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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拿到中国身份证了,是吧?”司湛辰使出杀手锏,吉喆被成功击退,消失在关闭的房门外。
对一位身材姣好,天使面容的女人,特别是浑身未着一缕的女人,相信没有哪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能把持得住的。再加上还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哪有不吃干抹净的道理?!
☆、边界线(3)
可是,他会这么禽兽吗?他会这么……不顾及她的感受吗?当然不会!
司湛辰紧闭酸涩的双眼,复又睁开,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渴望,他坐在床边轻手轻脚地为她换上睡衣,再为她盖上柔软舒适的鸭绒被。
最后,他拿着医药箱钻进浴室,一层层脱掉上衣,先是毛衣,再是秋衣,最后是贴身背心,白色的棉布上干涸的血迹粘连着被子弹划伤的皮肉,光是用手术刀把它们剥离开来,司湛辰就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酒精蜇得向外翻开的血肉泛起白色泡沫,他仰头咬牙忍痛,背心完整湿透。
又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简单缝合伤口,再就是包扎伤口,直到走回到卧室躺在典伊身边,他已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睡在她的左边,她躺在他的右边安静祥和。他长长的睫毛跟着眼皮几闭几合,瞳仁寂静不动望着她,他的右手抚着她的侧脸,细长顺滑的眉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羽睫,还有她粉粉的唇色,这些都是他最留恋不舍的地方。
“如果你一直都这么乖,该有多好!”他对着她轻声叹息:“就这样安静的躺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一月十九日,时间:11:35
泰州火车站,月台上除了穿蓝衣服的铁路工作人员,没有几个旅客,一派萧条。
“这是两章车票,您拿好。”吉喆把准备好的车票和装满食物的塑料袋塞到司湛辰的手中,又叮嘱了句:“这一路上,一切当心!”
“嗯。”司湛辰应了一声,刚准备蹬车,却被吉喆拽住手臂。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话说,军方怀疑她是中国派来的双料间谍,虽是中国人,实际上却在为法国人办事。”吉喆顿了顿,一番好意地为他考虑:“您父亲在国内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您自己离开吧,我来处理她。”
“处理?”司湛辰双臂抱紧典伊向下滑的身体,挑起眉梢偏头问他:“说说你的想法。”
“如果你不想让她落入军方,我可以秘密将她……”吉喆做了个‘杀’的手势。
墨黑的瞳仁里寒光乍现,司湛辰面色一沉,冷声道:“记住!永远都不要有这种想法,下次,我绝不饶你!”
吉喆哑然,他这也是站在他那边为他担心啊,他军人的身份且不说,还带着个‘麻烦’,鸭绿江哪是那么好过的,他以为现在还是二十年前啊!?
仍然昏迷不醒的典伊原本可以独自一人躺在司湛辰对面的长座上,但司湛辰却一直不舍放手,仿佛生怕她一下就消失不见了。随着向新义州行驶的铁轨在车身后消失,他几乎可以准确预知他们将会遇到什么,他口袋里的通行证已经失效超过12小时了!
他必须尽最大的力量保护她,这样的情感早已在他心中生根发芽,滋生出荆棘藤蔓,绞锁着他的心,哪怕她受一点点伤,他都会感受到比她更痛的悲伤!他心中再明白不过……这次他是彻底栽了!
“旅客们,有买好KC79次列车到盐州站下车的旅客注意了,请您下车后由天桥到一站台出站,列车现在正停靠在盐州站,停车20分钟。”
盐州是个大站,很多旅客提前收拾好行李,排队准备下车。本来很有秩序的人群突然发生混乱,三个排的朝鲜士兵封锁了出站入口,一个车厢一个车厢,一个人一个人开始搜查!
假寐中的司湛辰猛然惊醒,刚向窗外一探,登车口就已经有三四个手持步枪的士兵朝这边走来。
唯一对他有利的是还有很多要下车的旅客仍站在过道上,他们挡住了他。
典伊的头随着司湛辰抱着她站起身轻晃了一下,歪在他的臂弯里。司湛辰边躲避搜查人的视线边借机往后退。
最后一节旅客车厢再往后就是餐厅和乘务人员的休息室,司湛辰打开箱与箱之间的门,左右观察了几秒。
在乘务长的指引下两名士兵很敬业的搜查到最后一节车厢,仍然没有找到上面交代要搜索的目标。
“这是什么?”模样瘦小的那个士兵,一双贼精贼精的丹凤眼锁定在靠近车窗一只半人高的大木箱上。
“是存放食物的地方。”女乘务长老实回答,在这个到处充满红色的国家,几乎所有的人对军人都有股狂热的崇拜,她很殷勤地跑过去打开:“您看!”
箱子里装满了罐头和水果箱,打眼看去最上面一层摆放的不是那么整齐。
“我看看!”壮实的高个子士兵蹭过来,埋头在箱子里翻找,一层掀开,再翻下一层……
集合的军哨声从外面传来,瘦小的那个士兵有点不耐烦,对着战友大喊一声:“不用这么麻烦!”话音刚落,就对着木箱连开两枪,只听到一声脆响,‘咔嚓’一下,其中一个洞开始往外冒呼呼红浆。
“哎呀!酒露了!!”女乘务长急忙扑过去,翻箱子,整理起来。
“……走吧。”一无所获,两名士兵转身离开。
红酒沿着车厢地板铁皮之间的缝隙往下渗,司湛辰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中,红色的酒正好落在他的瞳仁里,沿着他侧身看向怀中典伊的眼角又落下,像极了泪珠。
他一只手紧扒在车底,强壮有力的臂膀架起整个身体悬空在铁轨上,另一只手支撑着她柔软无力的身躯,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身旁。
☆、重新洗牌(1)
司湛辰躺在冰面上一动不动,睫毛上的泪珠凝结成水晶,衬得他眼底红红一片,瞳仁里宁静无澜,好似身上的痛苦都消失了,除了微弱的气息一时长一时短的消散,只剩下唇角的那一抹常年不化的浅笑。
李明昊当然不会真的杀了他,他只是想……折磨一下这位一生下来各个方面都超乎寻常人优越的高官子弟,他蹲在司湛辰身边,手指捅在他肩头上的弹伤里,在血糊糊的肌理中拧呲了几下,翻转然后勾起。。。。。。终于,他满意地看到他因为痛苦紧皱起的眉头。
“为了一个女人。”李明昊望向河对岸,晃了晃脑袋,说:“不值得!”
‘的确……不值得,更不应该。可是……’只要想到这里,即使是七年后的他,都会望着窗外无声的叹息。
司湛辰高大修长的身躯像是没有重量的残壳,被李明昊揪住领口扔到开过来的军车上带走……
A市的第五医院。
“你确定你没有问题?”
“我确定!”典伊坐在床边穿鞋,系鞋带的右手明显有点僵硬吃力。
“为什么不听医生的话,多休息几天?”韩释自觉地蹲在她脚边,牵过鞋带挽了个蝴蝶结,抬头对她抬眉一笑,眼睛里闪烁着那么点无奈的宠溺。
“我哪有你那么闲。”典伊鼓了鼓腮帮子,一下站起来,简直身轻如燕:“公司还有好多事等着我去处理呢。”
韩释侧身拽住她,欲言又止:“司湛辰他……”
“我知道!”典伊打断他的话,拉开门头向外点了一下,示意他跟上。
韩释眨了眨眼睛,脑子有点混乱,手脚开始冰冷。
她扯出一个笑容,绚丽了色调冰冷的病房:“不用为我担心。”
担心也没用,不是吗?!现实也得不到任何改变,整整两天又十一个小时,从一开始的十分钟打一次电话,到一个小时打一次电话,再到最后的每过三个小时打一次电话,她的心仿佛掉进一个无底洞,只能一点点艰难地往上爬,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她无数次放下面子,即使他对她说了那么多残忍的话后,但,在生病的时候她最想见到的还是他!心中的期望在一次次话筒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和忙音后的失落间……她已经不愿意再去想他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了。
“等等我!”韩释见典伊走出病房门,依旧跟班似地跟着她。经过这几天单独相处,他已经越来越确定心中的想法……
曲江佳苑,东苑别墅
“铲除典伊的事,我们可以再想办法!你真的要做得这么绝吗?”一声低吼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不然呢?”姜玲媛撇了眼锢在她手腕上的手,仿佛对待一个陌生人:“再……相信你一次?”
典庭绅的手微微一松,又紧紧锢住,他不想失去她,可又无能为力,她是那样一个自我的人!
“看到你受伤的眼神,真是令人感动啊!”姜玲媛使劲全力挣脱他的手,脸上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如果是在十六年前,或许我会感动地扑在你怀里哭。”
“……玲媛。”典庭绅红了眼眶,往日的俊颜依稀闪烁,那年他的出轨,在她心中仍是不能跨过的一道坎,这么多年了,她终究不肯原谅自己吗?
“今天,我就会从典伊手中接回江城集团。”就像是和一个老朋友辞行,姜玲媛用一种告别的方式,很平静的那种,她靠近他,握住他的手,说:“理智的分手更适合我们,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来,我将带走我应得的那部分DR股份,当做是这么多年的补偿,你不会吝啬,对吗?”
典庭绅摇着头将她一把揽在怀里,紧紧抱着,哭得像个孩子:“求你,求你别离开我,这个家不能没有你。”
“……这里从来都不是我的家。”两人二十多年的爱恨纠葛历历在目,而它们终于汇聚成了泪水,却在她空洞的双眼中怎么都流不出来,她挣开他的怀抱,头也不回的离开曲江佳苑,这个束缚了她所有美好年华的地方。
王管家轻叩了几下休息室微微开启的门,对着仰靠在按摩沙发上闭目养神的典正坤说:“小小姐,说她有事找您。”
“让她进来吧。”
典伊反手关上门,坐在最靠近爷爷的沙发上,端起茶杯看了眼杯底,说:“喝浓茶对睡眠不好,您还是要少喝点。”
典正坤睁开双眼,似有似无地往她那边看了几眼,保持一贯的冷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还是那句话,希望爷爷能相信我。”典伊一字一句说的认真,像神圣庄严的祷告。
“相信?”他略微发紫的唇抿成一条缝,淡淡地说:“那是需要条件的。”
听到这话,典伊心中多少有点小受伤,但此刻的她处境很尴尬,很被动,她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他:“您的条件,我会慎重考虑,只希望得到您的信任,能让我继续主持春秋百货。”
典正坤又闭合上双眼,放松身体开始享受按摩器的震动,半响后他缓缓说道,又像是蓄谋已久:“和远大集团联姻,你能做到吗?”
果然是只老狐狸!即使曾经犀利的双瞳因为衰老而变得浑浊,却还是能看穿人和物最脆弱的症结所在。典伊仿佛被人迎面劈了一刀,一时间血肉模糊,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屋子里很安静,很安静,典伊的气息仿佛一下消失不见,典正坤始终没有睁开双眼