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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韩释得了便宜还不撒手了,拉着典伊站在司湛辰面前说:“到时候我也得跟着典伊叫你一声姑父了!能有你这样的亲家,我爸也是很高兴呢!”
“你说的没错!”儒雅的气质在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重新回到他身上,即使此刻的他衣着朴素,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典伊脸上寂静不动:“不过…。。她现在只能跟我走。”
话音刚落,咔嚓一声,韩释的手在他的手里成90度角向关节反方向扭曲,整条胳膊被迫弯在背上,他刚要失声痛呼,嘴却被司湛辰的另一只手捂住,真是打落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眼睛开始往外泛泪花。不到一秒他就已经完全被司湛辰钳制住!
他在他耳边用典伊听不到的声音,宣布主权:“典伊是我的,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典伊捂着肿起的手腕,左摇右晃地只顾着挡住他们执拗在一起的身躯,生怕那些士兵过来盘查。
目的达到,司湛辰一把推开他,帅气地弹了弹肩头上的灰,满意地看他抱住脱臼的胳膊强忍痛楚得直跺脚,冷笑了声后拽着还在状况外的典伊走了。
“这里不让拍照的。”司湛辰挡住她举在空中的手机,从中午出来两个人逛了金日成广场,万寿台纪念碑,万景台故居……还有中间那点小插曲,一路走到地铁站口,几番提醒她就跟没听见似得总是拿着手机出来拍照,看来她真不是当特务的料!
在这像底下宫殿一般的地铁站里,柱子、走廊、台阶,甚至整个月台,都是用上好的大理石建造。青铜雕塑、壁画、镶嵌画布满地铁站,穹顶上垂挂下无数金色的枝形吊灯。装饰奢华程度,可与“地下宫殿”著称的莫斯科地铁一较高下。而且这里还是在地下一百米的地方,真有点穿越时空的感觉,仿佛回到二战时期。
“这里好漂亮,我们一起合影好不好。”典伊点起脚尖硬是搂住他的脖子,在手机镜头前把两人的脑袋凑到一起,瞪眼睛吐舌头做鬼脸,司湛辰面部瘫痪,只有一双眼睛左右打量周围的人。
抓拍了几张,典伊头埋在他的大衣里一张一张的看:“真丑!不行,全删了。”
“留着吧,以后估计也没机会了。”眼角的余光扫过她顶着雷锋帽的脑袋,司湛辰拉着她往站口走。
“怎么了?”从纪念碑那里开始他就一直怪怪的,典伊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又突然变脸了,可当他转身时她好像看到了他眼尾的那一点光亮,难道又因为韩释小心眼了?
“这里太冷了,明天就回国吧。”他再次回身看了她一眼,瞳仁里面没有水汽,像一汪干涸的湖水,没有倒映,没有温度。他知道一切总有结束的时候,韩释的话不是没有在他心中留下痕迹。
“这么快?!”
一脸倔强的典伊,双脚像是已经黏在地面上,任司湛辰怎么拉她,她都不动了。
☆、边境线(1)
边境线(1)
“如果你不想走的话,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他的表情开始不耐烦,拉着她的手却越攥越紧。
“你什么意思?”典伊拉开围巾露出整张脸。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回去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连脖子上的筋都扯得紧绷。
她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表情快哭了:“你的意思是,想让一切归于原点?”
看到她微微泛蓝的眼白里渐渐浮现细小的血丝,丝丝缕缕拉扯着他的心,司湛辰将脸撇向一边,说:“如果你能这样想……那是最好!”
典伊脸色一变,绕到他的正面不死心地问他:“那你今早还……”
“你也很享受,不是吗?”他的脸上滑过冷冷清清地笑,看似善意的询问:“你情我愿,你不会连这些都想不通吧!”
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典伊感到自己的下巴都在发麻,张了半天嘴一个音都发布出来。
“在我面前就不用伪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司湛辰尖锐的目光像是可以一眼把她看到底,可他却是看似清澈却深不见底的寒潭:“你明明已经手握DR洗黑钱的资料,你还让姜玲媛去找,目的不就是为了把典正坤的注意力从你这里转移吗?你愿意跟我来这里,不也是为了讨好我,为了得到更多的支持吗?”
犹如三九天一盆冷水朝着头顶直直浇下,典伊感到透心彻骨的冷,却反而使她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下一刻一个大大笑容在她脸上逐渐绽放,眉毛高高挑起,一副被人看穿后的无所谓:“司少校真聪明!你说的没错,如果身体可以作为我的武器,那么!我会毫不吝啬的付出,无论是对你还是韩释,只要能让我……离成功更近一步,只要能让我手中拿到更多的筹码!”
“为了击垮江城集团,为了逼死姜玲媛,为了得到秘密资料,你不惜一次又一次地触及法律底线!既然这样,那就请你扮演好你的角色,不必总表现出一副纯洁的表情,天知道,你的心里有多脏!”
他的指尖点在她的胸口上,典伊浑身一颤,泪水涌出眼眶。
“脏?……你就是这样看我?”
‘不!我们都很脏,所以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司湛辰的心里话不会告诉她,他的眼睛瞟向站台尽头的巨幅油画上,意思不言而喻,他不屑于回答她的问题,也可以说是一种默认。
“算了。”见他不回答,典伊自嘲一笑,毕竟……她也不认为自己有多干净!
随着空气急速摩擦声在地铁通站口的大堂里响起,地铁门在两人面前打开,司湛辰说了句“走”,抬步刚跨进门,典伊清亮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等一下!”
司湛辰刚一转身,典伊已经越过他跳进车厢,他另外一只脚正打算迈过黄线,整个人却被典伊用手臂倔强地挡在门外。
“别闹!”
“就闹!”典伊对着他呲牙咧嘴,一点也不妥协。
“叮当——下一站凯旋车站,请各位旅客扶好,站稳。”女播报员略带做作的声音响起,车厢门开始缓慢闭合。
“快让我进去!”司湛辰有点急了,刚想使蛮力推开她却被她一个左勾拳打得措手不及,直接命中胃部。
闭合的透明车厢门另一面,典伊抬起右手食指拉下自己的右眼皮,对他吐了吐舌头,眼泪沿着手指滴在嘴角,她尝到了苦涩。
司湛辰眼睁睁看着她化成急速离开的光影消失在眼前,心里一阵空。
典伊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理解能力,她看不懂朝鲜语,只能数站牌上的字数,她要找的是红星车站,结果还真被她蒙对了,凭着良好的方向感,典伊找到了两人昨晚吃饭的小餐馆,沿着它一路向东走,自然而然地找到了招待所。
打开房门,保洁已经打扫过这里,还是那样的简陋,却没了他们在一起缠/绵的痕迹,就像是他们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被人一笔抹去。
好友佟娅菲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洗个澡,保准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想,她也许可以试试。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客房的窗户在外力作用下缓缓开启,楼道里传来咔嚓一声,很像是……拉开手枪保险栓的声音……
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司湛辰本想一走了之,机票捏在他的手里,广播里已经报了两次航班将要起飞,需要登机的提示。
直到所要搭乘的航班起飞,他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最终……他对着玻璃幕墙外的蓝天仰头长叹一口气,转身离开安检处,躺在口袋里的通行证离失效只差29个小时。
很显然!!典伊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效果,洗完澡后的她不是更加清爽的精神焕发,而是愈加疲惫的昏昏欲睡,本来她只打算在地铺上小睡一会儿,可是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闯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还有趴在病床边见她醒来一脸欢喜的韩释,他熬红了眼。
“你终于醒了!”
典伊本想抬手挡住他落在自己额头上急切的吻,可被子太重了,她居然伸不出胳膊,手腕好像又脱臼了,还打着石膏。
“这…是…哪?”她的喉咙干得快要裂开了!
“医院。”韩释喂她喝了口水。
“咳咳!”典伊喝得有点急,险些被呛到:“我是问,我在哪儿?”
“噢!”韩释恍然大悟状,终于明白她在问什么,笑着回答:“你已经回国了,我们在A市的第五医院。”
“我怎么会在这里?”典伊挣扎着想坐起来,仰躺在床上的姿势让她在他面前显得很柔弱,扬起的脖子都快断了。
“你煤气中毒了。”韩释边说边起身走到床尾把床调高,弯腰的时候又添了句:“大使馆从你手机的通讯录联系到我。”
韩释好似完成了件大事累得满头是汗又重新坐回床边,刚一坐定他就被典伊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憷。
“在通讯录里,你不是最靠前的。最近通话里也不是。”吊瓶里的葡萄糖充分发挥了它的作用,她的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到可以冷静思考问题的程度。
韩释挑眉呆了一下,突然咧嘴笑了:“你忘了吗?最近通话里有咱们的通话记录,也许上帝开眼,前面的那几个电话都打不通,所以这种英雄救美的事儿就掉到我头上了呗!”
“真的?”典伊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她只清楚地记得最后一个电话是她打给司湛辰的,心一下凉了半截!
“真的!”韩释很肯定得点了点头,皱起的眉头像是长在了一起。
“为什么我浑身没力气?”
“有点医学常识,好不好!?吸入一氧化碳过量本来就会让人浑身无力,别急!再休息两天就好了。”
“今天几号了?”
“一月二十号。”
“什么?”典伊惊呼一声,她整整睡了两天三夜!!
一月十七日,时间:17:05
湛辰从飞机场出来搭上大巴又回到红大街,刚转过路口就看到招待所门口围了一堆人,旁边还停着辆军用吉普。他神色一紧,躲在转角墙后向那里张望。
果不其然,一个军官带着两个士兵从门口走了出来,他怀里还抱着个用被子裹住的女人,那女人的身躯柔软得仿若没有重量,头仰着,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皮肤上印着深刻的黑色一弯,高挺的鼻尖在冷风中冻红。
司湛辰心头一震,目光穿透冰冷的空气锁定在那人的手臂上,墨黑的瞳仁里一片惊澜,震惊痛心,‘他原以为跟着他们的人是父亲派来的,只要自己离开典伊就安全了,没想到居然会是朝鲜军方的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和控制!
他们为什么要抓她?如果他们怀疑她是间谍,那她落入他们手中可就糟糕了!!
军用吉普扬长而去,围着看热闹的平民吃了一脸的土。
也就是同时,司湛辰拔腿狂奔抄近道一跃而起跨过一米多高的绿化带,在草地上屈身翻滚一圈,又飞速跑过一个路口,军车在离他不远的一个岔路口突然向右转,再次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司湛辰以不到0。01秒的速度迅速判断方位,沿着防洪渠边的桥栏往北面追赶,闯入一间民房,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