌上来，唇贴着她的柔软，微微张开，轻舔了下。
“唔——”
沈珂敏感地低吟出声，漂亮的脸蛋羞红一片，添了些许艳丽的风情。
棠韵又开始唤她的名字：“沈珂，沈珂，沈珂——”
一遍遍，尾音越发温柔缠绵。
沈珂被她呼出的热气烧得身心发热，尤其是两团柔软的位置，甚至可以感觉她说话时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