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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白思哲,怎么样啊?”女生和女生在一起闲聊的话题,也是三句不离男人。
佟娅菲拧呲了几下,满不在乎地夸海口:“我才瞧不上他呢!”
“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帮你跑工作的事儿!”典伊故意用冰凉的脚趾头刺激她小腿肚子上的肥肉。
佟娅菲一缩,轻松化解攻势,侧身用胳膊压住她的上半身,问:“那你呢,和司湛辰怎么样了?”
“我能抱着你的手臂吗?”典伊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靠过去头枕在她的肩窝里,刘海微微盖住低垂的眼帘,不过两天而已,司湛辰就把她多年来的习惯打破了,今夜无人陪她,她竟无法安睡。
“嗯……好啊!”佟娅菲察觉到她的情绪很低落,以前的她睡觉很轻,即使和她睡一张床,也从来都不喜欢别人挨着她。
“我和他……”
典伊娓娓道出她与司湛辰在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佟娅菲安静地听着,也一反常态地不插嘴,听到最后更是开始不住的叹气……
今早和典伊不欢而散后,司湛辰就一直呆在学校里,白思哲一见到他就跟见了老佛爷似地供着,就怕他走,又剩下一大堆烂摊子给他!
司湛辰关掉手电筒,他一个人漫步在月光铺洒下的月白色道路上,路边直立着的白杨树更是凸显出他身影的挺拔。
怀中没有她的真实的体温和柔软,今夜的他无法入眠,对于女人,他从来没有像对典伊这样依恋过,不止是身体的,更多的是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复杂情感。
不知不觉就走到典伊以前宿舍的窗前,虽然他知道她不在那里,但他的脚步却已经不再听从他大脑传达的指令,牢牢地像是已经黏在窗外的草坪上。
闭上双眼,深呼一口气,正打算离开的他却从迎面吹来的风中听到了些异样,他略带疑惑的靠近那里……
“原来是这样啊!”佟娅菲好不容易才把所听到的这么复杂的故事消化完整。
“嗯!”典伊贪婪地嗅着从她身上传来让人安心的体香,好心提醒道:“所以说,白思哲才是真正喜欢你呢,他对你的付出没有心怀不轨和机关算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你欢心,你们这样才是真正的恋爱!真羡慕你们。。。。。。可以手拉着手一起压马路。”
“其实我觉得……司湛辰对你也不全是为了利益,说不定……他也真心喜欢你啊。”
“才不会呢!”典伊放开她的胳膊,调整了一下睡姿,眼睛瞅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这样的一个人……”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佟娅菲做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开始为她担心:“手中的股票卖给了姜玲媛,你又买不回春秋百货的股权,现在的你除了钱,无论在哪一方都站不住脚!”
“所以啊,我想先离开避避风头。只要我不出现,董事会也无法撤掉我总经理的职位。”双手枕在脑后,典伊开始盘算下一步怎么走:“明天我会去飞机场送韩释,到时候看有没有适合的航班,出去度个假。也说不准会和他一起去北京。”
佟娅菲一听这话,咯咯咯得笑了起来,调侃了句:“你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才不呢!”
“怎么?”典伊捏住她脸颊上可怜的那么点肉,说:“舍不得白思哲啊?”
“我还要说你呢!”佟娅菲哪有白白吃亏的份,她呼啦一下坐起来,一巴掌拍在典伊的肚皮上:
“小心从这里面蹦出个小司湛辰来!”
典伊的小脸上白完了红,红完了白,她在被子里缩成了一团,半天了才说出一句:“不会的,我吃事后药了。”……
A市飞机场候机大厅。
“别照了!”典伊的好脾气终于在韩释手中价值不菲的单反照相机不断发出的咔嚓声中爆发了。
“别动!”韩释煞有其事地伸手稳住她,从镜头里仔细打量她,摇头晃脑地感叹了句:“原来你生气的时候更有看头。”
“你想让我收拾你是吧!”典伊站起身做势要卷起袖子,她就不信了,她打不过司湛辰,还收拾不了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哥?!
“别!别!别!”韩释一下退后好几步,脸上挂着像是正被心爱的女朋友欺负时那般可爱无奈的表情,央求道:“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就太不符合你柔弱的形象了。”
典伊看了眼腕表,离登机只差不到10分钟,懒得再和他计较。
最终,韩释两步一回头,就差唱一曲《孔雀东南飞》,恋恋不舍地往安检处走。
典伊挥舞着手,看到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视线范围内,顿时松了好大一口气,咬了咬牙,活动一下笑得僵硬的面部神经。刚要转身却碰上一堵人墙,熟悉的气息直直扑入鼻间。
“你怎么在这儿。”
“真是依依惜别啊。”司湛辰的视力2。0,他将目光从远处那个渐行渐远的黑点上收回,不顾典伊的挣扎,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中把她一路拖到询问台。
机场地勤的两个女孩看到司湛辰向她们走过来,高大的身材和英俊的面容让她们一阵脸红心跳,直到他走到她们跟前,她们才反应过来不知所措地站起来。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最近一班飞机是飞哪里的?”
两个女孩的脸更红了,她们没想到他的声音也这么好听!
“是飞平壤的。”
“两张商务舱。”司湛辰把自己的军官证和公安机关批准的出境申请表递给她们,转身对典伊伸出手:“把你的护照给我。”
“平壤!你知道那里有多冷吗?”典伊大叫一声。
看着她的小脑袋就埋在自己的胸前,唇边闪过一丝玩味笑意,司湛辰弯下腰,鼻子碰鼻子,轻声说了句:“你不是想度假吗?我陪你。”
☆、返璞
嘴唇哆嗦了几下,典伊愣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还要我亲自动手吗?”话虽是以问号结尾,可司湛辰已经夺过她的手包,开始翻找。
“在这里!”典伊从大衣口袋中掏出护照,咽下一口唾沫。
司湛辰迷人一笑,眼睛弯成撩人的月牙:“乖。”
典伊开始浑身冒冷汗,他……到底想干什么?不会是想把她带到某个异国他乡的幽深巷子里,秘密处决了吧?!
司湛辰又把她一路拽到安检处,直至登上飞机,典伊都不吭一声,就只是坐在座位上湿漉漉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只被食客点名烹宰的小羊羔。
“休息一会吧,要飞4个小时呢。”司湛辰示意空姐拿来了一个枕垫,他倾身过去抬手扶住典伊的后脑袋,把它塞在她的脖子下,在与她眼神碰撞时一脸自然,就像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
他的温柔在她心中荡起一池微波涟漪,典伊抿了抿唇,半垂着眼帘,长睫盖住她水一样的眸子。
自从坐上春秋百货总经理的位子,她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一开始是担心股票会不会涨到原来的价位,后面又担心春秋百货会不会被江城集团压垮……她就像是个全副武装的战士,枕边也会悬挂着一把剑,准备随时亮剑迎击。
起飞时的加重感,让她疲惫的身躯一个劲儿的发沉,整个人好似陷在软软的泥潭里,飞机穿过云层的那一瞬,她进入梦乡,有他在身边,她睡得很踏实。
当典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刚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他沉睡的脸庞,看样子,他最近好像也累坏了。
典伊蹑手蹑脚地离开座位往洗手间走,当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你去哪了?”
听到这话,典伊没敢大声笑,眼睛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说:“你放心,我不会从飞机上往下跳的。”
“只要你愿意,这个想法马上就可以实现!”看来她休息的还不错,都敢和自己叫板儿了!
“算了吧。”典伊立刻学乖,坐在座位上端起他面前的杯子喝水,故意咬在他喝过的水印上。
一丝隐晦的笑容在唇边一闪而逝,司湛辰抽出一份当天的《平壤新闻》展开来看。
情侣旅游胜地推荐,只有听说过去巴厘岛、去夏威夷的,最差也就是国内的海南七日游,去平壤?!第一次听说,也只有司湛辰这种人能做得出来!看来他果然不把典伊当自己的……恋人?!
刚一出舱门,零下十多度的西伯利亚冷空气就忽的一下灌入两个人轻薄的衣领里,典伊缩了缩暴露在空气中光溜溜的脖子,下一秒宽大厚实的大衣搭在她的肩头,把她纤瘦的身子骨裹在里面,一旁的司湛辰上身只剩下一件长袖衬衣。
典伊抬头瞧了他一眼,眼睛里朦朦胧胧的,‘为什么他冷的时候,她却觉得更加温暖呢?’
司湛辰带着她走在平壤的大街上,搭了一个人力三轮车往红大街走,他似乎很熟悉这里,朝鲜语说得非常流利,轻车熟路地就在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招待所开了间标准间。
服务员把保温壶放到木桌上,那眼神儿像是看到一对奸夫淫妇,就差冲上来核实他俩有没有领结婚证。
典伊有种穿越回中国刚解放那会儿,简陋的单层玻璃窗,连窗框都是木头做的,还刷着浅绿色的漆,墙裙也是同色的涂料,一条粗长的暖气管道穿墙而过,所到之处被熏得黑黢黢的一片。
藏蓝色的被褥和被单洗得发白,没有床,只能打地铺。唯一还算好的是,这里还算暖和。
“我们为什么不去住羊角岛饭店?”
“朝鲜人对外籍军人的身份很敏感,在那里住不方便。”司湛辰把那种很古老的瓷杯子洗干净,到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说:“这里条件虽然简陋,不过没有人会找到你。”
被冻透了的指头刚一触到杯身一下子就被激得涨涨麻麻的,典伊瞅了眼杯身,扑哧一声笑了:“刚一看这上面还以为印得是毛爷爷呢,仔细一看居然是金日成,哈哈!”
司湛辰看她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撇了撇嘴也露出一口好看的牙跟着笑了起来,食指戳在她的脑门上,骂了句:“瞧你那傻样儿!”
典伊拨拉好被他戳乱的刘海,吐了吐舌头:“你才傻呢!谁会带女孩来这种地方,60年代体验之旅啊?”
“毛主席说过,‘文明其精神,强健其体魄’。这叫忆苦思甜,明白吗?”司湛辰白了她一眼,套上外衣,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在这里呆着,不要出去或是和别人说话,我出去一下,半个小时就回来。”
他前脚刚踏出门槛,典伊后脚就撂了一句:“你故意的吧,明知道我不会说朝鲜语,找这么个地儿,就想让我对你言听计从啊!”
“真聪明!”眼中闪过狡黠,司湛辰收回脚,靠过去在她下巴上抬了一下,坏坏一笑,转身离开……
司湛辰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件军大衣,很厚很厚的那种,足足有五六斤重,领口上印着‘made in china。’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司湛辰边说边把两只大耳朵的那种雷锋帽扣在她的脑袋上,弯下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