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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姒。”程锦之喊了一声容姒，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这么会挑菜？”
“我都看不出菜的好坏。”即便是后来破产了，程锦之也不怎么会挑菜。一是自己下厨太浪费时间了，二是菜价肉价太贵了，一顿做下来还不如吃点盒饭。
“我在莫斯科的餐馆打过工。”容姒说道。“后来也是被客人介绍，才去的剧组。”
“啊？”她都不知道容姒有这么一段经历。不少明星都拿自己餐馆打工的生活做卖点，餐馆活累，是众所周知的。之前参加《大挑战》，难怪容姒在早餐店那么得心应手。“你怎么想着去餐馆打工？”
容姒这相貌气质，怎么也不会沦落到去餐馆打工啊。
“我没钱，也没学历。”容姒顿了顿。“老板挺好的，包了我和容湛的食宿。”
或许是容姒超常的忍耐力，让程锦之忘记了容姒也是个普通人。普通人的破产，是不会有那么多雪中送炭和解囊相助的。
要不是因为容湛的学费，容姒恐怕也不会答应自己。那个时候，应该是容姒最低谷的时候。人没有经历低谷，是无法想象到那种试图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程锦之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也想过走捷径。还是自个把持住了，一方面是怕对方言而无信，另外一方面就是觉得还能撑一会，再撑一会说不定就柳暗花明了。
容姒这么一说，让程锦之觉得有些羞愧了。上一世的她，太“没心没肺”了。
“你弟弟在莫斯科还好吗？”出了超市，程锦之问容姒。
容姒低了低眼睑。“嗯。”
看容姒的样子，程锦之也估摸得到。容湛今年十六岁，正是青春期叛逆的时候。从去年的事情来看，估计没少让容姒操心。
再过两天，易弈导演便给她们发来简讯了。现在正式进入《女孩围城》的宣传期了，第一站是华纳电影节。《女孩围城》已经送去参展了。
电影节向来是群星闪耀的地方，不光是国内的，还有蜚声国际的大咖。很多人都会通过参加电影节以及时装秀，来增加自己的曝光率。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国内当红小花旦，尚蔚蔚，靠着在时装秀上的性感摆拍，在众多小花旦还在国内抢戏轧戏炒绯闻中杀出重围。做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后来的人，想复制她的翻红经历，也是望尘莫及的。那时候的中国市场，对国际的时装秀还不是很了解，等真正了解了，才明白了有蹭红毯的这一说。
程锦之和容姒走红毯的当天，也被不少国内媒体跟踪报道。国外的媒体当然不认识程锦之和容姒，见国内媒体一顿狂拍，自然也以为是中国的某两位大咖。看了嘉宾名单，还特别标明了一下程锦之和容姒。
华纳电影节每年定在五月中旬举办，为期十二天。其间除影片竞赛外，市场展亦同时进行。有两组评审委员分别评审长片和短片，“正式竞赛”的部分由各国电影文化界人士组成，其人选都是颇有声望的导演、演员、编剧、影评人、配乐作曲家等，而其中一名担任主席。非竞赛部分以提拔新人为主，发掘一些颇具潜力或业有成就的导演。今年，有一位华人导演获邀担任了电影节的评判团的主席，还有一位大陆演员成为了评审成员。这两位对《女孩围城》的评价都非常高，《女孩围城》也顺利入围了。
国内对此褒贬不一，褒奖的自然是极力推崇导演和演员，而贬损的自然阴阳怪气了。“裙带关系，中国的特色要发展到国际上去了？丢人了啊。”
“看都没看过，怎么送去国际参展的？听说是情色影片，现在的女星一个个搏出位，真是辣眼睛，就不怕被封杀吗？”
一个个听情色影片，开始暗戳戳地求种子了，并且发出感慨。“中国电影分级，迫在眉睫啊！”
相比较国内，国外看过《女孩围城》的观众还是比较看好的。他们觉得拍摄手法非常新颖，主演也非常有代入感。不少被采访的路人，都发出感慨。“虽然听不懂中文，但是我们能够感受到她们的悲伤。艺术表演是无国界的。”
“我感觉她们是有感情的，想问她们私底下是不是一对？”观众似乎有点意犹未尽，在面对采访的时候，还特别问道。在得到否定的答案时，观众露出了非常可惜的表情。“真的，她们可以相互考虑一下，我觉得她们会很适合对方。”
第55章 饿了
路人的采访也被截取到了国内。
“突然很想看，是怎么回事？”
“国外的朋友； Are you eating 柿子？”
“我看了！程老师和容老师的身材超级棒！”
这两天，关于程锦之和容姒的通稿满天飞； 特别是程锦之。程锦之入围了华纳电影节的最佳女主角。当然； 粉丝们的掐架也开始了，容粉认为容姒在里边也属于女主； 不满片方为了分配奖项； 将容姒拨到了女配角。程粉认为程锦之是绝对的女主，整个故事线就是围绕围城的视角打开的。这样的情况是很少见的； 毕竟国内双女主的电影很少见，更别说是这种同性影片了。每家粉丝都认为自家的爱豆是绝对的女主。
不少程粉之前就和容粉积了怨； 和容粉争《江山美人》的女主番位。毕竟程锦之在里面扮演的是男人。现在这个架势，有点愈演愈烈，不少程粉见了“柿子”的热搜，开始在柿子的微博下要求拆CP。
“容姒从出道开始； 就一直在炒柿子的热度； 现在也露脸了； 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放过我家锦喵。”
“故作神秘，又在其他话题上推波助澜，倾轧同行，我给容姒满分。”
程粉这么一闹，容粉自然也不同意了。
“过河拆桥，帕金森的吃相不要太难看。”
“吃相这么难看，入围多少次华纳都不顶用。”
营销号便开始疯转程粉和容粉掐架的截图，导致不少门户网站也高挂“柿子恋情告急”的新闻。专家们也跟着凑热闹了，分析程锦之和容姒同台的微表情。观众们不爱看女星们相亲相爱，最爱围观的是女星们的不和与撕逼。于是，柿子CP又在“海内论坛”引起了第二波的热议，别说同性CP了，就连异性CP都没被这样讨论过。
据“知情人”透露，程锦之现在拍摄的《白银天下》，导演编剧先是找的容姒。后来容姒因为《归人》的档期，推掉了《白银天下》。于是，便有不少海内的网友，从编剧“汉时月”那里摸出了蛛丝马迹，“汉时月”之前是“海内论坛”鬼话连篇版块的版主。自然有不少早期的网友认识汉时月，和他有私交。很快，一名网友便晒出了截图，截图是去年的。网友和汉时月在讨论晋商，讨论晋商又说到了汉时月的《白银天下》。“之前，霍毓秀的外貌特征，我还没个大概，自从看了《女孩围城》的定妆照，就觉得那个饰演贾小姐的女演员不错。”
饰演贾小姐的女演员，不就是容姒嘛。后来寻着编剧导演的微博，发现导演也点赞了好几条容姒工作室的微博。这个时间点，导演还没有定女主演。于是，便有娱乐新闻开始推波助澜了。“惊！《白银天下》的女主本是容姒！”
让“不和新闻”推至制高点的是一则小视频，视频是早先导演的采访。记者跟着导演，询问导演是否有合适的人选，导演边走边说：“有的。”
“那是？”
“新人演员。”导演说道。
“新人演员”是一个亮点。不少人认为新人演员指的是容姒。已经拍过很多戏的程锦之，已经不能算新人演员了。而另外一部分人认为程锦之那时候获得万千星辉最具潜力新人奖，是新人演员。于是，《白银天下》的官微沦陷了，这还是定妆照以来，涌入量最大的一次。
导演这里犯难了。不怪导演犯难，小花们都是这样暗自比拼的。之前就有这种，一位小花突然发微博，说感谢某某导演的厚爱，自己因为档期的原因婉拒了某某剧的某某女主演。这是一条很寻常的微博，不过很快就见评论底下见分晓了，说某某剧又邀请了另外一位小花。很显然，这位小花的目的达到了。你们都是捡老娘剩下的。这另外一位小花，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工作室发了辟谣的微博，称从来没有收到某某剧的邀请。
同档位的女星，谁都不想捡对方的漏。
在导演的微博下，不管是容粉还是程粉，都在讨要一个说法。两方的粉丝，都在微博底下上演了千百次的阴谋论。容粉认为程锦之抢女主演，程粉认为容姒在故意蹭热度。
“老月，你踏马害死老子了！！！”导演马上向编剧汉时月发出了控诉。“你和网友聊个什么鬼！？”
“导演……我也想问新人演员是怎么回事？”不光导演，汉时月的微博也沦陷了。而且沦陷得还比导演惨，他之前是鬼话连篇的版主，有非常广泛的网民基础。
现在的人流行阴谋论，实话实说，之前联系过容姒，可是容姒因为档期推掉了。这样肯定是不行的，女主角程锦之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如果不给出说明，感觉又在像消费两位女明星的热度。
网上吵得天翻地覆，而程锦之对此毫不知情，甚至坐在另外一位主人公的怀里撒娇。“采访推迟了，我们去买菜吧。我不习惯吃外国的中国菜。”
“是我太胖了吗？坐在你怀里，老觉得你硌到我的肉了。”程锦之又握着容姒的手腕，瞪大了眼睛。“容姒，你太瘦了。”
“你不胖的。”容姒任由程锦之对她动手动脚。
“不行，容姒，你要长胖一点。”程锦之说道：“你今天晚上要吃满满一碗，不，两碗饭。”
程锦之虽然这么一说，也没让容姒真吃两碗饭。容姒胃口不大，吃多了，反而要吃健胃消食片。“容姒，你要是胖一点就好了，我靠你身上还不会被硌到。”
“嗯。”容姒的神情有些认真。“我尽量。”
自从上一次“分居”后，程锦之觉得自己似乎更加黏容姒了。大概是吃惯了容姒做的菜？
刚从超市回来，容姒便接到了一通电话。她神色一凛，便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程锦之也感觉到容姒的不对劲。
容姒没有说话，只是急步地往宾馆的房间走。程锦之也跟在她的后头，回了她们的住处。刚走到门口，门便开了。打开门的是阿尖，前些日子刚成为容姒的经纪人。经由程锦之的同意，DC把阿尖介绍给了容姒。阿尖见到容姒和程锦之，便赶紧打开了门，让她们进来。
“姐。”容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看着容姒，又看了看容姒身后的程锦之。
这还是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容湛。容湛在上一世，顺利从莫斯科的音乐学院毕业。毕业以后，也一直在帮衬容姒的事业。容湛是非常具有音乐天赋的，还没到三十岁就被奉为了音乐大师。虽然今年才十六岁，但是异常的俊美，头发也和上一世一样，高高扎起，有点艺术家的味道。
“回去。”
“你和我一起回莫斯科。”容湛开口了。
声音还有点少年气。之前程锦之也在电视上听过容湛的声音，容湛的声音比较低沉，被不少音乐粉称为低音炮。大概是习惯了容湛低音炮的声音，初听他少年气的开腔，程锦之猛地，有点想笑。现在的气氛有点凝重，笑出声的话会显得很不合时宜。程锦之憋住了，啊真想把容湛的声音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